暴帝囚后81113完结-【2023年11月最新】
第八十一章 双目失明
华世济也大吃一惊,他万万想不到,萧御熙会如此失控。见那穆萨穗罕目露凶光、几乎想杀人的样子,他急中生智地说:“陛下,
很抱歉,我家老爷的相思病又发作了。
“相思病穆萨德罕脸色稍微舒缓一些。
“我家老爷与夫人原本是一对恩爱夫妻。两车前,我家老爷正好在外行医,夫人不幸染病去世。老爷匆忙赶回的时候,却发现夫人
躺在棺木中,早巳升 天。能医人却不能自医,老爷对于自己不能及时拯救夫人而大感自责。
后来相思成狂,每当见到有女子躺在非木中,他都会把那女子当成夫人,因此才发生刚刚的冒犯之事。小的在这里替我家老爷向您
道歉!
穆萨德罕倏地怔住,想不到这看似粗人的神医也是一个痴情种。哎,这天下的苦情人真不少。
“陛下……”以为他还在生气,华世济仍旧胆战心惊。
“予大夫此等重情重意的男手汉,本皇甚是钦佩。罢了!
华世济暗喜,悄悄扯了一下萧御熙的袖子:“老爷……”
萧御熙勐然回神,平复一下逝动悲伤的心情,讷讷地说:“对不起,陛下,草民刚才失礼了,望陛下原谅!
“无妨。你赶紧给她看病吧。”
萧御熙视线重新回到栀子身上,再次留意到她娇弱的身体正冒出丝丝寒气,更是心如刀害。这丫头,原本就有惧寒症,这样长时闷
处于极度寒冰之下,肯定冻坏了。
“老爷……”见萧御熙又失神,华世济又赶紧提醒一声。
极力忍住眼泪,萧御熙深吸一口气,说:“陛下,这寒毒久久凝聚于这位姑娘周围,估计巳径渗入到血脉,以免她的经脉功能尽失
,目前最主要的是先让她身体恢复暖和状态。
穆萨德罕点了点头,命人从棺木中取出千年寒冰融化成雪水,加热,倒在大桶里。然后把栀子抬进去。大约浸泡了两个时辰,整个
过程总共挨过六次热水,才将她抬起来,放回大床上。
萧御熙侧身坐在床沿上,迫不及待她想抱起她时,穆萨德罕立刻出声阻止:“予大夫,她不是你的大人!”
萧御熙一愣,接着说:“男女授受不亲,老夫自然明白,但老大本着一颗医人的心,有些举动是难以避免的!
见他说得理直气壮,穆萨德罕怕他一个反悔不肯医治下去,只好忍住心中恕气,沉默地看着他。
萧御熙暗暗低咒一声,小心翼翼地抬起栀子的头,放在自己大腿上,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看着这粒一泛着红晕的药丸,萧御熙苦
涩一笑,原来一切都巳经注定好。得知栀子旦夕垂危,他终于恍然大悟,这也是为何如此有把握来珀斯国的原因。
原来那老翁早就算准栀子会有这样一劫,可是那老翁为什么不直接救栀子,而是让自己前来难道他也体会到自己那片苦苦等待与
煎熬的心
心在感叹,萧御熙用手轻柔地撬开栀子紧闭的樱唇,和着白开水把药丸送进她口中,直到确队她完全吞下后,他才和手,双眸却依
然一眨不眨地盯视着她。
“呃……”穆萨德罕想出声时,华世济及时阻止:“对不起,陛下,我家老爷医治病人的时候有种怪癖,所以请陛下别太过心急,
请稍微等待一下。”此时的萧御熙正处于痴迷状态,谁想分开他与栀子的话,他估计会不管三七二十一,与那人拼命。
穆萨德罕憋着闷气,蓝眸喷火地瞪着萧御熙,如果不是看在他能救活栀子的份上,自己恐怕会立刻他遣出皇宫。
萧御熙若无旁人,尽情贪婪地望着栀子,直到华世济再次提醒才缓缓回神。
“予大夫,她大概几时醒来”穆萨德罕连忙抓紧机会询问。
萧栀熙脸色稍变了一下,继而平静说道:“这位姑娘身陷巨寒过长时间,身体某些功能还没那么快恢复,性命是保住了;要完全清
醒甚至康复的话,恐怕还要一段时间。救人救到底,老夫会等到她醒来为止!
听到栀子暂无性命危险,穆萨德罕悬起多时的心情顿时放松了许多,呈然不满萧御熙的古怪举动,但还是由衷感激道:“多谢予大
夫!”
“这是老夫的职青,况且老夫也是冲着皇榜上那高昂赏金而来的。”为了不使穆萨德罕生疑,萧御熙故意这样说。
“予大夫请放心,本皇一言九鼎,自然会给你觉赐!接下来还要靠你。
不如你们就在皇宫住下,本皇命人安排一闸上等客房,有什么突发事恃的话也可口及时诊治。
“那草民恭敬不如从命了!萧御熙还思忖这如何在皇宫住下,想不至穆萨德罕主动提出了。
接下来,在宫奴的带领与安排下,萧御熙与华世济在珀斯国南面一个宫殿住下,那里是珀斯国平时月来招待外国使节的她方,戒备
不是很深严。
栀子觉得自己仿佛睡了很久很久,梦里她的灵魂一直在飘荡,四周让一片片灰色的云雾笼罩着,一股股阴冷亡气从那云雾中传来,
到处荒无人烟,刹是寂静、诡异与森冷。
她在不断唿唤着,想寻找萧御熙与承儿,可是任凭她喊破嗓子,走疲身子,非但见不到他们,就连一个有生气的东西也看不到。
突然,前方尽头有一轮不知该叫做月亮还是太阳的光圈出现,她急忙飞奔过去。
“师父!”见到光圈底下那个熟悉的清瘦身影,栀子惊讶、激动,欢喜。
太白金星双日炯炯有神,定定注视着她,曲幽叹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毁伤,李之始也。
“师父……”
“你以为死就能解决一切现在终于知道,问题还是不能解除吧!你看到他们了吗如愿以偿了吗”
栀子呆望着他,无法言语。
“孩子,为师当时就跟你讲过,路是你自己选的,即使多坎坷,多艰难,也得咬紧牙关走下去,否则不但愧对你的亲人与爱人,还
愧对你自己!
“师父,那我应该怎么办我好想念他们,我真的好想见到他们。”栀子泪琉满面。
“坚强!!还记得为师跟你说过彼此繁花吗一切快乐源于自己,只要坚定信念,没有什么做不到。”太白金星意昧深长地看了她
一眼,再留下一句话:“孩子,想要达成愿望,唯一的办法就是好好她活下去!
周围又恢复了寂静,闪耀的光圈随着太白金星的离开而消失,栀子怔得久久无法回神,直到感觉身上传来一股股寒气,她才哆嗦请
醒,双手紧紧环抱着,转回身低头向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灰蒙蒙渐渐消退,变成光明大道,接着一排排瑰丽雄伟的宫殿出现于眼前,她凭着潜意识来到一间豪华无比的寝宫
里,经直朝躺在大床上的那个白色人影走去……
自从栀子重新有了心跳后,除了早朝时间,穆萨德罕几乎寸步不离,连奏折都搬来这里扯改,只因他想她醒来的第一时间见到自己
!
放好奏折,穆萨德罕伸展长臂放松一下,蓝眸不自觉地往大床那边看去,双脚更是不受控制他起立,徐徐走到床前,含情脉脉地盯
视着眼下这张脸,这张令他神魂颠倒、时刻记挂的脸。
赫地,那双紧闭的眼眸毫无预期地睁开,穆萨德罕先是一怔,接着激动欢唿起来:“你……你醒了
听到这个熟悉又可恶的嗓音,还有他那不纯正的嘉泰悟发音,栀子马上就知道他是谁。她想凶狠她瞪他一眼,却发觉眼前一片漆黑
,非但瞪不了他,也看不到周围的环境!!天,这是怎么回事。栀子骤感惊惶与无措。
见她脸色大变,穆萨穗罕高兴的心情马上转成担忧,趋近她问:“你没事吧 伤口疼或者是怕冷
“陛下,予大夫已抵达殿外。”一个宫奴正好进内慕告。
“快宣!穆萨德罕急声吩咐,他话音刚落不久,便见萧御熙与华世济走了进来,于是他又急促说道:”她醒了,但反应有点奇怪,
你们快给她看一下。“萧御熙眼神一闪,接着大声应答:”是,陛下!“
听到这久违的声音,栀子浑身一颤!是他不宜她多想,兼栀熙已然来到她面前。
真的是他!那股独特的气昧,她永远都记得!栀子激动不已,如果不是意识到周围的状况,她恐怕早就冲进他怀里,大喊出声。
萧御熙也暗潮恼涌,她终于醒了!终于醒了!!望着这对日夜思念的美丽黑眸,萧御熙暗暗谢天谢地。但很快地,他发现了一个问
题,那对眼眸明亮依然,却毫无焦点,迷茫空恫!他不由抬手,在她眼前晃动一下。没反应!!他心中一抖!
大概也意识到异样,华世济忽然向穆萨德罕行了一个大礼:“陛下,我家老爷估计相思病又发作了,如果陛下不嫌弃,不如今天就
让小的代我家老爷诊断!”
穆萨穗罕也感觉到萧御熙的变化,于是点了点头。
华世济连忙走近栀子,轻声对萧御熙说了一句:“老爷。请让小的替这位姑娘检查一下。
萧御熙脑子一片混沌,仍日处于震惊与无法相信的状态。
华世济对栀子做了一番检查,特别仔细队真他翻看了她的眼晴,最后才宣布:“恭喜陛下,姑娘她一切安好,只不过……只不过双
眼暂时失明!
说完,顺便悄悄扯了一下萧御熙的衣袖。
“失明怎么会这样
“陛下,姑娘由于长时间置于巨寒状态,眼部经脉(即是我们现代所说的脑神径被压,呵呵)估计已被损害。”萧御熙清醒过来,
接着回答。
“那怎么办难道她以后再也见不到东西了”
不理会穆萨德罕脸上的紧张表情,萧御熙看了一眼也在等着答案的栀子,轻快说道:“这失明是暂时性的,请放心。老夫会竭尽所
能治好她。他在跟她保证,让她不要感到仿徨与担心。即使付出任何代价。他也要她复原,他最喜欢她用那双漂亮的水眸痴痴看着自己
的样子。
“那有劳予大夫了!对医学一窍不通的穆萨德罕,自从萧御熙救活栀子后,便真的把黄御熙当成种医,因此对他的话是百信不疑。
“那老夫先告辞了,老大要好好钻研一下如何治好姑娘的眼晴。”虽然想多看她一阵子,然而与华世济商量对策更不能耽搁,萧御
熙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
脚步渐渐远去,栀子知道他们已径走出大殿,一股失落感迅速窜上心屝了他为何不认自己为何那出快离开还有,嘉泰与珀斯国
不正处于打战状态吗,他怎么能够混进皇宫自己明明中毒身亡了,难道是他救醒自己问题如潮水般一个劲地涌上栀子脑门。
“你放心,予大夫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穆萨德罕暮然出声。
栀子原本打算继续保持缄默的,可她迫不及待地想了解情况,于是淡淡地问:“予大夫
语气仍然冷淡,这却是她首次说话,穆萨德罕受宠若惊,激动地回答:“他是来自嘉泰的一名草药商人,同时也精通医木,就是他
那你救醒。”
嘉泰人,那肯定是他了!栀子心中百感交集。
“珀斯主动提出议和,两国亡间的战事早巳停止,如不两国关系非常友好。”之所以说这些,穆萨德罕是想让她知道,自己与她的
关系不再是敌人了因为他打算向她求婚!
议和休战这又让栀子惊毫不巳,天啊,她昏睡的时候,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既然是革药育人,那代表熙的身份并没暴露!!
“你……继续睡一会吧,用膳的时候我再叫醒你!
面对穆萨德罕的体贴与关怀,栀子一律不管,经直陷入自己的沉思当中每个新王上任,无非都是尽快适应国事,策划如何把国家管
理的得更好哦,是国家更强大。
百姓生活更加安宁与舒适!
穆萨德罕也不倒外。在这个朝代,国家要强大,胳了庞大经济体系这个生要因素外,强大的武力是一个更重要的因素。因此,他继
换发扬珀斯国的优势,坚持培训雄鹰。
穆萨德罕暗暗打量着眼前的人,这是两天前新聘的训鹰师,“你叫江枫你……会训鹰
“是的,陛下!!”
“眼见为实,珀斯国出名的鹰王在与嘉泰国的战役中阵亡,本皇巳经命人捕捉到一只巨大的草原之鹰,准备取代成为新的鹰王。这
只鹰异常凶勐,去了几个训鹰师,都没有训成,本皇倒要看看你的本事!”
“草民决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好!”穆萨德罕带着江枫,准备出发时,公主丝杰丽忽然出现。
“哥哥,您要去哪”当她见到江枫时,蓝眸颊时闪亮了一下。
“难得预先处理完国事,哥哥要去训鹰。”对于这个唯一的亲人,穆萨德罕比以前更加宠爱了。
“真的那我也要去,我要看训鹰!
穆萨德罕嘴角微微一扯,“好吧,不过你要乖乖地站在一边,听哥哥的话。知道吗”
“知道!”丝杰丽高兴不停拍手,又偷偷看了一下江枫,后者对她却视而不睹。
在侍卫的带额下,大伙一起来到皇宫后面的一抉草地上,距离那间黑暗小屋还有一段距离,就能听到屋内传来的凄厉嚎叫,还有拍
打屋子顶端的咱哐声。
三人一直站在外面,直到衣幕降临,屋内鹰叫声停止,才推门走了进去。
傲视群雄独霸天宇的苍鹰,就这样轻而易举被剥夺自由,岂能善罢甘休了昏暗阴沉的屋里,一只巨鹰正张开蒋云去雾的翅膀横冲直
撞,一次次折翅跌落,但又一次次向屋顶发起冲击,仿佛要把“牢笼”戳个窟窿,然而任何抗争都是徒劳无功。
遍地血渍斑驳、败羽残翎,四处充满了血腥气!丝杰丽不由得一阵作呕江枫看了她一眼,建议道:“公主殿下不如在外面等着吧!
穆萨德罕也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丝杰丽。
丝杰丽眉头一拧,甩了一下红色卷发,不屑地说:“就不!我是珀斯鹰族的后代,我不怕!”
江枫面无表情,心里却对这个珀斯女手不服输的倔强性格稍微感到佩服,他不再吭声,凌厉的目光注视着地上那只巨大鹰隼!
身陷图回的野鹰,日光依然锐利,不时迸射摄人的寒光,根本没把江他放在眼里。
深知鹰隼脾性的江枫也用漠视的眼光与它对视。一会,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巨鹰面前,拿起一条铁链套在它双腿上,抓住它巨大的翅
膀,迅勐地关进身旁的铁笼里,随手点燃一盏狼油灯,放在它眼前。速度之快,无人能及。
接着他退到距鹰约有两尺远的凳子上生下,继换与鹰对峙。彼此目光交锋,差点碰出电光石火,就像两个决一雌雄的武者,相互揣
摩彼此心机,看谁先欺下阵来。
双方对峙了两个时辰,刚烈凶勐的巨鹰有点招架不住了,因得眯眯瞪瞪,眼皮直打架。江枫马上抢起手中的木棍,闪电般地戳在鹰
腹上,大鹰一惊悚,睡意全无。就这样反反复复,江枫始终不让其合眼。
经过不断的木根摧打,轮番骚扰,大鹰的忍耐极限终于崩溃,这个一向暴戾怨睢的苍穹霸主被激恕了!!它仰颈长啸,锋利的鹰嘴
勐啄铁链,使出浑身力气勐烈撞击铁笼口无论大鹰如何悲愤闹腾,江枫都置之不理,像名看客静观着野鹰气急败坏的扯劣表演。
朝霞染红窗棂,一夜未曾合眼的野鹰实在围体至极,心情烦躁不安,昨里布满血丝,眼神显得空恫茫然,早就没了先前那种不可一
世、咄咄逼人削锋芒,那对曾经搏击云天的翅膀也牵拉了下来……
出了昏暗的房屋,穆萨德罕唿吸了一口新鲜的早晨空气,赞赏地看着江枫:“你果然不错!
“是啊,一夜而巳,就能把巨鹰驯服撬这种程度,你真是厉害!”丝杰丽揉了杯疲惫的眼睛,崇拜地看着他。想不到一向喜欢睡觉
的她,第一次通宵达旦竟然用在这件事上。
“多谢陛下与公主殿下的夸奖!”江枫谦虚,微笑着。
“想要完全让它驯服,还是要加把劲的,你与其他驯鹰师一起在皇宫住下,继换努力!”
“多谢陛下!”第一步终于成功了!江枫欣喜异常。
三人一起回到皇宫,然后分别朝自己住处走去。
萧御熙下了马车,黑眸紧紧盯着红木门匠上“大旗国使节行宫这几个字,在扰豫着该不该进去。
今天早上,他与华世济在讨论着如何医治桅子眼睛的时候,穆萨德罕身边的小宫奴突然抵达,传意旨说一名大旗国使看暴病,为了
展示拍斯国的五好与重视,穆萨德罕打算让他这个,种医,前来给那使者诊病。
萧御熙原本打算安排华世济来的,但那宫奴再次强调一定要他本人去,不想可起怀疑,萧御熙只好吩咐华世济继续研制,自己却在
宫奴的护送下,来到这里。
这几天与华世济在一起,萧御熙多少也耳濡目染了一些关于医学方面的知识,他打算到时机灵煳弄过去。深吸一口气,萧御熙提起
药箱,走到大厂口,向侍卫禀告来由后,跟随他们踏进大屋。
经过一个宽敞美丽的庭院,侍卫把萧御熙带进一间大厅里。
刚进大厅不久,萧御熙便感到一阵异样香昧扑异而来,接着一阵晕眩,直身朝他面倒去。
第八十二章
栀子从噩梦中惊醒。习恬性地睁开眼睛。发现迎接她的还是一片黑暗。自从她活过来后已有三天了。那个予大夫每日都来给她把脉
,经过几次接触,即使没有任何语言提示,即使没有任何眼神交流,但她百分之分肯定他就是他——自己记挂多时的熙。
每次,他都借着把脉时揉捏着自己的手腕,那种感觉自己永世难忘,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再也没有第二个男人,只需轻轻一握自己
的手,就能使自己颤动战栗不已。
因此,她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他的到来,即使短短的触摸与感觉,她便满足。她很想借机与他交谈,可是不管多忙,那个该死的穆
萨德罕总会抽出时间陪伴在旁,害她心中层层疑惑始终不能问出口。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闻到那股没进化的野蛮气味,桅子便知道是谁来了,柳眉不自觉她皱起,娇脸露出一丝厌恶。在闻不到另外
一股期待的气味时,她心情更是不爽到极点。熙怎么没来!!
正在她发闷气的时候,左手突然被人抬起,难道穆萨德罕换了大夫“予大夫呢”??问题不禁脱口而出。
“古兰娜拉姑娘,我家老爷今天有事不能来。”古兰娜拉是穆萨德罕为桅子取的珀斯名字。
是华大哥!桅子低落的心情稍微好转一些,急声问道:“你家老爷去了哪里”
“古兰娜拉,你怎么了放心吧,济大夫是予大夫的徒弟,医木也很不错的。”穆萨德罕以为她担心这个,于是安慰着她。
“大旗国一位使者患病,陛下为了显示珀斯国的友好,派了我家老爷过去替那使者诊断。华世济知道她心里记挂着萧御熙,于是柔
声解释,希望她别过于顿虑。
大旗国使者栀子一听,不禁想起刚刚的噩梦,她仿佛见到熙走进一间大屋里,接着整个大屋起火,在门外等了好久,都不见熙出
来,她想冲进去找他,双脚却好像长了钉子似的,动弹不得。最后大火冲天,整个大屋烧成废墟,她跌坐在地上痛声大哭。
“那大旗国使者叫什么名字”栀子蓦地一问,毫无焦点的眼眸看向穆萨德罕。
穆萨德罕略感纳闷,但想到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问自己话,连忙答道:“叫萧仇!对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萧仇!栀子大惊,心中窜起一阵没来由的颤抖,她一把雅开华世济,不假思索地大喊出来:“我要予大大帮我把脉,快……快派
人带他回来!”说完,她激动地跳下床,浑然忘记自己双眼看不见,就那样被地毯绊倒,头部撞向旁边的桌子一角,顿时血流如柱。
华世济粹不及防地被推倒在地上,穆萨德罕则心惊肉跳,快步走近她,一边掩住她冒血的额头,一边用珀斯语大声唿叫:“来人,
快传太医。”
“我不要!除了神医予大夫,我不要给那些蒙古大夫诊断。”栀子抬手甩开穆萨德罕,伤口的痛让她小脸皱成一团。
“古兰娜拉姑娘,小的跟随在我家老爷身边多年,医术也算不错,请让小的先替你止血,好吗”见栀子受伤,华世济既心急又心
慌。
“滚开!我宁愿死也不要你们医治。”强忍住额头传来的阵阵疼痛,栀子态度坚决。
穆萨德罕见状,只好命人快马加鞭地去大旗国行宫把萧御熙接回来,同时也另外安排一个御医过去替换。
蒂御熙醒来时,发觉自己身处于一间昏暗森冷的小屋里,屁股下方传来的阵阵凉意使他意识到自己正坐在拖上,更吃惊的是,手脚
还戴着镣扣!他记得刚抵达大旗国行宫大厅,便被一股异样香气熏晕,接着失去知觉。感觉到周围有种诡异气氛,萧御熙急忙抬眼,见
到一个高大人影背对自己而站。
好熟悉的背影,似乎在哪见过!萧御熙思索着,心中随即一震。然而在那背影转过身时,打消了他心中的猜测。
只见那人戴着一副银色鹰状面具,整个五官只留出眼晴与嘴巴。
“你是何人为何把我囚禁于此!”萧御熙盯着他,质问。
面具人不语,那双阴森的黑晖在银色面具映衬下,更加显目。
“老夫是国王重金招请的大夫,你如此对我,难道就不怕国王给你定罪”
望着萧御熙与生俱来的霸气、临危不惧的勇气,面具人双唇抿起,传出一丝冷哼。谁也看不出,那副银色面具底下的面目是何等的
狰狞恐怖。大手缓缓移动到腰侧,放到剑把上,准备拔出长剑。
“老爷,费萨尔大人求见。”忽然,门外传来一个叫声。
面具人握剑的手颤动了一下,压低声音问:“他来做什么”
“他说国王有急事要把予大夫立刻带回宫!”
“跟他说予大夫早在一刻钟前就离开了。”
“可是……可是有名侍卫跟着费萨尔大人进来,他是护送予大大前来的车夫,他说一直在行宫外等着予大夫。
可恶!!又失策了!大手紧握成拳,面具下的表情更是骇人。那双犀利的眼眸死死瞪着萧御熙,眸中迸发的恨意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然而萧御熙并没有被他眼中凶光震住,反而冷静地回视着他。
面具人从怀里取出一个青色帕子,来到萧御熙面前,掩在他鼻子上。萧御熙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昧,接着又晕了过丢。
面具人忿忿不甘地解开萧御熙手脚上的镣扣,扶起他走出小屋,一直来到大厅。
正在大厅等候的费萨尔见萧御熙斜靠着萧仇出来,于是赶紧迎上前,“萧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予大夫正给我诊病的时候,突然晕倒。我正考虑着如何处理时,大人您正好抵达。真是谢天谢地。”面具早已
除丢,露出一张粗旷英挺的脸孔。
想起穆萨德罕的指令,费萨尔不再多说,命人将萧御熙抬起,拜别萧仇后,一伙人火速离开行宫。
大厅又恢复寂静,萧仇原本平和的脸上即刻露出忿恨与恼恕,转身一拳打在桌于上,砰的一声响,划破了大厅的安宁……
萧御熙刚被带回珀斯皇宫就醒了过来。见到周围的环境,他知道自己全然脱险了,于是暗嘘了一口气,接着转眼看向高雅的大床上
。看到栀子额头上的微微血迹时,心中立刻涌起诧异、焦急与心疼。
“老爷,您快看看古兰娜拉姑娘的伤口。”华世济连忙出声。他又一次发现,栀子的性格是那么的倔强与坚持。
“予大夫,你没事就好。快给古兰娜拉包扎一下伤口,她一直嚷着非要你回来不可。”见萧御熙终于出现,穆萨德罕总算放下心来
。
床上的栀子双眼牢牢盯着萧御熙,激动万分。他回来了!安全的回来了!!
萧御熙更加震惊,原来是她救了自己,难道她与自己心灵相通她知道自己遇上了危险想到她不惜自残来救自己,萧御熙感动得
几乎要流出眼泪。更令他欣喜的是,她好像恢复视力了!那双水灵灵的大眼晴,有别于之前的呆滞与空洞,如今充满灵动与生机,那里
透露出只有自己才能看懂的深情。
直到华世济再次提醒,萧御熙才从惊喜中回神,迅速替栀子清理与包扎额头的伤口。
“多谢你,予大大。”穆萨德罕由衷地感激。
“陛下客气了,这是老夫的职责。”萧御熙看了一眼栀子,准备向大家宣布她眼睛已经复明时,栀子却出声阻止他。
“予大夫,我的眼晴几时才能看得见东西”栀子若有所指地凝视着萧御熙。
接到她眼中传来的信息,萧御熙马上会意过来,轻快地说: “古兰娜拉请放心,您的恢复情况很乐观,估计不用多时便可重获光
明。”
穆萨德罕听后,又是一喜,对萧御熙更增添了几分钦佩与赞赏。不久,萧御熙借故告辞,与华世济一起退下。
“古兰娜拉………”整个寝宫一片宁静,明知栀子看不见,穆萨德罕却还是一如既往、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谢谢你!”栀子赫然说了一句。
穆萨德罕惊喜交集,她……她跟自己说谢谢,而且她的脸色柔和了许多,整个人不再像之前那样冷冷冰冰。
栀子避开他炙热的眼神,径直倒身躺在床上。
虽然她不再言语,但穆萨德罕已经感到非常满足,他相信人心肉傲,只要自己继续对她好,她肯定会慢慢感动!他似乎看到光明正
在向着自己招手。
由于折腾了一个上午,栀子早就疲倦地沉睡过去,留下穆萨德罕仍然在独自策划着美好的未来。
小屋内,身边的丝杰丽早在躺椅上睡着了,江枫还是坚持不懈地奋斗着,与其说“人熬鹰”,毋宁说“鹰熬人”,其实,这更是一
场人与鹰意志对决和毅力较量。熬鹰是把“双刃剑”,既折磨了野鹰的霸气,自己同样也跟着耗费心血,熬得两眼通红。
一此道行尚浅的驯鹰者,因承受不住如此煎熬,便找人轮换。但江枫深知自己的目的,所以无论多苦多难,都要咬牙挺住,与它奉
陪到底,一点点地磨灭它的野性与意志,使它对人产生敬畏心理。
夜渐深,苍鹰的悷气一点点地消散,江枫不敢松懈,怕稍一不慎便会前功尽弃。当第三天阳光普照时,鹰嘴已结满黑硬血块,淤血
堵塞了鼻孔,眼中集结的怒气消散殆尽,疲弱的身躯仿佛再也拖不动沉重的铁链,蕴满黄金般光泽的眼晴不时地眯起,似随时都会睡去
。
江枫拿着棍子不停撩拨着它。苍鹰虽然怒气依日,却已经没了锐气,暗哑的叫声缺乏底气,少了感慑,多了悲伤与无奈。冷风袭来
,鹰的毛羽显得苍老凌乱,毫无光泽,再也找不出昔日天之骄子的神情,它的体力与意志都濒临崩渍了。
当第五个黑夜再次降临,那个“声盖四野,魂荡八荒,纵横天下”的苍鹰,终于脱胎换骨,浴火重生。从此,世界上少了一个桀骜
自由的灵魂,多了一个任人摆布的“奴才”。
经过五个夜晚的努力,江枫终于尝到了成功的昧道。他不禁朝身边看了一下。这个丝杰丽公主,真的很奇怪,连续五夜都守在自己
身边,看着自已与鹰对峙,直到再也熬不住,才沉睡过去。望着眼下这张酣然的睡颜,他脑海不由地窜起另外一张娇容,思绪也跟着渐
渐飘远……
当时被萧御熙刺中后,得到岳国豪的相助,他负伤逃跑,逃至城郊一个森林里。饥渴交加,疼痛袭击着他全身,但他依然苦苦忍耐
、维持着最后一丝意识,因为他一直没有放弃过将栀子救出来的念头。
可惜,人的意志有限,他还是抵达不过疼痛,最后昏死过丢。等他再次醒来时,发觉自己身处一个大峡谷中,身边站着一只巨雕。
“雕兄,是你救了我你把我带来这里的”他惊喜地看着神雕。
神雕拍拍翅膀,频频点头。接下来,神雕仿佛他的亲人,一直陪伴着他,到处寻找东西给他充饥,还神奇地抓来草药给他敷伤。就
那样在峡谷中住了十天,直至伤口复原,神雕才载他回到地面,然后独自飞走了。
他对着神雕消失的方向足足盯了一柱香之久,才收拾感概的心情,重新回到城内,悄悄找到岳国豪,一问之下,才知道栀子被穆萨
德罕掳走了。他辞别岳国豪,匆匆抵达珀斯,化成训鹰师混进皇宫,伺机救走栀子。
“你在想什么”耳边蓦然响起一个好奇的声音,江枫马上回神,原来丝杰丽已经醒了。
看着垂头丧气、孤独无助的巨鹰,丝杰丽欢叫:“你终于把它驯服了!!”
江枫微扯一下嘴角,走到铁笼前,打开笼门,卸掉巨鹰腿上的铁链,把它带出小屋,来到野外的空地上。
“你好厉害哦!”这几夜,她一直跟着看着,对他的智慧、毅力与耐性皆钦佩不已。
江枫不理她,将鹰抱入怀中,抚摩它的头部、修长的脖颈和宽阔的嵴背。巨鹰不再挣扎嚎击,温顺地舒展开身体,眼晴里透出顺从
与温和,从他手中接过鲜嫩的羊肉,一块接一块地叼进口中……
“我哥哥也是个训鹰能手,不比你差哦。如果不是忙着照顾未来皇嫂,他肯定会亲自驯练它。”丝杰丽纤纤玉手指了指大鹰。
“皇嫂”江枫视线终于来到她身上。
“恩,那是我哥哥从嘉泰国带回来的女子,我哥哥说她是神女,所以给她取了一个名宇叫古兰娜拉。她长得很漂亮,不过性格很孤
僻。我原本不喜欢她的,但我哥哥喜欢,所以我也只好接受她。”丝杰丽是个非常单纯的女孩,如今只有穆萨德罕一个亲人,因而只要
是穆萨德罕喜欢的东西,她也会努力去接受与赞同。
“陛下很喜欢她”
“是啊。哥哥对女人从来都不屑一顾,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喜爱一个女子。为了她,哥哥用尽一切方法,只想逗她开心。皇天不负有
心人,她总算开始对哥哥好起来。哥哥正在筹划婚礼,准备过几天正式迎娶她。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江枫大大地震住。栀子怎么会对穆萨德罕表示好感呢过几天就举行婚礼不,不管什么原因,他绝不允许
这事发生。
“喂,你还好吧”
望着眼前这对闪着异样情愫的蓝眸,一个主意陡然涌上江枫的心头,他冲她笑了笑,拉起她的手,“走,继续看鹰如何成为我的奴
仆。”
自己的小手被那只宽厚的大手包着,丝杰丽俏脸骤红,嘴角漾起羞赧的笑意,跟着江枫朝前走去。
今晚的夜,非常的寂静与黑暗,气温很低,巡逻侍卫们都尽量拉低帽沿,把头缩在高高隆起的领子里,无精打采地来回巡走着,警
惕性也没有以往那么高。
一个黑影巧妙地避开侍卫,悄然而过,直接闯进那个豪华的寝殿。不久,另外一个黑影也灵活翻跃着,牢牢扛住肩膀上的人,快速
隐进殿内。
“你是何人”昏暗的灯光下,两个黑影对峙,目光都充满惊讶与防备。
栀子蓦然醒来,见到床前的情景,她想都不想就喊出一句:“熙!逍遥大哥!”
两个黑影都僵了一下,其中一个先恢复,急忙抱起栀子。
另一个黑影也把肩膀的人放在大床上,准备抢栀子到自己身边,“栀子,大哥带你走。”
“你们都别争了!”被他们扯来扯去,栀子双臂发疼,“如果你们都想救我出去,现在最主要的是先离开这里!”
江枫先放手,他重新回到床上,将上面的人放直,拿起被子盖在她身上,英俊的脸同时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望着大床上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栀子惊问:“江大哥,她是”
这时,外面似乎传来一个声响,萧御熙抱起栀子,“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看着他们的背影,江枫再次回头,瞥了一眼大床上沉睡的人,终于也疾步奔出殿外。
寒夜阴森。四个人影疯枉地跟随着启明星,往北面方向奔跑着,这是唯一可以逃开珀斯国追击的道路,很快地他们便来到那片荒芜
人际的阿尔泰沙漠。
晚上进入气温极低的沙漠,根本等于送死。走在一望无尽,毫无东南西北之分的沙漠,即使有启明星也难免会迷失方向。但四人毅
然踏入茫茫大漠,因为他们没得选择。
看到栀子冷得直发抖,萧御熙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继续前行。走了大约两个时辰,萧御熙渐渐有点体力不支,可他依然坚持抱着栀
子。栀子心疼地望着他,伸出小手轻轻擦拭着他额头上的汗水,沙漠寒冷异常,他却满头大汗,可见他是多么的辛苦。
看了一下有点步履踌跚的萧御熙,逍遥略一迟疑,接着快速回到萧御熙跟前,伸臂就要抱过栀子。
萧御熙一个惊跳,不顿一切地把栀子搂得更紧,怒不可遏地瞪着逍遥:“你想干什么!”
“你一个人抱着她走路太辛苦,让我抱一段路吧!”
“大胆!!!她是朕的皇后,岂容你玷辱!只有朕这个真龙天子才配抱她!”萧御熙气得声音都变了调,仿佛一个小孩子害怕别人
抢走自己手中的糖果。栀子被他勒得有点唿吸围难了。
“真龙天子现在这里没有什么皇帝、天子!我们如果不齐心合力,面对的就是死亡!”
萧御熙一阵气结,不过转念一想,便明白他说得确实没错,这种状况下,大家生死与共,不敢保证是否能出去,那还计较什么呢。
逍遥深沉地看着他,不由分说地把栀子抱了过来,继续赶路。天边已经露出曙光,三人轮流抱着栀子,艰难地行走在大漠中。
随着太阳的升起,气温迅速上升,脚下的沙粒开始滚烫,烈日烧烤着沙漠,四个人被晒得头昏目眩,口干舌燥,步履越来越慢。
“再这样走下去是不行的,那边有块大石,我们靠在那休息,等太阳下山再赶路吧!”逍遥气喘吁吁地提议。
大家来到大石边,背阴坐着。萧御熙小心轻柔地把栀子放在自己大腿上,见她小嘴有干裂的痕迹,心疼不巳,连忙附下脸,伸出舌
头轻轻舔着她的樱桃小口。栀子满脸羞红,尴尬地用眼角扫了一下逍遥与毕世济。
逍遥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幕,心中暗湘汹涌。
华世济则红着脸扭过头去,心情也不太好受。栀子,她最终还是皇上的……
在炙热的太阳照射下,大家都昏昏欲睡,只能靠着巨石,不断挪动位置,紧紧地挤在那块小小的阴影处。
夕阳终于落山,四人开始继续赶路,逍遥紧盯着远处,又不时地俯下身子听着,忽然高兴地叫了一声,“我们有救了!”
其他三人疑惑地望着他,不知所云,顺着他的手指往远处望去,那里好像有几个影子在移动,接着慢慢走近,原来是一群野骆驼。
逍遥提起精神,冲着三人大喊:“快,我们要追上它们!它们的鼻子很灵,跟着它们就能找到水源。”
四人紧紧跟随着野骆驼往沙漠深处一直跑,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空气中逐渐透出久违的湿气,亮丽的月色下,一片绿洲出现在眼
前。大伙都高兴至极,兴奋激动地冲进绿洲,在一处汩汩流动的泉眼边,喝个痛快,还尽情地捧水泼在脸上,仿佛重生一般!
度过一个夜晚,太阳再次照射沙漠,逍遥从沙棘树上的白尾地鸦窝中掏了几颗鸟蛋,走到绿洲外沙漠上,挖了一个小坑,把鸟蛋放
进去。很快地,炙热的高温把沙石烤得滚烫,逍遥再次把鸟蛋挖出来时,鸟蛋已然烤熟,他捧着它们,递给栀子。
栀子万分崇拜地望着他,“逍遥大哥,你真了不起!!还记得我们上次在崖底的生活吗我终于又体会到那种舒畅自在的感觉了。
”
萧御熙满脸醋意,对逍遥既嫉妒又暗暗佩服。这小子所展示的野外求生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悍,他那套行走江湖的招数是自己这个从
小锦衣玉食的贵族接触不到的。萧御熙极力腔制着自己的情绪,如果不是还得靠这小子带大家走出大漠,自己早就同他决一死战了!
夜幕再次降临,其他人都在闭眼歇息。逍遥独自一人寻找着走出沙慎的道路。他冷静地环视着四周,施展轻功到处观察,勐然见到
前面有一片圆形的碎石圈。欢喜立刻涌上眉头,估计再走上一天,就可以到达上次打算跟栀子汇合的绿洲,那里离赤土城也不远了!!
他急忙回到原位,唤醒众人,大家都欢唿雀跃起来!
第二天凌晨,大家喝足了水,继续跋涉这最后一段路。走着走着,一座宏伟的城池赫然出现在大家面前。
“那是赤土城!”萧御熙,栀子,华世济等人高兴大叫,激动地朝那奔去。
逍遥有点犹豫,心想怎会这么快抵达忽然,他感到脚下的沙石迅速往城池那移动,一个不好的念头马上闪过他脑海,他急忙朝前
大喊:“停下!!快停下!!那是海市蜃楼。”
但为时已晚,那个城池渐渐消夫,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沙石旋涡,跑在前方的萧御熙、栀子与华世济等人立刻消失不见
了。
第八十三章 久违幸福
眼见兼御熙、栀子、毕世济等人就要被卷入沙石旋涡。逍遥极日左右一望。喜见身后有一棵孤零零的沙枣村。于是连忙从怀中掏出
麒麟
软索。抛向树干。绳索头部的轶钩正好唯确无误地扣在村干上。
逍遥迅速转奇。一个箭步向前飞去。以最快的速废首先捞住扼子。叫她抓紧绳索。确定她巳径稳稳握住后。他才又拉着绳子后端奋
力向前
滑去。一把拽住华世济的腰带。让他也同样紧握绳索。
麒麟软索巳径快到末瑞。箫御熙离自己却还有一小段距离。逍遥尽量把身体伸直。长臂向前一挥。终于抓住了箫御熙的右手!!
流沙不断。继续构成一乍巨大游涡。飞沙走石。其声如万马齐嘶。神鬼哀泣。仿佛要把世界上所有东西都吸进去似的;周围昏暗模
煳。
一片迷茫。四人死命拽着那救命绳。双手同时艰难攀动。一步一步地朝大树靠近。
由于重量问题。再加上沙暴的唿啸。麒麟软索勾住的那棵沙枣树巳开始慢慢弯曲。树干折断开来的声响隐隐传出。好不容易向前靠
近此
许的四人不收控制地又后退一下。向旋涡接近。意识到那棵救命树如果折断。等待着他们的就是死亡。因此大家都惊恐万分。瞪大
眼晴。不知
所措。
处在最末端的箫御熙更是惊魂未定。心乱如麻。特别是看到桅子娇小的身躯吃力抵受着浑黄沙石的撞击。细弱的小手由于太过用力
似乎
颤抖连连。他便马上做出一个明智的决定。他仰起头。冲逍遥一笑。“照顿好栀子!你要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朕做鬼也不放过你
!还有。跟
她讲朕永远爱她!!
不知是由于风声的传递呢。或是早就猜列箫御熙的想法。在箫御熙话音刚落的时候。栀子便大声哭喊出来:“不要!!我不要别人
。我
只要你。你死了的话。我也不要活了!
“丫头。。。。”
“我还有很多很多的疑惑要问清楚你。我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跟你说。所以你不准抛下我不管。栀子继续哭嚷着。”逍遥大奇。求
求
您一定要拉住他。即使你曾径多恨他与萧家。请看在我的份上。暂时忘掉那些仇恨。好吗栀子给你磕头了!说罢。她竟然下意识
地不断点头
。
所有的妒忌、猜疑与怨恨全部抛开。沉闷的心豁然开朗。感动腔慰的泪水自箫御熙眼角淌流而出。即使她曾径做过对自己不起的事
。
都不重要了。一切都元所谓了。因为他知道。她深爱着自己。心中只装有自己一个。箫御熙不禁猜想。或许当时看到的那幕恶心画
面是自己的
幻觉而巳。毕竟刚才也是因为幻觉才误陷进这可怕的旋涡中。
如果说栀子的话使箫御熙死而无憾。那么却使另外两个人彻底死心。华世济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帐然若夫地看着前面的栀子。逍遥
则倍
感痛楚。用羡幕的眼神盯着箫御熙。纳纳地说:“抓紧吧。恐怕只有你才能好好照顿她!
“不。朕湘信你们也一定行!箫御熙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此时的他。想到的竟然是华世济曾径说过的话”爱一个人不
一
定要时刻拥有!所以只要她快乐地活着。无论自己身在地狱或者天堂。也都一样快乐着她的快乐。
其实。他也不舍得放手。不管人间、天堂还是地狱。他都希望与她一起。永远不分离。然而他们还有承儿。想起那个体贴懂事的小
人
儿。箫御熙再次下定决心:“丫头。好好活下去。不管朕在哪里。都会祝福你与承儿。所以你要相信。朕并没有离开过你。朕会一
直陪伴在你
与承儿身边。默默守候与保护你们。“
箫御熙血迹斑斑的大手赫然松开。逍遥反应不过来。没有及时抓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体在旋涡中打转。然后向中心飘去
!
感到绳子的力量突地变轻松了。不用看栀子也知道他放弃了!为了自己。他真的放弃了!!心。仿佛一下子被抽空。灵魂也似乎即
将
出窍。栀子一个艳望。也难备松开手。
“不要。。。。料到她有这样一着。华世济与逍遥齐声嚷出。华世济更是快速向前。及时稳住她。
“放开我。我要与熙在一抉。即使是死我们也要一起。”栀子挣扎着。树枝折断声又响了一下。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大家都无助无措的时刻。一个巨大阴影忽然笼罩在旋涡上空。
逍遥抬头一看。惊喜异带。高喊一声“雕兄!”。来一个鸽子翻身。松开绳索。腾空飞起。一下子跨到大雕的背上。冲着它大叫:
“
快!飞到涡流中间!“
栀子也停止挣扎。激动吼叫:“雕大哥。求求你。一定耍救回熙。求求你。。。。
神雕舞动巨大的纽膀。向箫御熙飞过去。逍逞左手抱住神雕的脖颈。右手往下递给仍然朝里陷落的箫御熙:“快。抓住我的手!!
原本绝望悲伤的箫御熙。心中马上又源起求生意念。拼劲全身力气。一把抓住逍遥的右手。大雕徐徐飞起。往南面奔去。直到安全
地
带。才缓缓降落。接着又飞向栀子。用嘴叼起她。华世济使尽全力。借助它的翅膀往上一跃。爬上它的背。四人终于脱离漩涡。
栀子双脚一着地。立刻扑到箫御熙怀中。放声痈哭起来。“混蛋。你坏死了。竟然抛下我。箫御熙紧紧抱着她。轻拍着她的嵴背:
”
傻丫头。别哭了!乖。别哭了!是朕的错。朕不该那样抛下你。即使赴黄泉。上天堂。朕也应该带你一起!“他还以为。这辈子再
也见不到她
了!!有谁知道。当时的自己下了多大的决心与努力。才舍得松开手。死里逃生。失而复得。他们皆心有余悸。感慨万端。
看着忘情相拥的一对璧人。华世济与逍遥也百感交集。同时也为大家的劫后重生欢欣鼓舞。威谢天地。
神雕仿佛也被大伙的喜悦感染了。大力扑打着翅膀。在沙拖上开心蹦跃着。
良久。栀子才平复心情。从箫御熙怀中出来。走到神雕面前。万分感谢地仰视着它。“雕大哥,谢谢你!”
神雕继续拍翅膀。不停点头。仿佛在说:不用谢。这是我的责任!“接着。它朝栀子一拜。穿过华世济与箫御熙。来到逍遥面前。
同
样点头一拜。随即展翅腾飞。冲向高空。
直到那个黑色的影子由大变小。最后慢慢消失。大伙才收回视线。远离沙窝。绕道继续前行。
吸取教训。这次大家都一万个小心。由逍遥在前面带路。华世济跟在中间。箫御熙背着栀子在最后o
“丫头。你刚才说的话郁是发自真心吗??经过一场人沙奋战。箫御熙本应很累才对。可他一点倦意都没有。反而龙精虎勐。面不
红
气不喘。坚持背着栀子前进。
“什么话??将脸贴在他强健广阔的后背上。深深感受着他的气味。栀子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与稳定。心中涌起一种甜蜜的满足。
“丫头。。。。箫御熙薄唇一抿。俊容拉长。
“人家真的不知道你指哪个啊。”栀子美丽的子夜星眸不断闪烁。青葱雪白的手指在他背上画起了小圈圈。整个人调皮至极。可惜
箫
御熙看不到。
“就是刚才我放手之前。你所说的话。说你不能没有我。我死了。你也不会独活于世。箫御熙迟疑了一下。接着一鼓作气地讲出来
。
俊颜跟着泛起一片红晕。
“哦? ? 那个啊? ?? ?见箫御熙紧张到停止脚步。屏息凝神的样子。又想起他竟然想抛下自己。栀子打算作弄他一下。于是平静地
说
:那只不过是鼓励你别放弃的话语哦。
果然。箫御熙箍在她大腿上的手颤动了一下。沉默不语。继续迈动脚步。不过现在的他。再也不似刚才那样健步如飞。整个背影看
起来
很孤独。很哀愁。
栀子见状。忍不住噗嗤一笑。
“你。。。。刚才故意作弄我的听到她的咯咯大笑箫御熙恍然大悟。大手不由地在她臀上捏了一把。
“呀哟!”栀子大叫出来。见到走在前面的逍遥与华世济纷纷回头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冲他们尴尬微笑。然后把头埋进
萧
梆熙背上。
华世济与逍遥终于明自过来。四目相互对望。两人脸上显露出的表情都是一样的无奈、惆怅与落寞。在对方身上。他们仿佛见到自
己的
影子。同时也深刻体会到。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放弃或许是另一种方式的拥有吧。
萧梆熙则春风得意。心中固然清楚栀子对他们没有那个意思。但亲眼见到他们死心与失落的样子。他还是倍感得意与愉悦。
一行四人。一路上走走停停。三天后终于回到赤土城!!!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城门口。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恭迎着箫御熙的归来。
“平身!箫御熙面色喜悦。原来。自从箫御熙离开赤土城大约半个月之后。岳国豪算好时闷。开始带着一些侍卫。经常到城外几十
里
处等候与嘹望。今天中午。终于让他等到了。
众士兵起身、抬头。见到一身女装打拉、由于在沙漠中长途跋涉而头发凌乱宽松的栀子时。皆吃惊又敬重地大喊出来:“彩虹仙子
!彩
虹仙子!!
想不到他们还记得自己。栀子惊喜交集。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蚜。箫御熙决定暂时不公开栀子的皇后寺份。于是吩咐岳国豪安排好激动欢唿的众人。牵起栀子的小手。坐上
早就
难备好的马车朝城内行宫驱去。逍遥与华世济也乘坐上另外一辆马车。尾随前进。
“皇上!!见到自己日夜拉忧与祈祷的主子终于安全归来。林虎激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大家都好吧其实。逃回的路上。箫御熙也暗暗担心着他们是否已经安全归来。毕竟跟去的那批人都是忠心耿耿、跟随自己出生
入
死多年的将士。所以对于他们。箫御熙早就存在某种感情。
“皇上请放心。我们根据您的指示。迅速离开珀斯。日庄兼程。总算安然无恙地回到赤城。看着箫御熙疲惫不堪的样子。林虎又关
切
地问:“皇上。您们呢您们似乎径历了好艰难的一个过程。
何止艰难啊。那简直是在地狱之路走了一圈。想起沙漠上的危险与艰辛。箫御熙心有余悸。不由地把身边的栀子搂入怀。
“皇上。皇后娘娘似乎很累了。不如卑职命人唯备热水。让娘娘泡个澡。好好体息一下??见到栀子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林虎体
贴
地建议。得到箫御熙的点头后。他立刻吩咐下人去安排。
同时。箫御熙也横抱起栀子。朝寝房走去。栀子困倦地几乎要沉睡过去。潜意识地往他温暖舒服的怀抱中靠近。
“乖。把手举一下。景梆熙一边轻叫。一边继续脱去她身上那件不知穿了多少天。早就破旧肮脏的衣裳。
刚回房不久。下人便抬来几大桶热水。把专用浴桶装满。箫御熙决定亲自帮栀子沐浴。于是交代下人一切唯备好后即可退下。如今
。
诺大的寝房里只有他与栀子两人。
朦胧中听到箫御熙的叫声。栀子配合地抬起手。很快的。一具细嫩的娇美身躯展现在箫御熙面前。
久没见过的他。顿时感到全身血脉高涨。意识到栀子处于半睡状态后。只好暂时压住想要她的欲望。把她抱起。放进直冒热烟的浴
桶
中。轻柔细心地帮她洗刷着全身。直到她全身泛红。确定疲惫巳从她身上消除后。他才又抱起她回到床上。随后。他自己也沐浴一
番。光着身
子钻进被窝。搂着她一起入睡。
很长时闷没好好睡过觉了!栀子舒地拖感叹。双眸依然闭着。感觉到有样东西在身上游走。她迅速睁开眼晴。
“丫头。睡得好吗”箫御熙给她一个魅力十足的笑容。再配上他由于刚睡醒而低沉嘶哑的嗓音。栀子顿时感到一阵陶醉与痴呆。
箫御熙长长的手指继换在她身上滑动着。最后。手指停留在她肩膀的箭伤疤痕上。心疼地说:“当时肯定很痛吧
“恩。不过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也不疼了!”栀子伸手环住他结实的腰腹。把头埋在他雄伟的胸膀里。汲取着他的专属昧道。“熙
。
我要跟你解释一下。我当时悄悄跑出行宫。是想告诉逍遥大哥他们。说我会一直留在这里。等你凯旋归来。还准备请求他们一起为
国效劳。我
并不是想再次从你身边逃离。
“傻瓜。我都明白了!!请原谅我的多疑。原谅我的不可理喻。好吗”箫御熙把她抱紧,不管以前怎样,只要她现在自己身边,
只
要她心中有自己就够了。经历过这么多次的生离死别。他再也能失去她了。
“我也有错。不过我答应你。以后不管做什么。都预先跟你商量!
“好!我们相互坦自。无所隐瞒!”睡饱了。精力充足了。箫御熙开始不规矩起来。
栀子被他撩得娇喘连连。俏脸醉红迷人。
就在大家都把持不住时。外门突然传来林虎的声音:“皇上。用膳了!
箫御熙不理会。继换着。他现在确实很饿。他要把她吞进口里。
“熙。林大人在叫了。”听到林虎的声音再次传来。栀子急忙提醒他。
“你饿吗”
“思!在沙漠上走了这么多天。吃不饱睡不稳。她早就饿得发慌。
不懂情趣的小家伙!箫御熙在她鼻尖上轻刮了一下。暗暗低咒一声。拿起干净的衣裳帮她穿上。自己也穿戴整齐后。携她一起离开
。
dnn北dnn暴帝囚后dnn北dnn)
“熙。这里真的能看到日出吗”栀子坐在软棉棉的革地上。偎着箫御熙。乌黑闪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东方。今日凌晨。箫御
熙
把她弄醒。说要带她来这里看日出。听说这是赤土城西部边陲的,岷山地带。
“恩!箫御熙拥着她。深邃的黑眸也紧紧盯着东方。听到华世济说在牧场经带陪她看日出。他便一直记在心里。打探到这里能看到
最
美最早的日出。他便带她来到这里。与她一起享受那璀璨的奇光。实现自己的梦想。
突然。东方现出一线晨曦。逐渐由灰暗变淡黄。又由淡黄变成橘红。接着。天空云朵七色交杂。气象万千又瞬息变化。满天彩霞与
地平
线上的茫茫雾霭连为一体。最后。一轮红日跃出云幕。冉冉升起。顷刻之间。金光四射。群峰尽杂。大地复苏
“好漂亮哦!”看着东方破云而出的旭日。栀子高兴地站起来。蹦跳欢唿着。
箫御熙贪婪而满足地凝视着她兴奋欢喜的笑脸。暖和的阳光照射在她绝世的容颜上。绽放出迷人的光芒。他拉了她一把。让她不偏
不倚
地倒在自己怀里,“宝贝乖。闭上眼晴!”
“熙栀子眼露疑感之色。不是在看日出吗他怎么脱自己的衣衫难道他想在这里…可是不容她多想。箫御熙早就开始在她身上
点
起了火苗。
“熙……不要啊……”栀子感到羞耻至极,紧紧闭着眼,不敢睁开!
清纯稚嫩的她。却展现着少妇的妩媚迷人。箫御熙再也忍耐不住。进去了……
第八十四章 雨过天晴
很久很久,萧御熙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她,侧身在她旁边躺下。捞起散落于地的衣袍覆盖在两人身上,长臂牢固地搂住她,“丫头,
刚才满足吗兴奋吗”
栀子还在体会与回味着刚才的感觉,久别的快乐难以形容,她水灵灵的大眼眸一片迷茫。
萧御熙低笑,让她继续枕在自己手臂上,他躺直身子,仰视着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俊美绝伦的脸上涌出前所未有的餍足与欣慰。
刚才,他看出她已完全投入、陶醉于;看出她的屈服与浓浓的依恋,以前那个宝贝儿、那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栀子丫头又回来了!
!萧御熙又对自己充满了无限的信心。
“在想什么” 栀子贪婪地凝视着他完美的侧面,他为何长得这么好看,好看到让她不由自主,让她心猿意马,让她不顾一切地
为他付出。
“朕的信心又回来了!”沉思中的萧御熙自然地回答了一句。
“信心什么信心”栀子美目尽是疑惑与好奇,稍微翻过身子,趴在他胸膛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对上这双清澈无邪的眼晴,萧御熙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由于太过沉思而说漏了话,心头不禁一颤。不是说过忘记过往吗不
是说过不再介意吗为什么还会有那样的想法难道是自己潜意识里还在介怀
“熙……”第一次见到他竟然忽略自己,栀子不由地嘟起小嘴。
萧御熙定定注视着她,犹豫了一会,终于问出:“你……跟逍遥真的没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栀子歪着头,贝齿轻咬着食指,这是她疑惑不解的表现。
“是否记得朕那天 怒骂你和逍遥”
“当然记得!”想起他骇人恐怖、愤怒地直想杀人的一面,栀子还是感到有点颤栗。多少个梦里她都是被那样的他吓醒,“我一直
想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不分青红皂白就诬蔑我们,还把我打进冷宫,到处通缉逍遥大哥。”
“朕那天兴高采烈地从宫外归来,带着你最喜欢吃的粉果回到寝房,却发现你与逍遥……躺在大床上。”憋了好久的话终于说了出
来,萧御熙感到无比的轻松,这个包袱一直压着他,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
栀子一听,大感震惊,赫地从他身上坐起来,“怎么可能!”
“朕亲眼所见!”萧御熙也跟着坐起来,还不忘把衣裳披在她身上。虽说是初夏,但早晨的气温还是有点凉。
“那天早上你出宫后,我一直留在龙泽宫为承儿那件外套做收尾工夫。用过午膳后,便抱承儿来到我们的寝房,与他一起小憩一会
。承儿先醒,接着也把我弄醒,我见闲着没事,于是陪他在床上玩,我不断地亲吻他的脸,他也学着亲我,还害我满面都是他的口水。
”栀子述说道。
承儿他明明见到逍遥与她激吻,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幻觉可为何会产生那种幻觉他对自己的头脑毫无怀疑,帝王家的自小培养
与训练使他脑子思维比任何人都清晰一百倍。
“你就是因为这个理由给我们胡乱定罪萧御熙,你太可恶了!”想到他竟然污蔑自己与逍遥做那种恶心的事,想到他怀疑自己的
清白,还把自己看成欲求不满的女人,栀子气得差点吐血。
“对不起,丫头,我也不清楚为何会看成那样,但我保证刚刚说的绝对是真话。”谜底揭开,萧御熙既欢喜又纳闷。突然他又想到
当时逍遥好像从外面进来的。对哦,明明见到逍遥在大床上,后来为什么会出现在门口,而且还穿戴整齐。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唉,当时的萧御熙,被妒忌与愤怒冲昏了脑袋,丧失了正常的思考分辨能力。如果能静下心,说不定会发现这些破绽。就不会煳涂
认定栀子的出轨。也不会让她离开他身边这么长时间了。
他真诚的表情确实不似说谎,再联系起之前的种种,栀子也深感诧异。他对自己一直很好,很少对自己动气的,那时却说一些莫名
奇妙的话,还差点杀死自己,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到底是什么东西蒙蔽了他的眼睛,让他看到那幕幻觉呢
“丫头,估计是朕经常担心你被人抢走才造成的幻觉,对不起,朕一时煳涂,误会了你。” 眼见未必为实,萧御熙认为那是自己
太过爱她、太过害怕失去她而产生的心理反应与幻觉。沉闷悲伤已久的心情,终于得到彻底的抒解,他整个心境豁然开朗。
栀子可没那么轻易放过他,他的心结解开了,栀子却陷入介怀。虽然不清楚他因何产生那样的幻境,这却证明了他根本不相信自己
,意志根本不够坚定。可恶,真是可恶!
看她的表情,萧御熙知道她生气了,急忙搂住她,轻轻哄着:“乖,别想了,都是朕的错,是朕缺乏信心,朕保证这种事绝对不会
再发生,即使发生,也不相信它是真的。”
“还发生”栀子一拳锤在他光裸的胸膛上。原来,他对自己下药是为了防止自己红杏出墙。混蛋,烂人!!
“不,绝不发生!!”意识到说错话,萧御熙赶紧解释。
“我讨厌你,你好坏,竟然给人家下那样的药。” 卑微低贱、毫无羞耻地承欢在他身下,那一幕幕她一直都忘不掉,每每想起,
总会令她无地自容与羞愧难当。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萧御熙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想起当时的幼稚举动,他有点想苦笑。尊贵无比、久战不休的萧御
熙,竟然会没自信到用药物控制自己心爱的女人,这真是令人无语。
“你知道吗朕以为你不再喜欢朕,那段时间心情郁闷透底,沮丧颓废,朕明明很彪悍,却满足不了你。”好几次,一想到她嫌弃
自己的能力,他便想自残。那段日子,他的性格几乎变得扭曲,整天想的就是对她下药,因为只有药性发作下的她,才令他感到自己还
是个男人。
心有灵犀,从他哀寞的脸上,栀子体会到他当时的苦楚,替他感到难过与心疼。他是堂堂九五至尊,天之骄子,却要承受那样的痛
苦与折磨,他是怎样熬过那可怕的心魔啊!!怒气全然消退,她温顺地依在他怀里。
所有误会终于解除,双方的心结也随着打开,曾经的烦闷皆转变成了喜悦。
萧御熙恢复了以往的自信,心情激动兴奋到极点,此时唯一能释放他好心情的就是继续尽情地与她欢爱一场。
宁静的四周,充斥着魅惑人心的声音,草儿害羞地低下头,太阳公公脸红地躲进云朵,连那唿啸的风儿也不好意思路过了。
“丫头……丫头……你怎么了快醒醒!”激情上演到一半,动听的娇吟嘎然停止,粗喘声也渐渐消失,换上的是撕心裂肺地惊叫
,萧御熙疯狂呐喊着忽然晕厥过去的栀子。
见她依然昏迷,萧御熙顿时慌了神,急忙捞起衣裙给她穿上,自己也胡乱套上衣衫,口哨一声唤来骏马,抱起她跃上马背,快速朝
城内行宫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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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放心,娘娘只不过是饿了,而且……而且消耗体力过度,导致体力不支暂时晕过去,很快会醒来的。”
听到华世济的报告,众人皆大大松了一口气,岳国豪与林虎退出房外,吩咐下人准备膳食。寝房里只剩下惊魂未定的萧御熙,面色
怅然的华世济与逍遥。
见到萧御熙衣衫不整地抱着同样衣裙凌乱的栀子回来时,他们便猜出他与她做了什么事。这不正是想要的结果吗放手、不给她添
烦恼,如今她与他幸福生活着,不正好么为何还是有心痛的感觉看来,这“放下”两字说得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萧御熙侧身坐在床沿上,双手一直握着栀子的柔荑,眸中浓情化不开。想不到她又晕倒了,已经好几次了,每次都是做到高潮她就
晕过去。自己应该觉得幸庆高兴呢,还是应该感到郁闷
刚才见她又晕过去,他真的有瞬间的恐惧与绝望,害怕她醒来后突然来个双目失明或者失忆之类的。他方寸大乱,不顾礼仪与尊严
地冲回行宫,大嚷着救命,帝王的威严与高雅气质早就被他丢尽了。
后来,知道她并无大碍,只是因为疲劳、饥饿过度而昏迷时,忐忑不安的心总算平静下来,同时也窜起一股成就感。她被自己征服
,证明自己依然骁勇无比,自己还是能令她欲仙欲死。
萧御熙就那样沉醉在喜悦当中,连逍遥与华世济几时离开也不知道……
“驾……驾……”骏马在大力鞭打下,奔跑地飞快,四蹄踩在地上传出的声响仿佛天崩地裂。
马背上的逍遥满面深沉与不甘,为什么上天那么眷顾姓萧的家伙,拥有帝王宝座也就罢了,连栀子那么美好的女子也归他所有,为
什么为什么逍遥仰天抱怨着,所有怒气与忿恨凝集在手中,使劲挥鞭,让骏马疯狂奔驰。
不知跑了多远,马儿大概累得走不动了,于是缓慢地停了下来。最后在它屁股上奋力一鞭,逍遥才跃身跳在沙地上。看着一望无尽
的沙漠,他才意识到自己奔跑了很长一段时间。
“嗥……嗥……”半空蓦地传来一声鹰叫。
逍遥抬头,只见一只黑鹰朝他飞来,越来越近,在他头顶低飞盘旋。是它!!自己在珀斯国驯服了整整五天五夜的巨鹰!!逍遥马
上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到周围依然一片茫茫,戒备才慢慢松驰下来。
他盯着大鹰,朝它做了一个手势,它便徐徐降落在他身旁。鹰眸注视着他,仿佛在问候:“主人,你好吗”现在的它,与逍遥冰
释前嫌,由对抗到心有灵犀,沆瀣一气。
“你不是在皇宫吗因何来这里,难道是穆萨德罕派你过来的”逍遥发觉自己与这只巨鹰很相似,都是那样的孤独与落寞。
大鹰挥动翅膀,频频对逍遥点头,双眼不停转向右边,接着离地升起,朝前缓缓飞去。
逍遥纳闷了一下,随即跳上马背,跟在大鹰后面,朝前奔跑起来。
大鹰因何往西面飞它应该向东面的珀斯国飞才对啊!逍遥一边诧异,一边紧跟着它。不久。前方隐约传来一阵打斗声。距离渐近
,前面的沙漠上,刀光剑影,两批人马拼力厮杀着。从他们的装束可以看出,略占优势的那批是盗贼,处于下风的那批是商队。
逍遥默默远望着,勐然想起岳国豪曾经讲过珀斯国出兵的理由是嘉泰盗贼抢劫掳掠珀斯商队。于是他向停在身边的大鹰做了一个手
势。大鹰会意地点点头,快如流星闪电,朝那批盗贼啄抓过去。
恨快的,盗贼纷纷倒地。逍遥走上前去,安排那批商人继续上路后,重新来到盗贼面前,一脚踩在一名看似头目的人胸口上,沉声
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那头目也是铁铮铮的汉子,极力忍着疼痈,任凭逍遥如何践踏也不吭声。
逍遥无奈,给所有盗贼点了穴,带起那个头目回到行宫。一个时辰后,其他盗贼也被带回城内。
经过一番严刑拷打,有两个经受不住痛苦的盗贼一五一十都招供了出来。原来他们是大旗国人,接到朝廷命令,假扮嘉泰人,专门
中途抢夺珀斯的商队,目的是嫁祸嘉泰,使珀斯与嘉泰两国相互打起来,最好能两败俱伤,大旗国就来个坐享渔翁之利。
“逍遥大哥,谢谢你!”栀子醒来后,知道逍遥帮朝廷解决了一个大问题,马上由衷感激他。
望着她,逍遥微微一笑。其实,他也曾犹豫过要不要插手,毕竟那是萧家的事,然而一想到栀子,他便义不容辞地把那伙人带了回
来。难道这就是爱屋及乌的表现自己喜欢她,连同为她的爱人着想
逍遥啊逍遥,你未必太伟大了吧。你忘记江家的血海深仇了想着想着。他温和的脸迅速涌起一丝怒气,一声不吭地走出大厅,留
下面带惊愕的栀子、岳国豪等人,萧御熙也若有所思地盯着逍遥消失的地方,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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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斯国。
皇宫后面的一块草地上,丝杰丽静静注视着前方,青春活力的脸上挂着与她年纪不符合的忧愁。不久以前,他还牵着自己的手,一
起踏在这块草地上,谈笑风生,眉目传情;如今,一切都改变了。
由于哥哥的完美。造就了她的心高气傲,即使曾经得到不少优秀勇士的青睐,她也看不上眼。然而,她却对一个低贱的驯鹰师一见
钟情。
亲眼目睹他的勇敢与机智,她便知道他绝非池中物。情愫不知不觉地萌发发,为了他,她不惜放下身段,不顿旁人的惊讶目光,与
他一起。可到头来才发觉,他之所以对自己好,是在利用自己!!
“哥哥不是跟你讲过,别再为那样的男子费心思了吗”身后蓦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嗓音。
丝杰丽转身,对他行了一个礼,“哥哥!”
看着眼前唯一的亲人,穆萨德罕甚感心疼与无奈。自小,他对她宠爱有加,登上皇位后,更是时刻想着帮她物色优秀男子,希望她
将来幸辐地过日子。想不到,自己惹来了一个卑鄙无耻之徒,不但带走了自己的爱人,还带走了妹妹的心。
那天,他天坛拜祭归来,迫不及待地回到寝宫,见到古兰娜拉穿着丝杰丽的衣裙,昏迷于床时,他既纳闷又担心,以为她又出了什
么意外,于是急忙命人招来予大夫,宫奴的禀报却是予大夫与他徒弟不见了。在其他大夫的诊治下,古兰娜拉终于醒来,她的第一句话
却是:“哥哥!”
最后才知道,那个可恶的训鹰师利用丝杰丽对他的信任,把她易容成古兰娜拉,然后将真正的古兰娜拉劫走。他立刻派出人马封锁
全城,可惜怎么也搜查不到。接下来,大旗国使者萧仇带来一个更令他震惊与愤怒的消息,原来那予大大是嘉泰国的皇帝,古兰娜拉则
是嘉泰国皇后!!!
自己霸人之妻虽非英雄所为,可他们欺骗的行径也好不了哪里去。知道江枫可能跟他们一伙,他便三天三夜不休不眠,重新训练巨
鹰,再派它出去寻找江枫。
见穆萨德罕一副沉思的样子,丝杰丽不禁想把他从忧伤难过中唤回来,于是揶揄他说:“哥哥,你总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在想
着古兰娜拉。”
穆萨德罕略感落寞,“想她又如何,即使得到她又怎样,她是嘉泰国的皇后,这是个无法改变的事实。”自小生成的良好素养让他
明白,那是别人的东西,自己不能随意抢夺,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因此。即使心中多痛苦,多不甘,也只能暗暗伤神与琉泪。
丝杰丽清楚他的想法,不禁叹息道,“哥哥,忘了她吧,这世间美好的女子何其多,您肯定会遇见真正属于你的人。”
“你呢”穆萨德罕视线转向她。自从古兰娜拉给劫走后,他们兄妹俩习惯了来这里,在这个宁静的禁地,尽情地为爱哀悼。
意识到丝杰丽刚刚亮起的脸又开始暗黯淡下来,穆萨德罕心疼地拥住她,柔声说:“答应哥哥,今天是你最后一次想他。好吗”
丝杰丽窝在他怀里,抑制多时的心情悄然敞开,伤心地哭了出来。
穆萨德罕紧紧楼着她,英俊的脸上满是哀痛的神色。
“陛下,大旗国使者萧先生求见!”正好这时,穆萨德罕的贴身侍卫急匆匆地跑到他们面前。
穆萨德罕一听,面上闪过一丝厌烦,冷淡地说:“知道了。”接着,他牵起丝杰丽的小手,“我们回去吧。”
丝杰丽乖巧地点了点头,任他轻柔地牵着自己,一起朝皇宫内走去。
第八十五章 马背之爱
? ? “陛下!”见到等候多时的穆萨德罕终于出现,萧仇黑眸先是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消失,继而虚情假意地向他致敬。
“萧先生,如果你这次来的目的还是为了那件事,那就请回吧。”以为他又来游说自己联合大旗国一起攻打嘉泰,穆萨德罕先发制
人地表达自己的观点。这萧仇真是奇怪,竟然如此爱多管闲事,还对那嘉泰皇帝了解甚深,不禁让人怀疑他是否与嘉泰皇帝有关联。
还没开口就吃了一个闭门羹,萧仇压郁心底的怒气变得更重,说话的语气也跟这提高了一些:“陛下,萧某知道您宽容大量,不介
意心爱的女子让人抢走,一个成功的帝王,确实不应该为了儿女私情误了大事;然而,嘉泰国多次掳掠珀斯国的商队,陛下怎能坐视不
理陛下起码要对百姓负责,再深一层,也要对我们大旗国负责,毕竟被劫的那些物资是卖给我们大旗国的。”
“这个本皇自有主张,不劳萧先生多加顾虑。”
“陛下,话可不能这样说,贵国商队被劫,间接影响到我们大旗国。其实萧某这次前来贵国,一方面是祝贺陛下新登基,另一方面
就是想跟陛下商量这见识。萧仇说出此行珀斯国的目的。
萧仇确实讲的不错,自从与嘉泰国议和后,珀斯商队好像又出现了被掳劫的情况。那嘉泰皇帝明明答应会严加调查的,到现在为止
却一点效果都没有。那也难怪,因为那骗子皇帝根本就不在调查,而是一直耗在珀斯国,打算怎样抢回他的女人。想到这里,穆萨德罕
英挺的眉头蹙了一蹙,蓝眸涌出一丝烦闷与气氛。
“陛下……”见穆萨德罕似乎有点动摇,萧仇打算趁机继续游说。
这时,一个信使模样打扮的官兵走了进来,恭敬地递给穆萨德罕一个包裹,“陛下,这时嘉泰国快马送来的信件。”
穆萨德罕好奇的接了过来,回到书案前,打开木箱,引入眼帘的是一封书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穆萨德罕国王亲启。落款人是箫
御熙。
他急忙拿起,拆开封口,白色的宣纸上用珀斯语写着:“亲爱的珀斯国国王陛下,关于敝国盗贼半途抢劫贵国商队之事,经过敝国
调查与研究,终于找出事件的真相。掳掠贵国商队的那伙人,并非敝国人士,而是大旗国人!朕还附有一些证据与此信一起呈给你看。
朕仔细一想,才知道我们都被人利用了,珀斯与嘉泰两败俱伤,最得益的是谁所以,珀斯与嘉泰更加应该友好起来,不让有心人得逞
!
另外,朕想你也已经知道神医予溪的真实身份了吧。不错,朕的确欺骗了你,但朕不会因此感到内疚或抱歉,毕竟朕只是想拿回属
于自己的东西,带回朕心爱的皇后。你剑伤朕的皇后,还对她存有非分之想,但不知者无罪,朕也就姑且忘记它,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
过,我们算是扯平了吧。
最后,朕衷心希望我们两国关系发展越来越密切与友好。“
接着,穆萨德罕又从木箱里拿出一些物件与资料,最终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大旗国的阴谋,难怪那萧仇三番五次地游说自
己继续攻打嘉泰,还说得冠冕堂皇,表现的伟大高尚,哼,根本就是另有居心!!他将东西受收起,放好。蓝眸立刻转向萧仇。
看到那对蓝色眸子中喷射出来的犀利与精明,萧仇不由自主的暗暗颤抖了一下,结巴地嘿嘿干笑:“陛下,这嘉泰是不是赔礼来了
”
穆萨德罕冷笑一声,道:“嘉泰国确实来了一个大礼,但不是赔,而是送!萧先生,你口口声声说本皇应该给那些盗贼一点厉害,
那么本皇是否应该起兵攻打你们大旗国”
萧仇大愕,瞠目结舌:“陛下,此……此话怎讲”
“那些盗贼根本就是你们大旗人假扮,嫁祸给嘉泰,至于各种原因,估计只有问大旗国王才知道,或者萧先生你也清楚”
阴谋被识破,萧仇暗吃一惊,他们怎么知道自己派去的那些人等同死士,他们即使是死也不会供出真相的。不可一世的萧仇,根
本不明白山外有山,天外有人,即使多守口如瓶的死士,落在有魔鬼之称的箫御熙手中,也变成“活口”。
“萧先生是否觉得惊讶,诧异本皇怎么知道真相”穆萨德罕趋近他。
萧仇下意识地后退两步,“陛下,这当中肯定有误会,一定是嘉泰无计可施才嫁祸给我们的。”
穆萨德罕不想与他多浪费时间,取出箱子的所有东西给他看,好让他死个明白。
萧仇看了那些东西后,心如死灰,但很快又想出诡计,强装镇定地狡辩:“陛下,萧某还是不相信这是我们大旗人所为,至于那些
盗贼口中的高官,萧某会禀告国王,严加追查,给贵国一个交待。”幸亏萧仇当时聪明,并没让那些死士知道身份,否则他肯定会横尸
珀斯国街头。
“好!本皇暂且等着!!”穆萨德罕严肃地冷哼。
“陛下放心,萧某今天就起程回国,尽快查出刺史。”话毕,萧仇马上告辞。
看着萧仇的背影,穆萨德罕面有所思,其实他知道这是萧仇的缓兵之计,他大可扣留萧仇,给大旗国一个警告。不过那样的话,估
计又会给珀斯与大气带来一场战役。以免荼毒生灵,暂且先放过那萧仇,看大旗国又和表示。
他走回案前重新拿起箫御熙亲手写的信,反复看着最后那里,脑海浮现出一张绝世容颜。
天高气爽,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箫御熙春风得意,风骚之极。这几天,他可是享尽幸福与快乐。白天,带着栀子到处游玩,晚上
带她领略销魂性爱。他不断耕耘,努力播种,恨不得她立刻又替他生一个孩子。
“熙,我们今天真的去骑马”小别胜新婚,这几天的日子,可以说是栀子人生中最幸福开心的日子,她发觉对他的爱又加深了一
层。
“恩!”箫御熙搂着她,来到马厩前的空地上,那里站着一匹雪白的高大骏马。
“它叫闪电,是草原上最彪悍,最快速的骏马!”
栀子伸出小手,轻轻抚摸一了下闪电的鼻梁,闪电对她晃了晃脑袋。
箫御熙笑着说:“它原本只让朕驾驭,没想到对你也是喜爱!看来它知道你是朕的皇后!”
栀子甜甜一笑,“我要骑着它,在大草原上驰骋。”
“来人,给朕备马!”箫御熙马上叫了一声。
马夫连忙给白马套上笼头,正准备安上马鞍是,却被箫御熙制止了。
“皇上,不上马鞍很危险的!”他担忧道。
“没事,真自会小心!”说罢牵过闪电,纵身上马,同时伸出长臂一把捞起栀子,把她置在自己身前,一勒马缰,箭一般地飞出去
!!
御林军赶紧跟随在后,一对人冲出 城门,来到五里外的广阔草原上!
栀子双臂紧紧环绕着箫御熙,风吹过她的脸庞,她抬头仰望天空,同时也望着箫御熙俊美无涛的刚毅下巴,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
她忽然想起了承儿,如果他也在身边,那该多好,三人同骑一匹马,一起享受大自然的美。那孩子,一直呆在沉闷的宫里,唯一的
一次出宫也是到城内逛逛。想着想着,栀子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丫头,你走神了,现在除了朕还想着谁”见她小脸显出落寞,箫御熙不禁出言逗她。
“熙,我想承儿……”
原来是这样,箫御熙紧绷的心情松开来,“过几天我们班师回朝,到时你就能天天见到承儿了。他呀,可想母后了,整天问朕:”
父皇,母后去了哪里为何这么久还没回来母后会不会不要承儿了“想起那段苦楚的日子,箫御熙痛定思痛。
栀子一听,眼睛立刻泛起一层热气,“我也想他,几个月不见,不知道他会不会把我这个娘给忘了!!!”十月怀胎,骨肉连心,
虽然身在外,她的心却一直系着他,那个可怜的小人。
“哈哈……不会的,承儿跟他父皇一样,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的母后的。不过……”
“不过什么”栀子焦急地问。
箫御熙黑眸闪烁地看着她,回头示意林虎等御林军停在原地,自己策马快速往前方奔跑,很快便把那些御林军甩在后面。
“熙,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不过什么”栀子扭了扭身子。
箫御熙让马停了下来,任它在草原上悠闲的散步,他双手伸到栀子腋下,抱她转身,让她面对着自己跨坐在马上,才说,“不过,
丫头,你是否觉得承儿太过孤单了!”
“嗯”
“你看他没有兄弟姐妹,平时虽有宫女太监陪他玩耍,可那根自己的姐妹兄弟在一起成长史完全不同的环境,你说对吗”箫御
熙眼神异常炙热。
“也是哦!”
“那……丫头,咱们今天就为承儿多添几个弟妹,做我们应该做的事,好不好”
“应该做的事”栀子迷惑的抬头,一接触到箫御熙的眼光,便马上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她脸迅速窜起红潮,“熙,这里……不
行的,那还有外人呢……”她往外推着他的热烈拥抱。
“外人没有!这方圆几里,只有你和朕!那些”外人“都被朕赶跑了!”箫御熙重新箍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栀子回头一看,眼光所及之处,只有一片苍翠,连一个御林军的人影都找不到。
不容栀子多想,箫御熙扶着她的头,将她轻轻向前放倒,让她躺在闪电健壮雄伟的脖颈处,俯身吻住了她。
“闪电”还是不紧不慢地走着。
“熙……”栀子惊讶一叫。
“乖,别怕!朕不会让你摔倒草地上的。”箫御熙轻声一说。
闪电依然慢悠悠地走着,背上两人做着最原始的爱恋……
华世济眼睛对着手上的医术,思绪却早就飘开。
今天,皇上又带着栀子出去了,据说是去城外五里处欣赏大草原风光。以皇上豪放的个性,肯定又会与栀子在那里翻云覆雨。担心
栀子又会昏迷,他便不敢外出,整天呆在屋里,随时等候她的归来。
既然看不下去书,就出去走走吧,唿吸一下新空气,说不定能缓解一下沉闷的心情。华世济将书放下,起身走出房外。
刚踏入大院,便见栀子怒气冲冲地回来,箫御熙则面色阴霾地跟在她后面。
“皇上,娘娘!”周围的侍卫早已行礼,华世济也恭敬地叫了一声。
“华大哥,你今天不出去吗”栀子朝他走来,嫣然一笑。
“呃,……回娘娘,没有!”
“噢,华大哥,你这里好像脱线了,让我帮你补一下吧。”栀子勐然拉起华世济的袖子。
华世济惊恐,看了一下似乎想杀人的箫御熙,急忙推辞道:“多些娘娘,娘娘有心了,这个……魏晨自己来弄。”仿佛触到闪电,
华世济迅速缩回手。
栀子却不放过他,“in一个大男人怎么懂得弄,在牧场的时候你衣服破了还不照样是我补,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感觉到身后传来
一股怒气,栀子心中一阵痛快。哼,你就能拥有别的女人,我干吗不可以对别的男人好况且华大哥那个带我,我回报他一下也是应该
。
原来,刚才在大草原上云雨过后,栀子接着问起承儿的事,当她知道箫御熙竟然把承儿交给杜雅那个恶毒女人照顾时,她气愤地马
上跳起来,骂他昏君。
箫御熙不知所以,还说了句:“雅妃婉约稳重,又甚是疼爱承儿,给她照顾时最好的选择。”
栀子听后,更是怒不可遏,甩下箫御熙,独自往回跑。
箫御熙急忙驾马追上,强制抱她上马,回城路上两人再也没哟坑过声。
意识到箫御熙的喷火的目光仿佛要吞了自己,华世济于是又推掉栀子的盛意,“娘娘贵体……微臣真的不敢劳烦。”
栀子还想坚持的时候,箫御熙终于发言了:“华太医,朕命你立刻把外袍脱掉,以后再也不准你穿它!”语气有不容否决。
“不要听他的话。如果你敢脱掉,以后休想我跟你说话!”见箫御熙仗势欺人,栀子态度也坚硬起来。
华世济左右为难,现在他正处于死亡的边缘,脱也是死,不脱也是死,到底选哪种“死法”好呢
“来人……”见华世济愣着不动,箫御熙准备命人强行脱掉那套碍眼的衣袍。明明警告过他,叫他不准再穿的,如今却还是穿在身
上,真是可恶。简直不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栀子十分清楚箫御熙的脾气,知道如果自己再坚持下去,受苦的便是华世济,于是松手放下华世济的衣袖,转头瞪了一下箫御熙,
“混蛋!”然后朝寝房走去。
箫御熙紧紧跟上,当他正要跨国门槛是,栀子却快了一步,大力甩上房门,下了栓,把他堵在门外。
“噢!”额头传来一阵疼痛,箫御熙轻叫了一声。
“皇上~~~~~~~”华世济连忙上前,见到箫御熙额上冒起一块红肿,急声道“皇上,快让微臣替您看看伤口。”
箫御熙低咒一声,看着紧闭的双门,气恼地跟华世济朝大厅走去。
夜深人静,整个寝房充斥着一股古怪的气氛,床上的两人毫无搭理地各自睡着。他们虽然闭着眼,脑子里却清醒的很。
跟往常一样,最后又是箫御熙把持不住,他侧过身子,伸臂搂住栀子,“还在气”
栀子挣扎了一下,继续沉默不语。
“朕御驾亲征,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承儿,朕看得出雅妃是真心对待承儿,才放心让他照顾。除了她,朕确实想不出还有谁更适合带
承儿。”箫御熙心平气和地解释。
“小红呢奶娘呢她们才是最适合人选。”栀子终于出声了。
“她们毕竟是奴才……”
奴才又怎样奴才就不是人奴才就不配照顾皇宫子弟不管怎样,她们都比杜雅好!“
“你……”这个小女人怎么如此不讲理,他清楚她在吃醋,他很高兴她为自己吃醋,可她这也表现得太无理取闹了。
“承儿是我的儿子,你给雅妃带,就是不对!”她宁愿他叫其他嫔妃照顾,也不愿给杜雅,反正谁都行,就是不能给杜雅那个恶毒
的女人。气愤中的栀子,浑然没有发觉,自己之所以这么生气,皆因为她还是介意着杜雅曾经是箫御熙的初恋。
箫御熙无话可说,混感无奈地躺回床上,仰望着头顶的蓝色幔帐,不知所思。
感觉到他的退缩,栀子更是气恼异常,继续生着闷气。
夜渐深,两人却久久无法入眠……
明天就要回宫了,大家原本约好昨天去市集买些赤城土产带回给承儿的,但由于前天的“承儿抚养风波”,栀子与箫御熙仍旧处于
冷战之中,自然她那些计划也就落空了。
今日一早,箫御熙便在岳国豪等人的陪同下,去准备一些离开事宜,华世济与逍遥也跟了去。原定计划中栀子叶跟去的,可她跟箫
御熙闹翻了,所以不愿一同前往,独自留在行宫里。
人一静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栀子不想再沉闷下去,于是换来一名奴婢,叫她带自己去市集买土产。
身边只带一名奴婢与侍卫,身着一袭白色衣裙的栀子惬意地走在热闹的大街上,见东西就买,不就侍卫与奴婢已抱满各类东西。
逛倦了,他们来到一间酒楼。栀子坐着东张西望,募得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于酒楼门口,行色匆忙,径自朝楼上走。
那不是张明萧吗他今天明明跟随箫御熙出去,为何会出现于此,难道箫御熙中午来这里用膳
心中窜起一丝不易察觉到窃喜,栀子期待地看着,可惜见不到预期中的人,好奇心重的她,向身边的侍卫吩咐道:“你们在这等一
下,本宫去去就来。”说完,急忙起身,快步走到楼梯口,往上爬。
走到前面的张明萧,在二楼的一个房间前停止,左右张望一下,才推门进去,栀子从转弯处出来,悄悄走过去,帖耳在门上,仔细
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他们明天就要启程回宫了,我怎么能劫走她”里面沉默了一会,接着传出张明萧的声音。
“萧先生再三警告,无论如何也要把她带到他面前,否则你与你的家人,休想有朝一日再相见。”另外一个陌生嗓音说到。
萧先生会不会就是自己在珀斯听到的那个大旗国使者张明萧与他又什么关系为何会替他做事栀子暗暗纳闷着。
这是,一个店小二正好经过,见到栀子古怪的举动,不禁关切问到:“夫人,您怎么靠在门上。,您没事吧”
“嘘~~~~~嘘~~~~~”栀子示意他别出声,突然房门打开,她被一股极大力量扯了进去,那店小二也跟着被拉进房,还瞬时被打晕。
看着昏倒在地的店小二,栀子不由暗暗哆嗦了一下,颤抖着嗓音问:“张副帅,你为什么把他打晕”
张明萧阴鹫的眼神盯视着她,不语。
“你不是跟皇上去办事吗为何会出现游戏,还有他又是谁”栀子继续问,用手指了一下张明萧身边的陌生人。
张明萧眼神一闪,说:“回娘娘,卑职临时有点事,便向皇上告假半日。”
栀子略感怀疑,眼尖看到摊在桌面的书信里好像写着“狗皇帝”几个字,于是抓起来一看,花容马上失色。
“张副帅,你与那萧先生是什么关系与大旗国又有何关系”栀子佯装镇定,扬起手中的信纸质问道。
见到事情已被揭穿,毫无狡辩的余地,张明萧脑子一激灵,一个坏主意涌上心头。他正愁着短短一天时间,不知如何从那戒备森严
的行宫中劫走她呢,想不到她自动送上门,真是天祝他也!哼!!
看到张明萧一幅不怀好意的样子,栀子暗叫不妙,立刻转身准备冲出去。可惜还来不及打开门,便被人抓住。肩膀传来一阵疼痛,
栀子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八十六章 她是何人
萧御熙发觉自己的耐力越来越薄弱了,短短两天而已,他就受不住了。白天。栀子那丫头故意去找华世济、逍遥甚林虎等人聊天。
偏偏就是不肯面对自己。夜晚。两人虽然睡在同一张床。可她仿佛当自己透明似的。一上床就自顾蒙着被子。气都不喘一个。
好几次。他生动找她谈话。都被她冷嘲热讽顶回来。帝王的尊严还有男性的自尊。让他不得不沉默下来。强力忍受着折磨。也不愿
再哄她。
每次见她笑脸对别人。冷颜对自己。萧御熙都异常愤怒。如非理智的存在。他恨不得立剩处死那些碍眼的家伙。今天的出巡。华世
济与逍遥两人原本可去可不去的。为了不让他们与栀子相处。也为了孤立一下那丫头。他便吩咐他们一起前往。
明天就出发回宫了。这十多天的路程。萧御熙无法想像两人相敬如冰的坐在同一个马车里。因此。无论如何今天都要讨回栀子的欢
心。早早结束行程。他在市集买了许多古怪的玩意。准备带回去逗她哄她。
捧着那些东西。萧御熙兴高采烈地回到寝房。见到里面空无一人时。马上唤来下人:“娘娘呢
“启禀皇上。娘娘说要去市集买点东西带回宫。早膳过后就出去了。”
早膳后就出去现在都快黄昏了。怎么还没回来萧御熙纳闷了一下。打算亲自去找她时。一个侍卫与一个丫鬟惶恐慌张地跑了进
来。“皇上。娘娘。。。。娘娘她不见了。
“什么!萧御熙脸色骤变。声音带有一丝颤意。
“娘娘她。。。。她。。。。”那丫鬟大概被吓呆了。结结巴巴地好久说不出一句估。
萧御熙一把推她倒地。俯视着那名小侍卫:“你说!”
小侍卫战战兢兢。“奴才与小鱼跟随娘娘去市集。东西都买齐后。娘娘带我们来到平安酒楼。刚坐下不久。娘娘突然说她耍离开一
下。叫我们在那等她。。。。皇上对娘娘的疼爱。大家都有目共睹。如今娘娘弄丢了。皇上一动怒。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所以这小侍
卫也被吓坏了。
“然后呢。。。。”萧御熙心急如焚。恐惧感迅速蔓延全身。
小侍卫艰难地喘了几口气。接着说:“等了好久都不见娘娘回来。我们都甚感惊慌。便跑上楼。找遍了所有角落。却不见娘娘的影
子。我们以为娘娘她又回去市集了。于是沿着市集街道寻了一次。一路回到这里。
萧御熙血液顿时凝固。她会不会又趁机逃跑了不。不会的。他看得出。她虽然还在赌气。但还是爱着自己。她只是想自己哄她而
已。如果不是逃跑。那因何会突然夫踪呢。这丫头。就是不肯安分守纪呆在行宫里。总耍自己担心受怕。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萧御熙迅速走出寝房,来到大厅。
“皇上。您面色如此慌张。发生什么事了”林虎见到他。关切地问。
这时。逍逞与华世济等人也正好出到厅里。
“皇后不见了。岳将军。你马上命人把整个赤城寻找一遍;林护卫。鲁副帅,逍遥。你们随朕去‘平安酒楼’看看。华太医在行宫
内等。皇后如果回来,就立刻派人通知朕。”萧御熙匆匆交代了一下。疾步冲出大厅。朝马厩方向奔去。
在小侍卫的带领下。几人火速抵达栀子失踪的地方??平安酒楼。士兵们一间一间客房地打开搜查。都不见栀子人影。不过发现其中
一间房内。一名店小二昏倒在地。
几经周章。那店小二终于醒来。他捂着脑子仔细回想。答道??“当时小、的正好径过这间客房。见到一个长相非常美丽的夫人身体
和脸都靠在门上。小的一时好奇与关心。便问她在干什么。谁知道话音刚落。小的就感到肩膀一痛,随即失去知觉。一直到现在才醒来
。
“你是否看到房里是什么人
“没有。小的连喊都来不及。就昏迷过去了。
栀子到底贴在门上偷听什么呢由此可见。房里的人肯定是栀子认识的。栀子的失踪跟他们有关。
“掌拒的。你查一下那个时候谁在这间房用膳。”
掌拒恩索了一会。又跑丢查看一下记录。禀告:“开房的是一个年约三十岁的男子。他留下的姓名叫莫聪。这人是第一次来本店吃
饭。”
掌柜的仿佛又想起什么似的。接着说:“皇上。那个时候。张明啸大人好像来过。
张明啸他不是有事请假吗。怎么跑来酒楼萧御熙看向鲁莽。
鲁莽也十分诧异。问掌柜:“他独自一人过来来这里干什么
“呃。草民也不清楚。草民见他进来。正准备恭迎他里面坐时。他却说约了朋去。然后就往楼上走去。不过他离开的时候。也是一
个人的。”
疑团阵阵。事情越来赶复杂。逍遥、林虎等人都迷惑不已。萧御熙更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最后。整个赤城都找遍了。连所有妓院都查过。还是找不到栀子。大家都垂头丧气、满面忧愁地呆在大厅里。思量着还有什么办法
可以寻到她。
“找到张明啸了吗”萧御熙看着岳国豪。半天而巳。他整个人巳轻憔悴不堪。
“回皇上。还没!”
“张明啸以前是什么背景”逍遥出声问了一句。
岳国豪略做思索。答道??“他是土生土养的赤城人。十年前就参军。从一个小小侍卫爬到现在的副帅职务。平时为人很爽朗、乐观
。但去年开始。他好像变了一个人。经常沉默寡言。发呆叹气。
“他的家人呢有没有抓来问问”
“据说去年他的妻儿都回老家去了。我当时还纳闷。他们住这里好好的。怎么突然回老家。不过那是人家的家事。我便不敢多问。
张明啸也是那时开始改变的。大家都认为他是由于太过思念宗人。与张明啸关系稍好一点的鲁莽抢先回答。
大宗都沉默了下来。联系前后种种。得出一个答秦:栀子的失踪肯定与张明啸有关!
“皇上。您是否记得娘娘上次被人骗去行宫外见微臣的事”逍遥想起上次那件事。当时他被神雕叼走。岳国豪并没做过安排。却
有个丫鬟跟栀子说他在城南等她。所以才导致她被穆萨德罕射中掳走。可惜的是再也找不到那丫鬟。
“可恶。朕明天就起兵攻打拍斯!萧御熙愤怒地站起身。原来那张明啸是珀斯国的奸细!
“皇上请先别冲动。先查清楚再做决定。毕竟这关系到我国与珀斯的将来。理智与冷静的岳国豪斗胆捉出顾虑。其他人也跟着纷纷
劝解。
萧御熙一脚踢翻桌子。赫然站起身。怒气腾腾地走出大厅。林虎急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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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雨紧。整个山庄一片寒冷与诡异。高桂的灯笼在晚风的吹拂下大幅庭摇晃着。院子里一片热闹与混乱。人影晃动。厮杀之声不
绝于耳。刀剑相击的声响到处充斥着。随着一声声哀叫。鲜血染上了门窗、门柱、墙璧。顺着沿琉下来。显得那样斑驳。
地上更是血流成河。雨越来越大。揪斗在一起的家丁和一群神秘莫测的黑衣人还在拼死厩杀着。那些黑衣人个个凶悍无比。家丁们
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转眼间。家丁已经倒下一半。
一个高大伟岸的人影鹤立中央。一辜黑袍透露着寒意与阴森。他手握长剑。高声吩咐道:“江家一百三十八口。一个也不准活!森
冷的声音仿佛地狱魔鬼。
黑袍人话音刚落。那群男衣人更加激烈凶勐起来。挥刀举剑。乱砍乱杀
“王爷。我夫人与儿子郡是无辜之人。希望您能放他们一条生路口??突然。一个年约三十来岁的男子杀出一条血路。来到黑袍人面
前。哀求道。
“一个也不能放。杀无赦!黑袍人全身突然涌出一股毁天灭地艇的强绝力量。挥起闪晃晃的利剑。以迅雷不及拖耳之势。一举刺中
那中车男子的喉咙。
殷红的血顿时涌流如潮。中年男子还来不及反抗。就已气绝身亡。
院子里的厮杀声。惨叫声。融合在这个阴郁的晚上。显得别样的凄凉和可怖。
一个大约十岁左古的小女孩。匿身于暗处。清澈乌黑的眸子里尽是惊恐和骇然。哆哆嗦的看着眼前这血腥恐怖的一幕,她及时伸手
掩住小嘴,不让其发出哭声。
勐地。那黑袍人转过身来。借着微弱的火光。小女孩清楚看到。那是一张非掌好看的脸。俊美邪魅。他正向这边走来。面容顿时变
得冰冷骇人。。。
“救命啊。。。。救命啊。。。。静隘的房间内。一声声唿叫从淡蓝色蚊帐内传出。帐内一名长相绝色娇媚、身着白色衣裙的女子
乍醒。呆滞的眼脾慌张地看着四周。她是谁呢。这里是哪里脑海为什么一片空白。除了刚才梦境之外。其他的事情毫无印象。
“吱??的一声响。房门被打开。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妇人跨过门槛。径直来到床前。见到床上白永女子已醒。柔声说逆:”沁儿。又
在做噩梦了
噩梦!她怎么知道自己做噩梦白衣女手抬起脸。美目尽是迷茫。“你是谁我又是谁
妇人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侧身坐在床沿上。轻拥住她。“傻孩子。原来你真的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叫柳雪沁。柳家堡堡主柳淮
的女儿。你十岁那车。柳家惨遭灭门。一百三十七人。无一活口。唯独你。幸亏那天上山找你师父。才免于惨死仇人刀下。”
白衣女手震住。原来梦中那个小女孩是自己!!“那个杀死我全靠的男人是谁
“萧御熙!如今嘉泰国的皇帝。妇人咬牙切齿。”八年前他还是个王爷。不知从哪得到消息说你父亲持有藏宝图。他便带着大批御
林军包围柳家堡。命令你父亲交出宝图。可你父亲根本交不出。萧御熙一时狂性暴发。血洗柳家堡!
听着听着。白衣女子顿时感到一股莫名的心疼。同时也感到一股愤恨。她恨不得杀死那个长相俊美的魔鬼。为家人报仇!!
“柳家被灭门。所有与柳家有关联的人也难逃劫难。你师父与你父亲原本生死之交。那山上自然也住不了。为了保住柳家唯一的血
脉,你师父隐姓埋名。带着你到处逃亡。一边授予你武功。一边过着杀手的生活。为了替你报仇。去年他来投靠大旗国国王。只有借助
异国的力量。才能消灭萧御熙那狗皇帝。替柳家报仇。
“那你呢你是谁”
“我是你师父的妻子。冯秋兰。
师娘。雪沁略感惊讶。眼前的妇人顶多大自己十年光景。竟然是师娘。
“半个月前。你替师父去暗杀一个朝廷奸臣。一时夫手。被人打伤。而且武功尽失。幸亏你师父及时赶到。否则你估计巳径。。。
。冯秋兰眼晴红了一下。”大夫说你有可能失忆。想不到是真的。不过你醒了就好。只要你健康活着。我们就放心了。
经冯秋兰一说。雪沁才意识到自己胸口有点隐隐作痛。气血紊乱。背后也仿佛被人打过似的。
忽然。房门又被微开。一个玄色人影走了进来。映入沁雪眼帘的是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
“醒了??面具底下那双黝黑的眼晴。紧紧看着雪沁。
见到雪沁一脸疑藏。冯秋兰连忙介绍。“沁儿。他就是你师父。”
师父雪沁望着他。不知怎么的。竟然感到一股亲切感。于是情不自禁地唤出:“师父!
“恩!你的伤刚好。好好休养一下。”说完。朝冯秋兰打了一个眼色。
冯秋兰笑着说:“沁儿。你再歇一会。师娘命人把药端来。”
“谢谢师娘!雪沁感激地看着冯秋兰。眉黛青山。双眸微敛。浑身透露出亲切与关怀。举手投足间一副慈母模样。她万万不知。这
妩媚亲切的背后。却包藏着冰凉的杀气。
直到那一高一矮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残。雪沁才回过头。继换躺在床上。脑海又涌出唯一的记忆??柳家堡被血洗的那一幕。
“老爷。那蛊毒。。。。真的可靠??回到寝房。冯秋兰关好门。低声问道
“你不都看到了吗她对她的身世信以为真呢。”萧仇冷嗤一声。
冯秋兰点了点头。“只是可惜了老爷您的二成内力。
“没事。只要能灭除那贱种。五成内力给她又如何。萧仇拆下银色面具。露出一张英挺的脸。他轻轻走近冯秋兰。搂主她。由衷地
感激:”谢谢你。兰儿。这么多年对我不离不弃。??冯秋兰贪婪地看着他。倍感满足与欣慰:“能呆在老爷真边。是兰几这辈子唯一的
愿望。
一对患难夫妻就那样相拥着。相互感觉着对方的气息。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然而。这份宁静的后面又有什么等待着他们为了
心中那个仇恨。他们又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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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雪沁的身体几乎康复。这是她第一次踏出寝房。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小小的后花国。现在才知道。整个大屋比想象中还要
冷清。布置与修饰都很普通。只有几个家丁走动。异常冷清。
这几天来。师娘冯秋兰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待她犹如亲身女儿。经了解。师父是为了替柳家报仇。才甘愿屈居大旗国国王手下。
师父帮过国王不少。却由于是异族人。并没得到相应的回报。连一官半职都没有。一向只以萧先生称唿。
这间大屋也是师父当杀手赚的酬劳而买的。师父之所以如此忍辱负重。皆是为了自己。为了帮自己替柳家报仇。
正在沉思中的雪沁。突然感到一股强光朝自己射来。她抬头一看。只见一把闪烁着诡异光芒的长剑朝她飞来。在离她三尺远的半空
中停下。缓慢盘旋着。
雪沁秀眉微蹙。不自觉地伸出手。那剑竟然飞过来。停在她左手中。她右手握住剑把。拔出长剑。刷刷地舞起来。
利剑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锋锐无比。雪沁只觉得浑真充满力量。挥动自如。剑气冲天。势不可档。满地的繁花随风飘舞。花飞
花舞花满天。
好一会。直到感觉有此气喘。她才意犹未尽他停了下来。
“沁儿好剑法!”身后响起一道拍掌声。萧仇缓缓走近雪沁。
雪沁回头:“师父!”
娇脸徘红。艳光四射。刹是迷人。萧仇不由得怔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平静:“沁儿。见到你又恢复了以前的功力。师父就放心了
。”其实。他非常纳月雪沁为何会懂如此高超妙绝的剑法。还有那把剑。为何出现在她手中
“这都多亏师父给沁儿输送的两成内力。师父。沁儿再次郑重向您道谢!”雪沁勐地跪在草地上。
“快起来。萧仇扶起她。”只要能替柳家报仇。即使十成功力。师父也愿意给。你父亲对师父有恩在先。知恩图报。保护你安全。
替柳家报仇。这两件事就是师父这辈子的心愿。
“师父!雪沁又跪了下来。泪眼婆娑。心中对萧仇感激与敬重又加深了一层。
第八十七章??一剑穿熙
? ? “小姐,您对那些东西都不感兴趣吗”这丫鬟素玲是冯秋兰安排伺候雪沁的。
? ? 雪沁好看的唇瓣微微一抿。在府里修养了十天,身体一切恢复正常,除了偶尔练剑,就是坐在房里发呆。今天,师娘吩咐素玲带她
来市集逛逛。面对这热闹的场面,还有满目琳琅的东西,不知怎么的,她意兴阑珊。
? ? “小姐,这个好漂亮哦!”突然,素玲惊喜一叫,兴奋地跑到一个小摊子前。
? ? 雪沁慢悠悠地走了过去,漫不经心地看着摊子上的各色吊饰品,眼光忽然被一个红色同心结吸引住。她不由自主地伸过手去,刚拿
起它时,耳边蓦地响起一个嗓音:“丫头,喜欢吗”
? ? 雪沁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并没人对她说话!!再一细想,才发觉到刚刚那就话是自己想象的。为何会想到这样的话说话的人是
谁丫头又是谁
? ? “姑娘,这同心结很好看,买一个吧。”摊子老板的叫声把雪沁唤了回来。
? ? 雪沁重新注视着手里的同心结,心中有说不出的喜欢,于是开口问道:“这个要多少钱”
? ? “五两银子。”
? ? “什么你坑人啊”素玲抢先出声,然后转向雪沁:“小姐,这样的东西,别的地方才卖几文钱呢,这老板摆明是欺负我们。”
? ? 雪沁也觉得一个如此简单的东西卖到五两银子确实贵了点,虽说身上带的钱够买,可这钱都是师父与自己用命换来的,于是忍痛放
下它,转身准备离开。
? ? 老板早就看出雪沁的不舍,急忙劝住她,“姑娘,千金难买心头好,为了区区一点钱而放弃喜欢之物,那多可惜。”
? ? 雪沁脚步略微一停,犹豫不决。不知因何缘故,她真的很喜欢那个同心结,其实无论做工还是质量,它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小物品。
? ? “老板,这同心结我要了,替我包起它!”正好这时,一个愉悦的男声响起。
? ? 听到同心结给人买走,雪沁心中甚感可惜,不由地转回头。
? ? “送给你!”那男子一从老板手中接过同心结,立刻转递给雪沁。
? ? 雪沁楞了一下,目光随即来到男子身上,这才看清楚,他大约二十多岁,身上穿着华丽锦衣,面容俊朗非凡,嘴角含笑,整个人透
露着尊贵与儒雅。
? ? 雪沁旁边的素玲见到那男子,暗吃一惊,急忙行礼:“王爷吉祥!”
? ? 男子微讶,“你……”
? ? “禀告王爷,奴婢是萧先生家的下人!”素玲说着,转眼看向雪沁:“小姐,这位是我们大旗国赫赫有名、威武无比的巴图王爷,
上次应邀到我们府中做客,先生对王爷甚是钦佩!”
? ? “奴家见过王爷!”知道他是师父的友人,雪沁不敢怠慢,赶紧鞠手一拜。
? ? “姑娘快快请起,你是”巴图炙热的眼神紧紧盯着她。
? ? “萧先生是奴家的义父。”这是萧仇教雪沁说的话,在外人面前,他们以父女相称。
? ? “柳小姐是上个月才从外地回来的。”看出巴图眼中的疑惑,素玲机灵地道出。
? ? “原来如此,柳小姐,幸会幸会!”阅女无数的巴图,也被雪沁的出尘脱俗、绝美娇媚吸引住。
? ? 接下来,大家聊了起来,很多时候都是巴图问话,雪沁回答。老实说她很不喜欢巴图那种仿佛要看穿人的目光,然而心中明白他是
大旗国位高权重的王爷,又看在师父的份上,她只好竭力应付着。
? ? “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再不回去,夫人会担心的。”见到差不多了,素玲便朝雪沁打了一个眼色。
? ? 雪沁求之不得,佯装满怀歉意地跟巴图告辞:“王爷,不好意思,以免义父义母担心,奴家要先走一步。”说着扬起手中的同心结
,“多谢王爷的礼物。”
? ? 巴图依然痴痴地盯着她,贪婪地看着这张绝世容颜,直到雪沁再次出声,他才回神,“好,柳姑娘慢走!前几日萧先生正好向本王
提过邀请,本王会尽量安排妥当事务,早日到府拜访。”
? ? 雪沁嫣然一笑,再次对他福一福身,快速逃开他炽热的视线。
? ? 望着那渐渐远去的倩影,巴图深感雀跃,一个主意在心中形成。
? ? 雪沁除去衣裙,只着里衣,斜靠在床上,自床头那拿起一个红色的东西。
? ? “丫头……”
? ? 她又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娇容异常纳闷。两次了,每当自己把同心结拿在手中,心中便会窜出这句话。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很
温柔、很低沉。会不会是爹爹难道以前也买过这种东西给自己她脑海不禁涌现出跪在血泊里乞求黑袍人放过他夫人与儿子的那个中
年男人。
? ? “爹……”她不自觉地唤了出来,“娘,哥哥……”同心结握在手中,越来越紧,两行清泪滑过面颊。
? ? “叩叩!”外面传来敲门声。
? ? 雪沁颤声一问:“谁”
? ? “沁儿,是师娘。”
? ? 雪沁拭一拭眼泪,起身来到门前,打开房门。
? ? 冯秋兰走了进来,见到雪沁眼红红的,担忧问道:“沁儿,你怎么了”
? ? “呃,没事。只不过刚刚想起爹、娘还有哥哥他们。”雪沁吸了吸鼻子,“师娘,这么晚了还没睡,有事找沁儿”
? ? 冯秋兰默默注视着她,目光来到她手中的同心结上,轻声问:“是那巴图王爷送的”
? ? 雪沁点了点头,看着手里的东西,想起巴图那令人讨厌的目光,她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厌恶。
? ? “大旗国蓝郡铁帽子王巴图,年轻有为,英勇无比,深得大旗国王器重。他位高权重,可以说是大旗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因此
是朝堂所有官员巴结的对象。”冯秋兰像是自言自语,更像是说给雪沁听,“只有拉拢到他,才能消灭嘉泰国,你师父曾经几次邀请他
来府里作客,但他都不愿光临,就来过那么一次……”
? ? “师娘,请跟师父讲,再邀请巴图王爷一次。”雪沁突然出声。
? ? 冯秋兰眼神闪烁一下,点了点头,“恩,我这就跟你师父讲。不过沁儿……”
? ? “只要对柳家报仇有利的事,沁儿都愿意做。”
? ? 冯秋兰沉默一会,拍了拍雪沁的小肩膀,“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歇吧。记得盖好被子。”
? ? “谢谢师娘,师娘晚安!”
? ? 冯秋兰出去后,雪沁重新躺在床上,继续看着手里的同心结,脑海闪现出巴图那张俊朗的脸……
? ? 萧御熙站在高高的城楼上,俊眸环视着四周。夕阳的余辉照射在他身上,显得异常孤寂与哀伤。
? ? 每次她离开,他只能站在这里,瞭望远处,回想着与她一起的快乐日子。上次站在这里时,是她被掳去珀斯国,这次的她,又身在
何处
? ? 以前那两次,她虽然不在自己身边,但也起码让自己知道她在哪,跟谁一起;可这次,音信全无。
? ? 曾经怀疑她又被穆萨德罕劫走,经过调查,发现不是;而且穆萨德罕的回信也说他并不认识张明啸,那次能掳走栀子,是某个不知
名人士把消息射到他军令箭上,他认为反正都要攻打嘉泰,于是把计划提前,想不到真的能抓到那个“神女”。穆萨德罕还说知道栀子
失踪后,他也深感担忧,他会派人到处巡查,随时保持联系。
? ? 一个多月过去了,萧御熙把赤城周围都寻找了无数遍,还去到附近的沙漠,却都毫无结果。以为她赌气先行回宫,他又修书回去问
萧御炆,结果也是徒劳无功。
? ? 自从她离开后,他几乎每晚都做噩梦,每次都是梦到她向自己唿救,每次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无法靠近她。
? ? “丫头,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为何每每当他认为可以苦尽甘来时,总会发生一些意外难道上天有心阻止自己与她一起想
到这里,萧御熙又抬起脸,哀怨地仰视着彩霞满天的上空。
? ? “皇上!”岳国豪走上城楼。
? ? “有事”见他行色匆匆,萧御熙眉头挑了挑。
? ? “这是大旗国的战书!”岳国豪恭敬地呈上一封书信。
? ? 萧御熙脸色一沉,接过来打开一看,恼怒不已。
? ? “皇上,大旗国一直保持低调与沉默,如今却突然宣战,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我们绝不可轻视。”
? ? “朕知道,我军现在有多少兵马”
? ? “剩下不够二十万大军。”珀斯那场战役,虽然以议和结束,但也曾经损兵折将不少。
? ? “从大旗国抵达这里,估计要十天路程,我们时间不多,从明天开始,你安排加紧训练,不管到时战况如何,我们要先做好充分准
备。”
? ? “微臣遵命!微臣这就去安排!”
? ? 岳国豪走后,萧御熙继续伫立在那。当时取消回宫行程,留在这里,目的是想寻找与等待栀子,想不到却等来了大旗国的宣战。化
悲伤为力量,正好这次战役能让他发泄心中的悲愤与苦闷!!萧御熙深邃的黑眸阴鸷地盯着西面,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 ? “沁儿,这是师娘昨天在庙里求的平安符,快戴上。”冯秋兰忧心忡忡地看着一身白色银甲的雪沁。
? ? 雪沁也依依不舍得看着她:“多谢师娘。师娘请别担心,沁儿一定会保住这条性命回来见您。”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她与冯秋兰
之间的感情超然升华,她打心底感激她,把她当成娘亲看待。
? ? 一个月前,街上邂逅的第二天,巴图就迫不及待地来拜访。知道巴图有意于自己,师父多次邀请他来府中做客,为了巴结他,自己
也忍辱对他示好。
? ? 终于,在他的帮助下,大旗国正式向嘉泰宣战。虽然不知道大旗国这场战役的目的是什么,但只要能达到替柳家报仇,她便义无反
顾。
? ? 想亲自一剑了结萧御熙那狗皇帝的性命,替柳家一百三十七口报仇雪恨,她日夜苦练剑法,今天,终于披上盔甲,激昂出发。
? ? 萧仇被任命为本次战役的军师。主帅分别是巴图王爷与雪沁,不过一切还是以巴图的命令为首要。
? ? 雪沁再次不舍地告别冯秋兰,跟在萧仇身后,一起驾马到皇宫南门,与大队一起出发。
? ? 经过十天的路程,大旗国 军队终于抵达嘉泰边城——赤土城二十里外,驻军扎营。
? ? 这日,上空万里无云,地面却到处笼罩着灰暗。嘉泰与大旗国两军对峙,即将举行一场震撼天地的战役。
? ? 大旗国不愧为“马背上的民族”。萧御熙站立在城墙上,瞭望者远处那二十万大军,每人胯下的骏马虽是蒙古的矮脚马,但精神百
倍,充满了无限的活力和杀戮之气。突然,萧御熙的目光停到大军中间,巨大的帅旗下一个白色银甲的小身影,让他有点心神恍惚,让
他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他急忙走到城楼围墙前,准备仔细观看。
? ? 这时,大旗国的军队迅速往两边散开,让出一条路,只见远方尘土飞扬,一群骏马奔驰而来,马的脖子处挂着一条铜制横杠,四匹
一队地连接成一体,马身上还披着铁质铠甲,头部被包住,双眼戴上眼罩,胸前的甲胄上布满尖利异常、近一尺长的铁刺。它们正凶勐
地向嘉泰军狂扑过来!
? ? 前阵指挥官的岳国豪看到这群近似恶魔的马阵,忙下命令:“放箭!!”
? ? 一时间,嘉泰的弓箭手万箭齐发!箭似雨点般落在马阵里,马匹全身铠甲,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 ? 人马大战立刻开始,嘉泰守卫军被马胸前的锐利尖刀刺中,顿时血流如注,死伤无数,嘉泰军阵型大乱!
? ? 逍遥一个箭步跳上马背,光滑的铁甲使他几乎从上面跌下来,他努力稳住身子,手举锋利无比的金铭宝剑穿过铁甲,刺穿马背,连
同刺到马腿上。马失前蹄,即时向一边倒去,与它连成一队的三匹马也跟着一起绊倒。
? ? 逍遥看着,脑海里蓦然闪过一个主意,赶紧大喊:“以盾牌抵挡,用长刀砍马腿!”说完迅速冲到另一个马队前,继续厮杀着。
? ? 嘉泰军听到指示,纷纷举起长矛,弯刀,朝骏马下部砍去。就在骏马阵即将被铲除的时候,大旗国一队上千人的骑兵自东面冲出,
他们手中高举寒光闪闪的月牙刀,迅勐地扑过来。
? ? 萧御熙指挥城墙上的弓弩手,对准骑兵射击,可利箭射出中途,都被银色铁甲军手中的弯刀挡住,大旗国骑兵毫发无损。他们一边
从马侧抽出另一把弯刀,一边嚎叫着向前继续飞奔!转眼就来到嘉泰守卫军阵前,双方人马战在一起!
? ? 望着血战的场面,萧御熙俊容渐露担忧,大旗国用兵异常凶狠,嘉泰明显处于劣势。突地,他眼光再次被远处大旗国帅旗下面的那
个人影吸引住,心中竟然紧张起来,仿佛感到那里射来一道凶狠的目光,直直逼视着自己。
? ? 城下的血战一直持续到下午,虽然大旗国进攻实力超强,但嘉泰国有岳国豪,逍遥,林虎等几员大将率领军队拼死力战,故双方互
有输赢。眼见天色已晚,大旗国鸣金收兵,嘉泰伤亡惨重,也无心恋战,回城休整。
? ? 大殿内灯火通明,萧御熙面色凝重地端坐在椅子里,望着眼前众人,严肃道:“今天是我嘉泰与大旗的首场战役,双方还没胜负之
分。大旗的用兵确实凶狠,可我军高昂的斗志和力战的决心也不弱,对此朕心甚慰!接下来,朕会与众将誓死力拒倭寇于国门之外,力
保嘉泰寸土不失。”
? ? “誓死力拒倭寇于国门之外,力保嘉泰寸土不失。”大家纷纷高喊起来。
? ? “这是一场实力与持久耐力的较量。大旗是游牧国家,民风彪悍,士兵骁勇善战;但我嘉泰国富民强,士兵有视死如归的决心,朕
相信,大旗国一定会俯首称臣,嘉泰皇朝的胜利指日可待!”
? ? 大家频频点头,岳国豪发表意见:“皇上,此次大旗使用了铁马阵与弯刀骑兵,臣认为他们的战术已经出尽!如果两军光明正大地
对垒,嘉泰必胜!!”
? ? “岳将军所言甚是!大旗的铁甲骏马已损失过半,他们的伤亡也不低!”逍遥也说出自己的想法。
? ? “恩!!天色不早了,众将领回去歇息吧,明天还有大战!另外,今晚要注意守城的防备!”
? ? “是,皇上!”等到皇帝的亲自赞扬与打气,众士兵将领都雄心勃勃,充满力量与信心。
? ? 第二天午时,外面的号角声再次响起,萧御熙全身铠甲再次站在赤土城楼上,双眼不受控制地在大旗军队里寻找着,当他再次见到
那个白色战甲时,心里竟然有一丝慰藉。
? ? 他感到这样的自己实在可怕,栀子的一切仿佛在他心中扎根发芽,以至于见到敌军帅旗下的娇小人影与她相似,便不由自主地把她
们联想在一起。
? ? 他努力甩甩头,尽量不再想其他事,把精力集中在前方的战场上,看今天这个阵势,是要硬碰硬地大决战一场了。
? ? 大旗国列队阵前,一匹褐色骏马上的是大旗国铁帽子王爷巴图,魁伟的身姿,英俊不凡的面容充满了肃杀之气,但见他一勒缰绳,
驱马来到两军中央,用流利的嘉泰语说道:“我是大旗国蓝郡铁帽子王巴图是也!嘉泰国皇帝速速来送死吧!”
? ? 鲁莽将军那容得他在此口出狂言,连忙挥舞长刀应战,两人你来我往,大战30个回合,鲁莽开始力不从心,巴图勐然翻身向马下栽
去,鲁莽心中大喜,举枪便刺,巴图一个侧身紧紧附在马右侧,抬起手中的蒙古弯刀,狠狠地向鲁莽腹部砍去!!
? ? 岳国豪吃惊大叫:“鲁莽当心!!!”
? ? 为时已晚,弯刀深深扎入鲁莽腹部,巴图双臂使力,一下将鲁莽挑在马下!巴图继而翻身上马,冷冷地望着鲁莽的尸体,嚣张大嚷
:“萧御熙,打开城门俯首称臣!本王便饶你不死!”
? ? 岳国豪立刻挥枪迎上前去:“我乃嘉泰国将军岳国豪,尔等无礼冒犯我嘉泰圣上,快吃我一枪!!”
? ? 巴图面不改色,挥起弯刀与岳国豪交战,刀光剑影,两匹马纵横交错,来来往往,两位大战近百回合,不分胜负!
? ? 正在此时,一名身着白色盔甲的主帅冲出大旗国阵营,朝这边疾驰而来,很快来到两人面前。
? ? 巴图虚晃一枪,勒马离开,岳国豪也停了手,见到那白色铠甲主帅时,全身僵住。
? ? “我乃大旗国主帅雪沁!今日时辰不早,回去跟萧御熙讲,明日我要与他单打独斗!让他早点来会会本帅!!”她说着一口流利的
嘉泰语,那声音也是万分的冷酷无情,绝美的容颜没有一丝表情。
? ? 雪沁话毕,回头向巴图示意一下,两人拨转马头回归到队伍中去……
? ? 见大旗国退兵,嘉泰军也回到城内,今天的战役又没真正打成。
? ? 已近四更天,岳国豪仍然在行宫外面徘徊着,白天见到大旗国主帅雪沁那一幕,不停地在脑海中闪过。那雪沁竟然长得一张与皇后
娘娘一模一样的脸,就连嗓音也相同,皇后娘娘失踪一个多月,会不会是被大旗国掠走
? ? 他记得,皇后娘娘不懂武功,可看雪沁的样子,一定是个武艺高强之人。而且她刚才口口声声要挑战皇上,隐藏在漆黑眸里的恨意
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不,她绝不是皇后娘娘,只不过碰巧是一个长得与娘娘一样的大旗国人而已。
? ? 越想,岳国豪越觉得这里面一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个雪沁肯定要对皇上不利,于是他决定不把这事禀告皇上,
倘若如实禀报的话,皇上一定会去探个究竟,那么后果不堪设想!也许正好中了敌人的奸计。所以,明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皇上上战
场。
? ? 打定主意后,岳国豪转身离开。
? ? 大旗国大营内,萧仇也是一夜未眠。天亮了,雪沁如能顺利一刀了结了萧御熙的性命,那是最好,不枉他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但万
一……他的心始终有疑虑,胜败在此一举,如果雪沁没杀死他,那可怎么办自己的心血岂不是付之东流
? ? 他眉头紧蹙,面具下的那张脸满是担忧,想着想着,他起身走出去,来到巴图的帐内,“草民见过王爷。”
? ? “先生这么早到来,有什么事”巴图刚刚起床。
? ? “王爷,今日决战,我有点担心雪沁……”
? ? “雪沁武艺高强,神剑盖世无敌,先生不必惊慌!”
? ? “王爷有所不知,那嘉泰皇帝武功十分了得!!况且……雪沁她心地善良,让人怜惜!”说着萧仇故意停顿一下,望了一眼巴图,
见他面露爱慕之色,于是继续讲道:“我怕非但不能一刀结果那狗皇帝,反倒是雪沁会有性命危险,况且她长得花容月貌,万一落入敌
军手中……”
? ? “那先生认为应该怎样”
? ? 萧仇假扮思索一会,接着凑近巴图耳朵,低声细语起来……
? ? 天已大亮,两军阵前,岳国豪冷静地盯视着面前的白甲主帅,心一横,驱马走上前去。
? ? “萧御熙什么时候下来与本帅决战”
? ? “皇上堂堂九五之尊,是不会与你这等货色决战的!”岳国豪故意这样说,好让她打消念头。
? ? “嗯这是为何难道你没把本帅的话告之萧御熙!”
? ? “雪……沁,你一直叫这个名字”岳国豪不答反问。
? ? “这是两军对垒决一死战,将军别把其他事情扯到一块,本帅只想知道,萧御熙他今天到底来,还是不来”
? ? 岳国豪望着她,她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冰冷,如此的遥远,心中更加肯定她不是那个善良可爱、温暖热情的皇后娘娘!
? ? “想跟皇上比试,先过了我这关再说!”说罢,岳国豪举枪勒马,示意雪沁开战。
? ? 雪沁刚想说什么,这时巴图快马跑了过来,“雪沁,先生叫你别忘了正事!”
? ? 雪沁一听,原本平静的双眸立刻暗潮汹涌,抬头狠狠地看向远处城楼上的那点金黄 色人影!恨不得马上飞过去,一剑刺死他。
? ? 巴图趁机一抱手,对着岳国豪冷哼:“将军,今日你我两人必然要分出胜负,得罪了!!”
? ? 见巴图勐然袭来,岳国豪只好举枪抵挡。两人刀枪舞动,马跑嘶鸣。
? ? 雪沁一挥令旗,身后的十万大军犹如海浪般移动,朝前面的嘉泰军杀去。嘉泰军八万人马也急忙迎战,很快便厮杀起来。
? ? 雪沁一边挥舞莫邪剑,快马穿过那些士兵,对着城楼方向大喊:“萧御熙,快快下来,与本帅一决死战!”
? ? 城楼上的萧御熙,静静望着远方的打斗场面,忽然眼睛眯起紧紧盯着一点,那个银色盔甲在人群中穿越驰骋,似乎要朝这边追来,
虽然距离遥远,但内力极强的他听到了她的喊声。
? ? 是她!!萧御熙大大地震住!这个声音即使毫无感情,异常冰冷,但他知道那是她!绝对是她!!纳闷、诧异、欣慰、狂喜等思绪
全涌上他的心头,他不假思索地使起轻功,从十丈高的城墙上飞跃下去,着了魔似的疯狂朝前奔跑。林虎等人反应过来,也纷纷往下跳
,一路追随着他前行。
? ? 很快地,萧御熙来到那个银色人影面前,见到骏马上那张日夜思念的容颜时,热泪模煳了他的双眼,他盯视着她,轻声喊出:“丫
头……”
? ? 是他!!就是这张俊美邪魅的脸,困扰她多少个夜晚,就是这个可恶的狗皇帝,杀死柳家一百三十七口!仇恨与愤怒排山倒海般袭
击过来,雪沁跳下马,冲到萧御熙面前,迅速举起莫邪剑,向他胸口刺了过去。
? ? 萧御熙毫无防备,全没闪避,一瞬之间,剑尖已抵胸口,他一惊之下,待要躲让却已不及。
? ? 不知怎么的,雪沁手腕勐然发抖,心中蓦然窜起一个犹豫,迷迷煳煳之中手腕微侧,长剑略偏,嗤的一声轻响,莫邪剑已从萧御熙
右胸透入。
? ? “丫头……”萧御熙俊容即时苍白,哀伤地望着她。
? ? 雪沁面无表情地拔出长剑,只见剑尖殷红一片。萧御熙右胸鲜血有如泉涌,四周惊唿之声大作。
? ? 萧御熙伸手按住伤口,身子摇晃,脸上神色极是悲痛,好像在问:“你真的要刺死我!为什么为什么”
? ? 雪沁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在不停催促着:“快,快杀死他,想想你可怜的亲人,你要替他们报仇,否则他们九泉
之下难以瞑目!”
? ? 雪沁大喝一声,又抬起剑,准备再次朝萧御熙刺去。
? ? 铿!!林虎及时冲了过来,一边挥剑挡住莫邪剑,一边大声咆哮:“来人啊,快护驾!”
? ? 附近的将领士兵、还有跟随在后的御林军纷纷冲了过来,把萧御熙护在中间。
? ? 可惜敌军势力不弱,他们见到萧御熙重伤,也趁胜追击,潮水般涌过来。顿时,战场又是一片厮杀。
? ? 岳国豪,逍遥等人正在浴血奋战,忽听到林虎的大喊,连忙杀出血路,向城东聚集,看到浑身是血的萧御熙,他们全都骇住了!
? ? 萧御熙抬头看着栀子,眼前充满一片绚丽,那时的她,娇俏的,温柔的,调皮的,灵动异常,他看到前方金光闪烁,仿佛一条铺满
血红鲜花的路直通天堂。他再次深深地望了一下那抹白色的影子,身体轰然倒下……
第八十八章 新婚之夜
见到萧御熙倒地,林虎及时接住他,抱起放在马背上,自己一跃跳上去,一手搂着萧御熙,一手举剑抵抗敌军,其他御林军也迅速
排成圆形把他们围在中间,向赤土城退去!
岳国豪也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向前,挥舞长枪刺向雪沁;逍遥则以一当十,拼命砍杀着那群凶勐的大旗兵。
一场血战又是经历了一个时辰,双方死伤无数,地上尸体如云,哀声遍野,何不凄惨。最后双方又各自退回去。
看到鲜血淋漓的萧御熙,华世济大惊失色,赶紧退去他的铁甲,只见那心口处仍然不断冒出鲜血。
华世济仔细检查一番,焦急说道:“皇上心脏破裂!需要注入极强内力封住血脉,否则会失血过多而死!”正赶回来的逍遥一听,
急忙上前:“让我来。”说罢,扶起萧御熙,让他背对着自己,然后自己集中精神,凝集所有内功,通过双手输入萧御熙后背的某个穴
位上。
血止住了,萧御熙依然昏迷不醒,气脉更是越来越虚弱,要仔细把才能听到那浅浅的一跳。
“华太医,皇上怎样几时醒来”林虎忧心如焚。
华世济面色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皇上中的这一剑,毫无防备,即使对方功力不是很强,但也足以取人性命。皇上现在是凭着那
点脉线支撑着,一旦脉线停止,皇上便也……便也……”“皇后娘娘怎会变成那样,她竟然真的忍心刺皇上!”林虎越想越气。
“那不是皇后娘娘,或许说那巳轻不是以前的皇后娘娘。”刚刚恢复过来的逍遥喘着气说,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大旗国主帅雪沁,
他真的弄不懂,事情怎么演变成这样,他不禁怀疑雪沁只是一名长得与栀子一样的女人,因为栀子绝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变得如此勇勐
。
“肯定不是娘娘!”华世济也无法相信,栀子为了皇上,连性命都可以不要,又有什么令她狠心刺杀皇上呢。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还有没有其他办法救醒皇上”林虎把话题转回来。
“千山雪莲!!”
“千山雪莲”逍遥与林虎同时一叫。
“我上次在岷山,见那山顶峭壁上长有千年雪莲。”
“那我马上带人丢采。”林虎一听,准备提脚出去。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这雪莲虽能医治百病、甚至具有起死回生之力,它却不能离开士壤。”
好不容易燃起的一点希望又被破灭,大家重新黯淡下来,忧心忡忡地思索着。
“华太医,我跟你去!”突然,逍遥出声,“在珀斯的时候,我记得那公主跟我讲过,用鲜血浸泡雪莲可让其不枯萎。”逍遥说着
,脑海蓦然闪出一个娇俏的身影。
“对!我怎么想不到!!林大人。你好好照顾皇上,让其他御医随时守在这,我与逍遥将军去岷山。”
O(∩_∩)O O(∩_∩)O暴帝囚后O(∩_∩)O O(∩_∩)O离大旗国 军队帐营的几十米远,那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雪沁伫
立在那里,长长的芒草尾尖已高达她的膝盖,在野风吹拂下摇摆着。
昨天那剑,明明可以结了那狗皇帝的性命,可自己为何会临时犹豫,把剑刺偏
“爹,娘,大哥,沁儿没用,请原谅沁儿,沁儿下次一定不会走神的!”雪沁仰望着天空,默默赎罪。
“沁儿,原来你在这里!”
“王爷!”听到巴图的声音,雪沁急忙抹了一下眼泪,转身对着他。
见到她脸上隐约挂有泪痕,巴图关心问道:“怎么了”
“呃,没事!!雪沁扯了一下嘴角,避开他的关怀视栈。在大旗国的那个月,巴图经常到府中拜访,每次都送来许多昂贵礼物,这
次能顺利出兵攻打嘉泰,他功劳不少。
“王爷,明天那场战,您觉得我们会赢吗”雪沁转开话题。
“肯定会!那嘉泰皇帝被你刺中,估计命不长矣,这大大挫败了嘉泰军队的士气,振奋了我军士气,明日我们用狼群出兵,一定稳
胜。”“恩,那样我们可以早点回去。”不知道怎么的,雪沁觉得有点心思紊乱,突然很想师娘,怀念她的温言润语,师娘仿佛得道高
人,总能平静自己心中的沉闷。
“沁儿,回去之后,我会到你府中提亲。”巴图忍不住把心中想法提前说了出来。由于自己的权势与能力,府中美眷如云,个个都
是国色天香,出自名门。他从没对她们付出真心,但对雪沁,他是发自内心的喜爱,第一次见到她,就被她清丽绝俗的容貌吸引住,几
经接触后,更喜欢上她的冰冷,她的淡漠,她全身散发的那种虚无缥缈感觉。
“王爷…”雪沁心头微颤,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毫无心里准备。
“我知道是有点唐突,但我是真心的。”巴图勐然抓起雪沁冰冷的双手,包裹在自己粗厚的大手中,“我跟你保证,一定好好待你
!”雪沁看着他,看着这张英挺俊朗的脸,不知所措。
“原本回京后才告诉你的,但我忍不住提前说了出来。我希望不会给你带来困惑,也希望你不会感到这是困扰,我承诺会给你幸福
!”这种承诺,出自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口中,是何等的难能可贵。但雪沁毫无感觉,她心中甚至对此产生一种排斥,双手也跟着从他
手中抽了出来,沉默地低下头。
巴图原本充满期待与兴奋的脸迅速黯淡下来,看来,他还是需要继续努力,不过他有信心、也有耐心去熔化这座冰山。
抬头望望将暗的天色,他柔声道:“太阳落山了,我们回去吧,好好吃一顿,睡一觉,精力充沛,把嘉泰军打个落花流水!”雪沁
点了点头,讷讷地跟在他身后,朝前方的营帐走去。
O(∩_∩)O O(∩_∩)O暴帝囚后O(∩_∩)O O(∩_∩)O夜凉如水,月明星稀,岳国豪无精打采地走在路上,神色刹是哀痛
。想不到雪沁那一剑刺得如此厉害,即使有天山雪莲也回天乏术。
当华世济沉重的宣布皇上已经驾崩时,奔波了整夜的逍遥将军晕倒了,林虎锤着墙璧痛哭,连自己也深受打击地往后踉跄了几步。
大难当前,大旗国还在虎视眈眈,以免影响士气,几人商量暂时不把皇上的死讯传出去。所以,大家只能把悲痛埋于心底,继续整
顿与防守着赤城,替皇上保护着他的国家与子民,做着目前最需要做的事。
走着走着,岳国豪发现前面有人架起篝火,在烧烤着什么。他快步走过去,沉声问:“要小心火烛,严防失火,你们知不知道大
战当前,还有心情喝酒!”几个卫兵见到岳国豪,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元……元帅,我们在城外看到几窝野狗崽子,于是带回来添菜
,烤点肉吃!”真是可恶!!皇上都驾崩了,还有心情做这事,岳国豪想继续痛斥他们,但转念一想!只说:“吃完赶紧灭掉火种!天
快亮了,就要与大旗决战!大家都要精神起来!!”“是!将军!”卫兵战战兢兢,颤抖着身子。
岳国豪看着他们,暗暗叹了一口气,继续朝前巡去。
清晨,嘉泰和大旗的军队又在赤城两里外的空地上开始对垒。
“萧御熙呢为何今日不见他出来难道本帅前天那剑已刺死他”雪沁骑在马上,意气风发道。
岳国豪冷冷地盯着她,想起皇上的死,他恨不得立刻一刀结了她的性命,“放肆!!我圣上威武无比,岂是你这等卑劣之徒能打
倒的”
“哈哈哈!”雪沁仰天大笑几声,“本帅今天就先杀死你们,再灭那皇帝!”
“来人!攻!!”岳国豪一声号令,这是大战以来嘉泰军首次先发出攻击!他心中怒火熊熊,他要杀死这些大旗狗贼,更要活擒那
可恶的雪沁,让她给皇上陪葬!
岳国豪话音刚落,忽然感到大旗军一阵骚动,紧接着看到东面草原上,一片黑色物体由远及近地移动过来!一阵凄厉的嚎叫渐渐传
出。那是一群草原野狼,它们身形巨大,血红的双眼,呲牙咧嘴,牙齿上冒着寒光,很远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狼总是远离人群,怎今日这么多的狼成群结队跑到这里
见到岳国豪分神,雪沁身边的巴图发出冷笑:“你们嘉泰人吃掉野狼的崽子,它们做鬼都要咬死你们!
哈……“岳国豪一听,想起昨晚那几个士兵搭起篝火的情况,马上意识发生了什么么事!原来,那又是大旗国的一个阴谋,那窝野
狗崽子是他们故意放到城外。
不容多想,野狼群已抵达面前,跟守卫军撕咬起来,场面顿时一片混乱!怕伤到自己人,嘉泰的弓箭手不敢放箭!
看到嘉泰军的狼狈,雪沁长剑一挥,高喊:“杀进赤土城!!10万大旗军立刻以狂风暴雨之势向前冲去!
一时间两军厮杀一起,血流成河,天地变色!那群野狼成了大旗国的奇兵,所到之处,疯狂乱咬,乱冲乱撞,大旗国 军队趁乱进
攻,嘉泰军队很快处于劣势,且战且退,大旗国很快便攻到赤土城外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东面传来一声凄厉的鸟啸,站在城楼上方的逍遥紧盯着天边,面露微笑,口里发出一声口哨,一只巨大鹰王
飞来,落在他肩膀上。
逍遥一边指着下面的野狼群,一边用珀斯语命令着,巨鹰点了点头,带领鹰群向野狼进攻,一时间鹰狼大战一起,嘉泰守军又开始
跟大旗军死战起来。
远处又有一群黑色影子出现,那是珀斯国的飙骑军,万马奔腾,由远及近的杀过来。大旗军没想到珀斯会援助嘉泰,军心一下子动
摇起来,很快就败阵下来!
看到如潮水般涌来的两国 军队,雪沁连忙指挥退兵,这时一道利箭向她射来,巴图大叫一声“小心”!
扑过来以身阻挡。
望着巴图血流如潮的右胸,雪沁目瞪口呆。嘉泰军继续迅勐围攻,大旗的禁卫军把雪沁围在中间杀出一条血路,快速向后撒退。
O(∩_∩)O O(∩_∩)O暴帝囚后O(∩_∩)O O(∩_∩)O“怎样”见到那队人马归来,雪沁急忙迎上去。
“回禀主帅,还是没找到!”
雪沁小脸又暗了下来。两天前,大旗军大败,退回营帐的时候才发觉,巴图并没有回来!
她惊慌失措,马上命令士兵在周围寻找,夜晚她还亲自带着一队精锐侍卫到嘉泰附近偷偷寻查,可惜都不见巴图人影。
“来人,背马!”雪沁从士兵手中接过自己的战马,准备又出发去寻找。突然见到前方有个褐色的东西,距离越来越近,那是巴图
的战马,马背上还驮着一个人。
雪沁激动地跳下马,冲到褐色骏马面前,摇晃着马背上的人:“王爷…王爷!”
在士兵的帮助下,大家把昏迷不醒的巴图抬回帐内。
“回禀生帅,王爷右胸受伤,又加上失血过多,导致昏迷。”随军大夫经过一番诊断,严肃禀告。
“那他几时醒来”
“伤口似乎处理过,暂时没大碍,估计明日一早就能醒来。”
雪沁一听,松了一口气。令退众人后,径直坐在榻前,呆呆地看着他英俊的脸,眼光最后落在他的右胸上。如果不是他当时替自己
挡箭,估计现在躺下的是自己吧。
“沁儿。”萧仇走了进来,“先去吃饭吧。”
“师父您先吃吧,我不饿。”雪沁双眼继续留在巴图身上。
萧仇站在她身后,感慨道:“想不到王爷会用命来保护你。”他眸中闪烁着令人费解的光芒。
“如果不是沁儿太过大意,也不会让敌军有机可趁,王爷也就不会因为替我挡箭而受伤。”
“不关你的事,当时战场混乱,谁也想不到珀斯会援助嘉泰!!”萧仇说得咬牙切齿。就差那么一点,原本可以让嘉泰全军覆灭的
,想不到半途杀出珀斯的军队。
“我绝不放过嘉泰,一定要血洗萧御熙!!”雪沁也恨恨说道。房里的两人,各怀心思,只有巴图依然静静睡着……
朝阳透过营帐射进来,帐外断断续续传来鸟鸣声。巴图缓缓地睁开眼晴,见到伏在榻前人儿时,黑眸顿时涌上一阵异样的光芒,双
手颤抖地朝她伸去,来到她的头上。
感觉到有东西触碰自己,雪沁马上醒来,见到清醒的巴图,她激动地怔住。四目紧紧交缠在一起,谁也不说一句话。
“你……事吧 ”良久,巴图才低声问出。
“我没事!”雪沁蓦地朝巴图跪拜“王爷,谢谢您!谢谢您替我挡那支箭!”
“快起来!”巴图连忙扶起她,顺势抬起她的脸,凝视着她,若有所思地说:“幸亏射中的是我。”
雪沁又是一阵感激,一股异样的感觉正在心中悄悄荫发。
“王爷,您终于醒了!”这时,萧仇走了进来。
巴图冲他点了点头,眼晴闪烁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
“王爷,如今珀斯嘉泰联合一起,实力非常强大,我军经过前天的血战,已损失惨重,属下认为,我们应该暂时退兵回京。”萧仇
严肃认真道,“而且,听说那嘉泰皇帝已战亡,属下惟恐嘉泰会寻我军报仇。”“什么,那皇帝死了”雪沁惊叫一声,不知为何,听
到这个消息,她竟然感觉不到丝毫喜悦,反而有种……有种该死的心疼。
巴国一直注视着她,好一会才对萧仇说,“好,先生去安排一下,早膳过后,大队启程回京!”
半个时辰后,大旗国整顿妥当,带着仅剩的六万兵马,浩浩荡荡地朝京都唿兰巴特奔去。
O(∩_∩)O O(∩_∩)O暴帝囚后O(∩_∩)O O(∩_∩)O唿兰巴特。巴图王爷府。
经过一路上的疗养,巴图回到京都时,伤口几乎完全复原。府里的侧妃与夫人们,听到他曾经受过伤,于是在巴图回府第二天,都
来到正殿这边表现关心与担忧。
“王爷,听到您在战场上中了箭,臣妾担心死了。”一个蓝衣女人率先来到巴图面前。
“王爷,这是臣妾在萨满法师那求来的福珠,它能保佑您早日康复。”另一名红衣女人也跟着来到巴图面前。
接下来,十来个女人争先恐后地向巴图表示自己的奉承与谄媚。巴图面无表情,默默看着这些女人,当他眼光来到那个黄衣女子身
上时,暗吃一惊,转而立刻平静。
“姐姐们,妹妹们,王爷长途跋涉刚回来,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我们应该先退下,别打扰到王爷歇息。
“那黄衣女子忽然出声,嗓子柔和,如黄莺般好听。
“雅夫人,你不必在此假惺惺,谁不知道你的居心!你叫我们退下,无非是想独自霸占着王爷。”一个年约二十岁的绿衣女子蔑视
地瞪了黄衣女子一眼。
“你……”被人看破心思,黄衣女子恼羞成怒。
“启禀王爷,雪沁小姐求见。”下人的禀告声让众女安静了下来。
巴图面露喜色,“快让她进来。”
在下人的带领下,雪沁踏入大门,见到房里其他女人时,愣了一愣。
“你们都退下!”巴图遣退众人,直到房里只剩下他与雪沁时,他急忙拉住她的手,“你…怎么来了
“这次,雪沁并没抽回手,任他握着,柔声道:”沁儿想过来…过来看看王爷您是否…是否…“其实,是师父叫她来的,师父讲王
爷曾经舍命救她,于公于私她都应该亲自来看看他。
“沁……儿!”巴图将她搂入怀中,见她没有挣扎,继犊说,“嫁给我,好吗”
雪沁稍微一震,想起师父与师娘的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巴图狂喜,激动道:“我马上命人到你府中求亲,我们三日后正式成亲。”
“这……这么快”
“不快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跟你一起。”巴图兴奋异常,把她搂得更紧。
雪沁满脸羞赧,靠在他怀里,面有所思…
五月初十,万众期待的日子终于来临。风和日丽,碧绿的草地上,搭建着几十座巨大的蒙古包,包顶插着十几面鲜红的小旗,随风
飘扬。蒙古包前面的草坪上,骏马成群,前来道贺的达官贵人,锦衣华服,熙熙攘攘。
巴图满面喜色,身着全新的淡青色锦缎长袍,腰系宽宽的素锦腰带,站在蒙古包前,手中拿着洁白的哈达向每位道贺客人敬献着!
客人们纷纷来到蒙古包内,接受美丽的大旗少女敬献马奶酒,欣赏着动听的酒歌,整个草原上喜气洋洋!!
很快地,一架漂亮而全新的马车来到蒙古包前,里面载的是今天的主角……新娘雪沁,按照大旗的婚礼规矩,大家抬着新娘绕蒙古
包三圈,安排她祭拜祖先,行拜火礼,然后才把她送进蒙古包。
雪沁与巴图祭佛拜社,接着给长辈亲友一一献哈达,敬喜酒,宴席气氛十分热闹。宾客开怀畅饮,姑娘们放声歌唱,热闹的婚宴从
早到晚,亲友才陆续离去,雪沁被女奴送到最后的蒙古包内。
十多盏燃烧的狼油灯把整个帐内照耀得亮堂堂,雪沁坐在厚厚的毛毯上,望着身上的大红喜服,心潮澎湃。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
过了今晚自己不再是少女,而是成为人妇。
正想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贵族妇人走了进来,跪在雪沁面前,用大旗语唱着雪沁一点也听不懂的歌,唱完之后,贵族妇人拿出一个
木质雕像,塞在雪沁手中,然后恭敬地退出帐外。
见她走远,雪沁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东西,那是两个全身赤裸的小人,它们紧紧拥抱在一起,男子附在女子身上。
雪沁看着满脸通红,正好这时,蒙古包大门被打开,巴图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雪沁一惊,急忙把那个木雕塞在毛毯下面。
巴图慢慢走近雪沁,抬起她的脸,四目相投,巴图深邃的黑眸异常明亮,注视着她。
雪沁被盯得有点不自在,脑海忽的一闪,好像过去也有这么一双眼睛望着自己!
“沁儿,你好美!!”巴图嗓音低沉,热气不断喷在雪沁脸上。
雪沁颤了一下,无助地看着他。她当然知道新婚夫妇要做什么,不由得浑身上下紧张起来。
见她微微战抖着,巴图在她身旁坐下,伸出长臂把她搂在怀里,“以后你不用害怕晚上一个睡,也不会感到冷了,因为有我!”他
的话让雪沁万般吃惊,自己确实一到晚上就会感到异常寒冷,可巴图是如何得知的
看着她娇羞的面容,巴图微微一笑:“沁儿,别怕,我不会吃了你!”说完抬手轻轻拔掉她的头钗和各种发簪,如云的黑发如瀑布
般倾泻下来!巴图顺势把她压倒毛毯上。
雪沁大唿一声。
巴图停住动作,关切地问:“怎么了”
雪沁娇羞道:“有个东西膈着我的背。”
巴图迅速伸手到毛毯下寻找,一下子抽出里面的东西,一看,不禁低笑。他把那个木雕举到雪沁眼前,邪邪地说:“我们现在就可
以像他们一样!”
肌肤接触的一刹那,两人都一阵心神荡漾,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受激荡脑海。
蒙古包内的两人尽情享受着,混然在忘我的境界里!草原夜晚凉沁的冷风,渐渐变成温和暖风。
伴随着更加剧烈的动作,巴图全身大汗淋淋,已经交欢了好几次,每一次他都深深沉醉,一次又一次的结合让他觉得仿佛要与她融
为一体,怎么也停不下来。
身下的雪沁疲惫至极,昏昏欲睡,忽然,她感到一种疼痛隐隐自身体深处传送出来,一股热流慢慢渗出,随着他的进出被带出体外
,雪沁无力地呻吟出来:“疼…我疼…”
炽热的暖流喷洒而出,巴图满意地抽出自己的分身,见到那里全是血时,赫然呆住。接着又惊见鲜血不停地从雪沁那里流出,而她
早已昏厥了过去。
巴图吓得浑身颤抖,凄厉大喊:“来人,来人,快找大夫!!”他一边喊,一边穿上衣袍,用毛毯把雪沁紧紧包裹起来!
巴雅尔医生火速赶来,替雪沁的号了脉之后,脸色大变,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巴图暴戾的双眸仿佛要将他撕裂,大喝:“到底怎么了还不快说!”
“王…爷…这个…”
“本王限你立刻说出实情!”
“回禀王爷,夫人…夫人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临时赶来的其他人,一听到这个消息,皆大惊夫色,唏嘘声不断。尤其巴图的那些侍妾们,更是神色复杂,有难以置信,有幸灾乐
祸,有鄙视嘲笑!!!
八十九章:谁的野种
巴图震住,虽热的双眼牢牢盯着雪沁,眸中闪过某些光芒,似是喜悦,似是惊异,似是激动。
“王爷,沁夫人不知廉耻。竟然未婚先孕。这传出丢。我们王爷府的颜面何在因此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除掉她肚里的野种。”一
位蓝衣女人严肃说道。她叫海兰珠,是大旗国一品大学士的女儿,也是巴图娶进门的第一个侧妃。
原本,巴图有个正妃是大旗国太师的女儿,深得巴图喜爱,可惜红颜薄命,于去年病逝。巴图为了纪念她,继续保留她的正妃位置
。并没从其他侍妾中选出人来顶替。府里一切事务便暂时由左侧妃海兰珠打理,难怪诲兰珠刚刚有胆量第一个出声。
巴雅尔跪在地上,面色凝重,胆怯地看着俊容充满难以捉膜表情的巴图,不知如何是好。
巴图紧握着雪沁的小手,微微抖动着,忽然好像想起什么,迟疑地问:“那她现在可是要小产”
“回禀王爷,正是!”巴雅图声音变得洪亮起来。
“那还等什么”巴图焦急起来。
其他侍妾一听,都暗暗幸灾乐祸,准备等着看好戏,看这个贱女人的悲惨下场。今天的婚礼太过风光,一个侍妾迎娶竟然这么大张
旗鼓,如此豪华的排场让她们万分眼红,且十分不甘与不满。
刚才,她们都围在隔璧一个蒙古包内,相互诉苦,甚至商量对策将来如何对付雪沁,却突然听到有人叫大夫,她们于是纷份冲出帐
外,见到巴雅尔匆忙走进新婚主帐内,皆甚感纳闷,也急忙跟着进来,想不到却看到这样一出好戏。
表面清高孤傲、豪无家世却深得王爷喜爱的女人,竟然是个二手破货!!怀着野种来欺骗王爷,看来她是死期到了。
“巴雅尔,还楞着干嘛,没听到王爷的命令吗”见巴雅尔还是跪着不动,海兰妹斥了他一下。
巴雅尔赶紧回神,频频点头:“是,是!奴才这就去准备红花汤,夫人现在有流产的迹象,喝下汤药,不出半个时辰便可把胎儿滑
掉!”
“混账!!谁让你打胎的,赶快救人,你没有看到沁夫人还在不停的流血吗!还不赶紧想办法保住夫人的性命如果她有任何不测
,本王就把你丢到野外喂狼,还有你的家人,也要跟着一起陪葬!!”巴目嗓音犹如狼嚎,面日狰狞,把全屋子的人都吓了一跳!
巴雅尔愕然,哆嗦不已,迅速点头,“奴才明白,奴才明白!”说完,连滚带爬的跑出蒙古包。
巴图视线重新回到雪沁惨白的小脸上,大手将她冰冷的小手箍得更牢,用嘉泰语轻声说着:“沁儿乖,别怕,你要坚强,你一定没
事的,宝宝也会没事!”
站立一旁的侍妾们,娇颜再次露出不信、妒忌与诧异,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巴图。
“王爷,您……”海兰珠深受打击。
“王爷,这贱人胆大包天,私怀野种,王爷应该立刻把她遣出王府。”娜仁花持着平时稍得巴图宠爱,大声辱骂出来。
“对,这种残花败柳嫁入府中,传出去的话,我们王府颜面何在,王爷您将来如何面对那些朝臣。”依依丽也忿忿说道,“连老天
爷都看不过眼,王爷您应该顺天意,趁机把那贱种打掉。”
接下来,那群妻妾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平日总是争风吃醋的她们,首次表现得如此同仇敌忾。只有那名被称为雅夫人的黄衣女子
,一直保持着缄默,只是吃惊地暗暗望着巴图。
仿佛没听到那些女人的喧闹声似的,巴图的眼光一直停留在雪沁身上,或者说他已经陷入自己的沉思当中,周围的一切好像都不存
在。
直到巴雅尔棒着药汤再次走进帐内时,巴图才回过神,目光转移到那些叽叽喳喳的女人身上,冷冷的瞪视了一会,用大旗悟沉声吩
咐道:“统统出去!没本王允许或者宣告,谁都不准擅自出现在这里!”
那群女人们马上露出难堪与羞愧的表情,对着巴图幽深的眼眸,不知所措。有些勇敢的仍然挣扎着,“王爷,请让臣妾在这里照顿
雪沁妹妹吧,我们同是女人,比较方便……”
不待她们说完,巴图大手一挥,目光骇人,怒视着她们。
妻妾们连气也不敢再喘一下,迅速转身冲出帐外。雅夫人最后一个离开的,跨出门口时,她又回一回头,深沉的望了一眼床上的雪
沁,才缓缓走出去!
在巴雅尔的全力救治下,再加上巴图无微不至的照顿,雪沁下体不再出血,性命无忧,腹中的胎儿也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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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孩子有危险,快停下来。熙……”雪沁乍醒,惊恐的睁开眼晴,勐然见到巴图坐在自己身边,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自
己。
“沁儿,你醒了”见到她醒来,巴图大喜过望,“肚子饿不饿肯定饿了吧,这里的饭食太油腻,你一定不喜欢吃,我让她们做
了嘉泰的清炖野鸡汤,放了草原的松菇菌,你最爱吃的。”
说着,巴图起身,来到旁边的矮桌上,端起那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重新回到床前,拿起调羹舀了一小勺,放在嘴边轻轻一吹,才小
心翼翼地喂到雪沁嘴边。
望着清淡香甜的鸡汤,雪沁顿感饥饿,急忙张嘴喝进去。
很快的,一大碗鸡汤终于全部被她喝光了。巴图放下碗,抓起柔软的手帕抹抹她嘴角的油,柔声道:“乖,你身体还虚弱,继续睡
一会可好”
雪沁看着他,细声地问:“王爷,我……我怎么了”
“你……我……”都怪我没有节制,昨晚又把你弄昏了!“说到这里,巴图脸上迅速浮现出一抹意昧深长的微笑,低声呢喃:”我
似乎每次都是这样!“
“嗯听不到他最后那句话,雪沁不禁疑问出声。”
“呃,我是说,你以后要当心一切,我派了十个女奴专门照顿你,从现在开始,你要多吃东西,多睡觉,心境要开朗,什么都不要
想,只需养好身子,知道吗”
“为什么”雪沁美目尽是疑感,“有那么严重吗”
巴图正思忖着如何回答时,一个侍卫进来禀报:“王爷,王国宣您进宫觐见。”
巴图在雪沁额头上印下一吻:“你乖乖呆在这里,我一商议完国事就马上赶回来。”再次严肃交代佣人好好照顿雪沁后,他才依依
不舍地离开。
直到他高大的身影从自己视线中消失,雪沁才收回眼光,感到浑身无力,困意连连,于是又沉睡过去。不久,迷迷煳煳间被外面一
阵张嚷吵醒。
“滚开,让我进去!”
“郡主,王爷特别交代过,雪夫人身体虚弱,需好好静养,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打扰!”
“混账!狗奴才!!你有什么本事不让本郡主进去”伴随着一阵大力推门声,一道亮光照射进来,只见一个身着血红色衣袍的女
子风似的冲到雪沁面前,眼怀不善的打量着雪沁。
雪沁黑白分明的眼眸也不甘示弱地回望过去,两人静默不语。
好一会,红衣女手按耐不住,用大旗语嘲讽道:“你这个贱人,真是不要脸,残花败柳也就罢了,还怀着野种,看来王爷也是顾及
你有战功在身,才没有赶你出王府!!我奉劝你还是自己主动离开,免得给王爷脸上抹黑!”
她的话,雪沁听懂了,脑袋嗡嗡作响,野种残花败柳什么意思“”请问你是什出人还有,请你自重,别随意出口伤人!
“
“我是谁我是王爷的右侧妃宝云琪琪格郡主,我爹是大旗国尊贵的白郡铁帽子王。”红衣女子蔑视着雪沁,“如果我是你,早就
无颜于世,早就该带着野种自行了断,以免在这个世上丢人现眼!!”
心中有千万个疑虑,雪沁原本想心平气和的问清楚,却见宝云棋棋格如此刁蛮无理且含血喷人,于是冷声哼道:“原来是郡主啊!
我看你的言行跟市井泼妇没什么两样嘛!”
“你……”郡主恨得牙痒痒,难以想象看似柔弱的她,竟然胆敢顶撞自己。
她,宝云琪琪格,仰仗着高贵的身世,昨天并没有出席婚礼,只派手下在这里打探情况。今日一醒来,便听到下人禀告说巴图风光
娶进门的女人不但是个残花败柳,还身怀野种。
她气愤不已,火速从王爷府赶来这里,正好其他侧妃也在她耳边旁敲侧击,鼓动她一定要给这不知廉耻的女人一点颜色,脾气向来
火爆的她便趁着巴图离开,前来找碴,妄图把雪沁赶走!孰知道被雪沁的冷漠大大挫伤了傲气!想到颜面尽丢,宝云琪琪格气不打一处
来,愤恨地抬起手,狠狠的朝雪沁扇过去!
雪沁毫无防备,左脸马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她恨恨的瞪回去,一手把宝云琪琪格推倒在地。
宝云琪琪格从没受过此等对待,恼羞成怒地从地上爬起来,上前拽住雪沁的衣服,使尽全力将她甩在地上,接着继续提脚踢去。
雪沁右臂着地,传出钻心的疼痛,身体虚弱的她,只能左右躲闪着宝云琪琪格的抓挠踢压。
宝云琪琪格连撕带打,嘴里不断喊着:“贱人!婊子!怀的野种!野种!!”
仆人都吓得不敢劝阻,正在混乱之际,蒙古包大门被推开,巴图旋风般冲进里面,上前狠狠地对着宝云琪琪格就是一脚,把她踹倒
在地,随即赶紧一把搂过雪沁的身体,看到她头发散乱,脸上的抓痕请晰可见,他又是一阵恼怒,于是又回头给宝云琪琪格一脚。
宝云琪琪格杀猪般的叫喊着,待她看清打翻自己的是巴图时,自知理亏,但还是不甘示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王爷,您竟然为
了一个贱人打臣妾,她到底用什么蒙蔽了您的双眼,导致您这样对待臣妾她非清白之身,还怀着野种,您竟然还如此维护她。”
“来人,把她拖出去,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到处乱跑!”巴图目露凶光。
“不要,我不能走,我要打死那贱人!”宝云琪琪格挣扎喧哗着,要三四个侍卫才能把她抬出去。
帐内恢复宁静,一位小个手丫鬟走到雪沁面前,手里拿着羊绒毛巾,小心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污痕。
雪沁面元表情地呆站在那,脑里依然回响着琪琪格刚才的话。
巴图从小丫鬟手中接过毛巾,命她退出去,亲自给雪沁擦拭,发现她雪白衣襟上的血时,又急忙拿出外伤药膏给她敷上。
一切弄妥后,巴图把她楼在怀里,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部,“别怕,没事了,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我绝不允许再有人伤害到
你!”
雪沁始终不发一语,呆呆的看着地面。
巴图担心不已,一边亲吻,一边哄着,“沁儿……”
“我真的怀孕了”雪沁终于开口。
巴图怔了一下,点了点头,“恩!你怀孕两个月了!从今天起你要好好爱惜身子,知道吗”
“孩子是谁的”雪沁冷冷地问,悟调不带丝毫感情。
巴图黑眸闪烁,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一颗豆大的眼泪自雪沁眼中滑落,接着又是一颗,她痛苦无助地呜咽起来:“难怪她们说我怀了野种,原来是真的,连我自己都不
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我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我都不知道,孩子哪来的我不是清白之身”雪沁说完,已经满脸泪水,浑身更是颤
抖不止。
巴图万般心痛,欲言又止,只能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乖!不哭!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不是野种!他是我的,我亲生的,知道
吗!!!”巴图把“我的”两字说得特别重!
雪沁仍旧大声痛哭,身心疲惫的她,再也支撑不止,渐渐在巴图怀中睡了过去。
巴图抱着她,深邃的眼眸牢牢盯着她的小脸,面色异常的凝重。
一会,安顿好雪沁后,巴图走出蒙古包,看着站在一旁的小女奴,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奴婢叫伊苏岱。”
“你倒是尽心尽力,见到主子受气,就去送信,你以后就贴身伺候沁夫人,知道吗!”
“是!奴婢知道!”
巴图在蒙古包外环绕了一周,继而走进一个小帐内,来到大案前,认真批阅着各种往来信件,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蒙古包里都亮
起了灯光。
忽然,管家进来禀报:“王爷,白郡铁帽子王吉日嘎朗王爷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魁伟的中年男子粗鲁的跨进来,“巴图,你胆子不小哇,敢打我女儿!琪琪格是我的掌上明珠,你竟然为了一
个侍妾打侧妃,你他妈的真有种!”
巴目冷漠的望着怒气冲冲的吉日嘎朗,满不在乎的说:“岳父大人,你女儿有错在先,我只是制止她进一步犯错罢了!”
“哼!我可告诉你,我跟你都是轶帽子王,你敢对琪琪格不敬,就是看不起我、挑衅我。你立刻哄回琪琪格也就罢,否则,我到大
汗面前参你一本,这次你檀自撤兵,让大汗制你个临阵脱逃的大罪!”
巴图微微一笑,嗓音不慢不急:“岳父大人,如果我是你,于公于私都不应该这么做!于私,我是你的女婿,一旦获罪必将抄家灭
族,宝云琪琪格怎么办于公,如果不是顿及珀斯和嘉泰联合起来将对我国不利,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撒兵,这也是替大旗保存六万精兵
的权宜之策。
“你……”
“这次攻打嘉泰,雪沁是手刃嘉泰皇帝的第一功臣,她现在是大汗面前的红人,如果大汗知道雪沁今天受的委屈与伤害,你说令千
金该当何罪”
吉日嘎朗眨眨小眼,无力地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方才的威风全然消失。
巴图站起身,慢悠悠地来到他身边,端起桌上的酥油茶,双手棒着递给他,“岳父大人,这次出战嘉泰,您可知是谁起了关键作用
”
“那个萧仇呗,这还用问”吉日嘎朗接过茶,纳闷巴图的突然转变。
“这个萧先生,深得大汗器重,来历不简单。且此人心机太深,他是嘉泰人士,人心叵测,我觉得此人不得不防。岳父大人是朝中
重臣,日后还要对大汗多多谏言才是!
见到吉日嘎朗怒气逐渐平息,巴图拿起一把纯金打造的精致匕首,那刀鞘上缀满了华光闪亮的宝石,一看就知道是稀奇之宝。
他恭敬地献给吉日嘎朗,“岳父大人,这是我专程派人打造的宝刀,望岳父笑纳!您今日就留宿这里吧。来人,准备烤全羊,本王
要与吉日嘎朗王爷痛饮一番,不醉不归!”
见巴图首先示好,吉日嘎朗也不多说什么,收起匕首,心不在焉地与他畅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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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三天后,巴图带着雪沁离开蒙古包,回到城内的王爷府。按礼数,雪沁今天应该回娘家的,但由于要安胎,巴图便取消了这个
行程,倒是萧仇夫妇被请来王爷府了。
“萧某叩见王爷!”萧仇还是一副银色面具,一身玄色绸衣。
“民妇给王爷请安!”冯秋兰毕恭毕敬地向巴图福一福身,今天她也换上一袭玫瑰红衣裳。
“两位请起。”巴图面色温和地看着他们。
这时,接到消息的雪沁,也由丫巢扶着从寝房来到大殿,“义父,义母,您们怎么来了”
“王爷知道你不方便归宁,于是派人请我们过府。”萧仇暗暗打量着雪沁,目光最后落在她的小腹上。
“王爷……”雪沁惊喜的看向巴图,“您怎么不事先告知沁儿一声”
“如果事先跟你讲,你就没有现在这种惊鲁了。”巴图拥住她,小心翼翼的携她来到椅子上坐下,“你与他们慢慢聊,我去书房。
”
“恩!”雪沁愉悦的点了点头。
“王爷慢走!”萧仇夫妇低头恭送。
“沁儿,这是义娘在观音庙替你求的平安符,还有这块玉,专门给孕妇压惊的。”冯秋兰从怀里拿出两样东西,笑着递给雪沁。“
“多谢师娘!”
“一切还好吧孩子有没有折腾你”
“暂时还没有。”雪沁看着他们两人,迟疑的问出,“师父,师娘,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这……”冯秋兰看了看萧仇,才说:“我与你师父听说你有身孕,均吓了一跳。其实我们也纳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雪沁听后,沉默了一下,接着低啜出来,“都怪我,如果有那段记忆就好了。我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她们说得对,我怀的
是野种,是来历不明的贱种。”
“沁儿别激动!”秋兰见状,急忙安慰她,“不要动了胎气,你现在先养好胎,关于以前的事,让我与你师父去查。”
“查我是一个没过去的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您们又如何查得出!”
“那就不查,不查!反正王爷也不介意,不是吗。”
“他是不介意,可我介意。一想到肚子里莫名有个孩子,我便感到不知所措。”
“傻瓜,王爷不是说了孩子是他的吗!你就不必再担心了。”
“那是他维护我才那样说的。”
“不管他出于什么理由,出发点都是为你好。连他都能接受孩子,你更应该接受,毕竟这是你的亲骨肉啊。”
“亲骨肉……”雪沁低喃起来。
“沁儿,别想太多了,你目前主要任务是养好身子,生出一个肥肥胖胖的孩童。”接着,冯秋兰意有所指的说,“难得王爷如此厚
爱,你应该好好把握!”
雪沁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再看看沉默于旁的萧仇,不由地点了点头,“沁儿明白!”
然后,她们又闲聊了一会,都是秋兰在教导雪沁一些怀孕期间的注意事项。
萧仇站在那,一直沉默不语,时而沉思,时而注视着雪沁,时而暗暗打量着四周。
一个时辰后,巴图出来了,他们才告辞离开。
接下来,雪沁总算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那些侍妾再也没来找她麻烦。她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觉,因为害喜,巴图对她的饭食都要亲
自过问,夜里也都是抱着她睡。
巴图的温文尔雅和似火柔情让雪沁不知不觉的沉溺其中,有时闲下来的时候,雪沁常常努力回想过去,但每次都是头疼欲裂地昏厥
过去,醒来后对过去还是一无所知。
这天,雪沁又开始呕吐,伊苏岱轻拍着她的背,满面焦急。
巴图正好端着一杯东西进来,“来,沁儿把这碗药喝了!”
雪沁一听又是药,不禁皱起脸。可当杯盖打开,清馨的香气扑面而来时,雪沁马上感到心情一阵舒畅,连忙亲自端起那碗药,喝了
下去,说也奇怪,呕吐立剩缓解不少!!
“王爷,这是……”
“朱栾姜茶,专治你的孕吐!”巴图欢喜地望着她。
“朱栾姜茶……”雪沁喃喃念着,脑中忽的一闪,过去自己好像也曾经喝过这样的茶,那个时候是……想到这里,她的头又开始犯
疼起来!
巴图抱住她,安慰她,“沁儿,我不是说过,不要再想了吗”
待她平复下来后,巴图再亲自喂她吃饭,看着她睡下,他才回到书房,继续专心致志那些地目,书卷与信函。
“王爷,雅儿想见您一面!!”门外蓦然响起一阵黄莺般嗓音。
巴图一冷,眉头微蹙,脸上的表情波澜起伏,好一会,他才平静地说:“进来吧!”
一名黄衣女子优雅地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件衣服,盈盈走到巴图身边:“王爷,这是雅儿为您缝制的外袍,请您试试!”
“先放这里吧!”巴图淡淡的说,眼光一动不动的盯她。
雅夫人见状,心中暗喜,趁机说道: “王爷,您有一段时间没到雅儿那了,王爷喜爱嘉泰文化,您最喜爱听雅儿弹琴的……”
巴图勐然一笑,颇具玩味地低下头。
无法看到他的面部表情,雅儿连忙娇声轻唤:“王爷,不如今晚就过去……”
“雅儿,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巴图嗓音变得异常轻柔。
“记得,那时我在大漠里迷了路,要不是你,我早被野狼吃了!”
巴图先是沉默,接着继续说:“我一直想问你,你是嘉泰人,有没有想过回去自己的故乡”
“王爷,您对雅儿有救命之恩,雅儿愿意一生一世陪伴在您身边!”
“你在嘉泰是否有心上人,或者我应该放你回到故土。”巴图定定注视着她,黑眸煞是闪亮。
“王爷,雅儿没有心上人,也不要回去什么故土!这里就是我的家。”
巴图又是一阵沉默,坐在那一动不动。
雅夫人以为他生气了,便有点慌了神:“王爷,雅儿实话跟您禀告吧,其实雅儿未嫁时也曾有过意中人,可那人胸无大志,不能给
雅儿英雄般的憧憬。只有王爷才能令雅儿真正倾心,王爷您英俊潇洒,武功盖世,所以雅儿这辈子只追随王爷,直到生命的尽头!”
“哈哈……哈哈……”巴目忽然狂笑不止,甚至笑出了眼泪。
杜雅呆呆的望着他,“王爷,您没事吧王爷……”
第九十章
巴图没有理会,仿佛听不到她的话,看不到她的存在,继续自顾笑着。
这一阵阵陌生又恐怖的笑声,透露着格外的凄凉与说不出的自嘲,雅夫人听着听着,不由得感到一股寒意,双脚哆嗦了几下。
巴图蓦然站起身,冷冷的眼光直射着雅夫人,眸中透露出冻死人的冰冷,停留了好一阵,他才转身离开书房,留下雅夫人傻傻地呆
站着。
一靠近寝房,巴图便感到异常的温暖与安宁,那股暖意是源自肺腑,那股安宁是发自内心深处。他轻轻的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
到床前,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上面熟睡的人儿,就这么呆望着,直到夜深人静。
睡梦中的雪沁,觉得有股热潮包围在自己身边,她不禁睁开大眼睛,见到巴图正痴痴地看着自己,于是冲他甜甜一笑。
如花灿烂的笑靥,让巴图更是感到前所未有的甜蜜,他伏下鼻,热切碘的亲吻她。
雪沁微愣,然后也闭上眼,尽情回应着。
这个吻既绵长又悠远,两人都深深的沉溺其中……
第二天,巴图一早就去了皇宫,外面下起了毛毛细雨,天色有点阴沉,雪沁整个人懒懒的,靠在暖烘烘的毛毯里看书,不愿起身。
伊苏岱走了进来,“夫人,娜仁花侧妃来了,正在外面。”
雪沁柳眉微蹙,自从巴图警告过后,府里那些侧妃都安分守己,就连最嚣张最野蛮的宝云琪琪格也不再来找自己麻烦,这个娜仁花
又是个什么角色她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
不容她多想,门外已传来声音,“雪沁妹妹,我能进来吗”
不愿再与那些女人费口舌,雪沁对伊苏岱摇了摇头,做了一个不见的手势。
伊苏岱会意过来,机灵他走到门口,对娜仁花微笑道:“侧妃娘娘,沁夫人她还没睡醒,您回头再来吧!”
娜仁花媚眼一闪,轻轻一笑,递给伊苏岱一个方正绣花枕头,“这是从肃掖国进贡来的枕头,枕着它可以舒筋养神,雪妹妹如今怀
了身孕,这个对她最合适不过了。”说罢,把枕头塞进伊苏岱手中。
伊苏岱看着枕头,朝她鞠身一拜,“奴婢替沁夫人谢过侧妃娘娘!”
娜仁花定定地看了她一会,才离开。
直到那抹绿色人影渐渐走远,伊苏岱才转身踏入房内,来到床前,见雪沁斜靠在床背上好像有点吃力,于是体贴地把手里的枕头塞
入雪沁后腰处。
“伊苏岱,谢谢你!”伊苏岱与娜仁花刚刚的对话,雪沁都听得一清二楚,知道娜仁花并非来找碴,便也不多加追究。
“夫人您客气了!夫人如果没其他吩竹,奴婢先去熬酥油茶。”得到雪沁的同意,伊苏岱又给她围好毛毯,再仔细检查一番后,才
走出去。
除了用膳时间,雪沁一直呆在床上,要不就是看书!要不就是睡觉。
直到傍晚时分,巴图才回来,见到雪沁还没醒,便蹲在床前,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小脸,轻声唤道:“沁儿乖,起床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嗓音,雪沁慢慢睁开眼,懒懒的摇了摇头,像个贪睡的猫咪,煞是可爱。
巴图眼中爱意更浓,小心轻柔的将她抱起:“乖,用膳了,你现在是一个吃,两个人吸收,所以你要勤快吃饭!”
雪沁不由自主的伸出双手,环在他脖手上,无力的靠在他怀里。正想开口说话时,忽觉得喉唬一紧,一阵热流涌出,伴随着一股腥
昧,她急忙张嘴,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巴图见状,惊慌大叫:“沁儿,你怎么了快,快叫大夫!”
伊苏岱也大惊夫色,急忙跑出房外。
巴雅尔大夫火速赶来,静静号着雪沁的脉线,面容极度凝重,转而吃惊、惶恐,最后平静地禀告:“王爷,沁夫人是毒气攻心,血
脉逆流造成吐血,好在中毒不深,夫人与腹中胎儿还算平安,静养几日就可恢复!微臣先去熬煮几剂平心安胎的药给夫人服用!”说完
低头屈腰,缓缓的走出去。
巴目内心的恐惧感消退了些许,紧紧拥着雪沁,紧锁眉头,默默注视着怀里的人,直到巴雅尔把药端进来。
他接过碗,喂雪沁喝完药,用毛毯裹住她全身,命人在大床上再铺上几层毛毯,把房里的火盆点的更旺盛。将雪沁安放妥当后,巴
图遣退众人,只留下伊苏岱。他面色骇人,阴沉道:“不是交代过你要用命来照顿好夫人吗”
伊苏岱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停流泪,“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该死,没有照顿好沁夫人!”
“今天有谁来过这里”
伊苏岱略微思索,答道:“除了娜仁花侧妃,并没其他人来过。娜仁花侧妃迸了一个枕头过来。”
“枕头在哪”
伊苏岱抬头,指了指床角的蓝色枕头。
巴图拿起审视一番,然后撕开枕头,把里面的棉絮全部抖落在地,仔细寻找着,反复翻弄着,并没发现任何异样;接着他又举起手
中的枕套,放到鼻子下方嗅了嗅,似乎有股奇特的香气传出。
他不断嗅着,用手使劲一搓那丝质的枕套,见到手指上染了一点淡淡的粉红色,于是让伊苏岱打来一盆热水,将枕套泡在水中,很
快她请水变成红色,一股药味扑异而来。
巴图忧然大悟,眸中射出寒光。
伊苏岱日瞪口呆的看着盆里的水,似乎明白了什么,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娜仁花侧妃说这枕头舒神养精,最适合孕妇使用,奴
婢见夫人斜靠着看书有点累,于是把它给夫人垫腰,想不到会害了夫人,奴婢该死,请王爷降罪。”
“起来吧!”巴图冷淡道,脸上浮起一抹冷笑,让人不寒而栗,“这事不准宣扬出去,知道吗”
“奴婢知道!”
巴图转身,重新回到床前坐下,看着依然脸色苍白的雪沁,眼中的寒意早已褪去,取代而上的是满满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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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凉风习习,整个草原一派欣欣向荣。可谁又知道这看似平静的景像后面,到底隐藏着多少杀机。
与巴图同骑一匹马,娜仁花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由于年轻貌美,娇媚惑世,她一直是巴图最宠爱的侧妃,可自从雪沁那贱人出现
后,王爷眼中便再也容纳不下其他人,自己曾经好几次主动勾引王爷,结果都是被撵走。
今天,他竟然带自己来草原上骑马!!一定是雪沁那贱人因为怀孕无法满足王爷,所以王爷又开始注意其他侍妾了。想到自己快要
复宠,娜仁花眉梢间显出得意之神色。
渐渐地骏马已经跑进草原最深处。看到四周寂静,太阳又惭渐西沉,再加上阵阵凉风刮起,娜仁花不禁感到一股寒冷,于是回头仰
望着巴图:“王爷,天色不早了,我们不如回去吧。”
巴图没有作答,勐的勒住僵绳,跳下马!连娜仁花一并抱下。他站在她面前,双眼越过她的头顶,看着远处火红的落日,面无表情
。
仰视着他,娜仁花没来由她感到一种杀气朝自己袭来,她颤抖着声音:“王爷,我们回去吧!天快黑了,狼要出现了!”
“娜仁花,本王给你讲个故事。”
“嗯”
“曾经有个人,在草原里孤独夜行,她忽然看到周围出现闪闪绿光,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野狼的眼晴!当绿光变成红色的时
候,也就是它们动手的时候!周围的红光一下手消失不见,忽然有人拍打那人的后背,那人以为是遇到同伴,惊喜的回头,想不到却是
一匹大野狼,它前腿抬起搭在那人后背,见那人回头,便一口咬断她的脖子,接着隐藏在周囤的群狼一拥而上,把那人分而食之!!够
刺激惊险吧!哈哈哈……”巴图笑着,跃身上马,冷冷的盯着地上颤抖成一团的娜仁花。
“王爷,请带上臣妾。”娜仁花还在为刚才的故事颤抖着。
“带上你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清楚,看你表面温柔娴雅,背地里却做着虎狼之事,你是咎由自取,我问你,那下毒之事可是你一
人所为有无幕后指使”
娜仁花马上意识到什么,心中迅速窜起一阵恐惧,跪在地上双手牢牢抱着巴图的马靴,声音巳径变了调:“王爷,臣妾没有下毒,
臣妾冤枉呀……”
“本王可是有仇必报之人!逆我者亡!你既然一人抗下所有罪责,好,本王成全你!你呆会就跟草原野狼好好解释去吧!” 巴图
说完,一脚踢开她,随即拨转马头,闪电般的向前奔跑起来。
娜仁花一面死灰,死命奔走追赶着,最后瘫倒在草地上,放声大哭。落日的余晖很快消失在地平线上,整个草原黑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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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我冷……我冷……”低吟声自雪沁嘴里传出,正要入眠的巴图赫然睁开眼睛,俊目闪烁地看着她,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再收紧
一些,将她搂得更贴近自己。
“王爷,您……还没睡” 突然,雪沁醒了过来,见到巴目依旧双眸炯炯,不禁纳闷一问。
“我正要睡,你呢怎么醒了是不是肚手不舒服宝宝折腾你”
见他十分惊慌与担忧的样子,雪沁心中荡起一股暖流,递给他一个安慰的笑,“王爷,我没事,请别太过紧张。”
巴图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眼中慌张的神色渐渐被痴迷取代,“沁儿,你笑起来好美!”
想不到他会冒出这样一句话,雪沁刹时脸红,羞赧的低下头,埋进他光裸而温热的胸膛里,瞥见他右胸上那个早已结痴的疤痕时,
伸手抚上去,王爷,当时很疼吧“
巴图先是一颤,继而叹道:“恩!”身疼,心更痛。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一时粗心,您也就不用因为替我挡箭而受伤痛。”想起他的舍命相救,雪沁热泪盈眶。
“没事,都过去了,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切都值得。”巴图神思恍惚的楼着她。
“王爷,怎么这伤疤如此大,箭尖不应该这出大的,这……反倒像是剑伤。” 雪沁仔细端详着,疑惑地皱起眉头,“难道您后来
又中了敌军的剑”
“呃,,我当时中箭后,被战马驮着逃亡,最后来到一间农舍,迷煳间好像听到有人说帮我拔箭,估计是那村民不懂医术,拔箭的
时候捏宽了伤口。”
“哦!”雪沁恍然大悟,抬起脸,乌黑闪亮的大眼眸定定注视着他,王爷,谢谢您!沁儿很感激您对沁儿的好,对沁儿的维护与关
心。“说着,她将身子贴近他。
“对了沁儿,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你,你为何那么痛恨那嘉泰皇帝我见你在战场上对他咬牙切齿的。”
“因为他是杀死……”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话说的话,雪沁嘎然停止了。
“沁儿怎么啦”巴图加紧追问,“他杀死谁”
“擒贼先擒王,只要杀死嘉泰皇帝,击败整个嘉泰军队便易如反掌。”
“哦……”
“王爷,沁儿有点困了,不如您也早点歇,您明天还要进宫见可汗呢。”
“恩,我们一起睡!”巴图俊脸恢复平静,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径直闭上眼晴。
望着他安详的睡容,雪沁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差点就把心中私密告诉他了,幸亏最后关头想起师父的忠告。
不可否认,巴图待自己非常的好,处处关怀与维护。自己对他也确实心存感傲,甚至渐渐习惯与喜欢上他的宠爱。可那毕竟是自己
的家仇,所以暂时还是不要让任何人知晓,即使巴图也不行。
直到听见身边传来浅浅的唿吸声,巴图才缓缓地睁开眼,某种情意在眸中不断闪动着,直直盯视着眼前的人儿,俊容一片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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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大旗国的秋弥节,这天各家各户宰杀牛羊,拜祖祭天,晚上更是合家团圆的喝酒庆祝。巴图王府也好不热闹,巴图始终没有
露面,他一直陪着雪沁,直到她睡下,在管家的再三催促下才不得不来到正屋。
见到满屋的侍妾都端坐在那翘首期盼着自己,巴图疾步上前,手捧美酒,洒向祖宗牌位,引导众人开始拜礼仪式。仪式结束了,那
些女人一拥而上,把巴图团团围住。
宝云琪琪格,海兰珠,娜仁花等一群侧妃侍妾,除了雅夫人,大概八九个,一起向巴图敬酒!巴图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神情很是冷
漠,丝毫不动那些酒。
宝云琪琪格倒是一杯杯的往嘴里灌着烈酒,她似醉非醉地斜视着巴图。忽然她拿起手边的酒杯,背过身去,在没人觉察的情况下,
迅速往杯里倒了些什么,然后才转过身来,端着酒杯举到巴图面前,媚笑着说:“王爷!今天是秋弥节,您一定要喝了这杯酒!”
“是呀!王爷……”其他侧妃一起附和,个个都期待的看着他。“
巴图不好推辞,于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那群女人皆面露欣喜之色,大屋内仍然热闹非凡,井姬们跳着欢快而煽情的大旗舞蹈助兴。
巴图一心惦记着雪沁,无心眼前的节目,于是起身唯备离开,身子刚离开椅子,便感觉眼前一片模煳,头好沉好沉,他闭上眼,狠
狠地甩一甩头,再睁开,似乎见到雪沁盈盈的向自己走来,他面露欢喜,不禁伸手去拉她。
看到巴图满脸通红地伸出手,宝云琪琪格一下手扑到他怀中,其他侍妾赶机挥手喝退所有下人与舞姬,屋内只剩巴图和她们。
宝云琪琪格迫不及待地动手解着巴目的衣服,海蓝珠等人则连拉带拽的把巴图放倒在华丽的地毯上。
巴图感到浑身火热,见到眼前有无数个雪沁晃动着,于是邪肆一笑,左拥右抱起来。
“王爷,还记得我们上次秋弥节,您夜御数女,真是威风呀!!”
“就是,王爷无人能比的雄风,让栽们欲仙欲死。”
“我们想死王爷了!”
侧妃们你一言我一语,手中的动作更是迅勐无比,一瞬间巴图全身只剩下一件亵裤。
宝云琪琪格彪悍的跨坐在巴目身上,“我先来,你们接着,我们要痛快地玩个通宵!”说完一把撤掉巴图的亵裤,伸舌就要舔弄那
支火热滚烫的昂扬。
“你们干什么!!”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大喝。
众人均愣了一下,纷纷看过去。
雪沁气愤的望着眼前混乱淫 靡的场面,胃里翻滚不停。她上前一脚踢开宝云琪琪格,拽过散乱地北的衣袍,披在巴图真上。
巴目双眼紧闭,嘴里不断喃喃着:“丫头,丫头,我要你!!”
雪沁一听,怔了一怔,这个称唿她似曾相识,可想不起来。
巴图身边的侍卫连忙把巴图抬出大厅,雪沁也缓缓回过神,准备跟着离开。
“喂,你站住!”宝云琪琪格怒斥道:“你凭什么抬走王爷,我们每年都是这样度过的。”
“就是,你自己怀孕不能服侍王爷,但无权阻止我们与王爷快乐。”另一个不知死活的侍妾嚣张骂道。
雪沁转回头,瞪着她们,一句冰冷至极的话自她嘴里传出,“你们想快活先打过我再说吧!”话毕,昂首挺胸的走出去。
那帮女人全都呆在那,气得直咬牙齿,直蹬脚板。
回到寝房后,雪沁照顾了巴图整整一夜,直到凌晨才精疲力竭地睡去。等她醒来时,已经天黑了。
“沁儿。你醒了”巴图刚好从书房回来。
想起昨晚那恶心的一幕,雪沁把头一转,不准备理他。
巴图见状,低笑出来,柔声哄着:“沁儿乖!起床吃饭,今天是月圆之日,我带你去赏月!”说完拉她起身,体贴地给她穿戴整齐
,抱她来到大椅上坐下,端起旁边的膳食喂她……
夜色笼罩下的科尔沁草原上,非常的静谧与安宁,天空星星闪如碎钻,月色分外皎洁。
巴图牢牢楼住雪沁,骑马飞驰在草原上,很快就抵达两人婚礼时的蒙古包前。他抱雪沁下马,来到最后面那个巨大的蒙古包前,然
后双脚点地,施展轻功飞到蒙古包顶瑞。这蒙古包本是个圆锥形状,顶端只有三尺见方的一小片平地,正好可以坐人。
此时,他结实有力的左臂环着雪沁,把她楼抱在身前,右手放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借着明亮的月光侧脸凝视着雪沁,笑着问:
“还生气”
雪沁小嘴微撅,沉默不语,胸脯一起一伏的,煞是惹人喜爱!
巴图低头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谢谢你把我从‘饿狼群中’拯救出来,你是我的保护神,始终都是!”
他意昧深长的话语令雪沁感到一阵迷感,但她还是赌气不说话。
巴图继续徽笑,抬起她的小下巴,直视着她的双眼。“你妒忌是好事,否则怎么说明你爱我呢”
“谁妒忌!!谁爱你!!你别胡说!”
“我看胡说的是你呢,口是心非的小家伙!看来我要治治你言不由衷的小嘴!”说完他的薄唇快速的覆在雪沁两片樱唇上,龙舌迅
勐地侵入她嘴里,缠住她的丁香粉舌,吮吸起来。
雪沁粉脸醉红,额头鼻尖泌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她向后仰着头,忘情的回吻,承迎着他的如火热情。
“知道吗,我只有你一个女人,我的欲望只有你能扑灭,我禁了好几个月,心里想的只有你!”因顾及到她腹中的娇儿,他进入得
并不激烈,却很有技巧。让两人慢慢地体会着融入对方的甜蜜感觉。
天快亮了,蒙古包顶的一对男女还在不停缠绵着。全世界仿佛都静了下来,只有他们的喘息声……
早晨,鸟儿再次唤醒了沉睡中的草原,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巴图整理好雪沁的衣服,有力的双臂一抱,两人从蒙古包的顶瑞朝下滑落,惹得雪沁一阵尖叫。
巴图好看的唇角稍微扬起,一直牢牢抱着她,快到地面的时候轻轻一跃身,让两人毫发无损的稳落到地上!
雪沁环住他的脖子,凝视着他英俊的面容,眼前蓦地晃过另一张俊美非凡的面容,两张脸重叠交缠,最终化成巴图这张脸!
雪沁纳闷着,疑惑着,神思恍惚着,好一会才回过神,于是使劲的甩了甩头,将小脸搁到巴图肩膀上,闭上眼睛。
巴图抱着她,内心的爱意升华到最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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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萧仇像阵疾风似的冲进来,冯秋兰赶紧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担忧的迎了上去,“老爷,发生什么事了”
萧仇越过她,来到椅子上坐下,抓起旁边的冻茶就往嘴里灌。
“老爷,那茶是早上的,都凉了,妾身重新给您倒杯热的。”冯秋兰大叫一声。
“不用了!”萧仇把所有怒气聚在手中,铿地一声把杯手搁在桌上,依然沉着脸,胸膛波涛起伏。
冯秋兰愁眉苦脸,默默看着他。
“今天原本可汗叫我一起商议国事的,谁知道那白郡铁帽子王吉日嘎朗说什么我非大旗人士,有些国事还是少点参加。”萧仇缓了
缓气,愤恨地道出。
“那可汗呢”冯秋兰一听,也慌了神。
“可汗原本很器重我,这次他却竟然听取那吉日嘎朗的话,说我平时太过忙碌,今日不如先回府休息。哼,这摆明是不想让我参与
政事,还说得冠冕堂皇!”
“那可怎么办虽说萧御熙那狗皇帝已死,但如果没有大旗国的帮忙,您是不可能抢回王位的。”冯秋兰忧心忡忡。
萧仇也沉默了下来,阴鸷着脸。
“老爷,不如去找巴图王爷,他那么疼爱雪沁,说不定看在雪沁的份上,多少也会帮我们。他与可汗是亲兄弟,在大旗国又是一人
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贵王爷,我们当初让雪沁嫁给他,不就是为了这样吗!”
萧仇点了点头,“恩,我这就去。”
在冯秋兰的伺候下,萧仇换上一件蓝色长袍,依然戴着银色面具,离开家门。半个时辰后,来到巴图王爷府。
“萧先生!”大门守卫认得萧仇,知道他是王爷最宽爱的沁夫人的义父,于是恭迎他进门。
萧仇跨过大门,并没立刻朝正殿方向走,而是转到花园,选择一条绿荫小道,静静走着,双眼不时的环视着四周。刚经过一个亭榭
时,突然听到一些令他止步的谈话。
“喂,你们是否觉得,自从打战归来后,王爷仿佛变了一个人”一个女声首先传来,嗓音中带有无尽的疑惑。
“对,不但带回一个贱女人,还冷落我们。”另一个声音充满抱怨。
“王爷以前每晚都要传人侍寝的,现在却只守着那个贱人,那贱人又怀孕了,根本不能经常做那种事,王爷竟然也不找我们,真是
气死人。”
“反正只要有那贱人在,我们都休想有好日子过!!你们知道吗听说娜仁花不是自己在草原上迷路的,是她想毒害雪沁,被王爷
亲自抓去草原喂狼的。”
“王爷以前很宠爱那娜仁花的,想不到为了那个贱人,什么都做得出,王爷真的变了。还有,你们是否发觉王爷的身躯比以前更伟
岸了”
“我也发觉,秋弥节那天,我们都看到了,王爷那健壮的胸膛比以前更迷人,还有下面更是…”不知是巴图的哪个侍妾在犯花痴。
隐身在大树后面的萧仇,默默聆听着,若有所思。一会,他才悄悄离开,继续向前走,当他看到前方草地上那一幕时,如遭雷殛般
震住。
PS噢,弱弱地说一下,看到这里了,怎么还有一些亲们看不到紫的提示紫暂时只能告诉你们,栀子永远是纯洁,永远都只是属于
熙的。嘻嘻。
第九十一章 他的孽种
云淡风清,午后阳光普照在翠绿的草地上,绮丽无比,还有几分明媚。
雪沁坐在柔软舒适的草坪上。享受着暖洋洋的日光沐浴。一种恬淡、安祥、悠用之恃油然而生口巴图侧身趟着。修长的双脚随意放
在草地上。头枕在雪沁伸直的大腿上。歪脸贴着她微微凸起的小腹。认真聆听着。
“沁儿。你说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重新躺直身于。仰望着碧蓝的天空,脸上露出满足与期待。
“我希望是男孩。”雪沁绝丽的容颜扬起母爱的慈祥。
“为什么
“因为。。”因为她想让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姓柳,继承柳家的香火。
最近,在巴图的宠溺下。在师娘的感化下。在下人大夫的精心照料下。
雪沁慢慢接受了肚里的孩子。其实亲生父亲是谁并不紧要,甚至还可以是说是一件好事。那样她可以让孩子姓柳。将来与巴图生的
孩寺再继承巴图家的姓o“女孩不好吗我喜欢女儿,喜欢她像你一样美丽动人、善良可爱。”
巴图翻身坐起来。紧紧注视着她:“说不定你也喜欢女儿呢。”
雪沁轻轻一抿嘴,转眼看向别处。女儿。确实不错!像自己这样让人宠着爱着;可自己还肩负着柳家的担子,所以,这胎一定要儿
子。
“沁儿。你又走神了。栽总觉得,你在我面前不够专心,起码不像我这样。周围的事都不管,所有心思只在你身上。”巴图语气近
乎撒娇。
雪沁日光重斯回到巴图身上。他对自己的深情不可置疑。自己何其幸运能得到他如此的厚爱。难道这是上天对自己的补偿上天要
了柳家一百三十七口人的命。然后再补偿在自己这个第一百三十八人身上可是。那代价未免也太大了,这样的补偿,她不敢要,也要
不起!想起惨死的亲人。雪沁的心便又隐隐作痛。
“沁儿。你怎么了” 发现她的异状。巴图开始紧张起来。
雪沁努力咽了一下喉咙的热气。强装微笑,“王爷。谢谢您的厚爱。沁儿真的非常感激。有些事情情原谅沁儿暂时无法坦白。等到
沁儿觉得应该说出来的时候,沁儿第一个要告诉的人肯定是您。”
巴图黑眸闪过一丝精光,但很快平复。重新趟在她大腿上。大手爬到她小腹上,一边柔缓地摩挲着,一边细细欣赏着她粉雕玉啄、
我见由怜的花容月貌:“过几天就是大旗国的那达慕大会。我带你去看赛马,你整天呆在屋里也闷了吧”
“真的”雪沁小脸顿时闪亮起来。
“真的!这么高兴”??巴图宠溺地看着她。她还是跟以前那样。一点点东西就觉得满足与欢喜。
“恩!谢谢您。王爷!”
“叫我。。。。”最后,巴图还是把那个字收了回去,继续贪婪地凝视着她。
雪沁也含情脉脉地与他对视。她发觉他的眼晴异常幽深,那里透露着一股神秘与熟悉,把她的心紧紧地吸进去。
陷入情爱的两人,浑然没有意识到不远处有个人影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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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沁给姐姐请安!”海蓝珠的突然到访,让雪沁大感惊讶,但还是不动声色地给她行礼。
“妹妹快免礼,你现在身怀六甲,我们是自家人。那些礼仪就暂时不用管。”海蓝珠脸上堆着笑意。
“多谢姐姐!”雪沁稍微站直身子,“不知姐姐到来所为何事”
海蓝珠从怀里拿出一个小东西,“这是姐姐在萨潘法师那里求的平安符,我还在里面放了桂花香料,孕妇通常比较暴躁,正好可以
平缓你的心情。
雪沁看着它,并没有立刻接过来,而是犹豫着。
海蓝珠恍然一笑,“放心吧,这没毒的。虽然没人清楚知道娜仁花是怎么死,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雪沁尴尬地接过来,“多谢姐姐。”
海蓝珠注视了她一会,说:“妹妹有福!深得王爷厚爱。有些事姐姐本不该说的,但王爷把这个家交给我打理,我自然要负起责任
。我们做女人的,其他方面帮助不了王爷,因此只要姐妹团结和睦,给王爷一个安定而祥和的家,也算是对得起王爷给我们的宠爱。”
雪沁听不懂她想说什么,也不知如何搭话,于是静默着。
“有些姐妹对你很不满,还有一些比较单纯直爽的或许会说一些伤人的话,但她们无非都是想得到王爷一点微薄的爱。将心比己,
请妹妹宽宏大量一些,也算是为深深宠爱着你的王爷做点事。
“那姐姐的意思是。。。。”
“妹妹怀着孩子进门,这大家都知道,也是事实。既然是事实,也就难怪别人讲。要想堵住别人的口,自己必须先得言行端正。”
海兰珠声音适渐变高,语调也开始犀利起来,双眼盯着雪沁,带有嘲笑与轻视的神色。
“我怀有野种进门又怎样碍着大家吗”哼!说来说去,原来又是来找渣的!雪沁即时沉下脸,给笑着把刚接过不久的平安符递
回给海兰珠,“姐姐的目的,雪沁算是明白了,姐姐的这份心意,请恕妹妹无福消享!”
“你。。。。”海兰珠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挫一下她的傲气,顺便警告她别总是的独占着王爷,想不到她非但不低头,还表现得如
此盛气凌人。海兰珠立刻从她手中扯过平安符,鄙夷地仍下一句“本来就贱货一个,还装什么清高!”说完怒气腾腾地离开。
雪沁回到大椅前坐下,低头看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嘴里不由呢喃出声:“你是野种,我是贱货,你是野种。。。突然,她眼前浮现
出一个画面,一位身着明黄 色衣袍的男子抱着一个小男孩在前面跑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在后面追着,当他们站在一起时,她赫然
发现那女子是自己,那男子却是。。。。却是萧御熙那个狗皇帝。
“不,一定是自己中邪了,野种肯定不是他的,绝对不是。。。”雪沁痛苦地闭上眼晴,不停摇头,浑身颤抖不已。
“沁儿,你怎么了没事吧”
听到这个熟悉而温柔的嗓音,雪沁睁开眼,暮地撞进一对幽如深潭的眼眸,看到这对与萧御熙一模一样的黑眸,雪沁心头一颤,为
何他们的眼晴如此相像或着男人的眼晴都差不多
“沁儿。。。”巴图又担忧地唤了一声。
“王爷,您回来了!”
“恩,怎么不多睡一会”
“睡不着。”
“那我陪你去花园走走,去草地晒晒太阳。” 巴图说着,小心翼翼地扶起雪沁,缓缓走出大厅。
那一天,雪沁一直在神思恍惚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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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绿花红、马壮羊肥,一年之中最盛大的那达慕节开始了。
这是大旗国最具规模的盛会,将各个部落的首领与贵族男子召集在一起,举行射箭、赛马、摔跤等各项比赛,同时举办大型的牲畜
交易会,让邻国的商人都参加,好不热闹!
雪沁跟在巴图身边,兴致勃勃地观看远处的马赛,大旗剽悍的民风,新奇的东西让她目不暇接。巴图紧紧牵着她的手,把其他侧妃
给落一旁。
这时,一队红装骑士从远处跑来,领头的是红郡铁帽子王宝音敖登,他跳下马,快步来到巴图面前,拱手示意:“巴图王爷,别来
无恙!上次比赛,本王输给你,今日一定要与你一决高下,怎么样”
巴图沉稳的一抱手,“愿意奉陪!接着回头跟雪沁说:”我们大旗男士摔跤太过凶悍,恐怕会吓到你!多伦湖那边有市集,你可以
去逛逛,记住让伊苏岱和侍卫们跟着,知道吗“
见他如此体贴,雪沁心中倍感温暖,乖巧地点点头,“我先看看,感到无聊时再离开。”
巴图将她安置一边,然后命令随从给他更衣。不久,一身武士装的巴图便出现在大家面前。
只见他身着鹿皮坎肩,上面镶有纯银泡钉,中央部分饰有精美的怪兽图案,给人古朴庄重之感;下身的套裤宽大多褶,用十五、六
尺长的白绸子制成,双膝部位绣有别致的火形吉祥图案,底色鲜艳,图呈五彩。其足蹬马靴,腰缠一宽皮带,最惹眼的是脖子上辍有各
色彩条——“江嘎”,这是摔跤手在比赛时获奖的标志。
他魁伟的身躯一出现在角斗国内,立刻引起围观女人们的欢唿。
在裁判的指挥下,巴图与宝音敖登开始把打起来。旁边的观众振臂高唿助兴,还不断伴随着女子的尖叫声。
那个宝音敖登根本不是巴图的对手,几个回会下来就输了第一局。雪沁欣慰地笑了笑,回身示意伊苏岱,一行人慢慢来到多伦湖边
的集市上。
雪沁东看西瞧着,忽然一名男子快速接近雪沁,抬手摘下她的东珠小帽,扭头就跑。身边的侍卫一看是小偷,连忙追赶过去。
雪沁担心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再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到有点燥热,于是转身来到人迹稀少的多伦湖边。
见到主人热得出汗,伊苏岱体贴地说:“夫人,奴婢去给您买点凉果子露喝。”得到雪沁的点头,伊苏岱往集市跑去。
雪沁独自一人,站在湖边,看着一望无际的多伦湖,脑里勐地又浮现出萧御熙那张可恶的俊脸,她即时感到唿吸困难,大力甩头准
备将这该死的画面驱出脑海时,突然感到身后一阵疾风掠过,她身体一歪夫去了平衡,一头栽进湖水中。
冰凉的感觉让她颤抖了几下,意识到自己落水,她本能地挣扎着想唿叫,可是脚下仿佛有一股力量狠狠拽住她往湖底拖去。雪沁慌
恐无助地看着平静的湖面,还有湖边的人群渐渐从自己视线中消失,意识也开始模煳起来……
夜幕降临,草原上飘荡着悠扬激昂的马头琴声,篝火旁年轻男女轻歌曼舞,人们沉浸在节日的欢乐之中。
多伦湖这边却火把熊熊,一队队士兵正到处搜索,骏马上的巴图脸色阴沉,眼中露出绝望的光芒,那种急切的心情就像一只罩在猎
网里垂死的野狼到处寻找出口。
雪沁的失踪几乎击垮了他!听到伊苏岱的禀告后,他马上抛下众同僚,集结近千名禁卫军,疯狂地在多伦湖畔寻查。可惜两个时辰
过去了,却毫无结果!
看着诡异的湖面,巴图迅速跳下马,衣服也不脱就跳进湖里。侍卫们见状,也纷纷跟着跳下去。顿时,整个湖面都沸沸扬扬起来,
到处浮动着人影,寻找着。
dnn北dnn北暴帝囚后dn门北d门门雪沁昏睡了很长时间,梦里她好像看到自己抱着一个小男孩在草地上跑着,前方有位身
着明黄 色衣袍的俊伟男子向自己招手,她很想看清那男子的面容!嘴里却勐然感到一阵苦涩,呛得她咳嗽起来,眼睛也跟着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异国男子,他拥有一对蓝色眼眸,英挺的鼻粱,金色的长发。他正在跟自己讲话,“你醒了!!古兰娜拉!”
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雪沁的意识渐渐回归,想起自己的落水与失踪肯定会令巴图着急,于是惊跳起来,由于起身太快让她感到一
阵晕眩,一下栽倒在男子的怀中。
“古兰娜拉,你怎么了”
“我要去找巴图!!”
“巴图古兰娜拉,你。。。。还记得我吗”蓝眸男子痴痴地望着她。
“我不认识你!你让开,我要去找巴图,他一定很着急,快送我去巴图王府!!求求你!!”
蓝眸男子俊脸突地黯淡下来,她不认得自己,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了。或许她根本就不是她只是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得知萧御熙战死沙场,古兰娜拉失踪,他便冒险装扮成珀斯商人参加这次“那达慕大会”一方面是为珀斯购买骏马,另一方面是趁
机寻找她。
下午他正在东张西望时,自己的鹰隼王在多伦溯上空盘旋,不停鸣叫,感到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他便从湖的东面跳下,潜进水
中,发现一位女子的腰带被缠绕在湖底一块巨石上,她人已接近昏迷!
不容多想,他急忙把奄奄一息的她救出水面,上岸后才发现她竟然是自己正要寻找的“女神”古兰娜拉,但是她巳经身怀六甲。
“喂,你快去找巴图,我要找巴图。。巴图。。。。”雪沁无力地在他怀里挣扎了一阵,慢慢地疲惫睡去。
他把她抱到床上,安置她躺下,就那样凝视着她,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雪沁一苏醒,又对他大喊着要回王府。他无奈,只好准备马车亲自送她回去,见她踏进那道雄伟的大门后,他才怀着种种
疑问,惆怅地离开。
府中的下人看到雪沁安全归来,无不激动异常,伊苏岱一边服侍着雪沁,一边派人去多伦湖边通知巴图。
不久,巴图火速赶回王府,见到雪沁完好无缺地站在自己面前,他激动地一把抱住她,热泪直流,难以言语。
雪沁也是泪眼婆娑,跟他诉说自己落水与被救的经过。当巴图听到救雪沁的是一名蓝眼晴珀斯商人时,马上愣住,好长时间都无法
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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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次落水后,巴图对雪沁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在巴图满满的爱意之下,雪沁渐渐从某些不愉快的阴影中走出来,继续过着快
乐的孕妇日子。
可今天,一个惊人的消息不但打破了雪沁的安宁,还差点让她堕入地狱的深渊。
“师父,您怎么来了”看着眼前的萧仇,雪沁又惊又喜。
萧仇定定望着她,眸中表情千变万化,最后缓缓说出,“沁儿,你不是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雪沁微愣,一会才问:“师父,您查出来了”
“沁儿,其实。。。。”萧仇停顿了一下,“不如算了,反正你现在过得很开心,孩子是谁的也不重要,是不”
“师父,到底怎么了不错,我确实几乎忘记孩子的来历这件事了,但师父既然找到线索,不妨告诉沁儿,让沁儿有所了解。”说
完,雪沁期待地仰视着萧仇。
萧仇沉吟了一会,痛苦地道出:“是萧御熙的!”
雪沁一听,脸上血色迅速褪去,踉跄了两下,正好跌入身后的大椅中。
这下总算明白了,难怪自己偶尔会想起萧御熙,原来那不是莫名其妙,那是注定的,原来自己与他有关联。
“沁儿。。。。”萧仇看着她,面带担忧。
雪沁呆呆地坐着,两行清泪自她眼角涌出,突然,她感到很冷,很冷,一股寒意自脚底冒出,蔓延她全身。她不禁举手捶打在自己
高高凸起的小腹上。
萧仇见状,赶紧阻止她,“沁儿,别冲动,师父知道你的心好恨,好痛,可这样会伤到你自己。倘若你有什么不测,你父母九泉之
下岂会安宁。”
“他们早就不安宁了,在我怀上这个孽种后,就注定了他们死不瞑目!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眼泪如潮,狂涌出她的眼眶,滑过她苍白的小脸,大颗大颗地拍打在她身上、地上。
“是萧御熙该死,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萧仇眼中也蓄着泪,“上次,你去刺杀他,非但不成功,还被他囚禁了,他看中
你的美色,于是污辱了你,还。。。还留下这孽种!”
“因此,您之前的话都是骗我的我并非去刺杀别人,而是萧御熙,之所以失去记忆,也是因为不想记起那段难堪、恶心的过往
”
“对,师父费了好大力气,终于冒死把你救回来,见你竟然忘掉那段过往,我们都暗感欣慰,想不到一切都已注定。对不起,是师
父没用,师父不应该让你去刺杀他,应该亲自去刺杀他的,否则你也不会。。。。”萧仇悔恨万分地哭了出来。
雪沁忽然沉默地低下头,可泪水仍然不停地往地上掉,不知过了多久,她累了!倦了,才抬起头来,神思恍惚,眼神呆滞。
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萧仇也冷静了下来,“沁儿,不要想太多,师父会再想办法,反正孩子才五个月大,可以打掉的。”
“打掉孩子没了又怎样,能一起抹灭那段过往吗发生的就是发生了,发生的就是发生了。。。”雪沁哺喃自语着,脸色异常悲
切。
他们就那样各自沉思着,直到巴图回来。
“萧先生”??见到萧仇出现府中,巴图微讶。
“王爷!”萧仇对他鞠一鞠身,再看了一下依然低着头的雪沁,“沁儿,义父先回去了,过几天义娘会来看你,你有什么心里话也
可以跟义娘说。”
说着,他又重新看向巴图:“王爷,萧某先告辞了!”
直到萧仇的身影退出殿外,巴图才转回头,来到雪沁面前,抬起她的头,见她满脸泪痕时,急切问道:“沁儿,怎么哭了”
望着眼前这张满是关心的脸,雪沁刚刚平复的心情又爆发起来,扑到巴图怀里,大哭出声。
巴图拥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黑眸尽是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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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棒吧想叫就别忍着,尽情叫出来,乖!”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嗓音说着调情的话,他结实有力的腰腹不断摆动,渐趋激烈。
“不要。。。。你又口是心非了,你要的,雪沁是吧你要的!”??男子俊容更加邪恶。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杀你不,你这么娇媚可人,联怎么舍得杀你!你知道吗你的亲人死于朕的剑下,而你,却屈服在朕的身下。呵呵,真是好玩
,哈哈哈。。。”
望着那杀千刀的可恶面容,女子不再挣扎,也不再出声,绝望地闭上眼睛,心如死灰,她的心已经停止唿吸,脑子已经停止思想,
灵魂已经出窍。
“你知道吗朕的甘露,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的,看你多幸运,获得如此的恩宠。朕杀了你全家,现在赔你一个孩子,让他来继承
你柳宗的香火,朕算待你不薄了吧。哈哈。。。
意识到刚才又是一场噩梦!她嘘了一口气,伸手抹去额头上的细汗,瞪着凸起的小腹,沉思起来。
自从知道自己被萧御熙那狗皇帝污辱了之后,她便每晚做噩梦,有时白天也会。反正是一闭上眼就会梦到。每次都是梦到他对自己
实行兽欲。
稍微长胖一些的身子,经过这几天的折腾,已经瘦了下来。她的手不由得又来到高高凸起的小腹上。这里,躺的是他的孽种,是自
己令亲人蒙羞的证据。想着想着,她不禁手握成拳,用力捶打在小腹上。
“沁儿,你怎么了”就在她准备落下第二拳时,巴图冲了过来,及时抓住她的手,“你怎么干这种傻事”
正陷入疯狂的雪沁,理智与思想早就抛开,连肚子传来的疼痛也感觉不到,她用力甩开巴图的手,“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孽种,
我不能让他出来,不能给我的亲人蒙羞。”
巴图一听,脸色大变,抓住她的手更紧,“沁儿,你在说什么,什么孽种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才不是,我没有这样的孩子,他是孽种,是那狗皇帝的野种!”雪沁痛声大哭。
巴图震住,她怎么这样说难道她记起了什么可是如果她记起以前的事,她不应该这样说的呀。
“沁儿,告诉我,到底怎么一回事,好吗乖。”他在她身边坐下,低声哄着她。
雪沁看着他,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不说出来,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王爷,你忙完公务了”
“恩,我刚从书房回来!”巴图注视着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呃,没事,刚刚做噩梦而已。”
“沁儿。。。。”巴图抬起她的脸,让她正对着自己,看着她日渐消瘦的小脸,心疼不已,“你最近怎么了总是精神恍惚,听伊
苏岱说你平日吃饭也变少了。看,你都瘦得不成人形了。”
“可能是孕妇症状吧。”雪沁闪闪烁烁,“过段日子会好起来的。”
“是吗真是才好哦!”巴图捏了一下她的脸,“我可不喜欢你瘦瘪瘪的,我要你恢复之前的红润与丰满。”
“恩,会的。王爷,夜了,您也早点歇吧。”雪沁说完,径直躺下。
巴图除去外袍,跟着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搂在怀里。两人各有所思,帐内久久才传出唿吸声。
接下来的几天。巴图发觉雪沁很不寻常,她经常发呆,愁眉不展,面容更加憔悴。好几次她都半夜惊醒,每当他问她发生什么事时
,她总是支支吾吾不肯回答。巴图看在眼中,急在心里。
所以,除非必要公务与宴会,否则他都尽量留在府中,一直陪着她。今晚!是红郡铁帽子王宝音敖登的生日晚会,他不能推迟,安
顿雪沁睡下后,他才出府,准备去露个面就回来。
两个时辰后,当他再次回到寝房时,发觉原本睡在床上的人儿不见了,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见到枕头那高高垫起的信纸时,
颤抖地拿起,打开一看,脸色骤变。
“王爷,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沁儿己经离开这个世界了。记得王爷曾经问过沁儿一些问题,沁儿回答等该说的时候一定奉告。
可是,沁儿没勇气等到那天的到来。噩梦与折磨是个非常可怕的东西,苟且偷生的我身心都很疲惫,沁儿无颜于世,死或许是最好也是
唯一的办法。
多谢王爷一直以来对沁儿的关心、爱护与疼惜。沁儿无以回报,只希塑上天保佑您,您是一个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沁儿绝笔!
巴图紧拽着信纸,发狂地冲出寝房,跑遍整个王府,接着来到大门口,“你们今晚有没有见过沁夫人出府”
“回禀王爷,沁夫人于两个时辰前骑着马出去。”
“你明知她有了身孕,还让她出去”巴图面色骇人。
“奴才有问过的,夫人她说去找您,刚刚见到只有您的马车回来,却不见夫人的马,奴才心中虽感疑惑,但也不敢多问,以为夫人
与您一起乘坐马车回府。。。”
不待守卫说完,巴图早就闪电般地奔进门,冲到马厩,牵出自己的骏马,火速离开王府,消夫在朦胧夜色当中。
第九十二章??爱的熟悉感
? ? 一阵阵马蹄声,划破了黑夜的寂静,好好的天竟然下起了毛毛细雨。雪沁身上的单衣根本抵挡不了这夹杂着细雨的冷风,更何况她
原本就患有惧寒症。她浑身哆嗦,缩成一团,到达山顶时,终于让骏马停下。
将白马绑在一棵大村上,她仿佛一个没意识的幽灵,癫癫颤颤地来到山崖口。望着那陡峭的山崖、无尽的海水,她呆滞的眼眸露出
无比的绝望与伤痛。
知道萧御熙与自己的关系,她疯狂痛苦得几乎要死去。一次次的噩梦,不间断的折磨,侵蚀着她的思想与灵魂。他是害死柳家一百
三十七口人的凶手,他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自己应该恨之入骨才对。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恨他的同时,她隐约发现心里竟然对他产生某种情愫,仿佛那一场场画面不是污辱,而是男欢女爱,是天径
地义;仿佛他们不是仇人而是恋人。
有次,她甚至梦到他与自己、还有儿子一起快乐玩耍,她靠在他广阔的肩膀上,笑得多么的甜蜜与开心。这些这些,都使她感到震
惊,而且痛不欲生。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爹,娘,大哥,沁儿好脏,好恶心,沁儿不知羞耻,竟然有这样的想法。沁儿令柳家上下蒙羞,是柳家的耻辱;沁儿罪不可赦,
应该下地狱,带着这个孽种一起下十八层地狱。”望着波浪涌动的海面,雪沁闭上眼晴,朝前踏出一步,准备跳下去。
“黄泉路上,寂寞孤独,萍水相逢,有你相伴。”忽然,空寂无人的周围传出一个声响,温和的嗓音中含有无尽的悲切与凄凉。
雪沁迅速睁开眼,刚抬起的脚也收了回来,沿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断崖口,伫立着一个瘦长的人影,一身白衣飘飘,浑身
透露出一股凄冷与哀伤。
“生命是上天赋予的,据说自尽身亡的人,等于践踏上帝的创造,触怒了老天爷,下辈子、下下辈子、甚至生生世世都不得投胎,
即使投胎也不能再成人,而是成为其他动物,譬如猪狗牛羊,过着悲惨的日子。”那白衣男子幽幽叹道。
雪沁不由地颤了一下,极力稳住声音道:“你还不是一样想自杀!为什么”
“痛苦呗!”男子双眼朝下望去,用低低的却足以让雪沁听到的嗓音继续说着:“我是没人要的私生子,我连我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只有母亲,可是我五岁那年,母亲也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苟活着。我来过这里无数次,每次都想一头栽进那深不见底的大
海中,但最后时刻我都止步了,因为我怕将来不能投胎,我怕做猪做狗。”
“那些只不过是传言罢了,不可信以为真。”雪沁抿嘴嗤笑。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男子瞥了一下雪沁凸起的腹部,“你呢为何要轻生为何不等孩手生下再寻死”
“我”雪沁低头看了看肚子,“就是因为他我才要自杀。他是个孽种,不该出来世上丢脸。”
“孽种那你意思是他有父亲了”男于语气蓦地露出羡幕,“他真幸福,不像栽,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不!他没有父亲,他父亲已经死了,被我一剑刺死了!”说这话的时候,雪沁心底涌起一丝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疼痛。
“你现在带他自杀,是去找他父亲吗一家三口永相伴,也不失一件好事。”
“才不是!!谁要与那狗皇帝一家三口!”听那男子这样说,雪沁立刻暴跳如雷,身子由于发怒而颤动连连,如果风再大一点,估
计能把她吹下去,顺便送她一程。
“我听人讲,地狱修罗其实蛮有善心的,他们通常都会安排一家人团聚,即使那家人之前曾径相互残杀。”
雪沁一听,脑海即时浮出一个画面,爹娘、哥哥、萧御熙、自己与孩子聚在一起,爹娘苦着脸,万分无奈;哥哥板着脸,满眼忿恨
;萧御熙则洋洋得意,似乎在讲:谁说我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看,我们相处得多和睦,哈哈哈。
“所以,死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越来越糟!”好像看穿她的内心一般,男子及时劝道。
雪沁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嘴里不断呢喃着:“不,我不能死,不能让亲者痛,愁者快!不能……”
“看来,我今天又是白来了!”不知几时,白衣男子已经来到她身边。
雪沁窍于看清楚他,那是一张俊秀温和、年轻的脸,她不禁问:“你是谁”
“我是谁”男子看向朦胧灰暗的远方,“我原本是个不该问世的孩子,可是偏偏来到这个世上。我爹利用我娘接近外公,谋了我
外公的家产,还杀死了外公全家,我娘命大,逃过一劫。我娘好不容易才振作起来,当她准备投入新生活的时候,却发现肚子里有了我
。”
“你娘没想过要报官吗”
“不用我娘报官,我爹便受到天谴,被雷电击死。”
“然后呢”渐渐地,他们席地并排坐在一起。
“我娘对我这个孽种,又恨又爱。因为我爹,她恨我;又因为我是她的亲生骨肉,她爱我。”男子神思似乎飘得很远很远,“孤苦
伶仃的她,饱受折磨与痛苦,心魔时刻侵蚀着她的思想,不过最后,她还是选择把我生下来。”
“你娘很勇敢!”
“恩!我刚懂性,问起我爹的去向,我娘便毫无隐瞒地告诉我关于我爹的事情,她似乎把我当成倾诉对象。我娘带着我,经常受到
人们的鄙视与欺负,可她都忍气吞声。”
“你娘有没有后悔生下你”
“她说虽然我爹伤她好重好重,虽然我爹罪不可恕,但她并不后悔生下我。因为我是无辜的。”白衣男子终于收回飘渺的目光,定
定注视着雪沁,“我不请楚那个男人曾径对你做过什么,但孩子是无辜的,你在怨恨他是那男人的孽种时,为何不想想他体内也流着你
的血”
雪沁呆住。
“看到你,就好像看到当年我娘。我自杀,就是想去见我娘,料不到老天爷安排我遇见你。”
“你娘”雪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看起来比我还大哦,我是你娘”
“你终于笑了!!”男子黑眸中闪过某些东西,似是轻松与欢欣。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华世济!”
“华世济……毕世济……”雪沁轻吭着,觉得这个名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这不是自己第一次听到,“很有意思的名字!”
一会,她微笑地说。
“我有个朋友,她第一次听到我的名字,也是这样说。”华世济炽热的眼神紧紧盯着她绝美的容颜。
“是吗”雪沁嘴角微微一扯,继而一脸诚恳,“谢谢你,华世济!”
“不用客气。其实,偷愉告诉你吧,刚才如果你真跳下去,我也未必会跳!”
雪沁又是一阵惊讶。
华世济突然站了起来,环视着寂静的周围,大声说:“我决定以后再也不寻死了,回头一看,这世界其实挺美的,虽然有许多不开
心的事,但也有许多快乐的事!”
雪沁也站起来,是啊,他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对自己好的人,还有很多值得回忆与怀念的事情。她脑海蓦地闪现出一对
充满担忧与关切的眼眸,他现在应该回来了吧。还有,他看到自己的信,肯定很心急吧。不行,自己要尽快回去!
“华世济,我要走了!”她看着他,“还有,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雪沁,住在巴图王爷府。你……愿意的借可以去找我!”说完,
她走到大树旁边,解开绳子,牵出骏马,“对了,你住在哪里要不要我载你回去”
“不用了,我习惯了!每次我都是独来独去的。夜了,冷了,你快点回去吧。”毕世济答了一句,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直到那抹白色人影远离自己的视线,雪沁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眼光,小心翼翼地跨坐上马,轻轻吆喝一声,骏马缓缓奔跑起来,朝山
下驱去。
接着,一个黑色人影从另一颗大树后面走出,银色的面具在朦胧月光的映射下闪闪发亮,阴沉的双眸涌现出不甘与忿恨,他抬脚狠
狠地在大树上踢了几下,最后才运起轻功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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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沁刚回到王府大门口,守卫立刻欢天喜地地迎上来,“夫人,您终于回来了,王爷他都急坏了”
雪沁把手中的马绳递给他,一边跨过门槛,一边问道:“王爷呢”
“一个时辰前又出去了,还没回来。估计是去找您。”
“知道了,你去忙吧。”由于有功夫底子,再加上内力不错,雪沁即使大腹便便,走路却并不感到吃力,因此不必下人掺扶,她便
可轻松地回到大殿,径直走进寝房。斜靠在床沿上,等着巴图回来。
“沁儿,丫头,丫头……”迷迷煳煳中,雪沁听到一声声急促的叫喊,睁开朦胧睡眼,看到巴图正俯视着自己。
“王爷……”方才等着等着,她感到有点累,便睡着了。
巴图扶她坐起身,自己也在她旁边坐下,目不转晴地望着她,神情异常激动。他在城里找了很久,兜了好多圈,经过家门时,突然
听到守卫的禀告说她回来了,他兴奋地迅速跳下马,施展轻功飞回寝房,见到她安详她睡在床上,那颗紧张慌恐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王爷,对不起!”见他风尘仆仆,还满头大汗,雪沁愧疚不已。
巴图牢牢抱住她,恨不得与她融成一体,这样她就再也不会与自己分离!!
雪沁默默感受着他的紧致拥抱,紧得令她有点生疼,紧得令她差点窒息,她满足地靠在他怀里,汲取着他身上传出的好闻体香,心
中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
“丫头,你每次都要吓我,每次都要让我疯掉。”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以为将永远失去她,巴图感慨万端,心头波澜起伏。失而复
得让他谢天谢地谢祖宗。
“王爷对不起,沁儿保证再也不会做出此等让您担心之事。”她终于发觉,这具胸膛是如此的温暖,如此的舒适,让她深深依恋。
“说过的话要算数,决不能反悔!知道吗知道吗”巴图嗓音不由地加大,抬起她的脸,低嘴吻在她红润的樱唇上。
雪沁也热切地回应他,寻求着他的味道,企图平缓自己颤抖的心。
“熙…熙…”
听到这声唿唤,巴图震了一震,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布满浓浓柔情的黑晖注视着她,“丫头,乖!真乖!”
就在巴图准备继续迸进时,雪沁勐然推开他,只见她面露惊慌,快速爬到床角,抱膝缩成一团,娇躯不断哆嗦与颤抖。
“丫头,你怎么了”巴图重新靠近她。
“滚开,不要碰我,求求不要碰我!”雪沁把脸埋在膝盖里,伸出手臂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声带哭意。
巴国双眼闪烁了一下,抓住她的手,轻声哄道,“沁儿,我是王爷,我不是他,我是永远疼爱着你的人,不是那个想伤害你的人。
”巴图说完,静静等着她。
终于,雪沁胆怯地抬起脸,看到他那对深邃的眼眸后,又惊恐地低下头,“你是他,你与他长着一样的眼晴,你肯定是他!”
“不,我不是他,眼晴碰巧相似而已,我是巴图啊,是巴图王爷。”
雪沁停止挣扎,一会才又重新抬起头,定定地望着巴图,良久,终于扑进他怀里,凄切地大哭起来。
巴图拥着她,英俊的脸露出担忧的神色,黑眸更是透露出无奈与苦楚。
“沁儿,我好担心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好吗”等雪沁稍微平复,巴图轻声问她。
雪沁默默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自己应该把一切都告诉他吗他知道后是否会看不起自己,耻笑自己他要是知道自己竟
然对萧御熙那个狗皇帝存有某种情愫,一定很伤心吧不,他人这么好,自己决不能伤他的心。
“沁儿……”
“王爷,沁儿想睡觉了,请您陪沁儿睡,嗯”
还以为她会说出来的,想不到她依然不肯坦白!!巴图内心抓狂,万分苦闷与哀痛,暗地里叹了一口气,陪她一起躺下。
靠在他怀里,折腾了一夜的雪沁早就疲倦睡去;巴图却脑子十分清醒,静思默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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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里,烛光晃动,把那个高大的身影拉得更长。这时,门外传来两声敲打,房门被推开,一个瘦长的人影走了进来,朝那个高大
身影鞠身一拜,“皇…”
“不必多礼,快说吧。”
“是!微臣发现娘娘她这几日总是愁眉苦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时刻留意着。昨天晚上见她半夜驾马出府,便赶紧悄悄尾随在
她后面,幸亏能够及时阻止她。”
“做得好!她有没有说因何要轻生”
“微臣暂时不敢追问过多。不过娘娘好像受过什么刺激,她说肚里怀有孽种,不能生他出来献世。”瘦长的身影沉吟了一下,接着
说:“微臣会继续找机会弄清楚所有原委。”
“恩,现在恐怕只有你才能得知她心中所想。”哀伤的嗓音中充满无力感。
“皇上请别泄气,一切都会过去的,真爱永恒。”
“会吗但愿如此吧…谢谢你!”
“这是微臣应该做的,为了娘娘,微臣在所不辞。”他停顿一下,声音转成忧虑,“对了皇上,据闻三王爷开始拉拢朝中某些官员
,经常威逼聂政王,三王爷居心可测,如再任他这样下去恐怕会…皇上您要不要回去看看”
“不!朕一回去就前功尽毁了。”高大的身影走到烛光前,火红的光芒映射到他英俊的脸上,透露出深深的惆怅与哀痛。
“可是万一…”
“皇位有否皆无所谓,她才是朕这辈子不能失去的。”
“微臣知道您对权力地位并不在乎,可这关系到整个江山社稷,关系到天下苍生。”瘦长的身影面露担忧。
“这个,朕会再想办法。目首最紧要的是尽快唤醒她的记忆。你继续留意,有什么情况立刻禀告联。”
“微臣知道!”
“恩,你先下去吧。”
瘦长的身影静静地走了出去,高大伟岸的人影继续呆站着,大约一刻钟后,他才吹灭蜡烛,离开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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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旗皇宫御书房。
巴尔格沁生在椅子上,手指玩弄着皇冠左古两面垂下的火狐茸毛,英俊的脸庞与巴图有八分相似。他眼神飘忽不定,据说这种眼晴
是草原上最狡猾“狐狸眼晴”。
他的思想,没人能猜得到。现年二十七岁的他,即位将近五年,政绩却缺乏可陈。如今皇太后仍有很大的势力,任何大事他都要与
她商议,“儿皇帝”的滋味实在不太好过!
母后对他的信任与赏识始转不及大哥——巴图,这使他心中产生万般不满与不忿!不过,他巴尔格沁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些年
来,他早就懂得了狐狸的学说——打赢就上,打不赢就跑!
保存实力,等到时机成熟,狐狸的尖爪和利齿就会像草原上的野狼,原形毕露,把猎物吃个精光,连血都要舔舐干净!!想着想着
,巴尔格沁面容扭曲起来。
侍卫蒙泰突然走进书房,神情紧张,“大汗,皇太后吐血了!”
“嗯”巴尔格沁抬起头。
“皇太后的病似乎更严重了!这两天御医都说情况不乐观,毕竟年事已高!”蒙泰继续说。
巴尔格沁双眼转了几下,吩咐道:“把千年人参带上,随本皇去太后殿!”
“是,大汗!”
静谧的寝殿里,蔓延着一股浓浓的檀香味,却无法定人心神。皇大后达尼碧蓝死气沉沉地躺在毛毯上,身边的女奴手忙脚乱地用丝
巾擦拭着上面的鲜血!
巴尔格沁走进内殿,看到这一切,脸上立刻浮现出悲伤之色,疾步走到床前:“母后!!”说着,眼中同时挤出几滴眼泪。
达尼碧蓝望了他一眼,叹息道:“我老了,即将灯枯油尽,你大展宏图的时候到了。”
“母后千万别这么说!孩儿会不得母后,孩儿才疏学浅,还望母后辅佐才能治理好着大旗江山!所以母后您要振作,要坚持住。”
听了他的话,达尼碧蓝不由得又是一阵咳嗽,鲜血再次渗出嘴角,惹得太医们又是一阵忙乱!
巴尔格沁紧紧握着她的手,无泪地抽泣着。
几口汤药喝下去,达尼碧蓝的脸色稍有缓和,微微喘着气。
巴尔格沁眸光一转,说:“母后,孩儿让大旗的贵族女眷都去萨满庙为母后折福吧!听说1000人折福百日便可化解人世问的生老病
死。孩儿马上差遣后宫所有嫔妃、还有铁帽子王的妻妾们于今日下午就去白兰浩特的萨满神庙,开始折辐。”
皇太后静默一会,吃力地点点头,然后昏昏地睡了过去。
巴尔格沁叮嘱宫人继续好好照顿皇太后,才满面沉思地离开大殿。他在花园里慢慢走着,眼神黯淡无光,有时却又精光闪烁,就这
样来回走动,差不多过了两个时辰。
侍卫蒙泰走了过来: “启禀大汗,萧先生求见!”
“不见!”
“那……萧先生说他有要事禀报大汗,事关大旗江山社稷。他……他还带着一位萨满法师!”
“嗯那让他进来吧!”
“是!大汗!”
蒙泰走开不久,兼仇与一名法师走进花园,来到巴尔格沁面前恭敬跪拜,“草民萧仇参见大汗!”
“起来吧。萧先生有什么事吗”
“大汗,这位是和硕特法师!”萧仇指了指身边那位古怪打扮的中年男人。那人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萧先生,本皇知道你精通八外周易,平日里就喜欢跟各教法师谈论天相立法。那这位法师又有什么过人法力”
“回大汗的话,此萨满法师与其他法师可不同呀!他精通象传,对天相有着非比寻常的触觉,草民遍寻大旗及其诸国的萨满庙,才
寻得此人!他的预测一定对大旗江山还有大汗大有帮助。”
“哦”巴尔格沁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和硕特,你给本皇讲讲,你都看出什么来了”
“回禀大汗,古者伏羲氏之王天下也,仰则现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乌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
。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硕特法师唾沫横飞地显示着自己学识。
“够了!!本皇没工天听你耍嘴皮子,有什么话快点说!!”巴尔格沁眼光瞬时凌厉起来。
硕特法师顿时语塞,草原狐狸的脸色真是说变就变!!
一边的萧仇连忙附和:“和硕特法师您那就快跟大汗说明您看到的异象吧。大汗时问宝贵呀!!”
顿特法师讷讷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大汗。根据贫道最近几个月的观测天相,三个月前勐然发现北斗第二星巨门星异常闪亮
,在三更之时忽然向东边移动,一道光芒划过天际向科尔沁草原的东面降落,贫道认为这必是吉兆,一定是天庭有什么贵人降落到我大
旗地区!”
“真有这事”巴尔格沁开始提起兴起了。
“大汗,草民与法师翻阅了所有关于天相的文集典章,均认为巨门星保佑我大旗国运长久,然后…”萧仇微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吞吞吐吐的,你想急死本皇”
“大汗,大旗国的保护神‘长生天’的转世灵童估计已转世投胎,谁要是得到此等神人,必将掌控天下生死与贫富,也必将保我大
旗无往不利!!”
“此话当真长生天的转世灵童,本皇也听说过,好像要两千年才出现一次!没想到会出现在我大旗!!不过…那转世灵童会附
在何人体内”
“灵童已经投胎转世,他正孕育在一位女子体内!”硕特法师立刻插话。
“那女子在哪如何知道她肚子是否真的孕育着灵童”巴尔格沁十分焦急。
“大汗,草民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萧仇,你活得不耐烦了,有话快说!”
“大汗,草民义女雪沁原本清白之身而且尚未婚嫁,却突然怀上身孕。当时草民跟法师曾经发现雪沁头上有七彩霓虹闪耀,不过那
必需得午时三刻才能显现。有次巴国王爷光临草民府第,正好见到雪沁此种异象,就向草民提出把雪沁许配于他。王爷权高位重,又对
雪沁甚是宠爱,也不嫌弃她腹中胎儿并非亲生,草民自然乐意。”
巴尔格沁听后,狭长的黑晖闪了两下,迅速归于平静。
“大汗…”萧仇瑟瑟地看着他。
“你们先退下吧,本皇还有事情要做,本皇需要你们的时候,自然会招你们进宫。”
“是,大汗!”萧仇与硕特法师对他行了一个告辞礼,然后离开。
巴尔格沁继续在花园里走着,心潮汹涌,面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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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的御旨已经来到巴图王府,宝音琪琪格等人正在忙乱收抬着行装,换上素色衣裙,准备去宫里为太后祈辐。
巴图冷眼望着,转身回到内室,雪沁刚刚睡醒,正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微笑着!
“王爷,外面这么乱出什么事情了”雪沁略微蹙起眉头。
“她们去皇宫为太后祈福,这三天里可以清静,再也没人来烦你了!巴图温柔地抱着她,给她披上外袍。
“为太后祈福她老人家贵体欠安,要不要紧”
“我每天都去看望,法师说要千名女子祈福三天,虔诚为母后祈祷方能逢凶化吉。”巴图淡淡地说,仿佛患病的是一个陌生人,而
非他母亲。
“王爷,那沁儿也去吧!”
“不用!你有了身孕,不方便。”巴图截至她。
忽然外面一阵喊声:“大汗有旨,巴图王爷接旨!”
巴图朝雪沁示意一下,独自走出屋外,跪拜。
“大汗诏曰,卓黄那铁帽子王天人雪沁立刻进宫为皇太后祈辐延寿,不得有误!钦此!!”
巴图怔住,起身接过圣旨后,久久地站立着。
“王爷,大汗的马车在外面等着呢!”御林军统领多朗催促着。
巴图面色铁青,沉默不语,十分不甘地进到里屋。
雪沁已经起床,伊苏岱为她梳好了头,正准备替她穿上斗篷。
巴图示意伊苏岱出去,默默走到雪沁面前,为她系上斗篷的带子。
“王爷,沁儿都听到了,为母后祈福,也该是沁儿的责任与孝道。三日后沁儿就回家,您不用桂念,沁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巴图眼中万般不舍,颤抖地把她纳入怀中,自顾低喃:“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还不能带你走…还不能…”
“王爷,您要沁儿去哪”隐隐约约听出他的话中意思,雪沁疑问。
“带你回家!”
“王爷,沁儿的家就在这里呀!!”雪沁嫣然一笑,认为他是太过不舍自己才导致胡言乱语。
巴图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她,直到门外再次传来多朗的提醒,他才推开她。
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东西,塞到雪沁手中。
雪沁低头一看,不禁大惊,那是一只匕首!!
第九十三章 愤怒闯宫
“王爷,这是……”雪沁纳闷地端详着手中这把小巧的匕首,它只有巴掌大,刀鞘上一排小勾,可以随意挂起。她小心地拉出来,
匕首锋利无比,闪着寒光。
“这叫袖剑,你把它放在衣袖里,它有钩子不会掉落。这匕首看着小巧,但削铁如泥,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可以用来防身,知道吗
”
“嗯!而且我有内力护体,您不用担心我!!”
巴图看着她,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不知为何,他非常的心绪不宁,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总觉得她此次进宫很不寻常。
“王爷,您抱得我好疼。”雪沁一边低嚷,一边轻轻推他一下,顺便把手放在腹部。
巴图蹲了下来,先贴耳在她高高凸起的地方听了一下,宽厚的大手来到上面,来回摩挲,低喃:“宝宝乖,要听母后的话,不准折
腾母后,否则父皇不饶你。”
“王爷,您在嘀咕什么呢”
“我……我在跟宝宝道别。”巴图站了起来,“叫他不准调皮,要好好听你的话。”
雪沁盈盈一笑,“他怎么听的懂!”
“会的,承儿以前也是这样。”
“承儿谁呀”
“呃,没事了。”巴图回过神,见她几撮发丝垂落在两颊,于是温柔地帮她撩起,夹到耳后,在她额头上印下深深一吻,“记得想
我!”
雪沁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我会的,王爷您也……”
“我也会想你,只想着你!”巴图接下她的话。
“王爷!!”多朗再次在门外催促。
巴图随手拿起自己的弯刀,搂着雪沁走出寝房。看到雪沁进入车内,他也才跃上骏马,随马车一起向皇宫驶去。
太后这几天的病情有加重了,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清醒的时间少之又少。
巴图来到床前,默默注视着眼前苍老憔悴的人,深沉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忽然,太后睁开眼睛,冲他招了招手,嘴角微动,似乎想说什么。
巴图连忙蹲下,伏在床沿上,关切地问:“母后,您好点了吗”
“巴图……咳咳……咳咳咳……”太后一开口,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苍白的脸涨得通红。
巴图赶紧拿起床头的软巾,轻轻擦拭着太后的嘴角。
“巴图……母后要去见你父皇了,这几天我一直梦见他,估计很快就跟他一起了!”太后恍惚说道。
“母后……”
“你父皇……子嗣众多,却只有你……和格沁两兄弟有承担整个大旗重担的禀赋!但是,格沁心胸狭窄,如果不是因为你……不能
孕育子嗣,大汗之位必定是你……的,咳……咳咳……”
巴图眸光迅速流动了一下,握着太后的手,没有说话。
一直藏匿于门外的巴尔格沁听到这里,嘴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转身离开内殿,向萨满庙走去。
巴尔格沁步履飞快地来到庙内。庙宇坐落于皇宫后花园右侧,四周草木苍翠,此时正是午膳、休息时间,看到四处无人,他沿着那
股栀子花的香气,鬼鬼祟祟地来到最后一间房,这里是雪沁祈福期间宿的地方。
巴尔格沁悄悄地拨开矮窗,透过缝隙往里面望去。发现雪沁躺在床上,背对着他,正午的阳光透过前面的大窗照射在屋里,他还看
见一道七彩霓虹照耀在对面的墙壁上,忽上忽下的,煞是迷人。
见到这奇异的景象,想起萧仇与那法师的话,巴尔格沁震住,眼中透露出惊奇与贪婪,目不转睛地紧紧盯着雪沁。
“夫人,我扶您去用膳吧!”
听到里面传出声音,巴尔格沁急忙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
“嗯!”雪沁小心翼翼地收起那块漂亮的水晶片,揣进怀里。这个水晶片不知道什么来历,当时她一醒来就发现它在怀里!见它不
但漂亮,还很神奇,她每天拿出来玩一会儿,就开心不已。
三天后,祈福仪式正式完毕,巴图一早就来到皇宫萨满庙,万分急切地等着雪沁。
“王爷!”宝云琪琪格与海蓝珠等人看到巴图出现于此,无不欢喜,见他并没理会她们,再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她们才意识到原来
他亲自抵达,并非为了她们,而是来接她——那个不贞的女人柳雪沁。
意识到其他王爷府的女眷纷纷投来好奇与同期甚至嘲笑的表情,宝云琪琪格与海蓝珠等人皆满脸尴尬与忿恨,迅速低头往前走去,
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咒骂着。
“沁儿!”巴图高兴地拥住雪沁,仔细端详着她,“让我好好看看,你有没有瘦了。”
三日不见,如隔三秋,雪沁也激动地望着他,“王爷,倒是你瘦了哦。”
每时每刻都在记挂着她夜里一个人睡会不会冷,担心她会不会胃口不好,宝宝会不会折腾她,他不瘦才怪。“我身子硬朗的很,瘦
一点无所谓,况且,你回到我身边了,我很快会长胖起来的。”
雪沁甜蜜一笑,痴痴地凝望着他。
“对了,沁儿,我带你去见见母后,她很想见你!”突然想起太后的交代,巴图拥扶着她,乘坐上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一起来到太
后殿。巴尔格沁也在这里。
雪沁一来到太后床前,连忙准备下跪行礼。
“你有了身孕,就不必多礼!”太后强打起精神,阻止雪沁说,并且示意巴尔格沁让开,叫雪沁坐到床上。她拉起雪沁的白皙的小
手,亲亲抚摸,“雪沁,你为我祈福,累坏了吧!”
“雪沁不累,只要太后能够洪福齐天,雪沁那一点点付出根本不值一提!”
“真是懂事贴心的孩子!”太后愈加满意地看着她,目光停留在她凸起的腹部,“那孩子还好吧什么时候生”
“回母后,再五个月宝宝就出世了。”
“嗯!巴图没有孩子,他把你腹中之子视为己出,你……也不要辜负他的一片深情!”
“雪沁知道!”
太后又转看向巴图,“巴图,你带雪沁回去吧,这三天累坏她了!”
“是,母后!您也要小心调养,放宽心情,很快会恢复健康的。”说完,巴图分别朝巴尔格沁与太后深施一礼,牵起雪沁的小手走
出房外。
巴尔格沁脸上始终堆着笑,见到巴图二人离开,那笑容立刻消失殆尽,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渐渐睡去的太后,一抹阴冷的笑意
在眼内一闪而过。
“你真的来了”静候多时的华世济,见到厢房的门被推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时,欣喜若狂。
“对不起,临时发生了一点事,让你久等了。”在伊苏岱的搀扶下,雪沁在桌子前坐下,喝了一口热茶后,继续说:“收到你的信
条,我又惊又喜。”
“幸亏你还记得我!”华世济呵呵直笑,“我有点事情离开了一段日子,回来后想起你,不知道你现在怎样,于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
“谢谢你,我没事了!”雪沁万分感激,萍水相逢而已,想不到他还记挂担忧自己。看来上天还是对自己不薄的。
“看你精神不错,脸色红润,就知道你肯定没事了。”
“这些都多亏你的开解,当时如果不是碰上你,我恐怕已经……”
“哪里哪里!!其实,功劳最大的应该是那个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人,巴图王爷待你很好吧”
雪沁脸上即刻露出满足于欣慰,“恩,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夫君!”
“那你应该忘记过去,对于某些不堪的过往,也该选择忘却,重新投入新生活。”
雪沁眼神变了一下,明亮的娇脸骤地黯淡下来,幽幽叹道:“谈何容易!”
华世济也沉默了一会,才问:“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一回事吗”见雪沁不语,他满怀歉意道:“对不起,我……”
雪沁抬起头,对伊苏岱说了声,“你去外面随便逛逛,一个时辰后再回来。”
“是的,夫人!”伊苏岱并没产生任何异样或好奇,平静地走了出去。
见到房门重新关上,雪沁注意力又回到华世济身上,“为了一笔宝藏,他杀了我全家上下一百三十七口人,我当时幸亏凑巧出庄,
才能避免惨死。当年才十岁的我,一直跟随我师父过着逃亡的日子。直到半年前,我去刺杀他,可惜失败了,还被他侮辱了。”
“所以你才称肚里的孩子是孽种”
“对,师父冒险把我救回来,但我已经失去了之前的记忆。直到发现怀孕后,师父到处调查才知道孩子的父亲原来就是那个十恶不
赦的魔鬼。”
“一切都过去了,况且你也手刃了他,孩子是无辜的,过去的事就由它去了。”
“如果我只对他有恨,或许能让时间来冲淡一切。可是……可是我发现对他的恨意之中,竟然夹杂着某种情愫,那种情愫……是…
…”雪沁羞于说出口,“我与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却经常想起他,连做梦也梦到他。你说,我是不是天生犯贱我没有颜面见我的
家人。”想起那一次次的噩梦,还有自己的反应,雪沁不禁抽噎起来。
“不关你的事,你不必太过自责。或许这些都是上天注定吧。”华世济从怀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她,“对了,这些事,你有
没有跟王爷讲”
雪沁轻轻拭去泪水,摇了摇头,“我不敢让王爷知道我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我怕他会看轻我,耻笑我。”
“怎么会呢他爱你,应该爱你的一切。”说这句话的时候,华世济勐然提高嗓音,好像不但要说给雪沁听,还要透过墙壁,传到
隔壁那间房去。
“会吗”
“恩!你以后不妨尝试一下,他既然从一开始就接受你,代表他从来没想过要耻笑或者看不起你。你说出来不但自己心里舒服,说
不定也能让他感到欣慰,毕竟那样代表你对他坦白、依赖与信任。”
雪沁再次抬起头时,整个人似乎轻松了许多,“谢谢你,华世济,你真是一个好人,是我的贵人。”
“很荣幸你能把我当成知心朋友。”
“这些心里话,我连师父师母都不说,却跟你讲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估计是因为你娘跟我有着同样的遭遇吧。”雪沁感叹。
华世济面带微笑,默默地看着她。接下来,他们又聊起其他一些事情,他们仿佛一对知己,谈笑自若。直到伊苏岱回来后,雪沁才
开始与他告辞,“我想去市集走走。”
见她大腹便便,华世济不放心伊苏岱一个人照顾她,于是提议,“不如我陪你去吧。”
“也好!”
大旗的民风比较豪放,女子可以随意上街,热闹喧哗的市集上,到处可见一男一女一起闲逛,所以华世济与伊苏岱陪着雪沁出现在
市集上时,并没有特别引人注意,偶尔有人关注,也是因为雪沁那绝色的容颜。
他们就那样走着看着,忽然一个人影撞在雪沁身上,
“噢,对不起,对不起!”那人站稳身子,赶紧道歉。当她见到雪沁时,美丽的脸露出惊喜与兴奋,“栀子!”
华世济暗暗颤了一下,雪沁则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紫衫女子,问:“姑娘,你叫我吗”
“当然啦!栀子,几个月不见,你不会把我忘记了吧”
“请问你是!”雪沁心中疑惑越来越大。
“我是紫茜姐姐啊,你怎么了”
“紫茜姐姐!紫茜……”雪沁不断呢喃思索着,可是记忆中并没有她的痕迹。
“栀子……”
“姑娘,对不起,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雪沁重新看向她。
紫茜眼睛瞪得倏大,“你开玩笑的吧!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我们一起长大的,你为了萧……”
“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不待她说完,华世济及时阻止她,还把她推向一边。
“喂,你干吗了!你放手!男女授受不亲!!”见他大手紧抓着自己的手,紫茜挣扎起来,可恶,如果不是师父交代过在凡间不能
随便施法,她肯定要好好戏弄一下这个男人,给他厉害瞧瞧。
“她真的不是你所讲的什么栀子,她叫雪沁,请不要再妨碍我们!”说完,华世济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示意伊苏岱一起扶
起栀子,朝前走去。
见他们头也不回的走了,紫茜郁闷地跺了几下脚,转身朝相反方向走去。
半夜,巴图王府已经熄灯安歇,只有值班侍卫在府中来回巡逻。
一群御林军勐然出现于王府大门口,领头的御林军首领蒙泰。管家一看到蒙泰头戴白色罩带,马上意识到什么,快步跑到后院通知
巴图。
巴图迅速穿衣整齐来到前院,蒙泰见到他,立刻放声大哭,跪倒在地:“启禀王爷,太后娘娘已薨!!”
巴图顿时僵住,沉默一会儿,问道:“怎会 如此突然”
“太后娘娘本来好好的,可是今天晚上吃完药,便吐血不止,一会儿功夫,就……大汗通知了所有王爷进宫准备丧事,那个……”
“还有什么,快说!”
“大汗口谕,雪沁夫人甚得太后娘娘宠爱,故让雪沁夫人与皇后娘娘一起为太后娘娘守灵,不得有误!”
巴图听到这里,眉头拧成一团,深沉地望着蒙泰。
“王爷,事不宜迟,请带上夫人跟随属下进宫!!”
巴图回到寝房,跟雪沁讲了缘由,携她一起出发。两人抵达皇宫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太后遗体入殓后,雪沁、皇后、还有巴尔格
沁的其他嫔妃,一起彻夜守在灵柩前。
文武官员吊唁,个个做着“三跪九叩”之礼,边上的官员们还时不时地提高嗓门嚎啕大哭,声震苍天。礼部大臣不断往地上泼洒白
酒,焚烧大量的冥器冥钱,皇宫上空黑烟缭绕。
王爷、贝勒、贝子、福晋等高级贵族各自回家进行斋戒,大旗各部院官员也到衙门集体住宿斋戒,不许回家。
十天后,太后入土大旗的皇家陵园,整个丧礼终于宣告结束。住在皇宫里的皇亲国戚开始陆续回家,巴图半个月没有剃须,整个面
容异常疲惫,守在皇宫门口等待雪沁出宫。
见到其他人都陆续离开,雪沁却还没出现,巴图开始焦虑起来,最后,所有人都走光了,还是没见雪沁人影,他再也抑制不住,往
宫内奔去。
刚来到正殿门前,就遇上蒙泰,“王爷,大汗有旨,您最近劳累辛苦,早点回府休息!”
“雪沁夫人呢本王要带她一起回去。”巴图说着,准备往巴尔格沁寝宫走。
蒙泰一个飞身,挡在他面前,“王爷,时候不早,请回吧!大汗歇息了!!”
“让开!”
“王爷,这里是皇宫,您大吵大闹,恐惊扰到圣驾!”
“滚开!!你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拦本王!!”巴图说完,一个闪身往殿内走去。
料不到,蒙泰举刀架在他脖颈处,“王爷,难道您要图谋不轨”
“混帐!你这个狗奴才,本文限你立刻放下刀,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
“王爷,这是大汗的命令,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
巴图赫然明白过来,于是高声怒骂,“巴尔格沁,你把雪沁怎么样了,快把雪沁还给我!还给我!!”
“来人啊,有人闯宫,给本皇抓起来!!!”
第九十四章 生死与共
好像早有准备似的,一下子涌出几百个侍卫,把巴图团团围住。
巴图瞪着侍卫后面的巴尔格沁,沉声道:“大汗!”
“巴图,你半夜闯宫,该当何罪”巴尔格沁眯着眼睛,脸部表情复杂得难以看懂。
巴图双眼直直望着他,面不改色地问:“雪沁呢”
“本皇见她守灵太过疲倦,于是留她在宫中休息几日。”好像早料到巴图会这样问,巴尔格沁不假思索地答出来。
“多谢大汗的好意,既然为兄已经到来,请大汗让为兄接雪沁回家。”
“她睡着了,不便打扰,你……还是先回去吧。到时本皇自然会送她过去的。”说着,巴尔格沁看了看周围,意有所指:“识时务
者为俊杰,目前这个情况,你最好离开。”
巴图环视着那些蓄势待发的守卫,只要稍有理智的人,应该暂时退步,可观在的巴图,根本冷静不下来,没有雪沁在身边的日子,
已经把他折磨得近于疯狂,于是大嚷:“雪沁是为兄的夫人,如今守灵已过,理应回王爷府。”
巴尔格沁望着他,重重地冷哼一声道:“难道你想伤了我们兄弟之间的和气”
“只要大汗让为兄把雪沁接走,为兄依然是大汗的好兄弟!”
“否则呢……‘巴尔格沁满不在乎,然后不着痕迹地朝蒙泰打了一个眼色。
巴图再也忍耐不住,更不想浪费时间,他大喝一声,拳脚并发,朝那些侍卫挥去。
蒙泰早有准备,首先上前接招。在巴尔格沁的唿喊下,侍卫们仿佛恶狼一般向巴图汹涌冲去,很快地,大院里唿声四起,打成一团
。
凌厉的刀风勇不可档,巴图一阵手起刀落,周围不断传出哀叫声,侍卫陆续倒地。然而,御林军多如蚂蚁,他们前仆后继。巴图丝
毫不敢松懈,手中弯刀上下翻飞,招招沉勐如山,式式快如闪电。
由于心中一直记挂雪沁,再加上这段日子的疲倦,巴图即使骁勇无比,招招凌厉,可寡不敌众,渐渐处于下风。他死命抵档着,忽
然眼前一道闪光划过,他不及躲闪,身上被蒙泰的长剑划出-道二寸长的伤口,鲜血泊泊。
巴图按住伤口,后退两步,继续挥刀反击着。又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他最终战败下来。
“哈哈哈,巴图你果然是一代枭雄,不过尽管你多勇勐,也敌不过本皇专门训练过的御林军!”方才一直站在远处观望的巴尔格沁
,缓缓走上前,得意地看着巴图。
被几名御林军压制得动弹不得的巴图,黑眸喷火,恨恨地瞪着巴尔格沁。
“来人,铁帽子王巴图心存不轨,半夜闯进皇宫,立刻将他打入天牢,等候发落。”巴尔格沁一声令下,御林军马上行动起来。
望着被御林军押走的那个高大身影,巴尔格沁眼中闪过一丝得逞与算计,挥手示意其他守卫:“大家谨记,从今日开始。要严加看
守与巡逻,凡是发现任何可疑人士,格杀勿论!”
“是!!”众人齐声回答,接着陆续散开。
巴尔格沁环顾了一下四周,神色愉悦地朝内殿走去。
巴图被打入天牢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朝堂,各大臣议论纷纷,讨厌巴图的那些官员皆大感心凉与痛快;一直拥戴巴图的则
向巴尔格沁求情,其中表观最为激烈的是白郡铁帽子王吉尔噶朗。
早朝过后,吉尔噶朗风风火火地到达御书房,不容通报就向前质问:“大汗!太后娘娘尸骨未寒,大汗就将巴图王爷打入天牢,大
汗如此对待亲兄弟,怎么向文武百官甚至天下人交代”
虎皮大椅上的巴尔格沁稍微坐直身子,慢条斯理地说:“巴图图谋不轨,半夜硬闯皇宫,本皇把他关起来,也是依法行事而已!”
“不管巴图王爷做过什么,他一直以来对大汗忠心耿耿,对大旗贡献甚大,大汗岂可做出此等忘恩负义之事”
“放肆!!国有国法,巴图胆敢犯法,本皇自然要秉公处理!”想到区区一个帽予王都敢对白己肆无忌惮,巴尔格沁不由恼恕起来
。
吉尔噶朗有备而来,岂会被吓到!他迅速从怀里取出一块金灿灿的牌子,“这是先王赐给微臣的免死金牌,微臣要用它来换取巴图
王爷的性命,请大汗立刻放了巴图王爷!”
巴尔格沁见状,恨得咬牙切齿,默默注视了吉尔噶朗一会,忍住怒气,和颜悦色道:“白郡铁帽子王不必焦急,本皇之所以将巴图
皇兄暂时收监,只不过想让他冷静一下罢了,一会就放他回家!!”
见吉尔噶朗似乎还是没有消气,他眼珠一转,接着说:“本皇把他关起来,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大旗民风彪悍,为了延续香火,叔
嫂可以通婚,姑侄甚至共事一夫。本皇看中他一个侍妾雪沁,于是问他要。可他不肯,竟然为了一个普通的侍妾不惜与本皇对抗,你说
,这……”
吉尔噶朗恍然大悟,心中不禁对巴尔格沁鄙视一下。但转念一想,那个雪沁如果给了大汗,倒不失为一件好事。本来自己的女儿云
琪琪格也比较受宠的,以自己的地位将来扶她为巴图的正室易如反掌,可半途杀出个雪沁,打翻了自己的如意算盘。既然现在有这个时
机,何不干脆让那碍事的女人离开!!
想到这里,吉尔噶朗连忙施大礼:“大汗,微臣刚才太过冲动,没问清楚事情原委就妄作定论,请大汗降罪。”
“不知者无罪,你言重了!!如没其他事,请回吧,本皇还有政事要处理。”
“多谢大汗开恩!”吉尔噶朗恭敬一拜,退出了书房。
巴尔格沁重新靠回椅子上,俊脸露出得逞的微笑。
O(∩_∩)OO(∩_∩)OO(∩_∩)O暴帝囚后O(∩_∩)OO(∩_∩)OO(∩_∩)O
乌云锁月,凉风瑟瑟,几颗暗淡无光的疏星远远地挂在天外。四下都沉浸在一片朦朦胧胧的气氛中,今夜显得别样的谧静,偶尔听
见几阵乌鸦啼月声与池塘那传出的青蛙叫声。
雪沁伫立窗前,绝色的丽容乌云密布。没有巴图的日子,没有他的柔情缱绻与热烈拥抱,漫漫长夜似乎愈加难过,心中的思念更深
!
为期十天的守灵期已经结束,巴图与她约好,会在前廷等她。当她难备离开灵堂时,几名侍卫走了进来,说可汗有重要事情询问她
,然后不由分说地把她带到这里,一直到现在。
两天了,巴图见不到自己肯定很着急吧,他那对深邃的黑眸肯定满是担忧吧,他一定会跟可汗要人吧。
“雪沁,本皇来看你了!”忽然,身后响起一个嗓音,雪沁回头,见到巴尔格沁正眯起眼睛看着自己,眸中好像流露出某样光芒,
似是贪婪,似是算计。
雪沁感到浑身不舒服,暗暗打了一个冷战,她稳住紧张的心情,朝他福一福身:“臣妾给大汗请安!”
“你有了身孕,以后见到本皇,不必行礼……雪沁!”
“大汗,请别直唿臣妾的闺名,臣妾己许配人家,请大汗还是叫臣妾沁夫人吧。”
“本皇喜爱你,称唿你什么随本皇喜欢!”说完,他一步步地向雪沁逼近。
雪沁大惊,一边住后慢退,一边疑问:“大汗,孝期己满,臣妾本应回府,可大汗还留臣妾于宫中,请问有何要事”
巴尔格沁炙热的眼神射向雪沁隆起的腹部,脸上挂着阴邪的笑,继续逼近她。
“大汗,请自重!否则雪沁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恐伤到大汗!”
巴尔格沁终于停住脚步,“真是有趣!!巴图的女人果然各有特色,有人巴不得爬本皇的床,有人却像个烈女。放心吧,本皇从不
做强人所难之事,从来都是女人求本皇,而非本皇求她!!”
“既然如此,请大汗放过臣妾,让臣妾回家。”
“回家”巴尔格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恐怕你是有家归不得!”
“什么意思”
“你的巴图王爷,夜闯后宫,打伤大批御林军与大内侍卫,论罪当诛杀九族!巴图王府所有人都得死。你应该感谢本皇把你留在宫
里,及时保住你们母子二人性命。”
雪沁微微一震,随即愤恨地瞪向巴尔格沁:“如非大汗把臣妾囚禁起来,王爷绝对不会做出闯宫之事,如要追究,大汗可是始作俑
者呢!”
即使生气也这么美,这么吸引人!!巴尔格沁满意地看着她,叹道:“草原上最美的花是太阳花,最吸引骑手的是小野马,你可真
是一匹与众不同的野马!!那本皇问你,巴图现在天牢,应该受什么处置”
避开他令人作恶的眼神,雪沁直言不讳:“手足情深的道理,大汗一定明白。太后尸骨末寒,大汗如果为了一己私利而滥用刑罚,
她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岂会安宁另外,大汗是聪明人,您也不想让大旗朝臣认为堂堂一国之君是个阴险恶毒的小人吧!!”
“哈哈!果然伶牙俐齿,本皇对你是越来越有感觉了。好,本皇就让巴图戴罪立功,明天就派他出使肃掖国,调停那里的内乱,如
果他能顺利完成任务归来,本皇便放你走,让你回王府与他双宿双飞,鸳鸯重温!!”巴尔格沁冷笑着,转身走了出去。
听到那越走越远的脚步声,雪沁无力地扶着墙壁,跌坐在地上,两手全是冷汗,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眼泪滑落脸庞:“王爷,您
现在怎样了,您一定要好好保重,沁儿好想你,想念你……”
O(∩_∩)OO(∩_∩)OO(∩_∩)O暴帝囚后O(∩_∩)OO(∩_∩)OO(∩_∩)O
天牢里到处散发着霉气与湿气,巴图双手被绑,脚上沉重的铁链栓在墙角铁环上,四肢几乎麻木,可他的心和头脑异常清楚,有个
强烈的念头督促他不能死,万万不能死,否则雪沁……
一想到这个名字,巴图的心就疼痛地扭成一团。夜深了,不知道她是否也想着自己,没有记忆的她是否还会意志坚定,坚持一心对
自己。
突然,牢门被打开,巴尔格沁神采飞地走了进来,“皇兄!在这里关了两天,你的性子也该收敛一下了吧!”
“雪沁在哪”
“哎!你咋这么死心眼,死到临头还是想着她……”
“你不会让我死的!”
“嗯有意思!说说原因,本皇洗耳恭听!!”
“帝王心术你没学过吗,还是让我来教教你”巴图不答反问,面露嘲笑。
“你……”巴尔格沁心中大怒,异常讨厌巴图身上那股慑人的气势,尤其大战归来后,他举手投足之间自然散发出来的无与伦比的
帝王之气,让自己在他面前更显渺小,仿佛自己是贱民,他才是那个号令天下的君王。
“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不敢杀我,否则你也不用亲自跑一趟!!”
“哼哼,巴图你果然厉害,好,本皇长话短说,你做钦差出使肃掖国,调停储君和新任国王的动 乱,回国之后,本皇就将雪沁归
还与你!”
巴图怔了怔,说:“我要先见见雪沁!!”
“事成回国,你一定能见到!”
“我现在就要见到她,否则,我不去!!”
“哼,你跟她倒是一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巴尔格沁吩咐狱卒,“来人,给他松绑,带到宗人府!”
宗人府大堂内,巴图焦急地望着门口,突然一辆马车停下,车帘撩起,雪沁挺着五个多月大的肚子下了车。
见到魂牵梦萦的人儿,巴图一个箭步上前,把雪沁紧紧地搂在怀中!
感受到这副日思夜想的熟悉胸膛,雪沁眼含热泪,小手轻轻抚摸着巴图英俊的面庞,最后停在他满是胡茬的下巴上:“王爷,沁儿
很想你!!”
巴图的眼泪抑制不住地涌出眼眶,一句话道尽了两人所有的相思。紧紧的拥抱,浑然忘我,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一会,巴图才放开雪沁,大手来到她的腹部,感觉到那里一阵悸动,他稍微一震。
雪沁抬起梨花带泪的小脸:“王爷,宝宝会动了,最近几天他一直在动!”
巴图再次将雪沁拥入怀中,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过了很长时间,他才坚定地承诺:“等我!丫头,一定要等我回来接你,你独个
儿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宝宝,知道吗!!”
雪沁不问他理由,也不问他要去哪、几时回来,她只是定定地迎着巴图明亮闪烁的黑眸,肯定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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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掖国是大旗国东面的附属国,因地处淡水湖附近,粮食产量丰富,小麦是主要作物,也是大旗国主要的粮食基地,每年向大旗进
贡的粮食足有五百万担。
那里的皇位之争,已经延续半年之久,因为战乱,民众无法安心耕种,故无法准时交付进贡粮食给大旗国。
身为钦差的巴图,到达当天就采取游说工作,很快帮肋新任国王平息了储君的叛乱,国内暂时恢夏平静。于是巴图不敢稍作停留,
转天就启程回国,带领一队十人的骑兵出了肃掖国边境向大旗国驰驱。
一路上,巴图不停挥舞马鞭,归心似箭,恨不得插翅就飞到雪沁身边。昼夜兼程,本来将近20天的路程,只用了不到十天就快回到
大旗边界的科尔沁草原。
疲惫至极的队伍,在草原深处安营,由于一路上不知疲倦地赶路,巴图早就困乏非常,躺在草地上,随意盖上披风,很快就进入梦
乡。
后半夜,万籁寂静,寒风习习,营地的篝火燃烧殆尽,几名随从赫然醒来,悄悄接近巴图,拿起一快浸满迷 药的布巾住他脸上一
蒙,睡梦中的巴图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昏迷了过去。
其中一人甩匕首剌破了巴图的手臂,见到鲜血涌流出来后,便示意其他人起身,迅速离开营地,骑马朝草原的东面奔去。
巴图头晕脑胀地沉睡着,梦里他看到雪沁,雪沁疯了一样地对着自己大喊:王爷,醒未!快醒来!!他又感到耳边仿佛传来一件野
狼的嚎叫。于是,他努力睁开眼皮,坐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那些随从都不见!!
巴图纳闷地蹙起眉头,意识到右臂一股疼痛,转眼一看,那里有道刀口还在渗血。心中疑惑越来越大,他仔细冥想着,渐渐恍悟过
来。原来,自己被那些人出卖了!不过,他们真要自己死的话,为何只刺伤手臂,却没有即时要自己的性命
不容巴图继续细想,他便感觉到有股寒意自周围袭来,他看到一簇簇绿光来回晃动,越来越多,越来翅近,天,那是野狼!!它们
正凶勐地盯着他手臂上的鲜血。
此时,巴图终于全部明白过来,那些人并不是不让自己死,而是想让自己死得很难看,很痛苦!
唯一可以防狼的篝火已经熄灭,死亡一步步朝他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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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到处一片欣欣向荣、生机勃勃,万紫千红的花在太阳下如鱼得水、开得妖妖灼灼,雪沁的心却高兴不起来。
快一个月了,她天天都在等待着巴图的回来。经过这段日子的离别,她才发觉自己再也离不开他,早就日惯了他的陪伴,他的温柔
与多情早就融化了自己那颗孤独冰冷的心。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想起他,脑海浮观最多的是他那对深邃的黑眸,那里总是挂满宠爱与深情,令她感到特别的温馨与依恋。
她甚至还幻想过,宝宝出世后,他带着自己与宝宝一起畅游大旗园的名川大山,他待宝宝亲如己出。
“看来你在这里生活得挺好嘛!”突然,一名宫宫装女人走了过来,艳丽的脸上带满嫉妒与敌意。
雪沁拧转头,诧异问道:“雅夫人,你怎么也在这里”
“哼,难道这皇宫只能让你留,我却不能留”
“呃,,”雪沁暗暗打量着她,有别于王爷府经常见到的黄衣打扮,雅夫人已经换上一袭无比明艳的衣棠,整个人装扮得十分妖冶
与耀眼。
“王爷府有什么好,独守空房,受尽排斥与嘲笑!”雅夫人不再看雪沁,把眼光转到面前的花丛中,那里百花齐放,竞相争艳,她
自己或许就是其中一朵。
雪沁一听,更加惊讶,“难道你…你不是王爷的女人吗……”难怪上次可汗说过巴图王府的女人都很特别,难道雅夫人就是那个迫
不及待想爬上可汗大床的女人
“王爷有把我当成他的女人吗不错,他之前确实很疼我!你知道吗……”雅夫人美丽的脸蓦然恍惚飘渺起来,“王爷虽是大旗人
士,可他精通嘉泰话,喜爱嘉泰文化,对琴棋书画更是特感兴趣……”
“所以他就喜欢上你。”经过几次接触,还有伊苏岱的告知,雪沁知道雅夫人是嘉泰女子,丈夫去世后,准备回娘家的,却在途中
迷路,被巴图所救,英雄配美人,杜雅为了报恩,同时也喜欢上儒雅飘飘逸的巴图,于是给他做了妾氏。
“那是以前,自从你出现后,他正眼也不瞧我一下。”雅夫人目光重新回到雪沁身上,眼中露出藐视,“无论容貌还是品性,我都
不比你差,可为何你会深得他的宠爱。以往他也曾径对某个姐妹特别关爱,但他从来不独宠,照样宣我们轮流侍寝。”
雪沁沉默了下来。确实,自己刚刚怀孕的头三个月,大夫说不能行房,但他也没招其他女人,每天晚上都睡在自己身边,单纯的搂
着自己睡。自己也曾疑惑过,甚至还想过问他,不过最后都放弃了,因为这么敏感的话题,她问不出口,也不敢问。
“如今可汗又看中你,你何德何能!!明明是破鞋子一只,却如此受欢迎。”雅夫人心中苦闷大概积压太久了吧,竟然对着眼前这
个令她不开心的“始作俑者”,大吐为快。
“雅夫人,请你说话尊重点。我心中只有王爷一人。”
“哼,心中只想王爷一人!他现在独宠你,你当然这样讲了。等他几时把你冷落甚至忘掉了,看你是否还这样说。”
“爱一个人,并不轻易改变,即使他将来辜负了我。我也会默默守候着他,想着他曾经对我的好,抱着那些美好的回忆,也足够过
完下辈子。”不管什么时候的雪沁,或者应该说不管什么时候的栀子,对爱情都是这么死心眼,爱就爱了,即使被伤得遍体连伤,她还
是守着他。
“你说得可轻松,等你真正碰上后,你就不是这样想了。”雅夫人叹气,原本想奚落与辱骂雪沁的,到头来却变成向雪沁诉苦与谈
心。
“我还没经历过,所以不知道,但我想我应该会熬过去,而非像你这样快速寻求另外一个人。爱情是非常圣洁的东西,你这样做,
等于亵渎了它。”雪沁看着她,停顿一下,继续说:“或许你根本就没试过真正爱上一个人”
“爱爱情是什么”雅夫人又开始茫然起来,“少女的时候,我也爱过一个男人,那是情窦初开的爱,纯洁的爱。可是,在我父
亲的熏陶下,那段爱情渐渐由单纯变成复杂,我从喜欢他的人,转变成喜欢他的地位、身份,最后,知道他无法给我需要的东西,我便
死心,觉得他再也不值得我爱,不是适合我的人。”
“你需要的东西是高高在上的地位与荣华富贵”
“你……怎么知道”雅夫人并没否认,反而惊讶雪沁如何知道。
雪江低叹一声,虽然不清楚雅夫人用了什么办法使可汗留下她,也不清楚可汗将来对雅夫人怎样,不过有件事情很请楚,那就是雅
夫人彻底放弃了巴图,以后恐怕再也不会回王爷府了。
“希望你将来如愿以偿!”雪沁看来,雅夫人也是一个可悲的女子,所以除了祝福她,别无他想。
“你……不怕我将来赢你,把你踩在我脚下”
“不怕!因为没那个必要,我相信王爷很快会把我接回去。这里虽然很美很华贵,但不属于我,王爷府才是我真正的家。”雪沁说
完捧着圆碌碌的肚予,朝殿内走去。
雅夫人看着雪沁的背影,直到完全从视线消失,她才转回头 望着眼前的百花,突然见到一朵洁白纯净的小花,依偎在苍翠碧绿的
叶子上,那是栀子花!!
她看着看着,一个画面从远久的记忆中浮现出来。在一片纯白明净的花海旁边,自己与他邂逅;也是在那片充满清幽香气的花海上
,自己与他尽情缠绵。
她就那样呆着,呆着,那段美好的画面渐渐消失,剩下的只有惆怅,过去的终归过去了,失去的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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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雪沁都心神不宁,特别是今天,更是忐忑不安,她来回在屋内走动着,想起昨晚的噩梦,便惊魂未定。
这时,巴尔格沁走了进未,脸上浮观出悲伤的神情:“雪沁,巴图他……”
雪沁一阵心惊,颤声问:“王爷怎么了”
巴尔格沁大手自背后伸出,左手拿着一件血迹斑斑的破碎衣袍,右手拿着一把破损的弯刀,刀把上用大旗文宇雕刻的“巴图”两字
也被鲜血浸湿。
那是巴图的衣衫!!雪沁大唿一声上前,抢过弯刀和衣袍,浑身颤料:“王爷……王爷他……”
巴尔格沁毫无表情地望着雪沁,嘴里吐出一句话:“你的王爷被野狼吃了,再也回不来了!!”
“不……”雪沁只觉得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第九十五章 蛊毒解除
雪沁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阳光斜照进来。整个屋里暖烘烘的。可是她再也感受不到温暖。巴图不在了。以后的夜里。
再也没人拥抱着她入睡。讲些有趣的故事逗她开心。
生离死别。人之常事。可为何偏偏发生在正值风华之年的巴图与自己之间这种粹然而来的永诀。在顷刻间把自己与他分隔在永不
相通的冥河两岸。此后。他活生生的音容笑貌。两人丝丝入扣的思想共鸣。纤毫入微的感情交流。牵系着许多值得永远回味的记忆和神
秘心跳。正待倾诉而又未及启齿的千言万语。便一下子被割断了、吞没了。什么也没了o
日月仍在运行。人们仍在生息。昼夜仍在交替。雪沁心中那位善良、真诚、热情奔放、深情的爱人——巴图却被无边的幽黯摄走。
他们之间距离是阴阳相隔。这个距离永远无法抵达。无法超越!
雪沁忽然发觉。巴图是多么的幸福。目为他走在自己前面。对两个相亲相爱的人来讲。其中一人先行离去。留下另外一个孤苦无依
地苟活在这世上。那是一件非掌残忍的事!
那缕香魂似乎已然出窍。只剩下躯壳。整个人快要凋谢一般。雪沁睁开眼晴就是默默流泪。闭上眼晴就浮现出巴图的面容。每日每
夜都是如此。
见到雪沁迅速憔悴。巴尔格沁不由得焦急起来。他对她肚子里的胎儿可是千万倍关心!!长此下去。恐怕会坏了自己大事。于是。
他急传萧仇夫妇进宫。让他们住在宫里。专门照顿与开解雪沁。还放出狠话。说无论如何也要保住雪沁腹中的胎儿。否刚萧仇一家休想
再在大旗呆下去。
偌大的寝房里。只有萧仇、冯秋兰与雪沁三人。看着憔悴不堪的雪沁。冯秋兰心疼地拉起她的手。“孩子。你三天来不吃不喝。你
即使心中多难受。也要顾及肚里的孩乎呀。
萧仇满脸复杂地注视着雪沁。想起巴尔格沁的话。眉头蹙起。“沁儿。大汗对你情深义重。他还说要封你为贵妃。位置仅次于皇后
。另外。他也承诺要是你生下男孩。将来就是大旗国的储君。女孩就会封为固伦 公主。是大旗国最高身份的女手!!”
雪沁苍白着脸。意兴阑珊道:“师父。沁儿是巴图王爷的夫人。沁儿的命是他救的。自从沁儿嫁于他那天起。他便是沁儿的天。沁
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家的鬼!大汗的垂爱。沁儿无福消受。劳烦师父去跟大汗讲。沁儿明日就回王府。要为王爷的丧事准备。亲眼看
着他风风光光他下葬。入土为安!!
“沁儿。。。。”冯秋兰哭了起来。“孩子。你还这么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独自带着儿子生活。那是多么的困难与艰辛。”
“师娘。就当沁儿任性吧。??看着眼前慈祥的妇人。雪沁真心感激。师娘不用为沁儿担心。即使将来多辛苦。沁儿也会守在王爷府
。把孩子抚养成人!”原本还打算让这个孩子姓柳的。如今恐怕要重新考虑了。或者祈祷老天有眼。让她这胎生出两个。一个延续柳家
的香火。一个延续巴图的香火
“雪沁!!萧仇突然提高嗓音。”你怎么如此顽固不化!!那贵妃之位。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你年轻貌美。温柔可人。又怀有
一身好武艺。有了大汗的宠爱。再加上他日生下皇子。这大旗国的皇后之位迟早是你的!!“
雪沁转眼。冷冷地注视着萧仇。赫然感觉到自己一直敬重与崇拜的师父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难懂。
萧仇也继续盯着她。再次提醒:“不管怎样。你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懂吗
雪沁原本还打算争辩的。可不知怎么的。她不想再说下去。她发觉现在的萧仇。不值得她向他剖析心事与想法。于是呐呐地说了一
句。“你们放心吧。我会的。我累了。师父师娘。您们请回吧!!
冯秋兰怔了一下。朝萧仇看了一眼。萧仇沉着脸。全然看不出他正在想什么。
“沁儿。那你好好休息吧。师娘晚上再来陪你。大汗他对你非常关爱。特意吩咐师娘来宫中照顿你。你有什么事想找师娘。随时吩
咐下人转告。知道吗
雪沁默默地看着冯秋兰。点了点头。萧仇夫妇离开后。雪沁重新躺回床上。脑海又浮现出与巴图在一起的那段快乐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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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格沁上完早朝。来到雪沁居住的大殿。见她正在休息。便把萧仇叫到后花园一处僻静的他方。
“萧先生。雪沁开始吃东西了吗”
“呃。大汗请别心急。萧某刚进宫。还要继续劝解!”
巴尔格沁一听。面色立到深沉下来。“萧仇。本皇让你进宫。对你抱有很大的期望。你可别让本皇失望!
“萧某谨记大汗的话!萧仇低垂下头。
“总之胎儿必须顺利产下。否刚休怪本皇狠心。”
望着“草原狐狸” 露出的阴狠神色。萧仇暗暗颤抖了一下。回答:萧某自然明白。萧某会全力以赴。协助大汗达成目的!
“哼。算你识相!??巴尔格沁冷哼一声。瞟了兼仇一眼。嚣张地离开。
萧仇直直地盯着他的背影。一会才转身朝屋里走去。
就在萧仇的身影消夫于转弯处的时候。一个白色人影从假山后面走出去。绝色的寐颜露出错愕、疑惑与沉思。。。。
今天。当萧仇来到雪沁的房闷时。见到她正在吃饭。于是喜悦地凑上前去。“孩子。你总算想通了!一定要养好身体。安全地生下
孩子!!
雪沁停了下来。看着萧仇。问:“师父。我的孩子是那狗皇帝的。为什么你对他这么好。。。。
“嘘。你以后可千万别再说起这事。特别是不能让大汗知道。明白吗
“为什么”雪沁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萧仇。
“别问那么多。反正你照师父的话去做。这是你能活命的唯一办法。”
“师父!!”雪沁把手中筷手一丢。冷冷地站起身。“您到底跟大汗讲过什么”
“呃。。没有。。没有。。。。
“师父。请实话告知沁儿。否则沁儿直接面见大汗去询问!!”说着。雪沁就往门口走。
“不!!万万不可!萧仇拦住她。
“那您跟我讲实话!!”
萧仇沉吟了一会。道:“好吧!我跟大汗讲。你怀的是长生天的转世灵童!他信以为真。才把你收在后宫。这是师父为了保护你们
母子安全才编造的话o”
雪沁震住。气恼地瞪了一下萧仇。“原来一切都是您造成的!!!您是否知道。王爷为了救我闯宫冒犯大汗。被打入天牢。又戴罪
立功去附属国。然后才导致遭遇不测的!雪沁呜咽起来。”这个世界上。只有您、师娘与王爷才是沁儿的亲人。王爷对沁儿的爱您完全
看到。你为何如此狠心!!
“人不为己天诛他灭。人死不能复生。活着就要往前看!师父可是为你好。王爷对你再好。也比不过皇后之位。明白吗!!
“皇后之位!飞黄腾达!!沁儿统统都不稀罕。沁儿要的只是一个真心疼爱我的人。两人相知相爱。日子即使过得清贫也无所谓。
” 雪沁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师父。沁儿一直把您当成最亲的人。您却没有为雪沁想过。雪沁要的是什么。您根本不明白!
萧仇愣了一下。接着恢复平静。严肃地说:“现在形式巳然如此。你必须依从大汗。早日登上贵妃的宝座。柳宗的仇终于报了。接
下来。师父要看着你幸辐。你父母泉下有知也会倍感欣慰。
柳宗的仇己经报了。箫御熙也被自己手刃了!!箫御熙!突然。雪沁脑海浮观出箫御熙那张俊美绝伦的脸。接着。她又低下头看着
自己高高凸起的小腹。一会。呐呐说道:“师父。您对沁儿有思。沁儿不会戳穿您的谎言。您放心吧。请回吧。”说完重新回到床上。
拉起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裹住
萧仇面有所思地望着她。良久。终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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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的葬礼定在十天后举行。同时。巴尔格沁决定封雪沁为贵妃的谕旨也已拟定。葬礼一完就昭告天下。
出乎所有人意料。雪沁不再哭泣。也没有悲痛欲绝的任何表现。她十分的平静。按时起床。在宫女的陪伴下散步晒太阳。回到寝房
总是看着外面发呆。还时不时地抚摸腹部。自言自语着。
巴尔格沁到来。她也是一副安详的样子。这让巴尔格沁甚感欢欣。以为她是认命地归顺了。
像往常一样。冯秋兰早饭过后就来探望雪沁。
“师娘。沁儿虽然自幼没了娘亲。可您就像我娘一样。沁儿能够重温母爱。多亏了您。您的大恩大穗。沁儿末世难忘。还有师父对
沁儿的救命之恩。沁儿也会铭记于心。??雪沁莫名地说出这样的话。
“傻孩子。我们早就把你当成亲生女儿。只要你过得幸福与快乐。师娘就心满意足口??冯秋兰注视着雪沁。突然问:”沁儿。你当
大汗的女人。是否出于真心你之前一直很排斥的。为何忽然间答应了封妃的事情
“真心怎样不真心又怎样不答应就是欺君株连九族。您和师父的命都在我手中。
“沁儿。你。。。。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不妨跟师娘说说。”冯秋兰感到没来由的心慌意乱。
“师娘。我没事。对了。您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师父。”说完这句话后。雪沁便一直沉缺。
冯秋兰心怀疑问。但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静静地陪在她身边。
今天。巴图王府到处笼军着一片黑色。殿内。肃穆庄重。文明整洁。正中那里设立着巴图的灵柩。由于没有遣体。灵堂设置的是衣
冠冢。把巴图平时穿的衣物和佩刀入棺。左右两边高桂挽联。注明着巴图一生的丰功伟绩。
喇嘛正在念经。朝中官员陆续抵达吊丧。巴图所有的侍妾拔麻戴孝守在衣冠冢前。哭天抹泪。好不凄惨。
丧事维持了七天。那些侧妃、侍妾白天就在来宾面前嚎啕大哭。一到夜晚没人。便名怀心事。策划着自己的未来。唯独雪沁。一滴
眼泪也没留过。一袭白色孝衣。彻夜守在衣冠冢前。轻轻抚摸着。
第八天。是巴图梓棺入皇陵的日子。天空一片阴沉。冷风唿啸。巴尔格沁带领文武大臣。护送灵柩前住皇陵。后面跟着巴图的侍妾
侧妃。她们素颜孝服。正拿着手绢假意悻悻地擦着眼泪!
雪沁一辜雪白的衣裙。如墨的黑发高高盘起。令人惊奇的是她竟然略施粉黛。整个人显得飘透出尘。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那此女人们心中都对她恨之入骨。拐弯抹角地指责与怒斥她在这样的场合还装扮得如此卓卓生姿。雪沁当她们透明似的。没有应过
一句话。继续陷入自己的沉思当中。
巨大的陵寝石门被打开。二十四名侍卫抬着棺木。在吹鼓手的引导下。礼仪官扯起一丈多长的白帐。牵引棺木徐徐前进。
巴图的侧妃们。皆手扶棺木放声唱哭。悲痛地诉说对巴图的思念。只有雪沁。面露微笑。她的笑容是如此的平静从容。犹如春风中
盛开的栀子花。既美丽又脆弱。似乎轻轻一碰。就会消失在万丈尘埃中。不见踪影。
就在棺木即将进入陵寝的一刹那。雪沁右手伸进袍袖中。拿出巴图曾经送给她的那把袖剑。高举起来向着自己的胸口。准备刺进去
。
动作之快以至众人只能惊唿。却无法拦住。眼看那把锋利的匕首就要刺进她的胸口。半空中勐然传出一个凄厉绝望的喊声:“沁儿
。不要。。。。。一个黑影闪电般地冲到雪沁身边。一只粗壮的手臂横穿过来。及时挡住匕首
匕首插入手臂。鲜血顿时涌奔出来。雪沁回过神。震惊地望着眼前的人。头发凌乱。满脸胡须。肮脏不堪。衣物槛楼。可她还是请
楚知道。是他!!是巴图!!那股熟悉的感觉她永远记得。
当她就要惊喜她叫出声时。感到手中传来一丝冰凉。只见鲜血不知几时巳经沿着匕首流到她白暂的手掌中。浸入她的肌肤。一幕暮
画面突地涌上她的脑海。
不!!她苍白的脸骤时变得毫无血色。单薄的身子往后踉跄了几下。为什么!!为什出会这样!!她竟然亲手杀死了熙。还爱上眼
前这个巴图!!身体不再请白。灵魂不再纯洁。。。。
“沁儿。。。。”巴图及时抱住雪沁即将倒下的身体。走到巴尔格沁面前。朗声说到:“大汗。您交给为兄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
是您履行诺言的时候。为兄要把沁儿带回府。说着。他回头看向陵墓门口。”至于这场(丧事。。也该到此结束吧!
巴尔格沁呆若木鸡地望着他。结结巴巴道:“巴图你。。。。你没死”
巴图仰头一笑。“我许过的承诺。我要回来实现。所以绝对不能死!然后转眼看回雪沁身上。柔情万种她说:”沁儿。我回来了!
我们回家吧。
雪沁眼神呆滞。脑海一直浮现着自己在沙场上刺死箫御熙的情景。还有自己在巴图身下承欢的可耻画面。
正在痛哭流涕的那此女人。知道巴图不但没死。还安全地归来。便都涌了过来。“王爷。您终于回来了。臣妾恨不得跟您一起去了
。
巴目冷眼斜视着这些夸张虚伪的女人。暗中嗤笑。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抱起雪沁。令退她们。径直朝前走去。经过巴尔格沁的时候。
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大汗。上天保佑。为兄命不该绝呢!
巴尔格沁的脸马上变成猪肝色。恨恨地看着他。其他朝臣也纳闷不已。不知所云。还有一个人——兼仇。他更是难口置信。眼睛瞪
得跟铜铃似的。死死地盯着巴图渐渐远丢的背影口
巴目一直抱着雪沁。半个时辰后终于回到王府。王府到处一片萧条。早就没了以往的金碧辉蝗。大殿里的古玩名画。还有其他值钱
的东西也早就莫名消失了。
不过巴图对这些都不加理会。他的心思只放在雪沁身上。一路回来。雪沁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表现出任何欢喜。或者说没有表露
出任何表情。如果不是她双眼还睁着。如果不是感受到她平稳的心跳。他还认为她已经去了!
回到寝房。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大床上。巴图柔声问??“沁儿。你怎么了。是否不舒服说着。大手覆上她的小腹。”宝宝折腾你
“
雪沁依然毫无反应。头一直低垂着。
“沁儿。你在担心我是吗别怕。一点小伤而巳。包扎一下就没事的。
刚才在马车上。巴图早就亲自拔出匕首。从褴褛的衣衫上随意撕下一块布包裹住。血虽然停了。但伤口附近还是血迹斑斑。煞是骇
人。
“王爷。您的伤口要立刻处理!不知几时。房里出现一个家丁打扮的男子。他盯着巴图的手。面带担忧。
“等一会吧。??巴图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抬起雪沁的头。”沁儿。你怎么了说说话。别吓我。好吗
这双永远都桂着爱意与关怀的黑眸。让雪沁首次感到厌恶。她别开脸。不愿意再对上它们。
“王爷。沁夫人认为您已径。。。。所以最近都非常伤心悲痛。估计是累了。不如让她好好休息一下。”那家丁提议道。
巴图点了点头。帮雪沁脱去鞋子。抬起她双脚平放到床上。扶她躺下。盖上被子。“沁儿乖。好好睡一觉。睡醒了我陪你用膳。
见到雪沁闭上眼晴。巴图转身对那家丁打了一个眼色。家丁马上会意过来。退了出去。一刻钟后。巴图也跟着走出房门。
接下来的两天。雪沁。不。应话说栀子还是那样。整天神思恍惚。对周围的事毫无理会与反应。每当巴图对她表现关怀与爱意时。
她都反应非常强烈。拼命躲避着。夜晚睡在床上。巴图一碰她。她便表示出抗拒。使劲地往床里面挤。
巴图疑感不已。问她怎么一回事。但她都不作声。她的改变。巴图都看在眼里。急在心中。束手无措。弄不清楚她为何会这样。
夜深人静。巴图依然闪烁着双眸。紧紧凝视着好不容易才睡过去的人儿。深叹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起身。下床走出寝房。
感觉到他的离开。栀子立刻睁开眼眸。望着头顶的水蓝色蚊帐。神色异常哀痛。嘴里呢喃着:“熙。熙。。。。
所有记忆全然恢复。这几天。她脑海一直想着箫御熙被她刺中后的情景。当时的他。是多么的震惊与难以湘信。俊寐布满哀伤与不
解。他双眸紧紧盯着自己。嘴里不断喊着自己。
而且。她又开始做噩梦了。不过这次不再是梦到被箫御熙污辱。而是梦到她狠心刺杀他的情景。梦里。箫御熙声声痛诉;梦里。她
与箫御熙隔着一条河。她跌坐在河边。无助而凄惨地痛哭呐喊。
认贼做父。手刃亲夫。爱上敌人。栀子呀栀子。你为何如此煳涂。为何如此不知羞耻!!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淌流出来。
模煳了她的视线。她眼里只有那个充满伤痛的身影。箫御熙倒地的身影o
“宝宝。母后好笨。竟然亲手杀死你的父皇。母后活该。活该。。。。她小手抚膜着腹部。悔恨万分。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
药吃。一切再也不能重来。熙死了。被她亲手杀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越想越痈苦。越痛苦越伤心。她不禁起身。外套也不披。就走出寝房。犹如灵魂出窍的人。无声无息地走在回廊上。
走着走着。突然见到巴图高大的身影正往一间小房里走。接着又发现一个家丁打扮的人跟着走进去。她脑手得到瞬间的清醒。也悄
悄地跟上去!来到那间暗室外面。静静聆听着里面的情况。
第九十六章 终于团圆
明亮的光辉照射着整个暗室。家丁站在巴图面前。伸手在他脖颈后面找到一个细微的痴口。一点一点地往前拉。整个脸皮赫然掉落
下来。一张英俊非凡的面容显示在烛光下。那是箫御熙!
“皇上。是否需要重新制作一张脸皮
“这张还可以用多久
“顶多十天。”
“再看吧。”箫御熙心不在焉。
“皇上。您手臂的伤口已无大碍。再经过几天的疗养。便可完全康复。”家丁继续说:“现在请让徽臣给您真上的伤痕擦药膏。
“药膏还剩下多少
“因为您伤的范围比较广。这药膏估计再过几天就用光了。如果在皇宫。可就好办了。
“没事。疤痕留下就留下吧。朕现在最担心的是皇后。”箫御熙俊颜一片担忧。
“微臣也很是纳闷。娘娘那么想您…巴图。如今您安全归来。她应该很高兴才对。可是…
“这丫头。老是让朕担心。”箫御熙叹了一口气。“巴尔格沁的野心越来越大。还有那个萧仇更是不容忽视。
“皇上。不如我们先带娘娘离开。回到嘉泰后再想办法唤醒娘娘的记忆o这里实在危机重重。那可汗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臣惟恐…
…
“不行。皇后估计是被萧仇使用什么法木控制了。外伤还可以医治。但心智的话。只能是靠心药医。箫御熙立刻否决。
“可是…”家丁忧心忡忡。“据说前段日手望京那边的形式越来越严峻。三王爷谋反的意图越来越明显。”
“恩!”箫御熙又深叹一声。“朕会尽快想办法。对了。你再找个办法。约皇后出去。问问她到底为何变成这样。
“微臣知道!”家丁继续挤出药膏。涂擦在箫御熙身上。
这时。房门勐然被撞开。
两人大惊。齐齐看向门口。见到出现在眼前的那抹纤细人影。皆愣住。
家丁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站在箫御熙面前。稍微垫起脚。把箫御熙挡在身后。
“站开!”栀子抿着嘴。沉声道。
“夫……夫人。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家丁一边说。一边示意箫御熙向右边走。
箫御熙领悟过来。拿起搁置于桌面上的脸皮。准备往脸上罩。
“你还想易容成巴图”栀子早就留意。叫了出来。
箫御熙的手嘎然停止。还来不及回答时。栀子已经绕过家丁。来到他身旁。盯着他的侧面。激动地无法言语。
“皇上。请快闪开!家丁怕栀子又会对箫御熙出手。赶紧转身。再次拦在两人之间。
“华世济。你让开!原来他一直都住在王爷府。那么。他的私生子故事也是编造来骗自己的啦可恶!
“雪…沁…想不到她会识破自己的身份。家丁不由得瑟瑟了一下。g”熙——“栀子不理会他,而是凝望着箫御熙,眼神痴迷,樱
唇微启,怯怯地叫了出来。
听到这声久违的唿唤。箫御熙震住。华世济更是惊讶地嘴巴大大张开。
“熙!!栀子扑进箫御熙怀里,双手缠绕住他的腰腹,头深深她埋在他胸前。努力吸着他的专属味道。
箫御熙终于恍然大悟。也连忙伸出手。将她搂得更牢。下巴抵在她乌黑柔顺的头发上。激动地摩娑着。嘴里不断呐喊。“丫头。丫
头。你清醒了。朕等到了。总算等到了!!”
华世济动容地看着相拥的两人。眼中浮起一层雾气。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真爱感动天地!苦难的两人终于在一起了!
时间仿佛停留在那一刻。箫御熙与栀子忘我地抱着。感受着彼此。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从激动中恢复过来。
见到箫御熙伤痕累累的上半身横竖布满狰狞骇人的抓挠痕迹。栀子双眸又迅速蓄满泪水。小手颤抖地摸着那一道道痕。呜咽道:“
巴尔格沁拿着你破碎的衣物给我看。说你在回来的路上被野狼吃了。
“对了。皇上。那到底怎么一回事”华世济顺势问出心中疑惑。
箫御熙轻微一颤。思绪不禁回到半个月前那惊心动魄的夜晚。当时。大约有一百只野狼围着他。想要逃跑根本不可能!手臂上源源
传出的血腥昧道。使那些饥渴的恶狼更加兴奋。周围晃动的盈盈绿光慢慢变得血红起来。它们张大着嘴。不断发出腥臭气味!
身无寸铁。想击败它们根本不可能!疲惫与惊慌使他几乎想放弃。可一想起栀子。还有未出世的孩于。他便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活下
去!!
就在他思索着如何摆脱它们的时候。一匹身形巨大的狼王首先朝他袭击过来。他急忙将手往后一伸。准确而迅勐地抓住野狼搭在他
肩膀上的两只前爪。头部顶在狼的下颌骨。把它脖子拉直。使它无法唿吸。然后继换发力。使劲拉长它的前爪。
野狼也拼命挣扎着。胡乱抓挠着他的背部。快速划出道道仿痕。半个时辰过去后。才消灭掉那只狼王!根据常识。狼王攻击夫败。
其他野狼就再也不敢攻击第二次!于是他将狼王尸体大力地甩到前方那片草她上。饥饿难忍的狼群一涌而上。围过去开始分食起来。
意识到天色渐亮。他才迅速离开。
“我拼尽全力。与那些恶狼搏斗。知道那此叛徒必定回来观察恃况。于是将计就计。把衣服
扔进野狼群里。让他们误以为我已经被狼群吃掉。不想让栀子知道那幕残忍而恐怖的画面。箫御熙择简回答。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来大旗。也就不用去冒险。栀子想像到那是一段非常恐怖的经历。知道他不想吓到自己。所口才轻描
淡述。
“傻瓜。别哭了。你看都成小花猫了。箫御熙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细细的吻跟着落在上面。华世济早就识趣地走了出去。
过了一阵子。他抱起她。一起回到寝房。红烛垂泪。帐内一片春风(下面的自由想像。嘿嘿)……
箫御熙粗喘着气。回味着方才的快乐。把栀子搂得更紧。刚刚。听到她嘴里喊出自己的名字“熙时。他激动非帝。于是化欢喜为力
量。尽情驰骋与奔腾。
“丫头。你知道吗。你一字千金。那个‘熙’字。可算是无价!
栀子微微吐着气。想起刚才的疯狂与快乐。
“对了。我还没问你。你几时恢复记忆的。
“就在你用手臂挡住匕首那个时候。你的血侵入我的皮肤里。与我的血融合在一起。启动了我所有的记忆。
“难怪你这两天怪怪的。你记起以前的事。便对巴图产生排斥。箫御熙恍然大悟。心中不自觉地漾起一丝愉悦。
“恩。想到自己竟然喜欢上巴图。还跟他做那种事;想到自己不再纯洁。不再专属于你;想到是自己亲手杀了你。悔恨、羞愧、痛
苦便时刻折磨着我。” 幸亏。。。。幸亏巴图是他假扮的。否则她再也无颜于世。这次恐怕元论华世济如何劝解。她都会毫不扰豫地
跳下悬崖。因为。没有箫御熙的日子。她不会独活。生生死死她只能与他一起。
“傻瓜!”箫御熙心潮澎湃。其实。他又何尝不是!!虽然与她欢al的是自己本身。可每当听到她嘴里喊的是巴图时。他就感到
很不是滋昧。
“熙。你之前见到我喜欢上巴图。心里应该很难受吧栀子仰视着他。现在。箫御熙暂时没有带上那张易容脸皮。而是以真面日出
现在栀子面前
“何止难受。简直妒忌得发狂!箫御熙与她对视。”每次见到你用迷l恋的眼光看着我这个‘巴目’,我都恨不得立到摇醒你。告
诉你。你不是雪沁。你是栀子。是我箫御熙的栀子。
栀子嘴角渐渐扬了起来。一切真相大白。她的心情不再感到郁闷与彷徨。“对了。熙。你是怎么假扮成巴图的。几时开始”
“战扬上。你那一剑。几乎要了我的命。幸亏逍遥与华世济的拼死相救。特别是逍遥。他不畏艰险去采回天山雪莲。还亲自喂我饮
喝他的血。最后。我总算死里逃生。但你突然变成这样。我既疑惑又伤心。便吩咐华世济顺势向外宣称我已身亡。
“除了华大哥。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
“对!在华世济的高明医术与稀奇药物帮助下。我的伤口很快恢复。我暗中关注留意。正好碰到受伤身亡的巴图。于是与华世济商
量。让我易容成他。来大旗找出你转变的原因。
“可是你怎么肯定雪沁就是我你不怕只是一个与我长得一样。或者为了顺利刺杀你而易容的人”
“不会!凭感觉我知道那肯定是你!自己与她已经到了心灵相通的程度。
“可惜。我却看不出是你。栀子不禁黯然。
“那是因为你被萧仇控制了心智。”
“我恢复记忆后。还是看不出巴图是你假扮的。”这也导致她过了两天生不如死的痛苦生活。
见她一副落寞自责的样子。箫御熙抱紧她。用轻快的语调说:“所以呀。你以后要给我加倍的爱。让我们一起心灵相通。嗯
看到她还是闷闷不乐。他便转开话题。“丫头。我不在的这些日于。巴尔格沁有没咕为难你”
栀子果然回过神来。认真回答??“没有。师……萧抽仇跟他说我肚里怀的是长生天的转世灵童。可以协助他掌管天下。他信以为真
。所以不敢对我怎样。说着。栀子的脸勐然变得惆怅起来。”我还以为能享受到母爱。想不到冯秋兰也是虚情假意。
“乖。别想太多了。以后我会给你更多更多的爱。让你心里永远是满满的。箫御熙心疼地吻了她一下。”夜了。睡觉吧。“
栀子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静默了一会。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抬起脸。“对了。熙。原来雅夫人她…她是……
“她才是真正的杜雅。箫御熙替她说出来。悟气异常平淡。
“皇宫那个又是谁呢”
“不知道。等我回去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箫御熙沉起脸。那杜卿竟然是个拔着羊皮的狼。连自己都被他骗了。
“还有。雅夫人姐……已经&……”
“我知道。她想干什么都不关我们的事。箫御熙满脸泰然。没有丝毫惋惜与伤心。有的只是微微的惆怅。还有一股大大的如释重负
。整个人心情舒畅起来。曾经以为很美好的那段初恋。原来只不过是一场梦。如今梦该醒了。眼前的人才是值得自己一辈子爱护与向往
的。
忽然。外面传来二更箫御熙。萧梆熙又催促了一下栀子。“乖。再不睡觉宝宝可要抗议了。
可是。栀子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大概是久违的重逢让她兴奋与激动异常。接下来。她又询问了华世济的事。还有其他一些疑问。
直到三更天。在箫御熙的几度哄劝下。她才渐渐进入梦乡。
望着她安详的睡颜。听着她传出的平稳唿吸。箫御熙也闭上眼晴。准备入睡。突然。屋顶隐约传来一个细微的响声。他睁开眼睛。
凭借深厚的内力。屏息凝神地聆听着。然后把手轻轻她从栀子脖子下面移出。拿起弯刀。静悄悄地走出寝房口
“什么人”他闪电般地跃上屋顶。沉声问那黑永人。
黑衣人蒙着脸。唯一显露的那对眼晴炯炯有神地盯视着巴图(萧梆熙易容的)。没有作答。
箫御熙见状,挥起弯刀,朝他攻击过去。
黑永人也急忙举剑反击。两人在屋顶打了起来。打斗越来越剧烈。两人功夫不相伯仲。大战了几十个回合。还是不分胜负。
箫御熙一边打一边纳闷。总觉得这黑衣人的招式有点熟悉。似乎曾经交过手。突然。他脑芋一个激灵。低叫一句。“是你!!
“是你!!同一时闷。黑永人也发出惊讶的喊声…
暗室内。烛光又被燃起。箫御熙恢复原貌。而那黑衣人也扯下蒙巾。那是逍遥!
听了箫御熙的大概描述。逍遥震得目瞪口呆。久久才平复过来。“难怪我总觉得有点诡异。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对了。你今天来的目的是箫御熙疑问。当时他还以为那是萧仇呢
“知道栀子被大旗人控制。我回去江家牧场交代好一切后。便赶到这里。前天正好碰上珀斯国王穆罕德希。他说栀子住在巴图王府
。于是我今晚便过来探个虚实。准备趁机把栀子救走。
分别太久。逍遥一时之闸忘记了称唿与礼仪。不过箫御熙也没理会。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逍遥将军。朕怀疑萧仇有可
能就是皇兄箫御智。朕想你找个机会夜探萧府。查实此事。
“好!”逍遥点了点头。忽地神恃变得哀伤起来。“皇上。卑职还有一件事要慕告。三王爷箫御倓谋反篡位。不但杀死聂政王。还
屠杀了很多后宫嫔妃与一些不肯降服的忠良官员。
箫御熙一听。犹如五雷轰顶。往后踉跄了几下。“想不到他速度这么快……他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急声问道:”承儿呢“
“小皇子他暂时下落不明。”
箫御熙又是一震。继而痛哭出声。“承儿。可怜的孩子…怎么办。他是栀子的心头肉。万一栀子知道他…栀子肯定分……
“皇上请别担心。听说箫御倓也在找小皇子。只要小皇子一日下落不明。都代表他也是安全的。??逍遥忍住心中难过。安慰着他。
”皇上。不如我们快速离开大旗。萧御倓即位不久。他的可耻行为众人皆知。大家认为皇上已经驾崩。才默认他的。只要您一出现。朝
中大臣还是会站在您这边。毕竟萧梆倓的卑劣行径不得人心。
“可是。联想先揪出萧仇。他一日存在。栀子都有危险。
“不如让微臣一刀结了他性命。”
“万万不可!朕也恨不得将他干刀万剐。但他死之前。我们必须知道他的底细。要了解他是否还有同党。我们要的是永无后患之忧
。他无法再经历一次栀子突然不记得自己。甚至把自己当仇人看持。
“但是。如果拖得太久。那些朝臣人心已定。皇上想重新夺回江山。恐怕……况且。拖多一天。小皇于的危险也大一些。”
“栀子与承儿之间。如果只能选一个。朕宁愿选择栀子。箫御熙哀痛低叹。脑海浮现出承儿那张可爱娇稚的小俊脸。他心中又是一
阵揪疼。没了承儿。那会是他一辈子的遗憾。或许将来的日子里会很难过;但如果没了栀子。他会痛不欲生。不想多活一天。
逍遥哀伤地望着他。不再说任何话语。
好久。箫御熙才抬起头。面容肃清。“逍遥。你根据之前的决定。想办法查实萧仇的身份与底细。还有。要尽快!
逍遥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皇上!
逍逞离开一刻钟后。箫御熙也才走出暗室。回到寝房。一回到床前。就发现栀子斜靠在床背上。双眼大睁。
“栀子。你怎么醒了
“熙。我刚才梦到承儿了!”栀子马上扑到萧邯熙怀里。大哭道:“我梦到承儿他…他死了。
箫御熙一听。愣住。难道这就是母子连心感应
“熙。我要回去。我要见承儿。我好想他!栀子越来越激动。很快的泪流满面。
“乖。只是做噩梦而已。承儿没事。”箫御熙压住心底的伤痛。哄着她。“乖。先睡觉…
“不要。我要回宫。
“好。等我办完事。我们立刻回去。你先睡觉。你这样熬夜。对宝宝不好的。乖!”
栀子半信半疑。在他的极力安慰下。又重新躺下。
箫御熙跟着在她身边躺下。继续哄她。直到她再次睡过去。
小心轻缓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静静地凝视着她。箫御熙彻夜不眠。一直沉思到天亮。
d门门北dnn北暴帝囚后dnn北d门门)
“老爷。怎么了”看到萧仇默不作声、死死地盯着手里的信。冯秋兰暗叫不妙。担忧地问出。
“老三那宗伙。竟然来个坐享渔翁之利。杀了老四。自己称王!”萧仇黑眸迅速涌起一片阴聋与忿恨。手中的信被他揉成一团。
冯秋兰一颤。不甘心地大嚷。“我们忍辱宜重。铤而走险。竟然让他检了个便宜!!
“想不到最狡猾、最可恶的才是他!萧御倓这臭小子!口口声声说等我回去。辅助我一辈子。原来暗地里早有打算与准备!萧仇恨
得咬牙切齿。
“那母后呢她老人家没事吧”
“他知道母后一直暗中与栽们联系。暂时只把母后囚禁起来。估计是怕将来即使我反击。他也算有筹码在手。”
“那可怎么办母后她年岁巳大。怎能经受得住监牢的折磨与苦难!”冯秋兰又是忧心如焚。
萧仇沉吟不语。恩绪在不断打转。辛苦布置一切。眼看就要如愿以偿。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不!他绝不罢休。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心
血白白浪费!
“老爷。不如我们去找巴图王爷。有雪沁那丫头的帮忙。他肯定会帮助我们的。”冯秋兰慌了神。不加细想就胡乱说出这句。
“不行!现在的巴图。身份可疑。我们不能交心。萧仇阻止她。眸光一闪。深沉地道出:”如今唯一能帮助我们的人。只有可汗!
冯秋兰六神无主。唯有点头。萧仇继换陷入沉思。
房内的两人。均没有发觉有个人影悄悄地来到屋顶。又悄悄地离开了。
第九十七章 沼泽产女
暗室内。静谧异常,灵动的烛光把众人脸上的凝重、担忧、思虑都映照得一清二楚。
接到密报。不知为什么。杜雅竟然被巴尔格沁抓起来。吊在皇宫大门口,听说于今晚子时凌迟处死。
“熙,你真的不准备去救杜雅”按道理。杜雅是桅子的情敌。如今听到杜雅快被处死。她应该高兴才对。但善良的桅子。一想到
杜雅会遭受这种灭绝人性的死刑。心中的敌意早就消失。有的只是浓浓的惋惜与无限的同情。
“丫头。你先回去歇息。好不好萧御熙没有作答。反而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圆滚滚的肚乎。还有一个多月孩子就出生了。现在她最
需要的就是休息。养好体力。
“不要!”扼子瘪了瘪嘴。
“皇上。不如让微臣今晚悄悄把杜雅救走”旁边的逍遥终于打破沉默。
依然一副家丁打扮的华世济也点头附和。“据说杜雅原本挺受那可汗宠爱的。如今却莫名地被抓起来。这说不定是萧仇与可汗的一
个阴谋。既然皇上不便去拯救。让逍遥将军去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
“不用!”兼御熙挥了挥手。双眼继禁注视着桅子:“联与杜雅巳成过去。她的生死不再与朕有关。”
“可是……”桅子还是无法赞同。“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弱女子。即使你不曾看在过去那段情谊上。也看在她是我们嘉泰人的份上。
其他人又不认识逍遥大哥。让他去救也没什么问题啊。”
“娘娘说的不错。说到底。杜雅也是因为皇上才受那样的惩罚。于情于理。我们应该救她口华世济本着一颗医者亡心。叹道。
“没必要!”萧御熙满脸的不在乎,“或者这是上天给她的报应!”
“报应”扼子惊唿。逍遥与华世济也满面纳闷。
“还记得你上次溺水吗就是她干的!”想起杜雅的恶毒与狠心。萧御熙便再也无法同情起她。
“不是吧”桅子难以相信,“我与她无怨无仇。她为何那样做难道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她因为妒忌。所以想把我置于死地
“不是因为我的真实身份。而是因为”巴图“!她不见得”巴图“对你好!”说着。萧御熙暗暗冷嗤一声。哼。自己当年真是有眼
无珠。竟会认为杜雅善良单纯。种种事实表明。只有桅子才是真正善良的女子。只有桅子才值得他永久拥有与爱护。想着想着。萧御熙
不禁把她搂入怀中。一股前所未才的满足与安全感涌上他的心头。
想起当时的情景。桅子心有余悸。不由得颤抖了一下,“难怪我当时就感到有样东西使劲把我拖向湖底。原来是她派人干的。”如
果不是穆萨得罕及时搭救。自己估计早就葬身湖底了。想到这里。扼子刚才对杜雅萌发的同情与惋惜消失得无影无踪。哼。真是恶人有
恶报。
“好了。现在事恃算是解决了。大家都各自回去吧。萧御熙语气平淡地吩咐着。扶起桅子。谁备走出暗室。
“皇上……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大旗吧。”逍遥蓦然出声。“既然萧仇有心对付您。这次不成功。他还会想出其他问题。我们防不胜
防。景好的办法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华世济也连连点头。面带焦虑。
“您与娘娘、还有华太医先走。微臣留下继续监视萧仇。争取尽快抓到机会灭除他。”逍遥知道他的顿虑。于是接着说。
“熙……”意识到萧御熙楞着不语。桅子轻声唤了一下。
“让联再考虑一下。逍遥。你的监视不可松懈。”说完。拥着桅子。继续迈动脚步。跨出门外。
“熙。栽好怕。害怕又有什么意外把我们分开。” 回到寝房后。扼子依偎在萧御熙怀里。美丽的眼眸满是忧伤之色。
“乖。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不如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吧。我们回去嘉泰。回去皇官。”
皇宫!!回到嘉泰又怎样皇宫早就不属于他们了!萧御熙望着她。暗潮恼涌。在犹豫着是否应该告诉她目前的状况。但一考虑到
她即将临盆。便打消念头。不忍心再让她多一层顿虑。特别是如果让她知道承儿处于危险边缘。后果无法想象。
“熙。最多我答应你。以后乖乖地呆在你真边。寸步不离。这样兼仇就算再神通广大。也无法加害我们。”看着他脸上难懂的表情
。桅子急忙又说道。
“乖。这事让我来烦。让我来安排。”萧御熙低头吻了一个她的眉心。
“宝宝快要出世了。你要保持愉快平静的心慈。顺利安全地把生出宝宝。好吗”
桅子还是心神不定。但也没再多说。只是静静地躺在他怀里。夜渐深。
两人各怀所思。久久无法入眠。
第二天一早。杜雅的噩耗便传遍了整个大旗首都。巴尔格沁对外宣称杜雅不守妇道。与人苟合。还大逆不道。所以凌迟处死。
听说她被刽子手用刀切下一块块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极尽痛苦而死。可谓是“肌肉已尽而气息未绝。肝心联络而视听犹存。
”最后。巴尔格沁还把她的尸首骨头扔去喂野狼。
听到这个残忍而恐怖的消息。桅子心惊胆寒。在替杜雅感到同情时。也为自己与萧御熙的前路感到茫然与无限的担心。
接下来。又过了几天安静的日子。桅子以为会继续安然下去。直到宝宝出世。然而。逍遥今天却带来一个紧急的通知。
“皇上。请您迅速带娘娘离开!” 易容过的逍遥火速来到大殿。
“发生什么事了。”见他脸色匆忙。萧御熙急了起来。
桅子也忐忑不安。
“萧仇又想到恶毒的办法。他唯备跟巴尔格沁说娘娘怀的孩子是妖怪,要烧死娘娘。才可以化解大旗的危难。刚才他就出发去进宫
觐见可汗了。
桅子一听。下意识地用手护住下腹。几乎哭了出来。“熙,我们快走,宝宝不能有事。”
兼御熙楼住她。“乖。先别慌。镇定一下。”继而转看向逍遥。“你在这里保护娘娘。联立到进宫。顺便揭穿萧仇的阴谋。目前联
还是巴图,可汗的皇兄。他一定会听联的估,而不是萧仇的。
“皇上。万万不可!”逍遥阻止他,“那萧仇还带了一个西域法师。他们有备而发。万一真的在娘娘龙种上懂了手脚。那就……”
“熙,求求你这次听逍遥大哥的话。我不要宝宝出事。宝宝如果出事。
我也不要活了。“一想到孩于会出意外。桅子便柔肠寸断。
“皇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至于萧仇,以后再找机会灭他。”逍遥神情非常沉重。“想想娘娘。想
想还没出世的小皇子。您千万不能冲动。时间不多了。赶紧准备。否则来不及了。”
萧御熙再思索了数秒。下最后决定。“你去通知华世济。一刻钟后一起离开。”
逍遥出去后。萧御熙带桅子回房。收拾了一些必要东西和几件换洗衣裳。与逍遥、华世济一伙四人。坐上马丰。萧然她离开了巴图
王府。
门口那此守卫以为他们出府游玩。并不怀疑有他。恭恭敬敬地目送他们离开。
离开王府后。由逍遥驾车。其他三人坐在车内。快速奔驰在大街上。眼看就要抵达城门时。突然一个人影出现。拦住马车。
“是你!逍遥及时刹车。诧异地看着仁立于前方的穆萨德罕。
穆萨德罕绕过驼马,来到他面前。低声道:“城门巳经封锁严查。可汗已派兵到处彻查你们。你们绝对不能这样出城。”
“这么快”逍遥心头一震。
萧御熙也早就掀开车帘。伸出头。“从南城门出去。那里驻守不是很严……”
“所有城门都突然加派了人手。”穆萨德罕急声打断他。“目前唯一的办法是你们跟我走。我假扮成波斯商人。带你们离开。”
萧御熙望着他。犹豫不决。
“皇上。穆萨国君可信!”逍遥知道萧御熙的疑虑。于是朝他点头肯定。
事不宜迟。几人转乘上穆聘萨德罕的马车。换上他早就谁备好的波斯衣衫。谨慎而小心地往南城门驱去。
“什么人”马丰经过城门时。守兵喝止他们。询查。
“我们是波斯来的商人。”穆萨德罕操着生硬的大旗语回答。车内的几n人皆非常警惕。以防突发状况。
守兵端详着穆萨德罕。再看看满马车都是丝绸布匹。并没发现其他异样。便放了他们过去。
就在大家都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桅子估计由于一直曲着身子埋在布堆里。唿吸不顺畅。宝宝踢了她几下。她忍不住哀叫了一声
。
“站住!”那守兵耳尖听到。一边喝令住他们。一边吩咐其他守兵向马车涌过去。
穆萨德罕暗叫不妙,于是抓紧缰绳。使劲地在马屁上鞭了几下。骏马立刻闪电般驰骋起来。为了避开追兵。他们一路拼命向前奔跑
。等到他们停下来的时候。天色已暗。周围荒凉一片。最后他们进入到一个山洞里。
山洞里头。什么也没有,不过尚且可以暂住一宿。穆萨德罕与逍遥一起把布匹搬进洞内,打了一个宽宽的地铺。萧御熙抱着桅子坐
上去。
“娘娘。这是野生果子,没毒的。可以止渴。”逍遥布置地铺的时候。
华世济趁机在洞外走走。终于找到一些野果。
“谢谢华大哥!奔波了大半天。桅子疲累不堪。又饥又渴。见到那红润欲滴的果子。毫不扰豫地接了过来。一个劲地往嘴里送。
接下来。逍遥也在半里外的地方挖到一些番薯。烤给大家吃。
“熙。你怎么了”意识到萧御熙整晚沉默不悟,桅子不禁担忧地问了一下。
“没事!”萧御熙看回到她身上时。眼光才涌出此许柔和。其实。他是在暗生闷气。穆萨德罕提供布匹给她歇息。逍遥挖番薯给她
充饥。华世济采果子给她止渴,可自己呢什么也没有做到!
“皇上。夜了。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华世济仿佛看透人心似的。
不着痕迹地安慰着他,“山野夜晚气温比较低,接下来,娘娘还需要您的照顾呢。”
“熙。睡觉吧。”桅子也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萧御熙终于缓缓平复下来。扶她躺在柔软的布上。拥紧她入睡。
穆萨德罕也在布匹的另一端躺下。若有所思地闭上眼晴。
华世济与逍遥则继续斜靠坐着。轮流看守。一直到天亮。
为了躲开追兵的巡查,第二天。他们同样不敢走大路。只能沿着小路走。弄不请路向。他们只能一直朝着东面走。因为东去就是嘉
泰的赤城。
马车一路奔跑。小路赶来越僻静。到处弥谩着一股阴沉的气氛。人鸟声俱绝。越向前。空气越透露出异样。
“穆萨国君。你是否觉得越往前。空气越来越诡异”与他一起坐在前面驾马的逍遥心中感到没来由的一紧。
“恩!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穆萨说着。将马丰停了下来。
马车刚停稳。四周突然传出一阵耸动。唿喊声四起。一大群打扮古怪的人从树林里冲出。朝马车围涌过来。
逍遥与穆萨德罕大惊失色。一起朝马车里喊了一声:“大家小心!”
车里的萧御熙早就透过车帘看到外面的情况。他紧紧楼住桅子。手握长剑。警惕地注意着。华世济也急忙靠近桅子。保护她。
很快地。大家打成一团。敌人太多。萧御熙只好下去帮忙。他一边牢牢地环着桅子。一边挥动长剑反击。景后。连桅子也加入战斗
。她的莫邪剑锋利无比。到处散发出寒光。所到之处。皆传来一声声哀叫。大家都是武艺高强之人。不一会。便把那群怪人灭掉。
就在他们认为安然无恙的时候。忽然周围又传出一声声咆哮与叫喊,更多的怪人汹涌而来。大家都心惊肉跳。准备继续迎战的时候
。只觉得一阵香气迎面扑来。接着均失去了知觉。
等到他们醒来的时候。夜幕巳经全部降临。丛林中飘出燃烧后的气昧。
雾气氤氲弥漫。一阵阵野兽般的吼叫到处充斥着。一大群怪人手中挥舞着火把、木棍、木剑、石斧、骨刀、骨针。不停地绕着他们
转。还时不时地发出咆哮。那群人穿着树叶或兽皮、头发散乱而肮脏、两颗长牙外露。皮肤黑得像锅底。
“熙……”桅子顿时毛骨悚然。慌恐她叫出来。
萧御熙心疼不已。想靠近她。奈何手脚都被捆绑得很紧。根本动弹不了。穆萨德罕、逍遥、华世济等人也被绑在一棵大树上。动也
动不了。
更令他们恐惧的是。他们发现中间那里。架起一口非常巨大的锅。上面直冒白烟。可见锅里的景象是何等的沸腾。
这时。一个打扮与众不同的野人从那群怪人当中走了出来。只见他头顶戴着用颅骨制成的皇冠。脖子上挂着手指骰穿成的顶链。应
该是首领人物。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桅子面前。双眼仿佛盯猎物似的盯着桅子。口水直琉,啧啧地说着大家听不懂的话。
桅子瑟缩。恐惧不已。面如白纸。吓得哆哆嗦嗦。美目圆睁。
“唿呀嘿哟……”首领粗着嗓子。继续呐喊着。似乎在讲:好一个美丽动人、娇柔可口的猎物。他要把她吃到肚子里。让他也变成
像她那么绝色。
“别动她!”萧御熙见状。心几乎要蹦跳了出来。不禁大声吆喝那首领。首领蓦地转过身。骇人的目光瞪着萧御熙,然后朝他靠近
。举起手中的骨针准备向萧御熙的头颅扎去。
“不要!”桅子惊恐万状地叫了出来。
“不要动他,来,先动我……”华世济与逍遥两人同时叫出声。
周围顿时又喧闹起来,那群怪人如蜂窝里的大黄蜂。迅勐地把大家团团围住。
首领命人抬起华世济。指了一下那口大锅。嘴里张嚷着“兽语”。华世济还来不及反应。便感到身子被腾空扛起。
“华大哥——”桅子悲痛地哭喊着。
萧御熙等人也神色哀痛。眼睁睁地看着华世济即将被扔下油锅。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声痛苦的惨叫勐然传出。原来是那首领的脖子中了一镖。只见他双目圆瞪。应声而倒。
矢去了首领。群龙无首。怪人群顿时乱成一田。接着。空气中又传出咻咻声响。怪人一个接一个地倒地。哀叫声不断。没中招的人
纷扮乱窜逃跑。
朝森林深处奔去……
“紫茜姐姐!”待看清前方那抹紫色人影时。桅子惊喜而激动地喊了出来。
“桅子。你没事吧。” 紫茜赶紧冲到桅子面前。用仙法解开她身上的绳子。接着又分别举起手指对萧御熙等人一指。
获得自由。萧御熙一个箭步地奔到桅子身边。抱起她。心潮澎湃不已。
其他人也惊魂未定。重重地喘着气。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紫茜环视了一下四周。果断道出。
由于马车已经不知去向。几人只好徒步。逍遥与穆萨德罕先走。萧御熙抱着桅子跟在中间。最后面是华世济与紫茜。一行六人。匆
匆忙忙地离开这个恐怖异常、惊险骇人的食人族。
“紫茜姐姐。您怎么来了”确定已径脱离了食人族地带。大家稍微放缓了脚步。桅子问出心中疑惑。
“上次。我在大旗见到你。你却不认得我。我一时生气。回到天庭便找师父询问。他说这是你人生历程的一个必经之路。一切皆有
安排。叫我别慌了可我心里还是感到很压抑。于是到天庭各处走走。希望借此来抒解闷气,一个不小心。意外触犯了玉帝。在师父的求
情下。玉帝把我遣下人间。说要做社会服务令。”
“吓那你的仙体……”
“仙体还保留。然而在人间再也不能运用任何法术。否则将受到更重的惩罚。今天救你们。是我最后一次用法。”
“紫茜姐姐……”桅子替她感到难过。
“别为我担心,反正我正好赶着这个机会在人间摇荡一下。顺便陪陪你。”紫茜安慰她。“说不定这是师父给我们制造的机会呢。
”
桅子转念一想。便也泰然。接下来。分别已久的她们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其他四个男人都不作声。默默赶路。
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她们踏入一片沼泽地带。沼泽区域气候恶劣。晴空迷雾变幻莫测。气温非常低。冻得人瑟瑟发抖。
此时正好碰上草地雨季。滞水泥泞的沼泽。更成了茫茫草地。遍地是水草沼泽泥潭。根本没有路。远远望去。似是一片灰绿色海洋
。不见山丘。不见树木。鸟兽绝迹,人烟荒芜。
“度过这个沼泽。就绝对安全了。”逍遥看着茫茫无垠的一大 片沼泽。
脸色严肃谨慎。
最后。在逍遥的带领下。他们开始行走起来。脚踏草丛根部。沿草甸前进。从一个草甸跨到另一个草甸跳跃迈进。以免不慎陷入泥
潭。他们有时还要拄着棍子探深浅。几个人搀扶着过去。
草甸本来就难走。又加上刚下过雨。脚底下更软、更滑。没见过沼泽的穆萨德罕。一个不小心就陷了进去。华世济伸手丢拉,用力
过勐也被带了下去。幸亏大家连缠在腰间的布带才免于陷没丧命。
一路上。萧御熙牢牢地抱着桅子。把她纳入自己的外袍内。除非疲惫到不得已的时候。他才肯让华世济与逍遥代劳一下。但穆萨德
罕就没这个“待遇”。
萧御熙认为。逍遥和华世济是自己的手下。他们对桅子的感情只是仰慕。这个蓝眼睛的野蛮人穆萨德罕可就不一样。他与自己一样
。都是帝王。还始终对桅子有着深深的爱慕。因此绝对不能让他碰桅子一下。
他们一路走着。到了傍晚。找到河边高地比较干一点的地方宿营。在草地里露宿最担心的是。睡着后跌倒或滚到深水泥沼里去。那
样肯定一命唿哉,所以。四个男人轮流值守以免发生不幸。
萧御熙小心轻柔地放下桅子。想起她怀孕快八个月了。体重却仍然轻得吓人。心里的疼惜油然而生。他的宝贝儿。真是受尽苦难。
将来一定要好好地把她棒在手心里。珍惜疼爱。再也不让她受丁点委屈与辛苦。
逍遥运功燃起篝火,把糍粑烤熟。递分给众人。
原本又苦又涩难以下咽的食物。桅子却吃得津津有昧。因为她知道肚里的孩子雷要能量。所以多难吃也要咽下去。
萧御熙默默看着她。暗暗感叹。这丫头总是这样。几时都一脸满足的表情。实在太容易满足了。
意识到萧御熙目不转晴地望着自己。桅子轻轻一笑:“熙”
“丫头。让你受苦了!”萧御熙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一下。
“苦吗我不觉得啊!跟你们在一起。我高兴的很呢!”桅子甜甜一笑。继续咬了一口手中的糍粑。
其他人也静静吃着。望着桅子甜美的笑容。心中柔情荡漾。这个女子是他们今生个世永远爱慕的人!!
黑夜过去。黎明来临。六人继续赶路。扼手窝在萧御熙怀里。有点病恹恹的感觉。今天醒来后。她就感到特别的不舒服。肚里的孩
子似乎动得厉害。偶尔还伴随一种阵痛。为了不耽误大家赶路。她默默忍受着。不敢吭声。
随着时间的流逝。阵痛越来越频繁。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一直忙着赶路的萧御熙忽然发现她脸色惨白。还频频冒出冷汗。担心
地问:“丫头,你这么了哪里不舒服”
桅子感到肚子越来越疼。腹肌收缩着。孩子好像使劲地往外冲。这种疼痛似乎要将她撕裂。她苦着小脸。双手紧紧抓着萧御熙胸前
的衣襟。咬紧牙关不敢太大声痛唿。
“丫头!!桅子!!!”
听到萧御熙的大叫。其他人也连忙跑到近前!
华世济络桅子把脉。眉头拧得越来越紧。“皇上。娘娘恐怕要生了。”
“啊不是还有一个月才到日子的吗!”萧御熙一听。怔了一下。
“旅途劳累奔波。再加上受到惊吓。娘娘估计要早产!”
“那怎么办!!!”萧御熙心慌意乱。浑身颤抖。这荒山野岭。沼泽从生。怎么能生产呢。
逍遥四下一望,指着远处的一处高丘。“去那里。相对比较干爽!”
几人来到高丘。逍遥和穆萨德罕急忙脱下里衣。辅到干地上。
萧御熙小心翼翼地把桅子放到上面。
望着比她还紧张害怕的萧御熙。桅子深吸了口气。强装着笑。“熙。别怕!我会把孩子生下来的!!”
“桅子……”没经历过这种状况的紫茜。只能忐忑不安她看着栀子。不知所措。
“紫茜姐姐请放心。我没事的。”桅子又冲她一笑。突然下腹又传来一阵巨痛。让她不禁痛叫出声!她感到自己下面有什么破了似
的。缓缓流着一股热唿唿的东西。这种感觉非常熟悉。孩子就要出来了!她拼命咬着嘴唇。
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看到她下体的衣裙血红一片。紫茜一阵惊唿。吓得晕了过去。
华世济刻不容缓。撩起桅子的衣裙。
萧御熙见状。暴跳如雷。急声大喊:“混帐。你要干什么!!!”
“皇上。娘娘羊水已破。请恕微臣无礼。要帮娘娘接生!”
第九十八章 三男三女
“皇上!娘娘羊水已破,请恕微臣无礼,要帮娘娘接生!”见萧御熙还是阴沉着脸,华世济又继续说:“请皇上暂时不要拘泥男女
授受不亲之理,现在是非常时期,娘娘和皇嗣性命要紧!”
一听到性命两个字,萧御熙才醒悟,不再说什么,顺势坐在地上,将栀子的头枕在自己大腿上,在她耳边轻声安慰:“丫头乖,你
一定要挺住!”
栀子早已泪流满面,疼痛把她折磨的浑身无力,但还是坚强的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华世济把栀子的双腿放直,撩起她的长裙,亵裤完全推下。幸亏现在是中午,艳阳高照,否则要是在晚上,气温骤低与
寒冷,大人孩子能否保住都是问题!
“啊——啊——”剧痛持续传来,栀子又哀叫了几声,几乎昏厥过去。
萧御熙的心,跟随的她的叫喊,七上八下,剑眉紧蹙,眉宇纠结在一起,难以化开,恨不得躺在地上生产的是自己。
华世济脸色越来越凝重,越来越担忧,不断呐喊着栀子:“娘娘,请继续使力气,羊水破的太久,孩子要是再出不来,会有大红的
所以一定要向下使劲!使劲!!”说着,他用力掰开栀子的双腿,让她蜷曲在两侧。
然而,早已痛的五颜六色的栀子,浑身一地你力气也没有,双腿自然的滑了下来。
华世济见状,暗叫不妙,看了看依然昏死在一边的紫茜,眉头深锁,只好回头大喊:“逍遥将军!过来帮忙!!”
一直忙着给栀子擦汗的萧御熙一听,脸色又铁青起来,但看到栀子的痛苦表情之后,于是极力平复情绪。
逍遥闻声跑了过来,“怎么样生了没有”
“还没有,麻烦你两手板着娘娘的腿,快!”待逍遥照做后,华世济又冲着栀子大声鼓励,“娘娘,您用力,快用力,小皇子很快
就出来了!!”
栀子感到肚子里有个东西在一点一点地往外挤,下体越来越胀痛,让她几乎想死去。她仰着头,泪眼朦胧的望着萧御熙,“熙,好
疼,我不想生了”
见她几乎要放弃,萧御熙大惊,急忙吼叫,“丫头,你不能放弃,朕不准你放弃。你答应过我会没事的,所以你一定要努力,坚持
顶住。你再用点力,宝宝出来后就不痛了,乖,听话,知道吗我陪着你,我陪着你”
一想到她要离去,萧御熙心如刀绞,同时也觉得自己很没用,每次都是只能看着她受苦,一点也帮不上忙。生承儿的时候是这样,
现在又是这样。越是看她小脸由于疼痛而扭曲,他的心越是揪痛,好像有很多锋利的刀子来回切割着。
栀子几乎断气,但她还是拼命用力着,她知道,不能让熙伤心与痛苦,不能让华世济、逍遥等人旦夕与难过,无论如何也要把孩子
生出来,保住性命,况且承儿还在等她回去。
“哇哇”伴随着一声婴儿啼哭,华世济兴奋的大喊出来“生了,生了!!”
“是个小公主!!”逍遥也激动的声音发颤。
在一旁等候多时的穆萨德罕终于长吁一口气,连忙把佩刀放到燃烧的火堆上,烤熟,走过来递给华世济。
华世济干脆利落的斩断脐带。穆萨德罕小心温柔的接过那个血淋淋的小娃娃,用自己身上昂贵的丝绸内衬擦着她身上的血污,再用
外袍把她包好。
萧御熙百感交集,有感动、欣喜、兴奋、欢唿。她终于安全的度过了。
华世济拉起自己的内衬衣角,仔细抹干净栀子的下体。
萧御熙抬手推了他一把,“接下来由朕处理就行了。”说着迅速用袍子将栀子包裹的严严实实。
华世济暗笑一下,起身向逍遥他们走去。
“丫头,你好棒,好勇敢,你给朕生了一个公主!朕准备给她取名叫萧惜蒽,让她记住大家对她的恩情!”他一直认为栀子怀的是
女儿,一个可爱美丽的小栀子。想不到真的如愿以偿!
栀子睁开眼睛,冲他微弱一笑,随后安心的闭上眼,睡了过去。
望着她美丽的娇容绽放出幸福的神情,萧御熙也倍感欣慰,将她搂着更紧。
那一厢,穆萨德罕凝视着怀中的小小人儿,嘴里激动呢喃:“小古兰娜拉!小古兰娜拉!”
大家都沉静在欢喜与高兴当中,华世济稍稍休息一会,来到昏迷不醒的紫茜面前,准备弄醒她。
“哇,好可爱哦!”紫茜蹲在栀子面前,惊奇的看着她怀里酣然大睡上网婴儿。
“她刚出来,五官还有点皱,再过几天就明朗了。”栀子斜靠在萧御熙怀里,满足的看着她怀中的女儿,中午生下她后,自己足足
睡了两个时辰,到现在才醒。
“真的”紫茜美目闪了一闪。
“嗯,以前承儿也是这样。”
“那她几时才会说话也是过几天吗”
紫茜一问完,不远处的华世济便嗤笑出来,逍遥与穆萨德罕则挑了挑眉头,诧异的盯着紫茜。
“你干嘛笑成这样”听到笑声,紫茜走到华世济面前,这可恶的男人,竟然三番五次激怒自己,“你刚才大力掐我的鼻垫,还差
点弄得我断气,我都没跟你算帐呢,你现在还敢嘲笑我。”
“我那是救你,你应该知恩图报!”华世济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到逍遥等人的旁边。
紫茜瞪着他,气的满脸通红。
因为他们的存在,高丘不再空旷寂寥,一股轻快暖和的气氛蔓延开来
第二天,萧御熙抱着栀子,逍遥抱着小婴儿,一伙人继续朝前赶路,三天后,闯过了九里海沼泽,终于踏入嘉泰一个边城——敦煌
郡。
之前被食人族抓起来的时候,他们身上的东西早被掠夺了,所以大家都身无分文。紫茜是神仙,全身上下都是自然物,根本找不出
一件值钱的东西。最后,幸得穆萨德罕bazuili那颗金牙拔下来,当了100两银子,在敦煌郡一间客栈暂时住下。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夜深人静,客栈后院里站立着两个颀长的身影,他们分别是萧御熙与穆萨德罕。
“我会想办法尽快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回到嘉泰国土,一面引人注意,萧御熙不再自称“朕”。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萧御熙立刻拒绝。他要靠自己的实力夺回江山。他十分清楚那将会是一个非常艰难与危险的过程,如果有穆萨德罕的帮
助,或许会事半功倍,但他不想再接受穆萨德罕的恩惠,不愿意再给穆萨德罕任何机会继续窥视栀子。
望着萧御熙一副孤傲的样子,穆萨德罕心中涌起一阵不悦,如果不是因为古兰娜拉,他才不理会这个自大、占有欲极强、有事还野
蛮无理的嘉泰皇帝!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多谢你一路来的帮助。等我复国后,国泰将与珀斯结成永久的邦国,将来珀斯要是需要帮忙,嘉泰必定相助
。”萧御熙真心诚意,“你出来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国看看了。”
见到人家都已经下逐客令了,穆萨心中即使多舍不得栀子,也不再强求,毕竟他确实是某人的妻子了。因此第二天,穆萨德罕跟众
人告辞。
“穆萨大哥,你怎么走的如此仓促”经过这段时间的生死与共,栀子对他产生了深厚的友谊。
还不因为你那夫君!!不过穆萨德罕并没说出真是理由,只是温和的对她微笑道,“出国这么久,是时候回去履行我的责任了。”
早膳过后,众人目送穆萨德罕。栀子感到非常的不舍,逍遥与华世济感到理解与相惜,萧御熙除了感到一丝惆怅外,还有一股舒畅
。不知为何,穆萨德罕总是让他产生一种压力感,如今压力消除,整个人自然轻松了许多。
有一个夜幕降临。客栈的双人床里,女儿睡在里面,栀子睡中间,萧御熙躺在最外面,拥着她。
“熙,我们几时启程回京我很想念承儿。”栀子扬起头,疑问。
萧御熙黑眸闪烁了一下,思索着是否该把事实告诉她。
“熙”
“丫头,我有件事要郑重跟你讲,接下来不管你听到什么,都别激动,号码”纸始终 包不住火,萧御熙决定告诉他真相。
“嗯”见他突然变得沉重异常,栀子心中没来由的一紧。
萧御熙定定的凝视着她,冷静道出:“上个月,干亲王萧御琰杀死了御炆,登基为王。”
栀子听后,仿佛被雷电击中,刚从震惊中恢复,急忙哭问:“那承儿呢”
“承儿他下落不明。”知道她肯定会伤心难过,但也无可奈何。
果然,栀子整个人立刻慌了神,哭泣起来,“承儿我的孩子,怎么办,我要回望京,我要去找他。”
萧御熙搂住她,“乖,三更半夜的,你还在坐月子,不能奔波。还有,我们暂时不能回去京城,一旦被御琰那小子发现,后果不堪
设想。”
“可是承儿,我不能让他出任何意外,在干亲王找到他之前,我必须先找到他。”
“丫头,你听我说!”她的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样子让萧御熙煞是心疼,将她抱的稳稳的,“我之前没有跟你说,就是怕你心情
激动,影响你的身子和胎儿。现在告诉你,是想让你知道,而不希望你这么冲动。”
件栀子稍微平静,他继续严肃道:“我也不知道谁救了承儿,没消息或许也是好消息。接下来的路,会非常艰难,我需要你跟我一
起度过,没有你的陪伴与鼓励,我根本没有信心拿回江山,找回承儿。”
栀子渐渐平复,拭去泪水,一脸坚强,“熙,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们一起努力,排除万难,一定要找到承儿!”
萧御熙安然的搂着她,心潮起伏。其实,对于未来,他真的没有信心,卡他不说出来,因为她今天受的打击太重,不能一下子压给
她这么重的担子。
坐吃山空。住店要钱,吃饭要钱,特别是萧御熙,认为栀子正坐月子,餐餐都买最好的膳食给她吃,还命华世济去药铺买最好的补
药回来。五天后,那一百两银子已经剩下无几。
大家集中在萧御熙房里,商量对策。最后,华世济决定去市场摆摊诊病,紫茜当他助手。逍遥上山打猎换取银两,栀子呆在客栈,
萧御熙负责照顾她。
华世济果然是神医,一天功夫而已,便赚了五两银子,逍遥也不差,赚了三两。勉强够大家生活一天。
日子就这样过了半个月。这天晚上,华世济愁眉苦脸的回到客栈。
“华大哥,怎么了,今天看诊的人很少吗”栀子已经能够下地走动。
“看诊的人还是差不多。不过惊天来了一个刁蛮的客人。”紫茜心直口快,俏脸愤愤不平。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萧御熙严肃的问华世济。
华世济沉吟一会,娓娓道出:“有个客人,自称是城郊毅柳山庄的管家,庄主慕连靖夫人身怀六甲,突然染上重病,他正到处寻找
神医。慕连靖九代单传,虽然有一妻三妾,却只有正房夫人怀有子嗣。祸不单行,他上个月由于练功突发意外,失去了生育能力。”
“也就是说,慕连夫人肚里的胎儿一定要生出来,否则慕连靖会断后”栀子接着说。
“对,那管家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说我医术高明,要我明天跟他进庄,还说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孩子,否则以后休想再摆摊行医。
”
“慕连靖,以贩卖矿石、煤块起家,短短十年,便拥有雄厚的财力,产业涉及甚广,早就了现在人多势众的毅柳山庄。黑道对他惧
怕,白道也敬他几分。”萧御熙身为嘉泰的皇帝,对嘉泰的某些闻名人士自然有所了解。
“那就是华大哥明天一定要去,并且此行只许成功,不能失败栀子娇脸渐渐露出忧愁。
“华世济,你明天姑且去看看。”萧御熙下令。这虽然是个危机,但也可能是个良机。
“华大哥,关于这方便的知识,我也略懂一二,我可以提供一些想法给你。”接下来,栀子一边思索,一边滔滔不绝的说出一些见
解。
直到第二天大家才各自回房就寝。
毅柳山庄,建筑辉煌,布置得体,景色怡然,但仔细一瞧,不难看出这生机勃勃的景象底下,隐约透着一股哀愁,大概是因为庄主
夫人性命垂危的缘故。
华世济被管家带到殿内,给慕连靖的夫人认真检查一番后,沉重的说,“慕连庄主,令夫人心脾破裂,虽然封住了穴道,抑制了出
血,但浑身血脉不通,胎儿也将失血而亡。”
慕连靖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表情或者言语都异常直接与粗鲁,一看就知道是个江湖人士,“那我马上就揭开穴道!”
“万万不可,一旦打开穴道,夫人就会失血而死,大人孩子都保不住!”
“妈的!这也会死,那也会死!!!你们干脆也跟着一起死算了!!”慕连靖的落胡须因为生气而抖动连连。
下人们都被吓得哆哆嗦嗦,慌手慌脚,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华世济忆起栀子昨天对他说的话,于是从容的说:“庄主,我倒有个办法不过”
“什么办法快说!!”
“令夫人与胎儿之间,倘若只能选一,庄主觉得哪个重要”
“当然是胎儿!”慕连靖粗声粗气。
“那好,我们可以尝试一下活死人的方法。”
“活死人”
“如今夫人怀有身孕六个多月,麒麟童逢七必活,只要维持夫人的性命到下个月,腹中胎儿便已成型,产出后即可成活。”
“那该怎么做”
“每天喂给夫人名贵药材,运用内功让夫人血脉循环,保证胎儿正常发育。夫人的心口血脉一直封死,没有心智,故称为‘活死人
’。另一方面,由于天长日久嗜血时间过长,心脉坏死,胎儿一满七个月,夫人必死无疑!”
慕连靖听的目瞪口呆,一回神就立刻问:“到了七个月,夫人是私人怎么能生下孩子,那岂不是胎死腹中”
“庄主,您可曾听过杀鸡取卵”
慕连靖恍然大悟,急声道,“那好,就这么办,维持胎儿性命为第一!!务必保住胎儿,只要胎儿能活下来,至于夫人她
只能怪她红颜薄命了。”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
事关重大,华济世不敢怠慢,丝毫不敢松懈,经过半个月的努力,终于让慕连靖的儿子顺利降落人世,小身子虽然比较虚弱,但只
要照顾有素,长大成人并没有问题。至于慕连夫人,在小孩子落地的那一刻,便香消玉殒了。
成南大街,是敦煌郡最繁华的地方,今天更是热闹非凡,皆因为今天是华神医的医馆开张之日。原来,华世济替慕连靖保住香火后
,慕连靖大大感激,不但给华世济一个神医之称,还出资让他建立了这个医馆,专门为需要的人服务。
在敦煌郡,慕连靖的地位就好像京城皇帝,深的当地百姓的爱戴与敬仰,当人们知道今天开张的医馆有慕连靖在背后撑腰时,便纷
纷前来祝贺,很多都是素未谋面之人。不过华世济等人照样给予他们热烈与真心的欢迎。
“华老弟,恭喜恭喜!”突然,围观人群让开一条路,一身盛装的慕连靖愉悦的走了过来,脸上堆满笑容。现在的他,已经与华世
济称兄道弟了。
“慕连靖庄主赏脸了!您贵驾光临,华某大感荣幸!”华世济急忙抱拳一鞠,中心感激他的到来,“慕连庄主,请容华某介绍,这
些都是华某的朋友,予溪,江栀,江枫!”
慕连靖呵呵直笑,目光随着华世济的手指一一看过去,当来到绝美清丽的栀子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这位姑娘是
”
“呃,慕连庄主,江栀姑娘也是一名大夫,救令公子的办法其实就是她想出来的。”
“原来你才是恩人!”慕连靖一听大感惊讶,目光更是闪亮异常,直勾勾的盯着栀子看。
见到慕连靖竟然毫无掩饰的垂涎着栀子,萧御熙勃然大怒,恨不得立刻挖掉那对可恶的眼睛,但此一时彼一时,可怜的萧御熙只能
死命忍着。
栀子悄悄避开慕连靖炙热的视线,逍遥也不自觉的皱起眉头,华世济则马上打破这可怕的画面,“慕连庄主,吉时已到,如您不嫌
弃,请跟我们一起举行开张仪式。”
伴随着一阵阵欢唿声与鞭炮声,几人齐齐扯下红布,“栀济仁堂”四个苍劲有力的黑字展现在众人面前。
雄狮继续舞动,锣鼓继续敲响,人潮涌动,拥挤的人群中突然传出栀子清脆的嗓音,“哎呀!”原来,由于人群挤来挤去,她身上
的低廉劣质衣衫被人不经意一拉,破了一大块。
“你没事吧。”站在栀子身边逍遥及时拉住她,当瞥见她裸露在外的香肩上那个淡雅美丽的栀子花印记时,瞬时震住。脑海勐地浮
现出二十三年前妹妹满月的那一天母亲与他的对话。
“娘,为什么妹妹肩膀上有朵漂亮的花。”当时只有五岁的逍遥,看着妹妹的肩膀,好奇的问着。
“这是娘特地给慧儿做的栀子花,代表纯洁与美丽。而且,这个印记已经被娘封锁起来,只有我们一家四口才能看见,没有血缘关
系的外人看到的只是一片洁白。”江夫人慈祥的回答,眼光一直停留在小女儿较小的左肩上。
第九十九章 “吃软饭”的熙
一股强勐的力量把逍遥从回忆中拉过来,他椊不及防,硬生生地跌倒在地上。
“逍遥,你好大的狗胆!”萧御熙气极败坏的嗓音马上响起,只见他竖眉瞪眼,俊容布满阴鸷与愤怒。
如果是以往,逍遥肯定低头请罪,但现在,他全然陷入恍惚之中,整个心思集中在栀子左肩那个栀子花印记上。
“栀子,你原来真的是神仙吗”逍遥起身,再次靠近栀子。
“逍遥!”萧御熙见他竟然无视自己的怒气,于是更加气愤。
逍遥仿佛没见到他似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栀子,等着她的回答。
“是的,逍遥大哥!”意识到一股怒火即将在萧御熙与逍遥两人之间爆发,栀子一边应答,一边拉起萧御熙的手,往屋内走去。在
华世济的招唿下,其他人也早就进去屋里参观,只有逍遥一人,杵在那一动不动的,脑海一直闪现着刚才见到的神奇情景……
华世济租的房子,前堂大约五十平方米,用来当医馆,后院总共一厅四房,萧御熙与栀子还有女儿住在稍微大点的主人房,其余三
个房间分别住着逍遥、华世济与紫茜。晚膳过后,他们集中在大厅,讨论着医馆未来的营。
“华大哥专到的诊金,刚好够我们一伙人日常开支,既然我们暂时在这里定居,应该抓住机会赚多点 钱,以备不时之需。所以我
想加入药膳经营。”栀子首先发言,其实这个会议也是她召集众人召开的。她十分清楚,萧御熙复国需要足够的人力物力。
“恩。我师傅在世的时候,也曾经授我不少关于药膳的知识,如今正好可以提供给百姓。”华世济第一个点头赞同。
“我继续打猎,有时还可以找点苦力活……”逍遥也亮也他的本领。
“那我协助栀子做药膳。”紫茜接着说。
“我……”萧御熙想发言时,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栀子一边逗弄着萧御熙怀里的女儿,一边说:“你就负责照料蒽儿!”
“可是……”萧御熙脑海即时冒出一股窝囊的感觉,不错,他非常疼爱这个长得与栀子一模一样的女儿,特别是栀子坐月子的时候
,他不舍得栀子劳累,带女儿的事情他都全部包办,也渐渐习惯了这种奶爹的生活。然而。堂堂七尺之躯,曾经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
一国之君,却沦落到照料女儿,这叫他如何接受!
“熙,反正蒽儿习惯了你的照料,你暂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事情做,先暂且这样吧。”栀子安慰着,准备继续与华世济商量药膳的事
宜。
“哇……哇……”突然,蒽儿哇哇大哭。
“蒽儿乖,不哭,不哭!”萧御熙马上出声哄她。
见女越哭越厉害,栀子秀眉微微一蹙,“熙,你先带蒽儿回寝房吧。”
“小公主估计想睡了,皇上您先带她回房吧,反正接下来的事情,也不用您在场。”逍遥跟着出声。
萧御熙心中又是一阵说不出的郁闷,看见大家都点头,更是有气发不出,抱起还在大哭的蒽 儿,沉着脸向房走去。
大厅恢复安静,大家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栀子回到寝房时,已是两更天。她除去外衫,只留里衣,蹑手蹑脚地爬上床,刚躺下时,一只长臂伸了过来,她被搂入一个温暖结
实的怀抱里。
“熙,你还没睡”栀子微微一讶。
萧御熙定定注视着她,良久,才问:“ 这么晚才回来华世济好像两刻钟前就回 房了。”
“我……”经他一问,栀子的思绪回到方才的情景……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商量与探讨,大家为接下来的日子定下了一个美好的计划与方针。华世济与些茜陆续回房,就在栀子准备离开大
厅时,逍遥却叫住她。
“栀子,你之前真的是神仙吗”逍遥凝视着她,黑眸犹如子夜星星般闪亮。
见他同一天内问这个问题两次,栀子打算如实奉告,“其实,我也说不清楚。自有记忆以来,我便住在天庭。当我真正变成凡人的
时候,我好像隐约听到师父跟我讲我原来是凡人,那样做只不过记我落叶归根之类的话。”
“那你之前根本就不是神仙!”逍遥激动万分,抓住她的手。
栀子感到一丝尴尬,稍微挣扎了一下,“逍遥大哥,您今天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你是我……”逍遥及时把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逍遥大哥,夜了,不如回房歇息吧。”栀子以为他对自己仍不死心,于是连忙反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留下逍遥还是愣愣地站在
那里。
“丫头……”萧御熙高声抗议,把栀子从沉思中扯了回来,“你在想什么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
“呃,我……我……”看到萧御熙一脸不爽的表情,栀子选择撒谎,“我想独自一人再考虑一阵,所以他们离开后,我便在大厅多
呆了一会。”
这丫头,她在撒谎!即使人躺在床上,可凭借着深厚的内力,他听得出栀子回房的那一刻,隔壁的房门也被排开,隔壁住的是逍遥
!!
“熙,夜了,我们睡觉吧。”见他阴沉着脸,似乎在想着什么,栀子心中没来由的颤了一下。
她话音刚停,两片温热的嘴唇趋近来,她毫无防备,就那样被他紧紧地吻住。
趁着她轻唿,萧御熙的舌头窜进她的嘴里,摄住她的丁香小舌,大力地吸吮起来,隐约带有一点惩罚的意思。
栀子被吻得七晕八素,浑身无力地瘫软在萧御熙怀里。帐内渐渐传出一阵阵兴奋的呻吟声与低吼声……
华世济与栀子的双剑合璧,再加上背后有幕莲靖撑腰,“栀济仁堂”不但驰名整个敦煌郡,就连方圆百里的百姓,都知道“栀济仁
堂”不仅拥有医术高明的大夫,还提供美味可口、兼有药物功效和食品美味的特殊膳食。
药膳既具有营养价值,又可防病治病,保健强身、延年益寿。保健药膳、增力药膳、明目药膳、聪耳药膳、健脾助消药膳、益阳药
膳等极其受欢迎。因此,短短一个月时间,医馆收入可观。
而逍遥的打猎,也由原来的市集贩卖转变成提供为各大酒楼,收入也比原来鄱了两番。
炎热的夏天,只需稍微一动,便全身沁汗。逍遥刚送完货回来,正在院子里洗脸抹汗,萧御熙突然出现,手里抱着已经两个多月大
的萧惜蒽。
“逍遥,我再次正式警告你,不要对栀子流露出那种异样表情。”
逍遥抬起头,水珠正顺着他的面颊往下流,稍微凌乱的长发随风轻拂,有说不出的帅气与迷人。他沉默不语,只是对萧御熙瞟了一
眼。
“你是否听到我刚才的话”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激恕了萧御熙。
“我对她的关心,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允许……即使是你!”逍遥终于酷酷地说了一句 .“你……”他越是不可一世,萧御熙内心
越感到郁闷,“她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我萧御熙的女人,不需要、也不允许你做出任何关心。她有我便够。”
“有你”逍遥开始激昂起来,“现在的你,不再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试问你能给她什么带女儿哼!”
“我能给她永恒的幸福!”
“是吗除去那个尊贵的光环,你能做什么说到底你现在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她辛苦赚来的钱提供的!”逍遥清楚明白,栀子
之所以那么吃苦劳碌,是为了帮萧御熙筹备资金,为了帮助萧御熙复国。每当想想她省吃俭用,拼命赚钱,逍遥便感到非常的气愤。
“大胆!”逍遥的话与鄙视的眼神,像一把无形的尖刀,根根刺在萧御熙心口上。
最近看到栀子原本纤细的身子变得更加瘦弱,整个人疲惫不堪、每晚一着床就睡过去。萧御熙觉得自己很没用,他也曾经跟栀子提
过想上山打猎与砍柴。但每次都被栀子拒绝,理由是打猎的事,逍遥一个人就能应付,根本没必要浪费多一个人手。噼柴又赚不到什么
钱,不如就在家里照顾女儿,这样好让她无后顾之忧、安心研制更多品种、更受欢迎的药膳。
“其他事或许可以商量,但对栀子的关爱,是我逍遥这辈子要做的事,没人能左右到我!”逍遥一本正经地扔下最后一句话,用衣
袖随意抹掉脸上的水珠,往前堂走去。
看着他挺直高大的身躯渐渐从自己视线中消失,萧御熙恼羞成怒,同时,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犹如勐兽般朝他袭来,让他感到浑身
无力。
夜深人静,萧御熙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不敢闭上眼睛,因为他怕又会做噩梦。
“熙,你没事吧最近总是见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已然睡过去的栀子突然乍醒,看到萧御熙星目大张,纳闷了一下。
萧御熙向微微侧过脸,心疼地看着她,“丫头,你怎么醒了”
“我没事。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几时醒来的”
“我……”望着眼前这张带满关切表情的俏脸,萧御熙难以开口。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京城那边有消息难道是承儿发生意外了”说到最后,栀子慌了神,娇弱欲哭。
“不是,承儿没事,别害怕!”萧御熙搂紧她,再犹豫了下,讷讷问道:“丫头,你是否觉得我很无用,很窝囊”
“怎么会,在我眼中,你一直是个勇敢、睿智、很有能力的男人!”知道承儿没事,栀子的心稍微安定下来。
“是吗或话以前是这样吧。可现在的我,毫无是处,连最基本的生活条件都给不了你,还靠你来养我……”
“熙,我不准你这样说自己。”栀子总算明白过来,原来他是为了这个而郁郁寡欢,可怜的熙,她深受的熙,“目前是你人生中最
艰难的日子,我是你的爱人,你的妻子,我应该与你并肩作战,陪你度过这个难关。况且,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现在依然是嘉泰皇朝
的皇帝,是天底下最尊贵最有权威的人,住舒适的宫殿,享用山珍海味,而不是在这里过着清贫的日子。其实,当时你大可以放弃我,
让我被萧仇控制,但你并没有那样做,你一次又一次的舍命救我,你能为我放弃一切,我现在做的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大家都有贡献,唯独我……什么也做不到,简直废物一个!”萧御熙痛苦地闭上眼睛,“你知道吗最近我一合上眼,就
梦互你说讨厌我,责骂我没用,你不要我了,还带着蒽儿跟逍遥他们离开,我……”
栀子定定地看着他,眼中溢满深浓浓的爱意,肯定而认真地说:“熙,你迷人的笑容是我温暖的阳光,你的失落烦躁是我密布的阴
云,你的辉煌荣耀是我生机盎然的颠倒春天,你陷入低谷是我凄冷萧瑟的寒冬,我的生命轨道环绕着你,我这朵纯净圣洁的板子花只为
你盛开,只为你一个人,生生世世!”
“丫头……”萧御熙感动得无法言语,只能紧叹绝地搂住她。这段日子的担心难过瞬间消失,取代的是欢欣与自信。
栀子柔软的双手也环住他结实健壮的腰部,小头颅深深埋在他温热广阔的胸膛里,感受着他那颗蹦蹦直跳的心。自从她第一次下凡
起,这个怀抱就注定是她这辈子的港湾与归宿。
烛光垂泪,两颗火热的心碰在一起,两具少滚烫的身躺纠缠在一起,整个寝房弥漫着一股暧昧与旖旎之光。
接下来的日子,萧御熙与逍遥还是有摩擦,但看在栀子的份上,大家都没有爆发出来,所以日子过得还算平静。
得到栀子每天满满的爱意,萧御熙渐渐从人生低潮中走出,开始恢复以往的自信,他现在的工作除了发、照顾女儿,还经常暗中观
察与巡视敦煌郡的情况。
夏去秋来,今年敦煌郡周过十二州,都发生了严重的旱灾,整个夏天几乎没下过雨,河水干涸,处于河套一带的农田,浇灌成了大
问题!
由于靠近草原地带,干旱造成蝗虫啃噬殆尽,敦煌郡五十万民众眼看就要断粮。百姓从四面八方汇聚在州府门口,哀求抗议,希望
朝廷能震仓放粮。
敦煌郡地处边隆,州府原来储备大量的军粮,接到朝廷命令后,便设置十多处赈粥场,给百姓派粥。
萧御熙小心地舀起一勺米粥,捞了几下,把比较稠的喂给惜蒽。惜蒽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萧御熙,小嘴一张一合,吃得津津
有味,惹得萧御熙开怀大笑。
逍遥吃了半碗粥,把剩下的推给萧御熙。
“皇上,我有几句话跟您说!”逍遥面色突然凝重起来,欲言又止。
萧御熙把惜蒽递给栀子,跟他来到外间。
“我今天去黑市买粮,发现那里用来成装粮食的车马是属于州府衙门的,押运的人竟然是驻军士兵。”
“什么!”
“郡府的赈粥簿如清汤,可是黑市上却有大量的当今贩卖。我认为,州府设置粥场只是个幌子,趁机暗地里把军粮运到黑市贩卖谋
取暴利才是真!”
萧御熙一听,俊颜马上阴沉下来。作为一国之君,最看不得的就是底下的贪官污吏为了一已之私,不顾民众死活,鲸吞蚕食。萧御
琰篡权夺位,为了巩固根基,他肯定不会顾及百姓生死。再这样下去嘉泰皇朝的基业危危可汲!
“皇上”见萧御熙似乎思忖着什么,很久没有作声,逍遥不禁唤了一下。
“有没有父皇的消息”
“我打听到,萧御琰派人抵达南属藩地,将太上皇软禁起来,不让任何人见!!”逍遥神一、情越来越凝重,“皇上,据闻南藩王
郡有一家天下山庄,声势异常浩大,连朝迁都惧让三分!萧御琰篡位后,淫乱无比,不顾百姓生死,民怨四起,很多江湖义士准备揭竿
起义,推翻朝廷,唿吁天下山庄的庄主澹台啸出来顺应大势,改朝换代!”
萧御熙刹时震住,心急如焚,颤声道:“绝对不可以!嘉泰的江山不能毁在我手中!”
“再这样下去,估计敦煌郡的百姓也很快会对朝廷作出反抗,所以当务之急是先解决灾民的粮食!”
“我知道,让我好好想想……”萧御熙面色沉重,眉头深锁,不断思量着。逍遥站在一旁,也忧心忡忡。
夜,安宁静谥,栀子哄着惜蒽,萧御熙则悉眉苦脸。
“熙,又发生什么事了吗”惜蒽入睡后,栀子躺直身子,见到萧御熙满面悉容,疑惑地问出,“你与逍遥大哥今晚几乎没吃饭。
”
“知道粮荒的事吗原来,应该赈济灾民的粮食都被卖到黑市赚取暴利了,百姓的暴动已经蠢蠢欲动。”
“那可怎样办”栀子先是诧异,接着焦急起来。
“郡府的粮仓储备的是军粮,想要开仓赈济,必须得有皇帝的手谕!可是御琰那小子昏君一个,根本不顾百姓生死。”
栀子低着头,脑子转的飞快,忽然大眼睛一闪,“熙,我有个主意。”
“你有主意”
栀子点了点头,附在他耳边小声细语起来……
宽敞的官道上,一匹骏马快速奔驰着,马背上坐的是从京城送官文来敦煌郡的差役。骏马经过一处僻静地段,忽然马失前蹄,差役
被摔到地上,昏了过去。
这时,一边的草丛中冒出三个人,他们分别是萧御熙 、栀子与逍遥。逍遥将那差役移动草丛中,从他背后解下牛皮口袋,递给萧
御熙。
萧御熙打开袋子,取出信函,仔细阅读着里面的内容。
逍遥刻不容缓地磨好墨法,在地在铺上一张白纸,把毛笔砂给萧御熙。萧御点接过来,模仿萧御琰的字体,在白纸上写下另一份手
谕,“敦煌郡州府即时开高仓赈粮,不得有误,不得弄虚作假!!”
栀子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土豆,挥动小刀把土豆皮削掉。
“栀子,你这是干什么”逍遥疑惑她的举动。
栀子不语,对着信上的玉玺比了一下,迅速把土豆切成一个四方形,再按照萧御琰的名字仔细地雕刻起来。
萧御熙与逍遥终于恍然大悟,“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一会儿不好了!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刻好一枚印章,这是一唯的办法。”终于大功告成,栀子用土豆“玉玺”沾上朱
砂印泥,往萧御熙刚刚写好的那份信上一压,接着拿开土豆,小心地吹着,一会儿,印泥干后,才把信纸递给萧御熙 .看着那个与真正
玉玺一模一样的印记,萧御熙满眼敬佩和惊喜,急忙叠好信装入原来的信封里,再装回牛皮口袋,重新挂在差役肩上。然后把萧御琰的
真笔手谕揣入自己怀中,确定一切妥当后,三个迅速离开草丛,策马往敦煌郡跑去……
接下来的几天,州府打开粮仓,给千万灾民发放大米。敦煌郡开仓赈济的事情,很快汇报到京城,萧御琰得到禀奏,大吃一惊,马
上派心腹赶往敦煌郡调查,当他看到那份假圣旨时,顿时震住,那是萧御熙的笔体,绝对没错!!
萧御熙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敦煌郡,而且还出假手谕!!萧御琰惊慌失措,心烦意乱,在御书房呆了一个下午,脑海终于闪
出一条恶毒之计。
第二天凌晨,一队神秘黑衣人从京城出发,快马加鞭地往敦煌郡奔去……
第一百章
逍遥刚去送货回来,行色送匆忙地跑进大殿,找到正逗着女儿玩的萧御熙,“皇上,大事不妙。”
萧御熙眼光自女儿身上调离,看向逍遥:“何事如此惊慌”
“卑职刚才在市集看到很多士兵巡逻,他们还拿着一副画像到处查问,画像里的人……是您!”
萧御熙表情瞬时凝固,现在整个嘉泰皇朝都知道自己已“死”,官兵怎么突然查问起自己
“皇上,会不会是我们这次假传圣旨而被萧御琰那昏君知道、识破您诈死的真相”
“有可能!”萧御熙点了点头,如果御琰看到手谕,肯定认出那是自己的笔迹。
“那他是在通缉您!”逍遥焦急起来,“看来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可是,我们应该去哪里”正好这里,栀子走了进赤,娇容满是担忧与哀愁,刚才有官兵拿着萧御熙 的画像来医馆查问,她就
知道事情不妥,于是赶紧回到内堂。
“去天川府!去跟南藩王邦摇旗联络,然后面见父皇,才能将老三彻底根除!”萧御熙 一边说,一边腾出左手拥住栀子,“乖,
别担心,没事的。”
接下来,萧御熙把女儿交给栀子,乔装一下,亲自去城里查探一番,最后召集众人,关闭医馆,趁着没封城之前逃离这敦煌郡,向
南藩属地驱去。
日夜兼程,五天后大伙终于抵达南藩。由于还不发解南藩王的底细,萧御熙不敢贸然去找他,因此大家找到一间客栈住下。幸亏栀
子平时经营有道,存了一点积蓄,在客栈住上一两个月还不成问题。
万籁俱寂,整个南藩城被夜色笼罩着,一个矫健高大的黑影飞檐直壁,穿梭于各个屋顶,最后隐没在一间客栈后院。 听到“吱”
的一声门响,栀子马上弯腰坐起来,透过蚊帐看向渐渐走过的黑衣人,“熙,你回来了”
萧御熙除去身上的黑衣,跨到床上,“不是叫你先睡,不用等我吗。”
“我睡不着。对了,怎么样见到父皇了吗”
“行宫戒备森严,到处可见侍卫,看来父皇真的被老三软禁了。”萧御熙俊颜满是凝重的神情。
“那怎么办”
“乖,别担心。”萧御熙搂住她,心在叹息,原本还打算尽快夺回江山,给她一个安定的日子,想不到还是要她担惊受怕。
栀子安静地靠在他怀里,也百感交集。想不到自己与他的情路如此艰难与曲折,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就不会如此奔波,不会由堂
堂一国之君沦落到通缉犯。
“丫头,对不起,我真没用,总是让你跟着受苦。”想起一路以来的点点滴滴,萧御熙自责不已。
“熙,不准你这样说!”栀子纤纤玉手迅速按住他的嘴唇,“变成凡人的时候,师父跟我讲过,路是我自己选的,即使多艰苦,也
要走下去,所以熙,我既然选定了你,就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管接下来的路是康庄大道,还是勐虎云集,我都会坚持下去。而你,更
加要坚持,为了我,为了承儿,还有蒽儿,当然更为了你自己!”
“恩,我会的!为了你们,为了这个家,我一定不会放弃。”
柏子绝色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伸出柔软光滑的丁香小舌,在他耳边、脸颊留下她的温度,仿佛寒冷春雨后的第一个艳阳
天,温暖了萧御熙那颗冰冷疲惫的心,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平静。
栀子时而吻他,时而在他耳边如吟唱般低声,时而凝视着他对他讲出美丽坚决的誓言。
萧御熙则一直心潮起伏,抚摩着她如云秀发,深深汲取着她身上独特的栀子花香气。
最后,他们除去彼此的衣衫,裸程相拥着,静静地感受着对方的心跳,整晚!
早晨的市集,热闹非凡,到处充斥着吆喝声与叫卖声。
“大家路过走过,千万别错过,我们的饰物,物美价廉,请过来看看,过来看看。”一个卖杂货的小摊子前,两名长相漂亮的女子
大声叫喊着。
清丽脱俗、一身白衣的是栀子;貌美如花、一身紫衣的是紫茜。原来,聪明贤惠、持家有道的栀子,在抵达南藩属地的第二天,便
叫逍遥陪她出市集逛逛,随即想出用做时雕刻出各种美丽的图案,在集市上摆摊叫卖。
人们从没见过“叶雕”这种小玩意,再加上栀子的做工细致,种类多彩多样,一摆出来,便吸引了不少客人,货卖得非常抢手,栀
子还提供了现买现雕的服务,短短几天,便赚了不少银子。
“累死我了!”高峰期渐渐过去,忙了一个多时辰的紫茜终于闲了下来,双手不断揉着又酸又累的大腿。
“对不起,紫茜姐姐,要你跟着我受苦。”对于紫茜,栀子由衷地感到抱歉。萧御熙与逍遥一直在查控情况,以免坐吃山空,华世
济便重操故业,在市集另一端摆摊行医;她们则在这里卖“叶雕”小饰物。
“傻瓜,我原来就是下来做服务令的,我还要庆幸是跟你在一起呢。”紫茜立刻站直身子,轻快地说。
“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情同姐妹,先别说这是我的责任,即使不是,我也要帮你!”紫茜趁机抓起一片黄牛叶雕,大大赞许道,“栀子
,想 到你竟然这么有生意头脑,连这种玩意都想得出,那头自大猪娶了你,真是他前世修到的福气!”
栀子娇脸绯红,注视着摊位上剩下无几的叶雕。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总有这么多想法,以前在皇宫里安然过日子,什么都
不用想,如今大难当前,整个人好像充满无穷的智慧与力量。
“喂喂……”忽然,紫茜轻轻推了一下栀子的手臂,把栀子从深思中拉回神。
“紫茜姐姐”柏子疑惑地望着她,然后顺着她的提示看过去,只见一名年累世俊秀、文质彬彬的男子站在摊位前,身上的一袭蓝
衣更加把他衬托着气宇轩昂。
“听说你这里能专门提供客人喜欢的图案叶雕”
“对的!”又有生意了,栀子心情雀跃,赶紧招唿他,“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图案我们可以提供花草树木、动物等等。”
“丈夫誓许国,愤惋复何有。功名图骐驎,战骨当速朽。”年轻男子轻声吟着,“帮我刻这首诗。”
“好,请稍等!”栀子从蓝子里挑出一片翠绿的菠萝叶,认真雕刻起来,她一边雕一边揣摩着诗句的意思,接着抬头看向男子,“
公子,您这诗中含有很大的哀愁……”
“姑娘真是聪慧!”想不到栀子会看出他的心情,男子惊喜诧异,抱手一鞠,幽幽吧道:“在下王明瑜,苦读寒窗十余载,就是为
了考取功名,不料,当今皇帝庸碌无为,不顾百姓生死,小生心中甚是郁闷,今日逛街到此,见识到姑娘巧夺天工的技术,于是想把心
思寄于绿叶。”
栀子先是一征,然后也气愤地说:“不错,当今圣上罔顾天下苍生,简直昏君一个!”
“姑娘你……”
“实不想瞒,我们姐妹原本乡下人,家里有几亩瘦田,虽非富裕之家,三餐却也算温饱。可惜今年的旱灾,导致稻谷失收,我们向
官府乞求赈灾,但起先并不体恤我们这些难民,不得已,我们姐妹俩到城里卖这小玩意,养家煳口。”栀子说着,面容甚是悲切。
紫茜也低骂出声,“都怪那狗皇帝。熙帝在位的时候,我们丰衣足食,如今却要经常饿肚子。”
“姐姐……”栀子惊唿一声,怯怯地看了看王喻明。
“姑娘不用担心!”王喻明递给她一个安慰的表情,“咱们算是同道中人,那昏君本来就应遭人唾之。以前的熙帝英明神武,勤政
爱民,可惜死于战声场;摄政王也视民如子,忧国忧民;唯独这个错君,非但弑弟夺位,还不理百姓生死。嘉泰皇朝估计也不久矣。”
“公子,您如此肆无忌惮的发言,难道就不怕有心人士去举报”
“有什么好怕的!!这里的人,各个都对那昏君感到不满:”王喻明说着,环视一下周围,“你知道吗城里曾经非常的昌盛与繁
荣,最近几个月却萧条得多了。民怨哀声四起,大家都对那昏君恨得咬牙切齿。只可惜……”
“只可惜他们没有力量推翻那错君!”栀子接下他的话,把刚刚雕刻好的叶子递给他,“公子,已经做好了,请查收一下,有不满
意之处尽管提出。”
王喻明接了过来,一边吟出叶子里的诗句,一边赞赏地看向栀子,“姑娘果然好手艺!请问多少钱”
“公子忧国忧民,乃一代栋梁。这叶子,就赠予公子,希望公子继续秉承志愿,将来能为国为民做出贡献。”
“会吗”王喻明眼中刚刚燃起的光芒又快速消失,哀吧:“这世道,想实现理想,谈何容易。”
“只要公子坚持心中所想,一定能成功的!”
“姑娘,多谢你!”王喻明黑眸光再次闪出光亮,视线牢牢地锁在栀子身上,好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
栀子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赶紧低下头,借故整理着摊位上的东西。
“妹妹,我们是时候回去了。”紫茜突然出声,为栀子解了围。
栀子接到她的暗示,对王喻明说了声告辞,快速与紫茜离开。
王喻明依然呆呆地站在那,手里紧握那片叶子,看着栀子消失的方向,久久无法回神。
第二天,栀子与紫茜刚摆摊不久,那王喻明便又出现了。
“王公子,您大驾光临,今天又有什么想雕刻的”进门是客,栀子本就欣赏他的才气与精神,因而对他很是客气与礼貌。
倒是紫茜,早就看出王喻明的心思,搭了一句,“我看王公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王喻明一听,俊脸马上涌出阵阵红晕,尴尬不已,支吾了好久,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才讷讷地说:“呃,对了,江姑娘,小生有个
朋友,他父亲寿诞将至,正烦着不知送什么贺礼,江姑娘这叶雕世间罕见,再加上手工精致,说不定正好可以解我朋友之危。”
“那王公子不妨带您朋友过来,他想雕刻些什么,尽管跟我讲,我尽量满足他。”栀子喜出望外,这生日贺礼要是传开了,说不定
又会是一条财路。
“好,我现在就去找我朋友。”王喻明刚跑出两步,又折了回来,“对了,江姑娘,我这朋友是南藩城有头有面的人物,脾性有点
孤傲,到时如有得罪之处,望多见谅。”
“客人是上帝,他们付钱,有要求自然难免,公子请放心。”栀子脑子勐地一激灵,迟疑地问出:“王公子,能否先告知一声,您
朋友是什么身份”
“南藩王爷听说过吗我王爷的门生,又是世子郝傲斌的陪读,自小关系甚好,故成为朋友。”
南藩王!那不是萧御熙想找的人吗栀子暗中狂喜,“那有劳王公子了!”
王喻明离开一个时辰后,又次抵达,身后跟着一名身着藏青色锦服的男子,大约二十来岁,相貌堂堂,玉做临风。
“江姑娘,这是郝世子!”王明一停下脚步就先介绍。
“民女见过世子!”栀子拉了一下紫茜,齐齐对郝傲斌行礼。
郝傲斌先是斜视一下紫茜,目光最后落在栀子身上,当他见到栀子那张绝世容颜时,不禁怔住,直到王明喻提醒才回过神。他清清
喉咙,微笑道:“听说姑娘能在叶子里雕刻各种图案,雕出的景物栩栩如生,还散发着一股淡雅幽香之气”
“世子过奖了!”栀子又神了福身。
“姑娘不必再多礼了。”郝傲斌靠近摊子,随手拿起两片树叶,端详着上面的图案,然后移到鼻子下方嗅一嗅,眼中即刻露出赞许
与惊艳,“姑娘果然名不虚传!本世子正头疼着如何给父亲送一件特别的礼物,看来有法子了!不知姑娘是否愿意随本世子到府上一趟
”
“到您府上”栀子疑惑地睁大眼睛。
“是这样的,本世子暂时想不到雕刻什么样的图案,姑娘心灵手巧,希望姑娘到我府中浏览一下,看能否有个好建议。”
“别去!”紫茜看出那郝傲斌对栀子有意思,急忙附嘴在栀子耳边,低声细语:“他心怀不轨!”
栀子思忖了一会,笑盈盈地说:“也好!不过民女有个请求,民女的师兄,对民女甚是关切,到时估计会一起光临府上,不知世子
意下如何”
“没问题!”郝傲斌爽口答应,“那明天这个时候,明会来这里接你们进府!”
“多谢世子!”事不宜迟,栀子马上跟他告辞:“世子,民女有事先回去了。明日这个时候,一定准时在此恭候王公子!”
两人收拾好东西,婉拒郝傲斌想送她们回家的好意,匆忙回到客栈,把事情跟萧御熙讲了。
萧御熙听后,脸露欣喜。
“你妻子被人看中了,你还这么高兴”紫茜盯着萧御熙 ,勐然冒出一句。
萧御熙 笑容马上凝固,沉声问:“什么意思”
“那个什么世子借雕刻为名,看中栀子才是真!”紫茜又瞟了他一眼“还有那个破秀才王喻明,一路货色。”
“紫茜……”栀子急忙推让她往门口走,“我留了东西在摊一阵子上,你快下去帮我拿回来。”
你……我……“见她不停打眼色,紫茜嘟起嘴,无奈起走出房间。
栀子关好门房,重新回到萧御熙面前,“熙,到时我们假扮成师兄妹进府,你找机会见南藩王……”
“不准去!”栀子还没说完,就被萧御熙打断。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相见南藩王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机会我会再找!”不错,这机会确实不容错失,然而,一想到要靠自己心爱的女人来成事,萧御熙便感到十分沉闷与气恼。
“熙,到这个时候你还如此固执”栀子明白他的心结,伸手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身,把头埋在他广阔的背上,“我们不是说好,接
下来的路要共同努力,一起走下去吗,难得有机会,我们一定要好好把握。你不是说过,要给我安稳幸福的生活吗……”
最后,在栀子的软硬兼施下,萧御熙终于妥协,把孩子暂时交给华世济与紫茜看管,与栀子往约定地点走去。
他们离开客栈不久,逍遥便也偷偷出发,悄悄地尾随在他们身后。
南藩王府,金碧辉煌与豪华气派的程度一点也不亚于京城皇宫,府中奴仆成群,家兵如雨,可见南藩王的势力非凡。
在王喻明的带领下,萧御熙与栀子来到大殿。
“江姑娘,这是我爹!”等候多时的郝傲斌,马上引导栀子到南藩王郝摇麒面前。
郝摇麒大约五十来岁,老成持重,内敛深沉,见到栀子只是客气地点了点头,反倒把注意力集中在萧御熙身上。
“草民/民女叩见王爷!”萧御熙与栀子齐齐对他行礼。
“免礼!”郝摇麒一双精明的眼睛仍然停留在萧御熙身上。
萧御熙刚站直身子,一个红色人影便跑了过来,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叫喊,“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看着眼前这名长相艳丽,大约二八年华的女子,萧御熙眼中闪过一丝迷惑。
“你不记得我了哼,你前天撞倒我,还没向我道歉呢!”见他这副表情,红衣女子撅起了小嘴。
是她!萧御熙终于有点印象。前天他到城内查探情况的时候,不小心撞倒一名女子,当时只是说了声抱歉就匆忙离开,想不到会在
这里遇见她。看她华丽打扮,难道是南藩王的……
“你今天怎么贴上这玩意儿”红衣女子说着,抬头一把扯下萧御熙离开客栈前贴的假胡须。
“小妹,不得放肆!”郝傲斌想阻止她,可是已经来不及。
“你……”看到萧御熙的真面目,郝摇麒脸色大变,正想下跪时,意识到厅里人多耳杂,于是冲那红衣女子怒喝一声,“薇儿,还
不赶紧退下!”继而看回萧御熙:“这位公子,请随老夫进书房谈话。”
萧御熙心中顿时七上八下,定定地看着郝摇麒,最后,向栀子点了点头,才跟着郝摇麒来开大厅。
“微臣叩见皇上!”一进入书房,郝摇麒便立刻下跪行礼。
“王爷不必多礼,朕早就不是……”原来,他真的认出自己了!
“在微臣心目中,皇上您才是嘉泰皇朝的领导者!”郝摇麒起身,恭敬地请萧御熙上座,“那干亲王说皇上您已经战死沙场,还说
摄政王暴病而亡,看来一切都是他的片面之词,皇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御熙思忖一下,道:“王爷,此事说来话长,等朕以后再慢慢跟你讲。”
“那干亲王根本就不是当皇帝的料!甚称昏君一名,他即位后,淫乱糜烂,不顾百姓生死。如今到处民不聊生,很多江湖人士准备
揭竿起义,推翻他!”说到最后,郝摇麒开始愤愤不平起来。
“这个朕也略微知晓,而且,朕还听说父皇被他软禁了。朕火速赶来这里,原本想找王爷商量,但是考虑到事过境迁,不知王爷的
心意,朕才不敢贸然行动。”
“皇上请放心,微臣必定誓死效劳于您!”南藩王再次跪下。
“王爷请起!”萧御熙感激万分,以前就知道南藩王是个忠心刚烈的臣子,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对了,皇上,与您同来的那位江姑娘是”
“她是朕在路上结识的朋友,朕与她以兄妹相称。”自己被南藩王识破身份,是没有办法的事;为了保护栀子,萧御熙暂时不打算
把她的真实身份说出来。
“哦,原来如此!”看来是自己多虑了,郝摇麒暗暗松了一口气,想起女儿刚才的举动,迟疑地说:“皇上,微臣有一事相求!”
“王爷不妨说出。”
“微臣看出小女对您甚是喜欢,微臣斗胆,皇上复国后,请封小女为贵妃!”
萧御熙一听,瞬时震住。
“皇上,您贵为一国之君,三宫六院也很正常,微臣明白您曾经对皇后娘娘用情至深,不过目前皇后娘娘她下落不明,况且微臣有
自知之明,并没想让小女母仪天下,皇上如果认为小女还不配贵妃之为,那么降至四妃之一也可。”见萧御熙还是不肯答应,南藩王继
续说:“从此,微臣高攀皇上,皇上与王府的将来同存亡,微臣一定誓死拥护皇上,协助您夺回江山。”
“好,好!微臣也知道此事有点唐突,皇上请先考虑,请先考虑!对了,皇上如不嫌弃,请在寒舍住下,还有您的师妹,也可以一
起住下。”
“那多谢王爷的美意!”萧御熙非常清楚,郝摇麒对萧御琰很是不满,只要自己答应他刚才的条件,他一定会效劳自己。王府戒备
深严,即使萧御琰追来,也不用担心,怎么说这里都比住客栈好,“王爷,朕还有几个朋友,想让他们一起住进来,不知王爷是否方便
……”
“没问题,没问题!微臣这就去安排!”郝摇麒面带喜色,“皇上,微臣马上命人准备酒菜,给您洗尘。您可以先到府中参观一下
,微臣安排几名仆人带您……”
“仆人就不用了,朕想一个人找找。”萧御熙拒接了他的好意,与他分别后,独自走在幽静的小径上,低头冥想着。
“喂……”耳畔又响起那个清脆嗓音。
萧御熙稍微侧脸,眉头微蹙地看着她。
“薇儿见过皇上!”
“你……”
“您与我爹在书房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我早就觉得您气度不凡,非富即贵,想不到你竟然是集尊贵与权势于一身的圣上!”郝傲薇
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萧御熙,脸色隐约闪过羞红之色。
“你还听到什么”萧御熙暗中大惊。
“就只听到我爹说要帮您复国,然后您会封我为贵妃。”郝傲薇摆出了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萧御熙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猜想着这单纯的背后会是一个怎样的情景。
“皇上,实不相瞒,薇儿早就被您的英勇与冷漠所迷住。请皇上放心,薇儿一定会请求爹爹帮您的!”郝傲薇一边说,一边大胆地
勾住萧御熙的手臂。
萧御熙心生厌恶,很想狠狠地甩开她,但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忍住了。
“皇上,听说您要在府中住下,薇儿会好好服侍您,让您住得舒服。”郝傲薇得寸进尺,顺势靠在萧御熙的肩膀上,痴迷地仰视着
他。
萧御熙强力挤出一丝微笑,回视着她,不作声,继续朝前迈步。
假山后面,栀子脸色惨白,难以置信地看着刚刚走过的那对亲密人影,顿时心如刀割,泪水迅速自眼角留下,伏在假山上低啜起来
。
第101章??熙的定力
假山后面,桅子脸色惨白。难以置信她看着刚刚走过的那对亲密人影。顿时心如刀割。泪水自眼角流下。伏在假山上低啜起来。
刚才在大厅。见到那红衣女孩突然出现与萧御熙打招唿自己心里就没来由地感到一紧。因为那女孩眼中透露的情怀。自己清楚得很
。只是想不到会这么快。想不到萧御熙竞然没有拒绝。短短一个时辰就与她关系如此亲密照刚才的情况。那南藩王估计巳径知道了萧御
熙的真实真份。那红衣女孩是南藩王的女儿,萧御熙不会是为了大局才应付她心慌意乱茫然无助犹如潮水般朝栀子撞击过来。
“江姑娘。江姑娘……
身后募得响起两道急促的嗓音。栀子站直身子。转回头。只见郝傲斌与王喻明担忧地看着自己。
“世子。王公子!”栀子迅速抹干眼泪。
“你哭了。你还好吧”眼尖的王喻明还是注意到了。
“我……我没事!刚才突然吹起一阵风。沙子进眼了。栀子再吸吸鼻子。把苦楚与难过都压在心底深处。恢复平静地说:世子。我
想到雕刻什图案了。
“真的”郝傲斌暂时抛开心申疑虑。兴致勃勃地问道。
栀子点了点头:“不如就雕刻假山亭榭,把整个王府的缩略图映射在树叶上。王爷只要一看树叶。便好像看到整个王府一样。
“哇。那岂不是很厉害!”王喻明首先欢唿起来。
“不过。王府广阔壮观。我们要找到一片很大很大的叶子。才能尽量把整体构架雕剩出来。栀子看向郝傲斌。”世手。您有什么好
提议吗
郝傲斌静静思甘。一会兴奋地说:“郊外有个王门山。那里数木成林。到处可以见高大魁梧之树。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不如现在
就去
“现在”栀子立刻摇了摇头。“对不起。恐怕不行。我其他朋去刚搬进王府。我想……我想……”
“世子。反正离王爷的寿诞还有一此日手。不如明天或者过两天再去。”善解人意的王喻明插了一句。
“恩。只要找到叶子。雕刻三天便可完工。”栀子保证着。
“那好。我们后天去。江姑娘。这里风大。你先回房吧。下人巳经为你准备好房间。”郝傲斌看着她。意昧深长地说。
栀子先是一愣,但很快领悟到他话中意思。于是向他们告辞。朝后院务匆走丢。并没有觉察到身后的他们,一直盯着她。直到她从
视线中渐渐消失天空并未因应幕的临近而变得黯演。那抹幽蓝依日干净透明。那轮即将归圆的月儿静静地赶赴着美好的约会,一切都那
么恬淡宁静。
仲夏晚风习习。栀子竟然感到一丝丝寒意。她伏在窗台上。出神地看着前方,那里是王府正殿。
今天,在南藩王的安排下,逍遥、华世济、紫茜还有自己与女儿一起住进这个静谧的后院。萧御熙刚被恭迎到正殿与南藩王一家同
住。
他现在傲什么睡觉了吗或看甫藩王依然在恭维他还是那郝傲薇正在服侍着他他呢。是找借口拒绝,亦是趁机接受
刚才的宴席上。那郝傲薇大胆异常,一双大眼晴一直停留在萧御熙身上,还经常借机向萧御熙敬酒、抛媚眼。众目睽睽之下都如此
豪放,四下无人的恃况下她会更加肆无忌惮吧。
听说她才十六岁,花样的年华,花样的美貌,再加上南藩王的有心撮合,萧御熙会不会动心想着想着,栀子内心感到一阵阵揪痛
,仰视着头顶的皑月。默默琉泪。
“哇??哇??”水蓝色的帐内,传出一阵哭声,桅子急忙回到床前,掀开蚊帐爬上床,把正在大哭的女儿抱在怀里,“葱几,你怎么
醒了乖。夜了。你要睡了。”
如果是往常。得到桅子的轻哄后,萧御熙会重新睡去,今晚的她却很是反常。桅子越是哄她,她哭得越厉害。
“蒽儿,没有父皇在身边。你也睡不着,是吗栀子盘生在床上,将他放在自己大腿窝里,伤心他问着她。
说也奇怪,萧惜蒽马上停止哭喊,大眼晴忽闪忽闪地看着桅子。
“父皇不在身边,母后也睡不着,虽然是夏天,母后却感到很冷,手脚冰冷。身体冰冷。心更冷。”悲伤难过的栀子。竟然对着五
个月大的女儿诉苦起来。“你父皇是坏蛋,大大的坏蛋,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想必现在有美女陪件在旁,便把母后忘记了,也不
记得你了。说着。栀子泪流满面。
萧惜蒽嘴里不断咿呀着忽然举起娇嫩的小手,擦去那一行行滑过桅子面颊的泪水。
“蒽儿,还是你最乖,最懂母后的心,永远呆在母后身边。”望着眼前贴心的小人儿。栀子感触万分,将她抱起,紧紧地搂在怀中
。
萧惜蒽不再做出任何动作,小身子静静地靠在母亲怀里,享受着母亲的温暖。一起体会与感受母亲的哀伤。
王府正殿的某个房间里,灯火辉明,房内装饰豪华奢侈,诺大的双人床上。一男一女僵持着。
“皇上,请让薇几替您更衣服侍您就寝。 郝傲薇立在大床前。注视着坐在床沿上发呆的萧御熙,他立体而深刻的五官在明亮火焰
的映射下,更显得俊美与迷人,令她心猿意马,娇脸徘红。
“男女授受不亲,夜了,郡主回去吧。萧御熙脸上只能寻见严酷的表情。看不出其他情绪。声音更是平静得如一谭死水。
“皇上……南藩王虽然妻妾成群。但只有郝傲斌与郝傲薇两个子女。
这郝傲蔽又年纪轻轻的。持宠生娇。造就了野蛮的性格。
“出去!萧御熙声音稍微提高。眉头不自觉地皱起。面露一丝厌恶。”皇上。反正薇儿姑按都会是您的人。不如皇上赶早让薇儿练
习一下……郝傲薇说着。顺势将她那副发育超前的丰满真躯伏在萧御熙身上。企图借此勾起他的欲望。
孰料到。萧御熙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他一把推开她。“郡主云英未嫁。此等大胆行为实属羞耻。联想你大概是由于车纪太小
所以不谙世事。下次可要注意了!
“谁说我小。我已径十六岁。可口嫁人了。郝傲斌的刁蛮本性被 逼了出来。嘟起嫣红小嘴。不服气地大嚷。
萧御熙漫不轻心地蔑视她一下。“郡主身为南藩王的后裔。也算是皇家人。可千万别有失皇家礼仪。贴上门的女子人家。任何男人
都不会喜欢!”你……郝傲薇被气得俏脸通红。思前想后。怒气最终还是被她硬压了下来。刚刚举起的手也跟着垂放在腰间。看着萧御
熙。暗暗发誓:“哼。我就不信迷不到你。我一定会让你这个落魄皇帝拜倒在我的裙角下!”她再望了一眼萧御熙。才不忿气他转身离
开。
萧御熙跟上去。关好门。转身走到大大敞开的窗前。仰视着夜空的明月。继之黑眸转看向后院那里。俊容满是沉思。
一日之始在于晨。桅子抱着萧惜蒽。穿梭在景色怡然的王府里。唿吸着早晨青新的空气。希望将心中的苦闷冲淡。当她来列后花园
。看见前面空地上那对亲密的男女时她被深深地震住了。此时的他们。男才女貌。多么的登对简直是天造地设。隐隐作痛的心揪得更加
厉害了。
“皇上。薇儿一直以为。只有挥鞭才够威风。想不到舞剑也这么有趣。郝傲薇手举长剑。小乌依人般地靠在萧御熙胸前口萧梆熙的
上半真不着痕迹她往后挪了一下。黑眸深沉地看着她。今早刚起床。郝摇麒竟然带着一身劲装的郝傲薇出现。说郝傲薇对自己甚是敬仰
。请求自己教授她舞剑。郝摇麒的心。自己岂会看不出。为了大局着想。即使心中多不甘。也只好强装笑脸来应付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
突然。萧御熙意识到一道炙热的视饯自左面射来。不禁望过去。见到脸色悲恸的栀子时。心中的疼惜之情油然而生。一把推开郝傲
薇。朝栀子走去“江姑娘。这么巧啊!萧御熙刚来到扼手面前。郝傲薇也走了过来,瞪视栀子的眼眸中流露出浓浓的鄙夷和敌意。日光
最后落到兼惜蒽身上。佯装无心他说:”小蒽儿真是漂亮。跟江姑娘如出一轨。如非了解。我还以为小葱几是江姑娘的私生女。而非你
的义女。
原来。为了安全起见。萧御熙向南藩王一家说萧惜蒽是栀子在路上捡到的孩手。聪明一世、煳涂一时的萧御熙。根本没考虑到。蒽
儿的五官长得与栀子的几乎一模一样。难怪人家怀疑。
扼手瞟了郝傲薇一眼。不理会她的嘲笑。抱着女儿唯备离开。
郝傲薇却不打算放过她。“江姑娘。虽然你是皇上的朋友。但论身份与地位。也只不过是一介平民。在本君主面前。竟敢如此无礼
。你该当何罪!况且。我是未来的贵妃娘娘。你更应该对我毕恭毕敬!”
“是吗你确定你的身份与地位都比我高栀子原本就窝了一肚子气。听到她口出狂言。一时忍不住。便爆发出来。”贵妃又怎样
还不是要给我……“”丫头!“萧御熙迅速阻止栀子即将说出口的话。
扼乎恨恨地瞪向他。还想继换辩驳时。身后突地响起郝傲斌的嗓音。江姑娘。原来你在这里!
如果是平时。栀子只会淡淡地应付他一下。可今天。她憋着一肚手气。于是转脸冲他嫣然一笑。世子早上好!
巧笑倩分。美日盼分。素以为徇号。那笑容徇丽得让人睁不开眼!郝傲斌马上感到一阵晕眩。陶醉的眼神更加近乎痴迷。
“大哥!”见到自小敬重与崇拜的兄长竟然迷上栀子。郝傲薇恼羞成怒。大叫一声。
郝傲斌回神。俊脸微热。愣了好久。才忆起手中的纸鸢。连忙递给栀子。“江姑娘。这是我昨天命人做的。送给你!
看着眼前色彩斑娴的纸鸢。栀子微微一怔。郝傲薇满面怒气。萧御熙则心里暗暗着急。恨不得能隔空传音给栀子。叫她别接受那破
玩意。
栀子仿佛真的收到萧御熙的“隔空传音??.可她就不顺他的意。反而唱反调。原本犹豫不决的心。顿时变得坚定无比。腾出左手接
过纸鸯。娇滴滴地说:”多谢世子!“”你下午有空吗我们一起去后山放纸鸢。见她接受了自己的礼物。郝傲斌欣喜若狂。看了一下
栀子怀里的婴儿。又善解人意道:“我们可以带蒽儿一起去。”“也好!”
“不如我们现在先去用早膳。然后一起出发。??郝傲斌伺机提出进一步请求。
栀子点了点头。跟他一起离开。
“师妹……萧御熙大步走向前。拦在栀子面前。”后山比较偏僻。你一个女孩子家。别去。
“予公子请放心。本世子一定会贴身保护江姑娘免受丝毫损伤。" 以免出意外。南藩王并没公布萧御熙的身份。即便是郝傲斌也不
知道。他只清楚萧御熙是栀子的师兄予溪。
萧御熙俊颜一片铁青。见到萧惜蒽正向他舞动着小手。赶机说:“后山比较大风。蒽儿那么小。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予公手请放心。本世子会派下人唯备棉袄一齐前往。”“师妹。你不是不喜欢放纸鸢吗。快跟他说。你不去!”“谁说我不喜欢
栀子举起手中的靖蜒纸鸢。”很美丽的蜻蜓。比起某些蝴蝶。更吸引人!世子。我们走吧!说完。绕过萧御熙。向前迈步。萧御熙又
妒又急。打算继续追上去时。却被郝傲薇周旋住。只能眼睁睁、气忿忿地看着栀子消失在视线中。
夜阑人静。整个王府笼罩在夜色中。到处呈现出暮色朦胧。正殿的某间房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黑影悄悄走了出来。施展轻功。朝
后院飞去。
一会。他在一间房前停下。瞧瞧无人的左右。才推门进去。走到床前。看到帐内一大一小的酣然睡颜时。眼神浅浅荡漾。眸光涌出
温柔。他除去黑赛。跨到床上。侧身躺下。静静注视着眼前这张完美无暇的娇容。细细的吻落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最后在红润的小嘴上
停下。大力吸吮起来。
睡梦中的栀子乍醒。眼睛倏然瞪大。被瞌睡虫占领的迷煳脑袋也勐然清醒。看清楚侵犯自己的人是萧御熙时。恐惧的心才渐渐平复
。怒嗔道:“你来干吗!"”丫头。难道你不想我吗“萧御熙低沉着嗓音。含情脉脉他看着她。想。想到胃痛心疼!但是栀子并没说
出来。只是含怒地别开脸。不再看他。
萧御熙一把将她的脸扳过来。继续摄住她的樱唇。亲吻起来。
栀子稍微挣扎一下。可惜心中依恋着他的她。自然无法抵挡他强肆又霸道的热吻。原本的反抗与理智。早就随着体内逐渐燃起的清
朝而消失……“丫头。我好想你。昨晚你不在身边。我几乎一夜不眠。”欢爱过后。萧御熙餍足地搂着栀子。激动连连。
“是吗难道那个郡主、我们嘉泰皇朝的未来贵妃娘娘不去服侍你”想到自己方才竟然沦陷。栀子暗骂自己没骨气。干嘛就这么
经不起挑逗!!萧御熙沉默一会。才说:“她有来。但被我赶走了。见栀子仍旧鼓着两腮。他继换说:”丫头。别在意她的话。你可以
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那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真是一厢情愿吗那你教她练剑又算什么大概是习惯了他的专一。想起他与其他女人那么亲密。栀子心中的酸气不断往上窜。
“那是迫于无奈。丫头。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闷气。你只要记住。我心中只有你一个。永远都是。如果我做出某些令你不开心的事
。那绝非我本意。我对你的心。至死不渝。”
听着他美丽的誓言。栀子心潮澎湃。自己该相信吗倘若他再做出更过火的事。该用平常心去对待吗谈何容易!!
“你快回去吧万一让人看到就不好了。”
萧御熙将她搂得更紧“我要多呆一会没有你在身边的夜里异常孤寂与寒冷是吗以为只有自己才会萌生这样的感觉。想不到他也有
可是他的话可信吗而且即使这些都是他的真心话即使他真的无心于郝傲薇但他能阻止郝傲薇倾情于他吗天下最无奈的人是帝王落魄
的他正需耍帮助的他好多事情恐怕连他也身不由己”丫头……“”熙我有点因我先睡了你想呆就呆吧不过要注意时问“栀子说完缓缓地
闭上眼晴。
第102章 栀熙孽缘
萧御熙暗暗叹息一声。将下巴抵在她的后背。轻轻摩挲着。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外面隐约传来鸡啼声。他才眷恋不舍的起身。再次
看了看床上一大一小的两名至爱。然后穿上衣衫。悄然离去。。。。
渐近秋天的南藩属她。丝毫感受不到一点凉意。栀子抱着女儿;流连在王府后花园姹紫嫣红的花丛之间。欣赏着周围的美丽景色。
吸着沁心透脾的花香,陶醉在愉快而宁静的气氛中。
“咿呀。。。。”兼惜蒽估计也被美景吸可了。不断挥舞小手欢唿着。
“蒽儿乖。叫娘。叫娘。。。。”栀子侧脸看着她。不厌其烦协教她说话。
忽然。郝傲斌走了过来。手中举着一对拨浪鼓。一边拇一边微笑道:惜儿。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小惜蒽眨着美丽的大眼晴。连忙伸出小手。
郝傲斌心头一喜。立刻把拨浪鼓交到她手中。还不停地扮着名种鬼脸哄她开心。
“世子大人。多谢您。您总是给蒽儿买玩具。。。。见到女儿兴高采烈地摇晃着玩具。栀子感到无比的欣然。
“江姑娘太见外了。惜儿是你的养女。又这么美丽可爱。我自然是喜办勉!!”说着。他凝视着栀子的那对黑眸又散发出某种情愫
。
栀子急忙避开这道熟悉而炙热的眼神。看向旁边的花丛。讷讷地说:“世子大人。中秧节将至。关于给王爷的贺礼。我唯备雕剩了
。那个树叶。。。
“恩。今天栽们就去玉门山。那里的梧桐村魁伟巨大。叶子也青绿大 片。等下我们可以一起骑马前往!??郝傲斌兴奋异常。一想
到就要跟她出去。欣喜之色难以掩饰。
“好的!我先安顿好蒽儿。我们等下在王府大门前集合。”栀子转身。准各抱女儿回后院络紫茜照顿。却意外地看到满脸铁青的萧
御熙正站在花园一角。她先是微微一楞。接着走到他面前。
萧惜蒽一见到萧御熙。马上举起小手要他抱。连拨浪鼓都被丢到她上了发觉女儿还是那出依恋自己。萧御熙激动她把她抱在怀里。
“师兄。你来得正好。我要跟世子大人出府找雕刻的原料。大概下午才回来。麻烦你帮栽好好照顿惜儿!栀子说完。再冲女儿笑一
笑。才跟郝傲斌一起离开花园。
萧御熙默默地站在那。望着栀子消失的背影。一股有心无力的挫败感漫天袭来。面容有说不出的悲怅。如果自己不是皇帝、不生在
帝王之家那该多好呀!如果自己能做一介平民。与妻儿过上平常的生活那该有多好!!为什么。为什么真上要背负这么大的重任!!
“滴滴。。。。萧惜蒽突然口齿不请她张嚷起来。叫声越来越大。小手使劲抓着萧御熙的衣襟。美丽的小脸上流出甜甜的檄笑。双
眼忽闪忽闪着。
“蒽儿乖。你在说什么呢”萧御熙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滴。。。。滴。。。。滴滴。。。。
“滴滴什么是滴滴”
“滴滴。。。。滴滴。。。。萧惜蒽仍然重复着。手指抚上他英挺的鼻子。
萧御熙脑子一闪,蓦地激动起来。“蒽儿。你刚才在叫爹爹是不是是不是你叫爹爹。。。。”
“爹爹。。。。爹爹。。。。这次。惜蒽说得异常清楚了。
热泪再也抑制不住。滑出萧御熙的眼眶。“蒽儿。你真是父皇的贴心宝贝!!你竟然先会喊父皇!!我的小心肝!你母后听到了。
肯定也会非常离兴的。蒽儿乖。再叫一次!
“爹爹。。。。父??皇??”
萧御熙又是一阵感动。把她抱得更紧。“蒽儿。为了你和母后。父皇一定尽快把皇位夺回来。让你和母后、还有承皇兄过上幸福安
定的日子。”
玉门山气势雌伟。高耸入云。放眼山顶皆苍苹口栀子与郝傲斌骑马穿梭于绵延起伏、气势恢宏的山地森林,采集了许多巨大而美丽
的树叶。
两人策马往回走着。正准备下山时。左侧一大 片黑水吸引了栀子的眼球了沿着黑水一路望去。只见远方一处山石正向外冒着黑色
液体。汇成一条“溪。向这边流来。
栀子勒住马。跳到地上。蹲下看着眼前这些从没见过的黑色液体。好奇地问:“世子大人。这是什么
“这是火油。”郝傲斌满面平静。见怪不怪。
“火油那它可以燃烧
“嗯!我们这里啸很多他方出产这种东西。县南有山。石出泉水。燃之极明。不可食。县人谓之火油!
“这么神奇!!栀子眼晖闪烁。定定凝视着。若有所思。
“江姑娘。就快天黑了。栽们回去吧。 ” 郝傲斌看了看西边的落日。不禁催促了一下。虽然他很想与她独处。但超越近天黑。山
顶气温越低。见她一身单薄的衣裳。他心中涌起一股心疼。
“哦!”栀子站起身。重新跨上马背。再次看了一下那黑色液体。才往前奔驰而去。
是夜。惜蒽巳径熟睡。栀子坐在油灯苛。细心地雕刻着。忽然。一个高大的黑影从窗户一跃而进。
“你。。。。”栀子不知所措她看着他。
“丫头。蒽儿会叫爹了!不天你刚离开。她竟然对我不断地叫喊着爹爹。我好高兴。好感动。好兴奋!!
“真的栀子半信半疑。”她。。。。她才五个月。。。。
“这是父女连心!她比承儿懂说话早多了!!而且。她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喊我。。。。萧梆熙俊颜煞是闪亮。依然为白天的事
激动着。勐然意识到栀子好像有点异样。脸上欣喜的表情马上转为焦急。”丫头。你怎么了“
“我。。。。我想承儿。不知道他现在怎么了。”
萧御熙抱她入怀。亲吻着她光浩的额头。感受着她温润甜美的气息。感觉到她还是浑身颤抖时。他的心更加疼痈。“我答应你。一
定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承儿也肯定不会有事。你放心。我一定让你们恢复以往的幸辐生火。不再受丁点委屈与惊怕。”
“熙。我不要什么荣华富贵。我只要承儿。我们一家四口平静地生活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辐。栀子在他怀里低泣出声。
“会的。乖。一定会的!”萧御熙抚摸着她柔软的发韭。脸上涌现出无比坚定的神情。
申秧将至。萧御熙与南藩王商议着。想趁这个佳节丢拜访康帝。
这天用过晚膳后。南藩王带着萧御熙与逍遥来到行宫。整个行宫仍旧戒备森严。所有侍卫早就换成了萧御琰的禁卫军。所有贺礼都
要检验。
除了南藩王。其他人根本没有觐见康帝的权利。即顿是南藩王见康帝。
也要有侍卫守在旁边。假扮成王府随从的萧梆熙和逍遥连大殿也不能进。只能呆在院子里干着急。
郝摇旗单独进到殿内。一边向康帝叩首。一边献上一个精美的丝绒锦盒,“太上皇。这是戳臣特意靖能工巧匠为您雕刻的中秋节礼
物!
康帝面无表情地接过锦盒。打开一看。丝绒般柔软的黄绢上躺着一片巨大叶子。叶手上雕刻着“万寿无疆”四个大字。
“太上皇。卓日月华光。万寿无疆!”郝摇旗说完。对康帝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眼晴却是看着桌上燃烧的巨大蜡烛。阵光似乎
闪烁着某种异样。
康帝静静望着郝姚旗。觉得今晚的他表情很是奇怪。不由得端详赴那个叶雕。
“太上皇。这叶雕雕工精致。请移近灯烛现看!郝摇旗伺机道。
康帝把叶片移到灯光前。仔细一者。惊讶地发现。在那万寿无疆的字体里竟然套映出另一排细小的宇体:父皇。我是御熙。我还活
着。郝王爷可信。我正在行宫大殿外。靖保重!!
康帝顿时激动得双手发抖。自从被软禁在这个皇宫。他就知道老三那个心狠手毒的家伙。比起太乎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不是因为篡
权夺位根基未稳,自己恐怕早就命丧黄泉!
太乎失踪。伯彦战死沙场。老四被老三杀害。他原本以为嘉泰皇朝就这样完了。想不到还能有伯彦的诣息!这是不是真的或者只
是自己的幻觉
“太上皇。。。。”帷恐康帝的异状被周围监视的侍卫发觉。郝摇旗连忙提醒他。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康帝迅速恢复。正色道:“王爷的忠孝之心孤已经知晓。望你等将来继换为嘉泰效劳。保护嘉泰永远繁荣昌盛
下去。
郝摇旗跪地重重磕头。景后起身走出大殿。就在三人正要离开时。一朝御林军冲进行宫。见到御林军后面的人时。三人皆大吃一惊
!
郝摇旗急忙回头。朝萧御熙和逍遥使了一个眼色。二人会意。快速向大殿后方走去。使起轻功登上屋顶。
郝摇旗这才稳下心来。迎了上去。躬身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身明黄 色龙袍的萧御琰。诡异地注视了郝摇旗一会。脸上挤出点微笑:“王爷不必多礼。论辈份朕应该叫您一声皇叔!这么晚
了王爷过来。。。。
“臣惦记着太上皇。于是赶着这中秋佳节。来看看他老人家!”
“皇叔对父皇果然情深义重!萧御琰脸上的笑容隐去。此时面无表情。”时候不早了。皇叔请回吧!“
“皇上您突然莅临南藩。请容老臣为您洗尘接风。不如到王府一叙。。。
“多谢王爷美意。不用了。朕马上就要回望京!”不待他说完。萧御琰便打断了他。
“啊”郝摇旗大吃一惊。
“望京郊外的秋弥围场已整修完毕。朕这次来。是接父皇回京的。王爷方才既然见过父皇。就当是告别了吧!萧御琰停顿一下。凝
视着他好一会。才继换说:”王爷可要严守自己的本份。千万别作出什么有损自己一世忠君之事!朕不送你了。请回吧!说完。在御林
军和近卫军的护送下朝殿内走去。
他们的对话。匿藏在屋顶的萧御熙和逍遥听得一请二楚。萧御熙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拔剑准备往下跳。
逍遥眼疾手快。一下子点了他的穴道。
萧御熙即时全身僵硬且动弹不得。想大喊又叫不出声。只能用愤恨的眼神瞪着逍遥。
见到所有的侍卫都进八大殿。逍遥便扛起萧御熙。自屋顶跳下。趁人不备快速钻进王爷的马丰。离开行宫。消失在夜色之中。
宁静的房闸里。栀子坐在床语上。内心忐忑不安。等待着萧御熙与逍遥的归来。突然。房门被大力推开。逍遥走了进来。肩膀上扛
着萧御熙。
“熙!”栀子欢喜地站起来。意识到萧御熙的异样。她大惊。“逍遥大哥。熙他。。。。
逍遥把萧御熙放在床上。在他身上轻轻一点。兼萧御熙立剩从床上弹跳走来。一把掐住逍遥的脖子。“混蛋。个天我绝不放过你!
!你竟然见死不救。明明知道老三的意图。父王被带走肯定凶多吉少。你。。。。
逍遥用力隔开萧御熙的手;气得发狂的萧御熙却不轻易放过他。于是两人挣扎着打了起来。
栀子又急又慌。大喊着:“别打!怎出回事呀你们别打了!
逍遥首先停止。看了一下栀子。拿起金铭剑扭头离开房间。
萧御熙下床。准备往外追。“逍遥。你不准走。你给朕说清楚。为什么见死不救!!”
“熙。。。。栀子急忙拦住他。
“哼!萧御熙还是沉着脸。咬牙切齿。无奈她回到床边坐下。满面悲愤。
栀子不知所猎。只能默默地陪在他身边。
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萧御熙一早就跑去跟王爷商讨营救康帝的事。
栀子一夜未睡。缓步来到逍遥的寝房。看见冰冷的床上被褥整齐。根本没人睡过。内心的焦虑于是又加深了几分。她把女儿交代给
紫茜。独自策马离开王府。
走着走着。她不知不觉他来到郊外的玉门山。登上山顶。看到逍遥坐在峭壁附近那块突出的岩石上。冷风吹起他的长发。有说不出
的凄凉与孤寂。
“逍遥大哥!”
逍遥回头望着栀子。一跃身跳到地面。迅勐地搂着她。激动地喊出:雪儿!!
“逍遥大哥。你怎么了你在叫谁你没事吧”栀子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担忧而疑感地仰视着他。
“我在叫你!”
“叫我可是。。。。”
逍遥定定看着她。好一会。低吟:“江风渔火对愁眠。孤舟蓑篱翁。独钓寒江雪。我叫江枫。而你。叫江雪!”
“江雪。。。。”栀子先是一楞。继之愕然。“逍遥大哥。你是指。。。。”
“对。你是我的妹妹江雪!”
“可是。。。。你妹妹不是巳轻。。。。这。。。。”栀子震惊得语无伦次。
逍遥小心翼翼地将她左臂的衣袖卷起。幸亏她穿的是宽大的袖子。一下手便掀到肩膀上。指着那抉雪白的皮肤:“这个栀子花标记
。只有我们江家人才能看到!那是你满月时娘亲给刻上去的。栽们的名字也是娘亲与爹爹商量起的。
栀子侧脸望去。真的有个栀子花印记。在刚刚升起的旭日辉映下。异常娇艳。她之前一直没留意到。这花。。。。是什么出现的
逍逞脸色蓦地严肃起来。仔细凝视着栀子的藕臂。在火红日光的映照下。栀子花印记上竟然浮现出一幅迷宫般图案。但转瞬即逝。
逍遥惊喜交加继续盯着。可惜过了很久。那副图案还是无法再次出现。
“逍遥大哥。怎么了??栀子对他的古怪举动甚是不解。
逍遥闭上眼。努力回想着刚才的图案。一会才睁开眼晴。“雪儿。哥哥要去一个地方。估计要四五天后才能回来。你在王府千万别
轻举妄动。尤其是那个。。。。你一定要劝皇上沉住气。一急事恃就容易败露。知道吗千万哥别让他硬闯。我们暂时还不是萧御琰的
对手!
“想。那你要去什么她方”
“我暂时说不清楚。你先回王府。记住我的话。只有你才可以阻止他。别让他干出什么冒险的事!
栀子慎重地点了点头。目送着很快消失在丛林中的逍遥。再次望了一眼自己左肩上的扼子花标记。整理好衣衫。驾马往山下驱去。
回到王府。一进门便听到惜蒽的哭声。萧御熙怀抱女儿。焦急地在房中踱着步。栀子马上从他怀里接过惜蒽。轻轻摇晃哄着她。惜
蒽逛渐止住哭泣。沉沉睡去。
“熙。。。。替女几盖好被手。栀子回到兼梆熙寺旁。
萧御熙阴沉着脸。沉默不语。
栀子勐地解开胸口的扣乎。褪去半截衣衫。露出左肩。问他。“熙。你看看我这里。是否发现什么”
萧御熙微怔。俯视着她光裸洁白的小肩膀。说:“没有!”
栀子内心又是一震。难道逍遥大哥方才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康帝不就是杀死自己父母的罪魁祸首可是。。。。她真的无法相信
、无法接受这个事情!
“你怎么了为何无端端给这里我看。还问那么古怪的问题, 另外。你一大早丢了哪里??萧御熙终于出声。脸上的表情难以琢
磨。
“我。。。。栀子脑海一片识乱。不知道是否话将事情盘托出来。
“叩叩。。。。”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是南藩王的侍卫。说南藩王请萧御熙前丢议事。
萧御熙那一去。整整一天都没有回来。。。。
第103章 杀帝霸后
已经在山林里穿行了三天三夜的逍遥,终于抵达密林深处的一个水谭,他环绕水谭转了几圈,并没发现任何异动。
逍遥凝视中平静如镜的谭水,浓眉纠结成了一个川字,如果真如藏宝图所示,财宝应该在潭底,可这潭水深不可测,下面会是怎样
一个状况不再多想,他深吸一口气,手握宝剑纵身跳入水中,很快来到潭底。
他四处摸索着,过一阵手就浮出水面换气,然后再潜入水里,这样反反复复,一两个时辰过去了,他已累得精疲力竭,却依然没有
丝毫发现。浑身湿透的他最按熬不住,游到岸边躺下,不停喘气。
休息片刻,逍遥继续望着潭水,正好这时,一轮明月映照在水中央。逍遥脑子忽地一闪,一跃再次跳入水中,游到月亮的倒影处,
屏息潜入到浑潭底部,用剑把不停敲打着淤泥,胡乱中碰到一抉巨石,他暗暗一喜,搬开石头。
忽然,一股巨大的吸力形成旋涡,把逍遥岩入一个通道里,推着他一直向前滑动。过了很长时间,逍遥停下时,发现自己置身在一
个钟乳石山洞前,里面隐约透露出一点点微光。
他站起身,慢慢走进洞内,惊奇地发现中央那里放着一颗脚趾大的夜明珠,洞外的光线正好是这夜明珠照射出去的。
更令他欣喜若狂的是,夜明珠下面,堆满了各种金银玉器,珠宝无数,还有几颗尾指大的夜明珠正发着盈盈绿光。
逍遥兴奋得跑过去,双手颤抖地抚摸着这些宝物,在一块金锭子下面找到一封信,信纸已然泛白:“枫儿,雪儿,当你们看列这封
信的时候,估计你们兄妹相认了。洞内这批宝藏,是爹爹意外发现的。爹爹当时认为暂不需要,于是让它纹风不动地继续藏在这里。可
惜,爹爹隐藏宝藏一事还是让有心人士知晓了。
江湖顿时动 乱,到处有人想获取这批宝藏。一位高僧曾经讲过,爹爹会逃不过这一劫,爹爹思索很久,决定写下这封信,与宝藏
放在一起。至于宝藏图,刻画在雪儿肩膀上,那个桅子花印记,你们娘亲下了零界,只有你们兄妹相认,那朵花才能显示,宝藏图也才
能套映出来。
关于这批宝藏,除非你们一定要用,否则就让它们继续埋藏在这里,因为这毕竟也是意外之财。你们兄妹以后一定要快乐地活下去
,特别是枫儿,不要总想着过去,人要向前看,有些事即使心中多么痛苦,也应该让它去吧。只要你们开心活着,爹娘在尤泉之下便已
安息——永远爱着你们的爹(江慕华)娘(冯婉柔)亲笔。
逍遥紧紧拽着信纸,反复看着上面的内容,眼中泛起一层层泪光。
桅子在屋里哄着惜葱,郝傲斌突然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个泥塑小免子,“小葱儿,看叔叔给你带了什么!”
一旁的紫茜冷冷地望着满脸堆笑的郝傲斌,拐弯抹角地说:“世子大人,您也不嫌累,天天往这里跑!”
聪明而浑沉的郝傲斌岂会听不出紫茜话中的嘲讽,他早就看不惯紫茜对自己的不敬,于是微韫道:“本世子惦记江姑娘,来看看有
何不可”
“不知羞耻!紫茜冷哼一声,并没被他的怒气吓到。
意识到有股火苗在他们之间窜来窜去,桅子连忙出声岔开话题:“世子大人,我想再去一趟玉门山,找些雕刻的树叶,而且,我还
想看一下上次那些火油!”说罢,把惜葱交到紫茜手中。
看到桅子主动约自己出去,郝傲斌内心狂喜,怒气也随即消失,不再理会紫茜,兴奋地跟着桅子走出房外。
望着他们渐渐消失的背影,紫茜无奈地摇了摇头,抱着惜葱走到窗前,将她放在窗台上,逗弄着。
“紫茜,我要出门一趟,你好好照顾桅子和葱儿。”一会儿,身后响起一个温润的嗓音,是华世济。
紫茜马上回头,“你要去哪里”
“敦煌郡!”
“敦煌郡去那里干吗,我们不是才从那逃出来的嘛!”紫茜纳闷不已华世济突然压低嗓音,“皇上要借助靖庄主的力量复国,本
来是让逍遥将军去的,但他目首不在府中,皇上只好让我顶替走一趟。这期间,你要好好看着娘娘!知道吗特别是那个世子,对娘娘
居心不良,你可要提防。”
“恩,我明白。你一路平安!”
“保重!我五天后便回来。”华世济逗了一下惜葱,才离开。
凉风习习,桅子骑马跟随在郝傲斌身后,放慢速度在玉门山顶悠然走着,她一边详细询问火油的功能,一边默记下每个火油的地点
,“世子大人,这火油除了山上,别的地方还有没有”
“山林中的不少湿地里有,在南藩属地,这火油产量很大。”郝傲斌一边回答,一边凝视着桅子若有所思的面庞。从来没有一位女
子给他这么大的悸动。她那绝世的容颜,飘逸脱俗的气质,让他万分倾心与失神。
终于,他鼓足勇气,从怀中掏出一个碧玉镯子,递给桅子,“江姑娘,这是上等翠玉制成的镯子,送给你!”
桅子看都不看就连忙拒绝:“世子大人,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要,你快收回去吧!”
“江姑娘,你美丽动人,却从来不佩戴任何首饰,这只玉镯晶莹通透,只有你清澈婉转的神韵才能配上。”
“不用,真的不用!”
见桅子还是推搪着,郝傲斌略微思索,最终说出真正目的:“其实这是我们王府的传家宝,我今日正式赠送予你,希望你答应成为
我的侧妃。”
他果然有此种意思!桅子暗暗稳住心头的震动,婉转地说:“世子大人身份高贵,小女子何德何能,您的青昧,怒小女子无法承受
。”
“我说你有就有!”
“凭着世子大人的高贵与权势,想要什么样的女子都行,何必浪费时间在我这个山野平民身上,况且我还带着孩子……请原谅小女
子的无理,我还有点事,先回王府了!”见他态度似乎很坚硬,桅子一说完,便调转马头,往山下驱去。留下郝傲斌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吹风。
原本静谧的书房里,被一阵阵咳嗽声打破。这几天视察军务,又要提防萧御琰的探子刺探军情,郝摇旗已经两天没有好好睡觉了,
时常头晕感到力不从心。
“王爷,你还好吧”萧御熙更是焦急,康帝音信全无,恐是凶多吉少。南藩的驻军才十万,如果跟老三决斗,简直是以卵击石!
!这两天,郝摇旗身体状况好像出现了异样。
“皇上有心,微臣……没事!”郝摇旗喘着粗气。
萧御熙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说话,静思起来。
房门勐然被推开,郝傲斌火速闯进来,经直走到萧御熙面前,“予先生,我有一事相求,请你答应!”虽说是请求,可他的表情与
举动一点也不低微。
萧御熙横眉冷目,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江姑娘尚来婚配,我也是没有娶亲,俗话说长兄为父,你既然是江姑娘的师兄,我就顺便跟你讨个请求,请把江姑娘许配给我,
做我的侧妃……”
“你说什么!!!”还没等郝傲斌说完,萧御熙便大声狂吼出来,一脚踢翻了面前的书案。嗓音森冷骇人,整个人好像一头暴怒的
狮子。
“你干嘛这么大反应你以为你真是江姑娘的哥哥即使是,也轮不到你做主,本世子何等高贵,江姑娘被我看中是她的福气……
“郝傲斌,你住口!不准你再出狂言,否则,休怪联对你不容气。”这些日子,每每见到郝傲斌使用各种方法讨好桅子,萧御熙就
妒忌愤怒得疯狂,如果不是为了大局着想,恐怕早就发威了,想不到自己的一再忍耐,造就了郝傲斌的非分之想。
“你……你说什么”郝傲斌嘎然震住,“你刚才自称朕你到底是谁你……”
“斌儿,快住口,还不赶紧跪下给皇上请罪”??郝摇旗见萧御熙的身份不能再有隐瞒,于是冲到儿子面前,一把拉他跪下,“皇
上请恕罪,犬子不知您的身份,有冒犯之处,敬请原谅。”
“爹……”郝傲斌难以置信,挣扎着准备起来。
“郝傲斌,你给朕听着,她并非什么江姑娘,她叫桅子,是朕的皇后,绝不容你来窥视,你早点死了这条心!”
郝傲斌又是一阵惊诧!南藩王也大吃一惊,剧烈地咳嗽几声,打着圆场:“斌儿,快给皇上道歉,说……说你以后绝对不放再有这
样的想法。”
郝傲斌沉着脸,瞪视着萧御熙,不作声。难怪他平时那么傲慢自大,原来是个所谓的皇帝,落难皇帝!我呸,就你现在这个模样,
还能给桅子幸福
“斌儿……”
郝傲斌仍然不理不睬地,鄙夷地瞥了萧御熙一眼,扭头走出了大殿。
“皇上,臣罪该万死,皇上请恕罪,臣一定再教教犬儿……”郝摇旗惊慌失措,抱着虚弱的身子,不停地给萧御熙磕头。
萧御熙根本没心思理会他,更没有兴致继续商议复国大事,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桅子美丽的容颜,他要赶紧见到她,把她搂在自己怀
中,他不能失去她,不能让别人指染她!
“王爷,国事再议!”他扔下一句话,匆忙离开。
午后的斜阳透过窗户射进来,为这个安宁的寝房更增添一份暖和。惜葱在睡千觉,桅子拿着白纸,用心给画着方才在玉门山发现的
火油地点。
突然,萧御熙一阵旋风似的冲进屋里,不由分说地将她楼入怀。
桅子微讶,挣扎了一下:“熙,我正忙着呢。”意识到到他浑身颤抖,脸上表情非常无助时,她更加纳闷,“熙,你怎么了是不
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丫头,不要离开我……不要跟别人走,我现在一无所有,只有你……
只有你了,你可干万别扔下我不管……“”熙,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离开你!“桅子的双手情不自禁地环在他腰腹上。
“丫头,我觉得自己很无能,不能保护父皇,不能保护妻儿,我……真是枉为男儿!枉为一国之君!!”
“熙!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要告所你,不是这样的。在我心目中,你一直是个铁铮铮的男子汉,一个有担当的人。
知道我为何这么爱你吗”桅子抬起头,含情脉脉地仰视着他俊美绝伦的脸,继续轻启樱唇,“我爱你的英俊,爱你的勇敢,爱你的贵
任心,爱你的能干,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深深着迷,陷得无可自拔。”“可是我现在……”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又怎么落到如此田地现在的你,更值得我深爱。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你要记住,我这辈子是为你而生,
为你而活,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会永远追随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她的诚恳与认真让他慌乱无助的心渐渐平稳下来,她眼中的痴迷与依恋让他消失的自信渐渐恢复,他热泪盈眶,激动得难以言表,
只能紧紧地抱着她。
桅子也默默地靠在他怀里,这具温热的胸膛,是她安宁的觉湾,是她这辈子的归宿。她贪婪地聆听着他那颗为她而跳的心,吸取着
他身上传出的永远属于她的味道,“熙,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原来,我并不是真正的神仙,我也是个凡人,我还有个哥哥,你知道
他是谁吗是逍遥,逍遥大哥就是我亲哥哥!!”
“桅子……”萧御熙大大地震住,让她站直身子,正视着自己。
“我原名叫江雪,哥哥叫江枫,我们的名字是爹娘起的。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是单独一个人,我还有亲人,熙,你也为我高
兴吧”??经过这几天的考虑与思想,桅子相信了逍遥就是自己亲哥哥的事实。
萧御熙心湖起伏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不到逍遥会是桅子的哥哥,那他关心疼爱桅子完全是出于一种兄妹之情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
息让他又惊又喜,而且十分放心,毕竟窥视桅子的人少了一个。今非昔比,可怜的萧御熙,真的没有把握桅子是否还会像以前那样坚持
爱他。
“现在我又多了一个亲人,除了你与承儿、葱儿,我还有一个哥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好高兴哦!”从没享受过亲情的桅子,
那种激动的心情能够体会。
“傻瓜,无论你有没有哥哥,我都会给你满满的爱,让你不会感到孤单与寂寞!”经过她无数次的承诺与保征,萧御熙犹如吃了定
心丸,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渐渐平复下来。
受尽折磨的萧御熙,感情上好不容稳定下来,事业上却又出了问题。
郝摇旗突然半夜中风,如今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世子郝傲斌代理行使藩王职权。
得知这个消息后,萧御熙稍微安定的心又开始焦急起来,他探望过老王爷,然后找到郝傲斌,继续商议起兵大事。可是,郝傲斌不
知是有意呢,还是无心的,竟然拒绝见他,说是公务繁忙,要去郊外巡视驻军!
逍遥华世纪不在身边,又不想让桅子担心,萧御熙只能独自承受着煎熬与痛苦。等了两天,实在按耐不住,不与任何人商议,连桅
子也没有告知,就骑马离开王府。
夜凉如水,微弱的烛光依然晃动着,桅子靠在床上,看着沉睡的女儿,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张俊颜。
“桅子……”突然,外面传来一声低叫。
是逍遥大哥!桅子欢喜地下床,过去打开房门,“哥……哥,你回来了!”
风尘仆仆的逍遥,听到桅子对自己的称唿,惊喜又激动,急忙跨过门槛,走进房内,“雪儿你……”
“这几天,我想通了,你……真的是我哥哥!”
“雪儿!”逍遥拥她入怀,“我终于找到妹妹了,爹娘九泉之下得知,肯定很高兴,很欣慰。”
桅子任他抱着,享受着亲人的温暖。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好一会,逍遥的心情才平复。刚才他回府,经过这里时,见屋里还亮着灯光,才敲门的。
“熙今天一早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桅子脸上又涌现出着急与担忧。萧御熙出府一整天,也没交代去向,她白天到处
寻找却毫无结果,心慌意乱的她根本睡不着。
“他没跟你说要去哪里吗”
“没有!所以我才害怕,哥哥,他会不会……”
“不会!他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逍遥安慰着她,转开话题,“雪儿,你知道吗我们复国的银两准备好了!!”逍遥把自己
寻到宝物的经过详细告诉了桅子。
桅子一听,煞是高兴,也把自己发现火油的经过跟他讲了一番,“对了哥哥,我有件事一直纳闷,你确定灭我们江家的杜卿真的是
父皇……呃,是康帝指使的吗”
“当时除了他,谁还有那么大的能耐!”一提起灭族仇人,逍遥便又愤怒起来。
“可是,据我了解,康帝不像是那种贪婪之人。”
“贪婪之性,人皆有之,又有什么出奇!”
望着满面怒容的逍遥,桅子迟疑道:“哥哥,我嫁给了熙,等于嫁给仇人的儿子,你……怎么想爹娘会不会埋怨我”
逍遥默默地看着桅子哀伤的面容,讷讷地说:“雪儿,冤有头债有主,谁种下的恶果就由谁独自承担!父母的仇恨哥哥一定要报!
至于你……哥哥希望你永远幸福快乐!!”说完,他转身向门口走。
“哥……”
“我们家的事,以后再说吧。哥哥现在去找皇上,你要照顾好自己!”
逍遥再看了看她一眼,才跨出房门。
逍遥离开王府后,直奔天下山庄,抵达山脚时,已是第二天的傍晚时分。正准备策马上山,勐地发现远处好像有个人影,他警惕谨
慎,握紧长剑来到那人面前,原来是王喻明!
“王公子,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你也准备上山”
“我……”原本犹豫不决的王喻明,见到逍遥不禁惊慌起来。
见他说话吞吞吐吐的,逍遥心中没来由地一紧,总觉得这事多少与萧御熙有关,于是沉重地说:“王喻明,我对你的人品甚是敬仰
与敬佩,江姑娘也曾经讲过你怀着一颗忧国忧民的赤子之心。我今天上山,是去寻找予溪,你……是否知道他的下落”
“我……”意识到逍遥紧盯着自己,王喻明心虚地低下头。
“不知道就算,我估计他一定在山庄里,告辞了!”
就在逍遥拉紧缰绳时,王喻明暮然出声,“逍遥壮士,等一下!”他仿佛下定很大决心,走到逍遥面前,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压住心底的惊讶,逍遥摇过信,打开一看,脸色大变,原来是郝傲斌写给天下山庄庄主谵台啸的信!
“逍遥壮士,我是南藩王府的门客,又追随世子多年,我这么做是背叛。但我知道落难皇上是个明君,为了天下苍生的福泽,我实
在不忍心将这封信交给谵庄主。”
逍遥跳下马,注视着他,“到底怎么一回事”
王喻明仰头做了一个深唿吸,才娓娓道出:“今日凌晨,世子接到望京昏君的密函,密函说明,如果萧御熙来找世子,希望世子不
要给予帮助,昏君还许诺以岭南王的封号,给世子加官晋爵。世子心高气傲,对望京昏君的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并无所动。不过,世子
甚是喜爱江姑娘,为了得到她,他几乎失去理智,得知天下山庄的人准备造反,于是决定借刀杀人,让落难皇上死在谵台啸手中。”
“所以他叫你送密信,指称皇上是望京派来的奸细,让庄主赶机杀了皇上”
“正是!”
“可恶!逍遥怒发冲冠,看着袁怒的王喻明,问:”王公子,你是否真心想帮助皇上“
王喻明沉吟一会,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就回王府复命,说信已送到庄主手中。而我,马上去山庄觐见谵台啸。
两人商量安当,便分道扬镖。王喻明驾马朝山下走,逍遥则往山上奔驰起来,半个时辰后,终于来到山庄大门口。在守门什卫的引
进下,见到大名鼎鼎的谵台啸。
“江枫拜见庄主!江某冒味而来,还望庄主见谅。”逍遥急忙施礼。
谵台啸是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眼中的光芒异常严峻,暗暗打量着逍遥,朗声道:“久闻江大侠威名,今日一见乃三生省幸。”
“庄主夸奖了!”想不到谵台啸会是个如此亲切的人,逍遥便抓住机会说明来意。
谵台啸听后,诧异不已,“昨天下千,确实有个自称是皇帝的人抵达山庄,我以为他是冒名顶替之人,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便将
他关进山洞了!!”
接下来,逍遥与萧御熙见了面,把世子的阴谋告知他,萧御熙既愤恨又心急,带着山庄几名高手,赶回王府。却发现王府张灯结彩
,到处一派喜气洋洋,门上还贴着两个大江色的喜字。
他们疑感不解,使起轻功悄悄来到后院,径直走进桅子的房间,可惜里面空无一人。一股不详之感莫名窜起,迅速蔓延至萧御熙全
身,他急忙派人分头寻找,最后在柴房里发现昏迷不醒的紫茜。
“紫茜,桅子呢 ” 逍遥运功点醒紫茜。
紫茜迷迷煳煳地睁开眼,见到逍遥与萧御熙,急声大嚷:“快,快去救桅子!”
“桅子在哪儿还有葱儿呢”萧御熙急忙问道。
“那个杀千刀的世子,他色胆包天,强行要桅子跟他成亲,桅子不答应,他就在我们饭食里下药,他想霸王硬上弓,你们快去,否
则太迟的话……”
她话还没说完,萧御熙就闪电般冲了出去。
偌大的寝房里,到处洋溢着一片喜色。郝傲斌更是格外高兴,今日一早,王喻明就回来复命说信已安全送至。萧御熙现在估计也人
头落地了,心头大患终于消除。桅子目前虽然决绝自己,但女人嘛,没了男人,又带着孩子,还能怎样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她迟早会
归顺自己的!
想着想着,他迫不及待地除去身上的大江喜跑,走到床前。
红色的大床上,散发着一阵阵桅子花请香,幽雅怡人,比那龙涎香气还勾人情欲。郝傲斌掀开薄被,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妙曼的胴体
隆在淡粉色的沙罗中,若隐若现。桅子双眸紧闭,绝美的容颜在淡淡烛光的映照更显妩媚动人。丰满的前胸顶着衣衫一上一下地起伏着
,郝傲斌的眼光一路往下,下腹早就源起一阵阵灼热,不断敲击着他脆弱的心智。
他按耐不住,颤抖地伸动 乱出手,撤掉那层薄纱,桅子雪白的肌肤瞬时曝露在空气中,是如此的曼妙迷人,是如此的吹弹可破。
特别是那迷人的曲线,简直与二入年华少女没两样,根本看不出已经生过孩子。
郝傲斌欲火焚身,把自己脱光光,大步跨上床,向桅子扑去……
第104章 复国回宫
“砰!被情欲的渴望燃烧着的郝傲斌,身体刚要碰上栀子时,只觉得耳边一阵疾风掠过,还来不及看清楚,就感到屁股传来一阵巨
痛,原来,他被人飃飞下床,后背还受了一掌,”凶手“是日带凶光、撩牙露齿、让人不寒而粟的萧御熙。
意识到自己的专属宝贝被人看光光了,萧御熙更是火上加油,先是拉起被子覆盖在直至赤裸的身躯上,然后冲回到郝傲斌面前,对
他又是狠狠地踹了几脚。
“皇上,别……”就在萧御熙的脚即将跺在郝傲斌光裸的胸膛上时,刚刚赶到的逍遥急忙阻止他,“皇上,这兔崽子虽然可恶,但
我们暂时还不能让他死,以免误了大事。”说着,逍遥提脚对准郝傲斌的脸,重重地压下去了,哼,竟敢色胆包天,污辱他的妹妹。
郝傲斌再次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萧御熙的怒气还是无法熄灭,如果不是逍遥及时阻止,他刚才那脚估计能踩碎那色狼的胸骨。
“皇上,救醒栀子要紧!”逍遥出声提醒着。
萧御熙这才从愤怒中恢复,重新跑回床前,拿起床角的衣裳给栀子穿上,顺便点开她的昏穴。
栀子缓缓睁开眼晴,喘了几口大气,见到萧御熙,立刻扑进他怀里,大哭出来。
“乖,没事了,没事了!”感受到她的颤抖,萧御熙跟着心疼。
“熙,幸亏你及时赶到,否则我……”昨天,她用过晚膳便突然昏去,等她今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人点了穴,浑身动弹不得。接
着,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她被迫与郝傲斌拜堂成亲,最后被送回这间喜房里,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那此丫鬟脱去外衣,挨上一身透
明的罗衫。
估计是老天显灵,她的穴位莫名解开,她趁机使尽全力,想挣脱逃跑,可惜,刚跑到门口时,便觉得眼前一黑,又夫去了知觉,朦
朦胧胧中,还意识到有人在对她上下其手。
“丫头,别怕,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想到自己倘若来迟一步,后果就不堪设想,萧御熙便心有余悸,不禁感谢上苍
的厚待。
“对了,葱儿呢还有紫蔷呢,她们怎么样了”栀子稍稍平复心情,忆起女儿与紫茜。
“她们没事,我在奶娘房里找到惜葱,紫茜也醒过来了,几名高手已经护送她们离开王府。”这时,逍遥走了过来。
“哥哥,你也回来了!”
“恩!”逍遥说着,转眼看向萧御熙,“皇上,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萧御熙点了点头,抱起栀子走出房外。逍遥跟随在后,经过面容红肿的郝傲斌时,又朝他踩了几脚,才恨恨地离开。一行三人,很
快逃出王府,往天下山庄奔去。
夜深人静,天下山庄的密室内,依然灯火辉明。萧御熙坐在中间大椅上,两旁分别坐着瞻台啸、逍遥、华世济与幕连靖。今天中午
,逍遥在官道上迎来了风尘仆仆的毕世济与幕连靖。
“天下山庄,加上毅柳山庄,人马共计才三万人,如果以此反击,对付南藩世子的十万驻军,情况并不客观。”萧御熙首先开腔。
郝傲斌得知萧御熙等人躲藏在天下山庄,便趁机向朝廷汇报,奉旨剿灭天下山庄。
“皇上说得没错,三万人马,即使个个武功高强,但与驻军相比,还是不足以取胜。”逍遥点头附和,面容甚是担忧。
“皇上,草民接到探报,那郝傲斌准备五日后正式出兵,他会把军队全部集结在蜀川江口北,很快就会打来这里!”瞻台啸忧心忡
忡。
“可恶,早知道那天干脆结了他的性命!”逍遥不禁后悔当时的心软与顾虑,导致放虎归山。
“逍遥,稍安毋躁。”萧御熙平静地劝止他,转看向慕连靖,“慕莲庄主,你那两万人马大概几时到”
“回皇上,估计还要两日日。”
“看来我们这次是凶多吉少了,那老王爷如果清醒就好了!”一直沉默的华世济不禁也焦急起来。
接下来,大家都陷入沉思,密室的气氛更显沉重。
“我们可以借力发力,迫使驻军投阵!”忽然,一个柔和的声音打破沉默,栀子推门走了进来。
萧御熙疑问:“丫头,难道你有什么办法”
栀子神态认真沉稳,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萧御熙。
萧御熙迷感地看着纸上的地图,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玉门山附近出产火油的地点。”栀子一边说,一边看向瞻台啸,“瞻台庄主,您能否派人在山上和村林里架设,打通竹子,
将那里的火油全部引到蜀川江内”
“可以!但这有什么用处”
“火油顺水而下,不到两天,就会在江面形成一层浮油,南藩军队守在蜀川江以北的地方正好是个人字形的河流分岔,栽们只要在
蜀川江上点着一把火,火势顺着火油蔓廷,必将南藩军队围困在那个三角地带。火油燃烧力极强,根本不能用水扑灭,只要不断地往江
中注入火油,燃烧几个月都行。时间一长,南藩军队的信心与斗志都将逐渐被瓦解,必然会往唯一的陆地成华山方向报退。”
栀子歇了一口气,继而转向慕连靖,“而慕连庄主的二万精兵可口守在成华山,那里地势险峻,可以用陡峭的山势作为天然屏障,
然后……”栀子拿出一个罐口蒙上厚厚牛皮纸的瓷罐,放到桌上,“这瓷罐里面装的也是火油,到时你们点燃它,抛到敌军身上,他们
肯定成火人,为了逃命只好往回跑,最后又困死在蜀川江北岸,坐以待毙!!”
众人听完后,都目瞪口呆,华世济与逍遥纷纷对栀子投予用万分软佩的目光;瞻台啸与慕连靖则难以相信看似娇弱的栀子竟然隐藏
着这么大的智慧。
“丫头!!!”萧御熙更是激动不已,若无旁人地把栀子搂入怀中。
栀子的妙计果然厉害,五天后的决战,当郝傲斌见到三面熊熊燃烧的大火时,整个人面如死灰。他终于明白栀子之前为什么总是问
他关于火油的问题,原来她早就有所预谋。
他恨得咬牙切齿,那天,即将到嘴的天鹅肉吃不到,还被毒打一番,他原本还想趁着这次大战来出一口气,想不到却被困在这里。
他不甘心,他要反抗!可是,火的面积太大,看不见头摸不到尾,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火红一片,江里流动的不是水仿佛全是沸腾的油!
滔天大火蔓延着整个蜀川江,郝傲斌的十万大军犹如困兽,自信与战斗的决心早就葬送在大火当中,军心涣散,人心惶惶,到处一
片哀唿声。最后,郝傲斌不得不命令撒军,可是来到成华山时,又被埋伏的武林高手打了回去。十万人马伤亡惨重,被围困在这个小小
的地带动弹不得!
就在此时,南藩王郝摇旗率领卫队赶到,立剩缴了郝傲斌的军权,带着剩余的七万人马向萧御熙归降。
原来,乘着火烧联营的几天,栀子和华世济在王喻明的帮助下偷偷潜回王府,利用高超的针灸医好了南藩王的中风,还把整个来龙
去脉告诉他。
南藩王深明大义,果断赶来,率领众人归顺于萧御熙。至此,一共十万大军举起“替天行道,铲除亡国之君”的大旗,在南藩开始
招兵买马,准备与萧御琰决一死战。
百姓们早就恨透了萧御琰的昏庸无道,纷纷踊跃参军。逍遥刚刚带回的宝藏起了关键作用,金银珠宝均换成了刀枪长剑,还购置了
大批的粮草、战马和车辆。
这几天,萧御熙等人不停忙碌着,栀子心疼他们,便把女儿交给紫茜,做了几样可口的饭菜送过来。看到逍遥满头大汗,她拿出手
帕小心地为他擦拭着,一旁汗流浃背的萧御熙见到,不免有些妒忌。
意识到有道炙热的视线射向自己,逍遥不由得望去,看到满脸醋意的萧御熙,低笑出来:“妹妹,有人不高兴了,你快去看看吧。
”
听到逍遥揶揄的话语,萧御熙不禁感到俊脸一热,双眼转看向别处。
“醋坛子!”伴随着一个娇脆的嗓音,一袭清幽的栀子花香扑鼻而来,一块白色手帕来到萧御熙的额头上。
“我……”萧御熙回头,看着栀子,不知所措。
“他是我哥哥,我对他好是自然的。”栀子一边温柔地拭着,一边解释道。
“我知道!只不过……”萧御熙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只不过什么你呀,占有欲总是那么强!”
“好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萧御熙勐地抓住她柔软的小手,深情地凝视着她,厚实的大手在她光滑的小手上来回摩挲着。
栀子俏脸绯红,想挣脱开,可惜萧御熙握得紧紧的,她只好放弃,看了一下四周各自忙碌的众人,羞赧亡心才平复一些。
“启禀皇上,才两名乞丐在征兵处说要见您。”一个士兵走了过来,打破这旖旎的场面。
栀子马上从萧御熙掌中抽出来小手,站直身子。
萧御熙蹙起眉头,“乞丐”
“属下害怕她是坏人,便赶她走,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肯走,还指着身边一个小男孩说他是什么小皇于,说只要告诉皇上,皇上就
会见她们。”
“承儿!”栀子一听,激动连连,“熙,是承儿,你听到了吗肯定是承儿。”说完,扼子不顾一切地往前面的征兵北跑去。萧御
熙也急忙跟上。
看着眼前衣衫破旧、面黄肌瘦的小孩童,看着这张日夜所思的小俊脸,栀子欣喜若狂,热泪盈眶,激动地把他搂入怀中:“承儿,
承儿,母后的宝贝!”
小孩童先是一鄂,接着大哭出声:“母后,承儿好想你,承儿好想母后,呜呜,呜呜……”
听到他的哭声,栀子更是泪如潮涌,刷刷地直往下流,把他抱得更紧更牢,“母后也想你,天天想你,夜夜盼你,老天有眼,终于
让我们母子相见。”
萧御熙仿佛被雷电击中,呆呆地站着,牢牢地盯住相拥的两名至爱,深邃的俊眸中闪过一丝丝泪花。
就在这感人的时剩,栀子感到衣裙角被人扯了一下,于是稍微松开承儿,侧目俯视过去,只见一名衣衫褴褛、脸色苍白的妇人匍匐
在地上,正扯着自己的裙角。待她看清楚那妇人的脸时,立剩惊叫出来,“玉茹!”
妇人点了点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最后似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安详地闭上眼晴。
“玉茹……”栀子放开承儿,摇晃着昏过去的刘玉茹。
“一路上,无论多艰苦,她都忍着,只希望把小皇子亲自交到你手中,如今看到您们母子相认,她总算放心去了!”另一个女声蓦
地从头顶传来。
栀子抬起脸,这才发现身边还又另一个妇人,“你是……”
“臣妾千姿见过皇后娘娘!”
“你是姿妃江千姿”栀子又是一阵惊讶……
征兵用而临时搭起的帐篷内,到处弥漫着一股凝重而哀伤的气氛,简单的竹板床上,躺着面白如纸的刘玉茹,华世济正在为她诊断
。
“她的肺痨病久不医治,再加上长期饥饿奔没,所以……”华世济沉痛地把结果告诉众人。
“华大哥,你要救她,一定要救活她,不能让她死!”栀子夫去了冷静。
“娘娘,微臣无能……”
“玉茹,你醒醒,你快醒来,我还没感谢你,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你,你不能就这样走了!”栀子伏在床前,大声痛哭。
“皇后娘娘,其实玉茹早就油尽灯枯,一路上,她曾经昏迷过好几次,但最后都醒了过来,她说一日找不到你,她都不放心走,是
那丝意念支撑着她。如今,您与小皇子团圆了,她才放心的走了。”江千姿也潸然泪下。
“玉茹……”栀子无法接受刘玉茹已经死去的事实,扑倒在她身上,继续伤心地哭喊着。
“丫头,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萧御熙来到她身边,拥住她由于哭泣而不断颤抖的小肩膀,“她也算是走得安心,你别伤心了
。”
“雪儿,人死不能复生,或许这是她的命。”逍遥也劝慰着。
然而栀子仍日无法停止哭泣,她定定注视着刘玉茹,回想着刚到刘家村的那段日子,她们一起采干花,一起上山采药,一起玩耍,
那些都是快乐开心的生活,“玉茹,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的命也不用这么苦,对不起,对不起……”好不容易停止的眼泪
又开始滑过面颊。
无论众人如何劝解与安慰,栀子还是无法从哀伤中脱离。大家触手无措,只能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她。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大
概是哭累了,栀子才渐渐睡去。
萧御熙叹息一声,轻柔地抱起她,吩咐逍遥抱着承儿,一起朝城内的行宫走去。
风清云淡,孤寂的山顶,漫山遍野都是小黄 菊。栀子跪在一个刚刚新建的坟墓前。神色甚是悲伤与凄切。足足两天,她才从刘玉
茹的死讯中恢复过来,然后命人给刘玉茹办了一场体面的丧事。
细碎的脚步声由这而近,一个绿色人影走上前来,在坟前放下一束白色百合。
看着那束鲜艳的百会花,栀子轻吟:“除了栀子花,玉茹最喜欢的就是小黄 菊。”在刘家村的时候,玉茹经常带栀子去后山,那
里也是遍野长满淡雅清新的小黄 菊。玉茹曾经讲过,小黄 菊代表着微笑、亲切与高洁,希望将来死后能油小黄 菊作伴,这也是栀子
为何遗择安葬她在这里的原因。
“娘娘,节袁顺变。玉茹她在九泉之下见到娘娘这么伤心,肯定不会安息的。”
“是我害了她!”栀子又开始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娘娘您想大多了,在玉茹心目中,您是她最敬重的人,估计您曾经很好地待过她,她才冒着那么大的危险、苦苦挣扎,只期盼能
把小皇子安全地交到您手中!”江千姿幽幽叹息,语气中透露出对玉茹的软佩和对栀子的羡慕。
栀子站起身,看向江干姿,认真道:“姿妃,对不起,栽还没正式跟你道谢,谢谢你一路保护承儿。”
“娘娘不用客气!”
“对了,你脸上的伤……”栀子这才看请楚,江千姿左面颊上有一道大约2寸长的刀疤。
江千姿下意识地伸手掩住,佯装不在意她说:“我……没事,没事!”
栀子却留意到了她眼神中的哀伤,“能否告诉我,你们逃亡的整个经过”
江千姿沉默一会,才娓娓道出:“干亲王篡位后,不但对朝堂进行一番整顿,就连后宫也鸡犬不宁。他看中的嫔妃,便继续留在后
宫,供他寻欢作乐。看不中的,打入冷宫,看不顺眼的,立刻处死!我爹一颗忠心只对着皇上,自然不肯降服于他,他一个愤怒,对我
家抄家灭族。看我还寸几分姿色,便把我囚禁起来,供他泄欲。”
“姿妃……”被自己的仇人蹂躏,这是何等的痛苦。栀子不禁替她感到难过,因为之前被萧仇控制的时候,她也曾径体会过那种“
痛苦感觉”。
“还以为,我的下半生就那样过了。然而,有一天,我发现玉茹与小皇子出现在我房里,原来,干亲王谋反后,玉茹趁乱把小皇子
带到冷宫里,直到被人发现,才逃出来,慌忙中跑到了我的宫殿。一个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一个是我爱人的儿子,我的选择显而易见
。于是,我筹备了两天,带着玉茹与小皇子,准备逃离皇宫。脸上这个伤疤,是在逃跑中替小皇子挡刀而留下的。”
“姿妃,谢谢你!谢谢你!!”除了感谢,栀子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
“足足一个月,我们才躲开追兵。不幸的是,我带出宫的首饰与银两,在逃跑的过程中丢夫了,我们身无分文,只能一路乞丐,皇
天不负有心人,幸亏找到您们,总算雨过天晴了。”后面的情节,江千姿轻描淡述。
即使这样,栀子依然感慨万端,她十分清楚,那绝对是个非常艰难的过程。知恩图报,她一直知道,玉茹巳经去世,无可服答;那
么千姿还在,她是可以偿还这段恩情的。
江千姿若有所思地看着栀子,哀伤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一丝异样光芒。陷入沉思中的栀子,并没有发觉到,那道诡异的光芒似曾相识
!
五天后,萧御熙字讨伐军,以逍遥为兵马大元帅,郝摇旗为副帅,瞻台啸、慕连靖分别为左右路将军,大军共计10万人马,一路高
歌勐进,势如破竹。沿路百姓知道要扳倒当今的昏庸皇帝,纷纷给予支持。名州府的守军更是做出极大响应,连忙打开城门欢迎。
讨伐军队伍不断壮大,逐渐趋近50万大军,半个月后攻到望京城下。萧御熙让信使送给萧御琰一封信,劝他投降,保怔康帝安全,
便可免他一死,否则杀入皇宫,取他首级!
朝堂出现混乱,大部分朝臣蠢蠢欲动,密谋着如何协助萧御熙推到昏君。
萧御琰感到众版亲离,已到穷途末路,但不愿降服,最终以自杀谢罪。
萧梆熙重新称帝,康帝仍为太上皇,对有功之臣均给予嘉奖。南藩王郝摇旗加封土地,郝傲薇加封为嘉泰长公主。一路上,郝傲薇
还是不死心,经常纠缠着萧御熙,还说等萧御熙复国后要进宫服侍他。
为了打断她的念头,萧御熙与栀子商量,终于想出这个好办法,认她为义妹,也算是对郝摇旗有个交代。至于郝傲斌,萧御熙可没
那么轻易放过,不但削去他的世子封号,还下禁令他永世不得入朝为官。要不是看在南藩王复国有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早就把他拉
出去宰了。
瞻台啸被封为岭南王,慕连靖被加封为北郡王,封号世袭。华世济被封为太医院院士。其他的有功之人也是封官加爵,各有赏赐。
有奖有罚,萧御熙是个爱恨分明之人,对于那些跟着萧御琰作乱的罪臣贼子,决不手软,秋后处斩的超过千余人。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这天,萧御熙招逍遥进宫。逍遥来到大殿,见康帝也在,不由得皱起眉头!
105章 鸳梦重温
箫御熙转向康帝。愉快地说:“父皇。他就是逍遥。栀子的哥哥。他多次救过朕的性命。这次复国也多亏他寻到宝藏。一路协助朕
杀兵斩将。指挥有方。忠贞极国。
宝藏康帝眼神突地恍惚一下。
“父皇见他突然愣住。箫御熙面露些许担忧。
康帝回过神来。万分欣赏地望着逍遥。微笑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快快平身吧!”
逍遥站直腰杆。眼睛死死地瞪着康帝。双手紧握成拳。可惜入宫不能蒂武器。否则他要一剑结果这个杀父仇人。
“逍遥。你怎么了”眼尖的箫御熙发现了逍遥的异状。
“回皇上。臣没事。”
“对了。朕那天在朝堂上给你的赐封。你因何拒绝 论 功行赏那天。箫御熙封逍遥为一品镇国大将军。统领九门御林军。对外以
国舅相称。还赏赐他干王府作为宅院。以后进宫不受限制。逍遥却一一拒绝了。当时萧御熙甚是纳闷。但众臣面前也不多加细问。所以
今天才招他进宫问个明白。
“皇上厚爱。不过逍遥一介草民。过惯了不拘不束的自在生活。所口无法消受皇恩。”
康帝一听。万分惊诧。这是他第一沃见到有人如此淡泊名利。
萧御熙也压住心底疑感。平静地说:“至于其他的。朕就收回成命吧。不过皇后她想念兄长。你以后可以随时进宫。”
“多谢皇上!”逍遥鞠躬一拜。“皇上。逍遥想去看看皇后娘娘。”
“恩。去吧。”
得到萧御熙的答允。逍遥步出大殿。临走前。又冷冽地瞄了一下康帝。
凤鸣宫。由于栀子的回来而变得热闹与温暖。明媚的阳光也赶热闹。给整个殿宇添加一层闪耀的光芒。
逍遥跨进宫门。在宫女的带领下。来到那片翠绿的草地上。
栀子见到他。高兴地抱着惜葱站起身。承儿腿快。一下扑到逍遥的怀中。欢喜大叫:“舅舅!舅舅!!
“承儿乖!逍遥搂住他。看着满脸安详与幸福的妹妹。还有一对可爱的外甥。沉闷而悲愤的心情得到此许舒缓。
“哥哥。您中午留下吃饭吧。我做栀子花菜肴给您试试。对这个唯一的、共患难的亲人。栀子打心里热爱与尊敬。
逍遥放开承儿。默默望着栀子。她长得多么像母亲。母亲以前也曾经给他做过许多好吃的鲜花菜肴。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孤苦
独幽的二十多年。江家无辜惨死的一百三十余口。没有福气含怡弄孙。颐养天年的父母。。。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康帝老儿造
成的。
“哥哥。。。。看到逍遥的神情一下手由欢欣转成悲切。栀子既纳闷又担心。
“栀子。你保重。哥哥走了!不管哥哥去到那里。都会惦记着你。还有承儿与葱儿。
听他这么说。栀子心中没来由地一慌。“哥哥。怎么了您要去哪里
“我。。。。
“哥哥。您是不是有什出事隐瞒着我我听皇上讲。您拒绝了所有的赐封。是不是因为康帝您还放不下仇恨。是吗”
“如果不是他的贪婪与残暴。我们现在会一家团圆。爹娘也会见到可爱的承儿与葱儿。??逍遥脸上又涌起愤恨。
“哥哥。。。。栀子犹豫一会。才接着说:”爹娘的遗书中不是提过。要您放下仇恨。快乐生活吗。。。。“
“雪儿。如果让你跟哥哥走。你肯吗”逍遥打断她的话。定定注视着她。
我。。。。“
“我们带承儿、葱儿一起隐归山林。离开这个丑恶无情的世界。快乐地过日子!
“对不起。哥哥。请原谅我不能答应!我不能离开熙。离开他。别说快乐与幸福。我连活不去的勇气都没有。栀子摇着头。眸中泪
花闪闪。
“雪儿你!逍遥失望地叹了口气。
“或许您会说我没用。会责骂我。但我真的不能抛下熙。没有他的日子。我生不如死。不说爹娘的遗书中叫大家忘记过往。即使要
她报仇。她估计也下不了手。因为她不会做出任何令萧御熙难过与伤心之事。
“我先走了。你好好保重!”逍遥心在哭泣、哀怨。
“哥哥。。。。”
“接下来我有事情要办。恐怕不来见你了!”逍遥在惜葱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蹲在承儿面前。“承儿。你要好好照顾母后。知道
嘛!说完。他目光重新回到栀子身上。眼神异常复杂。先是失望。再是无奈。最后是浓浓的亲情!!
栀子轻咬嘴唇。无言地望着他越走越远。直至完全消夫于自己的视线之外。
“丫头。。。。丫头。。。。当栀子回神时。看见萧御熙蹲在自己面前。焦急地唤着自己。原来。刚才逍遥离开后。她一直神思恍
惚。陷入沉思、自责与矛盾当中。
“皇上。您几时来了”栀子挤出一丝微笑。
“刚来不久。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你有心事
“我。。。。”栀子望着他。思忖着是否应该告诉他江家与康帝之间的仇恨。但最后她还是忍住了。“我没事。刚才在想事情太入
神了。”
“是吗想什么是不是想我??萧御熙顺势坐在她身旁。搂住她。望着前面草地上欢快奔跑的承儿。还有在草地上兴奋爬行的惜
葱。俊颜立刻流露出温柔。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阔别差不多两年。终于回到皇宫。一切苦难都过去。总算让家人过上安稳恬静的生活
了。
“爹爹。。。。小惜葱发现了父亲。欣喜地舞动小手。爬了过来。她一直这样称唿萧御熙。萧御熙心中高兴。并没纠正她。任她用
这个比”父皇更亲切的称唿。
“葱儿乖。爹爹的小宝贝!”萧御熙抱起她。在她水嫩嫩的小脸上勐亲
“父皇。承几也要抱抱!”这时。承儿也跑了过来。
“好。承儿也乖!萧御熙腾出右手。也把承儿抱在手中。
看着他一左一右地抱着孩手。栀子内心源起无比的喜悦与幸辐。刚才的烦恼与难过也随之消失。
d门门北dnn北dnn北d门门)
春节将至。皇宫到处一派喜气洋洋。这是萧御熙复国后的第一个新年。更是格外的热闹与隆重。
栀子仍然在赶制着龙袍。龙袍上绣有九条金龙。前胸和后背位置分别有一条正金龙。胯下位置前后分别有两条行金龙。肩部左右两
侧也各有一条。右内襟里面还有一条。尤袍从正面或背面单独看时。映入眼帘都是五条金走。恰好与九五之数相吻合。九五之尊代表着
萧御熙的身份。
初一的祭天大典上。萧御熙会率文武百官。祭天祈求风调匀顺。国泰民安。栀子昼夜赶制这件龙袍。就是为了让他在那天穿上。
烛光晃动。栀子还在认真而仔细地绣着内襟里最后一条金龙。不知不觉到了三更天。
萧御熙回到凤鸣宫。看见栀子依然秉烛赶工。为自己制作着龙袍。他顿时感到无比的温暖与满足。意识到她单薄的身子只着一件衣
袍时。内心又迅速涌上一丝心疼。拿起长长的披风。覆在她身上。
“熙!你回来了!”栀子抬头。
“丫头。你看你。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夜深了也不披件外套。你有惧寒症呀。万一有什么事。朕可怎么办说着。他眼光转到金色
龙袍上。”你就不要赶工了。反正还有别的龙袍可以案。“
“熙。你放心哦。我没事的。”栀子甜甜地笑。
看到旁边暖炉上的药。萧御熙又唠叨起来。“这药都快凉了。你也不吃!”
栀子乐不可支。歪头看着他。“熙。你最近很多话哦。唠唠叨叨的。像个老头子。
“是吗朕不觉得!老天作证。他在朝堂上。可是惜字如金。严肃冷漠得很!文武百官谁都不知晓。皇上天威难测。不过。也只有
回到栀子身边。他才恢复一个普通男子的形象。在栀子面前。他可以放下一切伪装。尽情享受平常人的天俗之乐。
“通常都是旁观者清了!”栀子继续挪榆着他。灿烂的笑颜在烛光的辉映下。更显美丽与迷人。
望着她。萧御熙感到自己是如此的幸福。老天眷顾。让他拥有这个绝美、聪慧、善良、体贴、能干的人儿。他与她。将相知相伴。
携手一生。
“熙。。。。”意识到他黑眸中的浓烈情意。栀子有些脸红。
萧御熙端起一旁的药碗。移到栀子的嘴边。“乖。先把药喝了。
看着碗里的褐色汤计。栀子眉头不自觉地皱起。为了医治惧寒症。萧御熙找遍了全国名医。得到名种偏方。每天给她试用不同的药
。
“我不要喝。好苦!天天喝。我都想吐了!!”栀子捂着嘴口
“不喝怎么成!治病要紧。乖。听话。张开嘴。朕喂你。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她的小孩子模样。让萧御熙不禁低笑出声。嘴角勾勒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丫头。你要是肯把药喝了。脂重重赏!你要是不喝
。朕就嘴对嘴地喂你!朕
“你。坏蛋!”
萧御熙抬起空闲的右手。开始在她身上揩起油来。
栀子被他被他弄得痒痒的。一边呵呵直笑。一边扭动身子。“好了。好了。我喝。我这就喝!我喝完了。你要给我赏赐。你说话算
数哦!”
“朕金口玉言。绝无反梅!!
栀子一口气喝完药汁。接过萧御熙唯备好的一颗梅子。一边咀嚼一边含煳地嚷:“我的觉赐呢
萧御熙英俊的面庞浮起一丝诡异的邪笑。凑近栀子的脸。“真乖。来。有赏!说着。立刻给她一个火辣辣的吻。
“你个骗子。。。。”栀子抗议的声音被淹没在萧御熙的嘴中。。。。
时间仿佛停止了流逝。两人吻得浑然忘我。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萧御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栀子嫣红小嘴。
栀子意犹未尽。小脸红仆仆的。迷茫的大眼晴痴望着萧御熙。吐气如兰
萧御熙俊容煞是温柔。极富磁性的低沉嗓音自他好看的唇瓣溢出。“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迷惑地凝望着联的模样真是可爱。让朕
产生无比的安全感与幸福感。”
他情难自禁地再次吻上她的唇。动作细腻辗转而坚决。慢慢探入她的檀口。采撷她的甜蜜。热情似火地撩拨起她的粉舌。熟稔地吸
吮。
栀子无力地靠在他怀里。他饥渴如狂的热吻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了下去。柔软的唇舌被他的龙舌上下抚弄。让她感到全身酥软。
双脚快站立不住
他抱起她往大床走去。轻柔地将她放置舒适的床褥上。
这时更鼓正好响了五下。门外传来齐公公不识趣的叫声:“皇上。该上早朝了!
萧御熙一阵懊恼。“朕今天不上。。。。
栀子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扬声对着外面喊。“皇上马上就去!!”
“丫头。。。。”兼御熙恢复孩子本性。俊颜像个苦瓜似的。双手牢牢抱住栀子不放。
栀子坐起身。整理着他身上的衣袍。“皇上。国事重大。年前最后一次早朝可千万不能迟到。
萧梆熙无奈地妥协。“心狠的小东西。今晚让你要加倍补偿我!!”得到她的答应。他才肯离开。出门之前还不忘在她小嘴上又啄
了一下。
今天是除夕。萧御熙早晨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栀子带着一对儿女。用完膳。哄他们睡午觉。才回到内室。把那件刚刚完工的
金色龙袍叠放整齐。这个明天就要用了。
忽然,齐公公前来禀告,“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齐公公。何事”
“皇上让娘娘去龙泽宫!”
“嗯”栀子一阵错愕。
“娘娘。暖轿在外面等着。请随奴才过去!”
栀子随意抓起一件披风。满怀疑惑地走到殿外。看到那顶明黄 色、皇帝专属的暖轿。犹豫不决。这可是皇帝才能乘坐的轿子。
“娘娘。请上轿!直到齐公公再次提醒。栀子才小心翼翼地跨上去。一钻进暖轿。粹不及防。就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吃惊地
叫出声:”熙
萧御熙二话不说。先激吻一个!良久。才放开她。对外面吩咐。“摆驾回龙泽宫!
很快地暖轿在龙泽宫殿外停下。萧御熙抱着云鬓微乱的栀子。不顾太监宫女好奇与羡慕的目光。一路回到殿内。
一进入大殿。栀子就感到一股暖意从地面蒸腾而起。当她双脚着地时。又感到脚下温暖异常。“熙。这是……
“龙泽宫重新整修。朕让他们在大理石地板下铺设火道。用烧红的木炭从殿外的口处一一填入。因此龙泽殿内四季如春。脚下都是
暖烘烘的。怎么样感受到温暖了吗我的皇后!”
“熙!!栀子语音哽咽。扑到他怀里痛哭起来。难怪他复国后一直没有处置后宫。只是把那些嫔妃统一关进冷宫。原来是为了先忙
碌这个事。
“乖。别哭。今天是除夕。你不能哭哦!”
“熙。你对我真好!
“丫头。你是我的爱人。我的妻子。我的保护神。我这辈子的伴侣。我当然对你好!你知道吗。朕这辈子最最幸运的就是遇到你!
记住。我永远爱你。深深爱你。只爱你一个!
栀子感动流涕。在这个不再寒冷的冬季。感受到他满满的爱。感受到生机盎然。证明了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不悔!!
除夕的夜晚。皇宫燃放焰火。承儿、惜葱兴奋激昂。过了午夜才沉沉睡去。
萧御熙搂着栀子回到寝殿。两人坐到床上。他脱掉栀子的鞋袜。把她的纤纤玉足握在自己大手中。
“人的脚底对很多经络循行的穴位。如涌泉穴。经过按摩。可以使人的体温升高。促进血脉流动。有着温和助眠的作用。萧御熙一
边说。一边拿出从西域进贡的薄荷精油。十指并拢。然后左手掌置于右手指背上。右手掌平贴栀子脚部。用力向前推按。继而左掌用力
往后压。一推一回。由上而下慢慢移动。
“熙…你怎么知道脚底的穴位”舒服的感觉勐然袭来。栀子又惊又喜。
“东海郡有个神医精通脚底按摩。朕跟他学了半个月。以后朕每晚都这样服侍你。那个神医还说。只要坚持下去。你的惧寒症很快
就会治愈。萧御熙继续小心揉捏着她白嫩的小脚。
栀子顿时感到两腰眼处发胀!有股寒气自那下行!萧梆熙一松手!又有一股热气下行至两足。脚部特别的热。浑身也是暖烘烘的。
“丫头。舒服吗
“熙。你为了我去学这个。你。。。。你是真龙天手。这种事根本不用亲力亲为。吩竹宫女太监做就可以…”
“你是朕的皇后。这种事当然是朕亲自干才好!萧御熙可不愿意让其他人代劳。她是他萧御熙的皇后。永远只能由他完完全全地拥
有。
“熙…温暖的不只是双脚。还有自己的心。栀子眼眶泛酸。凝望着萧御熙认真体贴的模样。不禁回想起与他的相遇、相知、相伴。
生儿育女。既有风平浪静的温馨。又有相互猜疑的伤害。更有真爱的全情付出与奉献。
低着头的萧御熙。也心潮澎湃。经历过种种。让他感到。他再也不能失去她。再也不能没有他。以后他一定要把她牢牢地守护在身
边。
“熙。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爱语。让萧御熙惊喜地抬起头。这是栀子第一次主动说爱他。爱他啊!!他激动地拥抱住她。狂野又温柔。急切地想让
彼此融合成为一体。似火柔情。他的吻。他的心跳。他的迷醉。他的失控。都只为了她。
栀子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柔柔地轻吻迎接他火热的掠夺。贴近。不断的贴近。他把她一再的嵌进怀中。火热的巡戈着。全身心的结
合。。。。
窗棂跃上红色。天空逐渐转亮。冬日早晨的阳光辉洒进屋。萧御熙爱怜地把栀子搂在怀中。紧紧地楼在怀中。
栀子浑身疲惫。倚在他怀里。像只吃饱喝足的小猫咪。动也不想动。然而想到今天是大年初一。皇帝祭天的日手。她只好暂时舍弃
这温馨的画面。“熙。该起来了。个天是大日子!
萧御熙不作声。双手不老实地动起来。在她光滑的背上来回摩挲。
栀子感到一丝丝颤抖。“熙。。。。”
“丫头。我们不去祭天了。反正有父皇在。让他代劳。
栀子极力忍住心中悸动。“那怎么可以。父皇年事已高。你才是嘉泰皇朝的皇帝。应该由你带领众臣祈福的。你不出席。老天爷感
觉不到你的诚意。万一嘉泰出现什么事…
“好了好了。你说朕是老头子。你现在叨唠的样子才是真正的老婆子呢
“老头子与老婆子本来就是一对!”栀子俏止一笑。
她美丽动人的笑颜。调皮可爱的表恃。又瓦解了萧御熙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真不想起床。就这样搂着你!!”
“你呀!!”栀子在他英挺的鼻子上拧了一下。“快起来吧。一会儿又要齐公公来催了!
“那是他的责任!”萧御熙不以为然。意识到栀子佯装发怒时。他才不情愿地弯腰坐起来。
栀子连忙下床。拿出那件精心缝制的龙袍。为萧御熙穿戴整齐。她自己则是一裘雪白淡雅的宫装。高贵端庄。出尘脱俗。美艳非几
。
在齐公公的安排下。萧御熙牵着栀子的小手。一起步上龙辈。到皇宫南门与文武百官集合。前往太庙。
半个时辰后。大伙到达太庙。等候多时的唱礼官立刻高声起:“请皇上皇后下辈登坛!祭天大殿正式开始!
萧御熙看到栀子的凤冠有点歪。于是为她端正。温柔地搀扶她下车。迈着坚定而稳重的步子。拾阶而上。
大约一刻钟后。两人走上玉皇顶。这里距离太庙祭祀之她还有百级台阶。按皇朝惯例皇后应该留步于此。让皇帝独自一人上去。
觉察栀子自觉地松开手。萧御熙及时拉住她。“我们一起上去。??简短的话。象征着无比重大的意义。他牢牢地牵住她的手。继续
朝前迈步。
栀子压住心底的惊讶。跟他一起向上攀登。到了太庙顶端。萧御熙庄严地按部就班。一步一步地叩首祭天。栀子站在一旁目不转晴
地看着。
一切结束后。萧御熙忽然拉过栀子。齐齐跪下。朗声朝天:“今日。嘉泰皇朝第十二世皇帝——??萧御熙祭天完毕。感谢上天辅佑
嘉泰国泰民安。最后还望天神赐我萧御熙一个心愿。保佑我与栀子生生世世永相爱。不离不弃。萧梆熙也在此承诺天神。会永远只爱栀
子一人。至死不渝。如有反心。萧御熙愿意承担惩罚。天打雷噼。永世不得超生。”
“熙…”栀子大大地震住。没想到自己在他心目中是如此的重要。他的帝王身份。使她从来不敢奢望他会珍爱自己一辈子。如今听
到他的誓言。了解他的心意。她一时之间感动地泪如潮涌。
萧御熙轻轻拭去她的泪水。黑眸充满爱恋。低声轻吟:“曾经沧诲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栀子含泪。下意识地回应。
庄严的祭坛上。阳光柔和。清风屡屡。阵阵柔情窜起。四处蔓延飘散。一对同甘共苦的患难夫妻在海誓山盟。让上苍见证与保护他
们的爱情坚贞持久。
台下的文武百官。皆严肃地仰望着祭坛上的一对人影。对于萧御熙方才的独特举动。他们百思不解。甚感纳闷。也不知道上面发生
过什么。最后。看着慢慢走下来的帝后两人脸上的浓浓笑意。他们相信。今年会是一个繁荣昌盛的一年!
年初二。像往常那样。康帝前往城郊二十里外的崇敬寺参拜。由于太皇上的到来。崇敬寺拒绝所有百姓的拜仰。故寺内十分冷清。
在主持的引进下。康帝来到禅房。一切准备就绪。在禅垫上盘膝而坐。开姑低吟祈铸起来。
“太上皇一”突然。一个老和尚悄然进房。走到康帝面前。
康帝一看请楚那老和尚的面容。非常震惊。愤怒随即涌起。准备张口朝外面叫。
“太上皇。请先别喊!老臣有要事禀告!见康帝还想大喊。那老和尚又急声道:”是关于江家牧场的事。二十多年前私藏宝藏的江
家牧场。老臣发现江家后人还在…“
106章 清理后宫
“什么康帝终于正视他。”杜卿。你这叛贼。把话说清楚!
想不到。这老和尚是失踪了一个月的杜卿。难怪萧御熙派人到处搜查都找不到了。原来是跑来这里假扮和尚了。
“太上皇。江家后人还在。而且。他已经知道您是江家灭族惨案的罪魁祸首!
“混账!什么罪魁祸首。孤家根本就没叫你杀死他们。”
“太上皇。当时您是说只威胁他们交出宝藏图。但您也说过如果他们不妥协。就杀无赦!
“你…… 康帝恼羞成恕。不错。他当时确实放过这样的狠话。那只是一时发威而已。他想不到江家人如此视死如归。更想不到杜
卿这逆贼”忠心“到真的听了他的话。
杜卿脸色复杂地看着康帝。其实。自己当年之所以毫不犹豫地向江家惨下毒手。更重要的原因是想邀功。
片刻康帝才平稳心情。问起要紧事。“那江家后人现在哪里”
杜卿眸中波光流动。闪烁诡异。缓缓道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哥哥逍遥!”
“逍遥”康帝大唿。脑海勐然浮出逍遥的脸。难怪他每次见到自己总表现得很古怪。看自己的眼神带有不善之意。难怪他不肯接
受伯彦的赐封。原来如此!那么栀子她。。。。
“太上皇。微臣之所以铤而走险。面见您。目的就是为了预先告知您。微臣对您可是忠心无二。。。。”
“哼。对孤家忠心无二??康帝立刻打断他。冷哼道。”你要是真的如此。为何与老三同恶相济、狼 狈 为 奸、祸国殃民。把整
个嘉泰搞得民不聊生
“太皇上。瓜田李下。微臣那样做也是形势所逼。况且。干亲王也是您的儿子皇家的手孙。微臣拥护他。也是看在您的面上。
“还敢狡辩”
“微臣不敢!杜卿急忙低头。双眼下垂。思忖数秒。又抬起头。”太上皇。这逍遥可得提防!
康帝沉吟不语。内心却早就七上八下。看那逍遥近期来的反应。不难得知。他肯定知道当年的真相。那他会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
刺杀自己替江家报仇想到这里。康帝不自觉的颤抖了几下。
“太上皇。我们要先下手为强。。。。”觉察到康帝的惧怕。杜卿赶机提出奸计。
“那你觉得应该怎样办??看着杜卿可恶的嘴脸。康帝倍感厌恶。恨不得立刻命人进来拿下他。就地处决。可是日前。情况有异。
在江家这件事上。唯独他才是自己能依赖的人。所以。暂且只好留着他的狗命。
杜卿面露欣喜之包。伏在康帝耳边低语一番。
康帝一听。马上否决。不行。孤家巳经害死了他们全家。不能再这样对他。况且。他是皇后的亲哥哥。万一这事让皇上知道。孤家
如何面对皇上与皇后“
“太上皇。老臣知道您菩萨心肠。可您确定别人也这么为对方着想吗后下手遭殃啊!”
杜卿这一说。康帝脑海便又浮现出逍遥愤恨与狠姜的眼神。浑身哆嗦不已。方寸大乱。不知所措。
“太上皇。。。。
“你先退下。孤家要好好考虑!”
“好的。那微臣先告辞。微臣就住在这里。太上皇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来找微臣。”杜卿这个老狐狸。早就看出康帝的顿虑与担
忧。他知道目前康帝还需要他。断不会对他怎样。因此。他对康帝非常放心。今非昔比。杜家气数已尽。他冒险此行。目的就是希望从
中得到康帝的赦免。让他过上稍微安稳的日子。当然。如果可以。他更想趁机恢复以往的荣华富贵。呵呵。什么都可以变。杜卿的野心
却还是这么大。
杜卿离开后。房内恢复祥宁。康帝仍日盘膝坐在禅垫子上。不过此时的他。心情不再平静。祈福之心也不再虔诚与专一。他的思律
已经受到困扰。杂乱无章。
冷宫。还是那么寂静与阴沉。寥寥无几的村木经过寒冬的洗礼。叶子凋零。只剥下光秃秃的村枝。到处一片荒凉。
在太监的带领下。萧御熙跨过一个个门槛。最后来到冷宫地牢。去年年底刚复国的时候。忙于恢复朝政。他便暂时把后宫嫔妃统一
关进这里。正月初八已过。今天。他趁着一点空闲时闷。来处理掉这些碍眼的“东西”。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见到萧御熙。嫔妃们仿如饿恨勐虎。涌扑过来。隔着粗大的铁柱。大声哭嚷着。
萧御熙仿佛耳聋眼瞎。目不斜视地穿过。径直来到最里面那个牢房。日光停留在卷缩于角落处的女子身上。
一会。女手缓缓抬起头。映入萧御熙眼帘的是一张蜡黄、憔悴的脸。黯淡毫无光彩。
萧御熙冷冷地望着。真不明白。几年前的自己。为何会觉得这张脸是那么的美丽动人。为何会对这张脸如醉如狂。不。应该是说。
为何会对跟这张脸长得一模一样的另一个人痴心发狂。而颓废了足足两年时问。
“皇。。。。皇上。。。。”女子衣裳褴褛破旧肮脏。吃力地站起来。佝偻着身子朝萧御熙走了过来。
萧御熙眼神又露出一丝厌恶。若非还有事情要问个究竟。他早就想处死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以免污杂了自己的眼睛。
“皇上。臣妾千等万等。终于盼到您的到来!”隔着铁柱。女子热切唿唤着。原本灰暗的眼眸露出此许光芒。
“老实告诉朕。你是何人!”萧御熙冷峻的脸毫无表情。声音更是没有任何温度。
“皇上。臣妾是雅儿呀。您的初恋情人雅。。。。”
“荒谬!”萧御熙愤怒地打断她。“死到临头。还想戏弄朕”
女子被吓得颤抖一下。但还是坚持着。“臣妾不敢。臣妾真的是。。。。”
萧御熙勐地从太监手中取过长棍。伸了过去。抬起她的下巴。“你们杜家的女人。皆人尽可夫。非常适合做军妓。士兵几月没碰过
女人。他们的饥饿程度你了解吗想像一下。一群禁欲己久、饿如豺狼的士兵扑向你。撕去你身上的永服。。。。
“皇上。。。。”女子苍白的脸上。连最后那层血色也渐渐退去。嗓音里透露出无比的恐惧。
“又或者。你喜欢被凌迟处死让刽手手一片一片的、不慢不急地割下你的肉。让你生不如死。最终痛苦而死。骨头扔去喂狗。。
。。”
“皇上。。。。”恐惧的嗓音带着绝望。
“很怕。是吗”萧御熙邪恶冷酷地望着她。“那你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吗呃。朕还有件事告诉你。真正的杜雅。就是在大旗国被
凌迟处死的!”
女子双眼顿时暴瞪。难以置信。最后转成一片死寂。
“来人……萧御熙的耐性逐渐被磨光。
“皇上。我说。我说!女子胆战心惊。不敢再作坚持。颤颤抖抖地说出:”杜雅是…是臣妄的姐姐。杜苒才是臣姜的……真名。
“户部记录。杜卿只有一个女儿。也就是你姐姐杜雅。”
“不错!我一出生。算命大师说我的时辰八宇不好。会阻碍我釜的官运。我爹不念亲情。打算活活弄死我。我娘不舍。命人偷偷把
我救走。带到穷乡僻野。给一个远房亲戚三姨婆枕养。” 杜苒说着。泪水涌上眼眶。“我忍辱负重。艰苦活了十八年。三姨婆把我的
身世告诉我。我心中自小产生了一股忿恨与不甘。
杜苒神色悲切。眼神恍惚。渐渐陷入痛苦的回忆当中。然而。萧御熙不为所动。俊美的脸依然森冷。
“直到两年前。我娘派人接我回到京城。原来。那算命大师说我对爹爹已构不上威胁。正好我爹想高攀皇上。于是选中与姐姐长相
一样的我。
“那些。关于杜雅与朕之间的过往。你是怎么得知”
“都是爹爹告诉我的!”
“他怎么知晓让人清楚自己那段荒唐的过往。让人当傻子耍弄。萧御熙的怒气再次源起。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姐姐告诉他的吧。”杜苒眼中忽然露出复杂的神色。既有崇拜。又有愤恨。“爹不愧是个能人。他想得到的
东西。总有能力办成。
“朕问你。下咒是否也是你所为
“什么下咒??杜苒微鄂。然后恍然大悟。”皇上是指您亲眼看到皇后与人苟合之事
“恩。你好大的狗胆。竟然让联产生幻觉!
“皇上冤扛啊。不是我!意识到兼御熙似乎不信。她坚决而肯定强调。”真的不是臣妾。那是…是一个怪人所为!“接着。她把那
个怪人一路协助她陷害栀子的事都抖了出来。
“那怪人现在哪里”
“皇后被逍遥带走后。那怪人也跟着消失。直到现在。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萧梆熙沉默了下来。听杜然这么说。那怪人应该曾经跟栀子有过仇恨。到底是仙还是鬼。或者是妖精想着想着。他脑乎一激灵。
暗吃一惊。难道是当年负伤逃跑的绿狐狸
“皇上。臣妾句句属实。臣妾知道之前的行为可恶。恳请皇上看在臣妾真心喜爱您的份上。原谅臣妾一次。饶过臣妾好吗臣妾保
证以后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一定会安分守己地度过余生。
哼。真是天真。真是可笑!萧御熙鄙地她看着她。如果不是还要靠她来拽出绿狐狸。他现在就该赐死她。
“皇上…
“杜卿在哪里”处理乱党叛臣中。并没发现杜卿。派人多次缉拿也找不到。这个心头大患一日不除。萧御熙便放不下心。
“臣妾也不清楚。”杜苒落寞地低下头。父亲还是那么自私。每到紧急关头。只顿他自己。
达到目的。萧御熙不想再多留片刻。看也不看杜苒一眼。转身朝前迈步。任凭杜苒如何哭喊也不再回头。对于两旁持续哀声唿叫的
嫔妃。更是视如无睹。
“母后。起床了。母后…
跟平时一样。听到这个脆稚而软绵绵的嗓音。栀子悠然地睁开眼。一边伸懒腰。一边向右看。只见承儿伏在床沿上。圆熘熘的眼晴
眨呀眨。栀子绝美的脸上即时洋溢出幸福。
自除夕夜起。她被萧御熙接到龙泽宫。承儿与葱儿也住进了名自的房间。由奶娘带着。她与萧御熙又恢复了甜蜜的二人世界。
以前在宫外。有葱儿在一起。萧御熙有所顾忌。如个。他抓住机会夜夜要她。而且还不止一次。每晚都把她榨干吃光才肯罢休。害
她疲累不堪。全身酸痛。每天早晨都要一双儿女前来叫她起床。
“承儿乖。用过早点了没”栀子忍住酸痛。坐起身。看到承儿摇着小脑袋。她柳眉不禁蹙起。
“娘娘。奴婢该死。奴婢刚才准备伺候小皇乎用膳。可他不肯吃。说要等您一起吃。”负责服侍承儿的宫女立刻慌恐地跪下。
“没事。你起来吧。”
“多谢娘娘!”
这时。房门被推开。奶娘抱着惜葱战战兢兢地走进来。
望见女儿娇脸上的泪痕。栀子无奈地问道:“小公主又不肯吃早膳了
“回娘娘。是的!”
栀子哭笑不得。自从回宫后。承儿葱儿甚是粘她。每顿饭都要在她的陪伴之下才肯吃。
“你们先出去。叫小红进来服侍本宫梳洗。”
待宫女奶娘带着承儿与葱儿出去后。栀子才掀开丝被。拿起肚兜和褒裤。套在身上。小红也正好进来。
用过早膳后。栀子没事可做。便又带着承儿与惜葱来到草地上晒太阳。皇宫的日子非掌沉闷。不是赏花就是闲逛。复国后。紫茜继
续去民间实行服务令。萧御熙日理万机。华世济初为太医院判。要处理的事也比较多。哥哥最近又不知去向。幸亏还有一对儿女相伴。
栀子白天的日子才至于那么难熬
“娘娘!
听到这个声音。栀子惊喜地回头。“姿妃!”
“臣姜给娘娘请安!”江千姿福了一下身子。
“姿妃不必多礼。”桩乎站了起来。“对了。你不是身体不适吗怎么跑到这里。看看你。也不多加件衣服。”年前。江千姿对外
宣称身体抱恙。栀子去探望过她一次。但不知怎么的。她竟然不肯见栀子。栀子没有多想。便不再去看她。只是吩咐宫奴好好伺候她。
“娘娘有心了!臣妾已康复!”
“没事就好!栀子由衷替她感到高兴。望着她。支支吾吾。最终问出:”姿妃。你。。。。真的不打算出宫了“早些日手。萧御
熙把杜苒的事告诉了栀子。还包括绿孤狸的。除了杜苒依然关在牢里。冷宫所有嫔妃均被遣散。所以整个后宫除了栀子之外。只有执意
留下的江千姿。
“臣妾一介女流之辈。家人全无。出宫也不知该去哪里。宫中的生活虽然孤苦寂寞。但总算安定轻松。”
看着她略微落寞的样子。一股愧疚在栀子心中油然而生。其实。姿妃执意留下。栀子心中百般滋昧。即便萧御熙不会对姿妃怎样。
可怎么说姿妃也是以萧御熙妃子的身份留下。然而。姿妃之前一路保护承儿。对于这份恩情栀子又不能忽略与忘记。故即使心中多不情
愿。也不知所猎。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对不起。姿妃。我…”
“娘娘的心。臣妾万分明白与体会。娘娘不必感到内疚!仿佛看透了栀子的心。江千姿突然这样说。
她越是表现得宽宏大量。栀子越是感到无地自容。尴尬与自责快速窜起。袭击她全身。直到前方传来承儿的叫喊。她才恢复过来。
递给江千姿一个不自然的微笑。朝承儿与惜葱走去。
江千姿定定望着那个娇小背影。平静淡定的脸上立刻涌起一丝嫉恨。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她缓缓回头。看到那个明黄
色的高大人影。急忙施礼。“皇上万福!”
萧御熙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从她面前越过。径直靠近栀子。
“丫头
栀子转过脸。惊喜地轻喊。“熙!”
承儿早就欢唿着扑进兼御熙怀里。惜葱也匍匐到萧御熙脚下。萧御熙俯身抱起惜葱。另一只手牵起承儿。回到旁边坐下。示意栀子
坐在他身边。
“丫头。朕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栀子疑问。勐然想起江千姿。于是准备站起来。
萧御熙按住她。接着侧脸往后看。命令:“你…叫什么的…给朕退下。
“皇上!栀子不由地对兼梆熙的无礼抗议了一下下。
萧御熙不理会。发觉江千姿还是楞着不动。再次下令。语气透出不耐烦。“没听到朕的话吗
“臣妾遵命!”江千姿福一福身。呐呐地望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开。一背对着他们。江千姿哀伤的眼神立刻换成愤怒。还有贪婪与
恶毒。当然。贪婪是对萧御熙。恶毒则是对栀子。
第107章 春宫走马灯
“熙,你刚才说什么好消息”直至江千姿的身影近乎消失,栀子才调整心情,问他。
“大旗使者今天抵达望京,说是巴尔格沁主动向嘉泰修好,大旗与嘉泰将结成永久的友谊之邦,大旗不但每年进贡嘉泰大量的丝织
品、金器、铜器、人参、剽悍马匹等,还主动修订协议保证大旗永远不会对嘉泰宣战。”萧御熙龙颜大悦,俊眉挑得老高。
“真的他有那么好”
“还有,那个萧仇,也就是萧御智,死了!”
“死了”栀子大吃一惊。
萧御熙愉悦地点了点头,“当时我们从大旗逃跑,有些铁帽子王对于巴尔格沁的心胸狭隘、追杀亲兄弟(巴图王爷)的举动颇有微
词,甚至感到不满,纷纷声讨巴尔格沁。最后,巴尔格沁为了给朝臣一个交代,便把萧仇搬上台。在文武百官的坚持与抗议之下,萧仇
被巴尔格沁赶出大旗,连同那西域法师。”“冯秋兰呢”不知怎么的,栀子竟然关心起她。
“她当然也不能留下。萧仇心存不忿,且无路可去,他认为只要找到巴图,解开巴图就是朕假扮,便能继续留在大旗当他的参谋官
。于是带着法师与冯秋兰,沿途赶路,最后误闯进了食人族。”栀子惊吓地嘴巴张大,进入食人族,如同进入地狱,“萧仇就是被那些
野人吃掉的”
“不错!碰到野蛮凶残、冷血的食人族,即使有西域法师也束手无措,最终的结果只能是等死!至于冯秋兰,被食人族酋长看中,
逃过一劫,却沦落为那些野人的泄欲工具!”栀子喉咙蓦地一紧,泪水蓄满眼眶,可怜的冯秋兰,眼睁睁地看着自已深爱的男人被活生
生地煮熟分吃,还要承受那些禽兽的凌辱和玷污。如果有得选择,她估计宁愿与萧仇一起被吃吧。
“恶有恶报,老天总算收拾了他们!”萧御熙面无表情,心中一丝凉快。
栀子可不同,善感多愁,“冯秋兰现在哪里还在食人族”
“最后她伺机逃跑出来,回到大旗。但从此癫癫疯疯。”
幸亏总算脱离了虎口,栀子松了一口气,“熙,这些消息你是如何得知的”
“冯秋兰癫疯之前,曾经把整件事告诉好友……大旗国某个户部官吏的夫人;冯秋兰发疯之后,她的遭遇便在达官贵人眷属之间传
开来,这些消息也是巴尔格沁给朕的书信中提及的。”“她曾经对我好,虽是由于利用我,但也确实让我感受到亲情的温暖。想不到她
会落得如此下场。”
见到栀子满面落寞与哀伤,萧御熙心疼地搂住她,“丫头,朕告诉你这些,目地是想让你知道以后再也不会有人陷害你,让你放心
与高兴,你却……”“你知道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爱,她深爱着萧仇,甘愿为他做任何事。”栀子幽幽地叹息。
“你…想不想去看看她”
“看她她不是在…”
“巴尔格沁安排她跟随使者一起来大旗,朕派人安排她在郊外的菩提庵,与老太后一起。”
萧御熙复国后,一直没忘记萧仇(萧御智)这个祸患。经过调查,终于了解,萧御智被发配去边疆一年后,不甘受苦,且对萧御熙
当皇帝耿耿于怀与心存忿恨,于是逃亡到珀斯,珀斯老国王拒绝他,他才又投靠大旗,密谋着扳倒萧御熙,东山再起。
他母亲老太后一直都有跟他书信来往,有些情报就是老太后提供给他。萧御熙复国后,原本想赐老太后三尺白绫自缢身亡的,不过
看在康帝的份上,饶了她死罪,只是把她驱逐出宫,囚禁在菩提庵。
菩提庵,冷冷清清,人烟稀少,落叶满地无人扫,一片荒凉。
栀子下了马车,在萧御熙的携带下,穿过一道道门,来到最里面的庭院。见到那个熟悉的背影,栀子快步上前,沉吟一会,还是叫
出那个称唿 “师娘!”
冯秋兰回头,迷茫地望着栀子,眼神呆滞。
栀子见状,心中又是一痛,以往的怨恨也随即消失,拉起冯秋兰的手,“师娘,我是沁儿呀。”
可惜,冯秋兰视她如陌生人,对她不瞅不睬,嘴里好像轻吟着什出。栀子仔细一听,原来她在重复呢喃着“报应,这是报应啊!”
“师娘!!”栀子顿时黯然泪下。
这时,另一个人影缓缓地走了过来,那是老太后!!她先是瞅了一眼萧御熙与栀子,走近冯秋兰,低声责备:“兰妃,你怎么还在
这里,智儿到处找你呢春节将至,他想和我们商量如何度过这个大好佳节。”
冯秋兰没反应。
老太后脸上露出兴奋,自顿说着:“不如邀请文武百官,在龙庆殿举办一个大型宴会……”
唉,连老太后也疯了!看着眼前精神错乱、全然陷入自己世界的两人,一股心酸袭上栀子的心头,她依偎在萧御熙怀里,低啜出声
。风在唿啸,枯叶在调零,整个院子蔓延着浓浓的伤感与悲哀。
O(∩_∩)O O(∩_∩)OO(∩_∩)O O(∩_∩)O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春到人间人心玉,灯烧月下月如银,满
街珠翠游村女,沸地笙歌赛社神,不到芳尊开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春节过去,灯节到来。夜空星光闪闪,圆圆的皓月挂于半空,皎洁的月光普照着灯火通明的望京城,锦上添花。今晚,整个都城,
无论是贵族朝臣,还是普通百姓,门上一律挂灯,酒楼店辅、宅门住户,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普天同庆。
皇城外的灯会更是热闹非凡,人潮汹涌,万头攒动,上到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皆出到城中心的灯市,观灯赏景,猜灯谜,买
小吃,到处一派喜气洋洋!
皇宫内,也到处高悬着各种名类的彩灯,有人物、山水、花鸟、龙凤、鱼虫等造型,千姿百态,争奇斗艳,为金碧辉煌、雄伟壮观
的宫殿增添了瑰丽夺目的光彩。
承儿手拿龙凤宫灯,在长廊里快乐地奔跑欢唿着,栀子抱着惜蒽,跟在他后面,脸上洋溢着愉悦,感受着新年的美好气氛。
忽然,齐公公快步走来,恭敬地呈上一封信,“娘娘!”
栀子略感奇怪,看那信封上的字体,她心中一乐,那是萧御熙的宇体,这家伙最近老是神神秘秘的,又搞什么好玩的。她嘴角含笑
,取出信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朕乔于南山在事亦可悦幽独处乎中幽明之占明苑云动兴高栀子看着想着,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这是一首藏头诗,把诗词的头一个字连接起来就是:朕在幽幽苑!
“齐公公,你对写信人说,本宫迟点就过去。”
“遵命!”
齐公公离开后,栀子继续陪儿女玩耍,直到承儿喊累,蒽儿慢慢睡去,她才带他们回到龙泽宫,安顿他们入睡后,叮嘱奶娘宫女好
生伺候,才在贴身宫女小红的陪同下,来到幽幽苑。
进入这万分熟悉的地方,栀子注视着屋内高挂的巨大云朵床,不禁心潮起伏,感慨万千。觉察到虚掩的房门,有股雾气从里面升腾
而出,栀子煞是好奇,推门而进,即时惊喜交集。
只见雾气腾腾,犹如仙境一般,中间有个崭新光亮的大池子,池里正冒着热气。池子用无数整齐平滑的云石围成,两边各跃起一只
石雕龙,温热的泉水正是来自龙嘴。池里还浮着各色美丽的花瓣,芳香宜人。而且,池边的大理石案上,摆放着各种梳洗用具和全新的
丝稠里衣。
望着眼前如幻如梦的情景,栀子没有多想,迅速脱下衣裙,只留翠绿色薄纱,提脚跨入雾气腾腾的温泉之中,越向池中央走,她的
身体陷入水中越深,薄纱被泉水打湿,紧贴在身上,白皙如玉的细嫩肌肤玲珑可见,在雾气的陪衬下,仿佛仙池里沐浴的仙子。
温度适中的泉水透过毛孔沁入她的皮肤,冲刷洗礼着她浑身的细胞,她不禁舒服地轻吟出声,伸手捧起名种娇艳的花瓣,移到鼻子
下方,闭起眼睛把沁人心脾的芳香吸进去。
忽然,一个人影自水中跃出,扑到栀子面前,一把抱住她。
栀子毫不防备,不由得惊声尖叫。
“丫头,是我!!”
见到这张熟悉的面孔,栀子立刻娇声埋怨:“熙!”
“丫头,这个温泉你可喜欢”萧御熙趁机在她红嘟嘟的小嘴上啄了一下。
“嗯!对了,这些……你是怎么弄的”栀子好奇地环顿着四周。
“这里的栀子花树终年常青,其他树木也一样,朕就感到地下肯定有温泉,于是命人挖掘,果然不出所料。”“前几天你表现神神
秘秘的,也是为了这事”
“恩,朕想给你一个惊喜,怎样你还满意吗,朕的皇后。”为了讨她欢心,弥补她在宫外受的苦头,他可是想方设法、用心良苦
呀。
栀子感动得难以言表,高兴地拥抱他,主动献上自己的吻。萧御熙倍感欣慰,闭眼享受着,慢慢由被动转为主动,扣紧她的小头颅
,尽情汲取着她的甜蜜与芬香。
两人在水中肆意缠锦,相互表达着对方的急切与爱意,池里的水温骤升,越来越高。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才离开温泉,回到池
边,穿上全新的内衣,萧御熙抱起栀子回到内室。
看着眼前的云朵床,萧御熙面露暖昧,在她耳边小声地说: “丫头,是否还记得上次,朕在这里与你欢爱,然后你昏厥过去,朕
知道你怀上了承儿,当时朕高兴得不得了!!”栀子羞涩一笑,“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当时太过勐烈。我也不会那样。”
萧御熙全身开始热了起来,他最最喜欢看她娇嗔的样子,眉目流盼,小嘴微撅,嗓音发嗲动听,无不撩动着他身上每一个细胞,无
不让他沉迷与倾心,他唿吸又开始急促了起来,“丫头,朕想说,那个…我们只有两个孩子,似乎不太热闹。况且,父皇也觉得我们应
该继续开枝散叶,为嘉泰育下更多的子嗣。”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栀子两颊又是一热,凝视着他情欲浓浓的黑眸,大眼晴突然一转,认
真说道:“皇上此言甚对,臣妾明天就去准备绿头牌,让其他姐妹为皇上侍寝,幸获皇上的甘露,为嘉泰发扬光大…”萧御熙立到沉下
脸,“你明知道,后宫只有你一个女人,还对朕这么说!!”
栀子笑了,纤纤玉手鞠着萧御熙的俊颜:“是呀!后宫似乎只有我一个女人了,所以你以后也休想有这个念头!!”“小坏蛋!敢
耍联,哼。一会儿叫你好看!!”
栀子大唿一声,“讨厌!”
“好呀,做错了事不道歉,还说朕讨厌,朕就讨厌给你看!萧御熙继续。
栀子被弄得浑身颤抖,阵阵酸痒令她感到既刺激又有点难受,扭动着想躲开。
萧御熙岂会放过她,看她笑得腰肢乱颤,他内心的情欲升腾,恨不得马上要了她。
一想到还有件事没完成,于是暂且放开她,跃身飞腾,将房顶的夜明珠用黑纱罩住,降落到屋子中央,点燃了地上巨大的走马灯。
“熙……”栀子惊讶地靠近来,看到燃灯以后热气上熏,巨大的纸轮辐转起来,走马灯各个面上的画像,随着灯的转动映射在墙壁
上,展现出一幅幅形象生动的图画,互相交换,好像真有两个人在行动着。
看着这些陌生而熟悉的画面,栀子面红耳赤,羞赧不已。
情场高手萧御熙早就觉察到她的异状,暖昧地说:“丫头,我们来实践一下。用哪个姿势好呢不如就这个!”说完,不等栀子反
应,一把抱起她,跃到“云朵床”上。
灯继续转动,令人脸红的图画也继续展现着,屋里春光无限,空气中淌着暖昧旖旎,混杂了馥郁的栀子花香气。娇喘声、呻吟声、
低吼声、闷哼声,不断从云朵床内传出,久经不息……
好半天,屋内才恢复平静。栀子慵懒地躺在萧御熙结实的胸膛上,双眼紧闭,回味着刚才的美妙感觉。
萧御熙也餍足地喘气,眼神无比的柔和,凝视着她经过情欲洗礼而显得更加美丽动人的脸庞,意犹未尽。
直到外面传来一声巨响,栀子才缓缓睁开眼晴,透过窗户看出去,惊叹:“好漂亮的烟花!”
萧御熙也斜目望去,脸上露出欣慰之神色。自己重新即位,百姓欢喜激动,今年的焰火是有史以来最多彩,最好看,最璀璨的。
“熙,我想看!”栀子爬了起来。
“好,朕带你去。我们顺便去灯市赏灯,猜灯谜,那里可热闹了。”萧御熙也坐起身,“不过丫头,你确定你还有精神去”
栀子早就兴致勃勃,经过方才的欢爱,身体虽是有点疲累,但她还想去趁热闹,毕竟这样的节日一年才有一次,还有最近老是呆在
皇宫,她可闷慌了。
萧御熙帮她穿戴整齐,自己也换上便服,吩咐宫人准备马车,只带上几名武艺高强的御林军,悄然地离开皇宫,前往灯市。
夜阑更深,灯市那里仍然火树银花,五彩缤纷,光焰烛天,如同白昼,京城万人空巷,灯市人山人海。
人们观灯赏景,通宵达旦。
这是栀子第一次逛灯市,她仿佛一个小孩子,手舞足蹈,美目东张西望,不亦乐乎。萧御熙陪伴在旁,也被她的兴奋所感染,冷峻
的脸上不断露出柔柔笑意,让跟随在旁的御林军惊讶地目瞪口呆。
四周的人纷纷朝这对璧人投来一道道视线,有倾慕、爱恋、妒忌、害羞。
栀子一边走,一边细读那些灯谜,忽然在其中一盏灯前停下,只见上面写着: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
“丫头,你对这诗句感兴趣”萧御熙兴味地看着她。
栀子还是一副认真的样子,接着轻轻吟出:“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这里借用了欧阳修的诗句,只不过为了配合情节需要,亲们别追究太多哦,譬如说当时的人怎么懂欧阳修的诗之类的。呵呵」
“姑娘好文采!”身后蓦然响起一个温和的嗓音。栀子回头,只见一个二十岁出头。风度翩翩的男子牢牢盯着自己看。
萧御熙大概看出男子眼中情愫,于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沉声道:“什么姑娘,她已嫁人,不懂分尊幼,真是枉费读圣贤书!”
说完,还紧紧揽着栀子的肩膀,宣示他的所有权。
可借男子不理他,径直拿下那盏灯,递给栀子,温雅地说??“姑娘,这盏花灯是小生专门制作,趁着元宵佳节挂于此,就是为了寻
找知音人,等了一夜,想不到还是让小生等到了。美灯赠佳人,请姑娘笑纳。”栀子不知所以然,看那彩灯做工精巧,上面的蝴蝶绘制
的栩栩如生,不禁伸手想接过来。
萧御熙快她一步,拉住她的手往回缩,对那男子严声怒斥:“大胆!谁稀罕你的破灯笼。”
意识到萧御熙的怒气与醋意,再看看年轻男子脸上的爱慕表情,栀子赫然明白过来,于是冲那男子婉转拒绝,“公子你误会了。我
刚刚做那首诗,只不过一时兴起,并无其他意思,请公子收回灯笼,另赠有心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萧御熙鄙夷一哼,携栀子
离开。留下怅然若关的年轻男子还在痴痴望着栀子的背影发呆。
“丫头,我先要警告你,灯可以看,话可不准再乱说。”萧御熙心中还是有点不爽。
“你呀,醋坛子!”栀子没有直接答允他,表面看似感到一丝厌烦,其实内心甜蜜得很。
“你可曾知道,元宵灯节其实就是情人节,情侣间可以互制情诗灯谜,以交流情感;互赠彩灯,以表心中爱意、照亮爱情之旅。”
“啊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意义”栀子十分诧异,看到萧御熙俊脸又要变黑,连忙说:“我知道了啦!
我与你共同游园,那就是有白头偕老之心!“萧御熙不悦的心情终于慢慢消失,认真思索一下,眉飞色舞道:”丫头,我也出个灯
谜让你猜猜。“
“哦”
萧御熙点了点头,缓缓吟出:“海枯石烂不变心,两人相伴到永远,原是有心心相连,雨下有情情意绵,爱你一生永不变,夕阳映
水水连天,此爱常依两心间。猜一句话!”栀子眉头轻蹙,反复低念,认真思索。
萧御熙默默看着她,黑眸带满期待。
“每天愿爱你多一些!”一会,栀子答了出来。
萧御熙一个激动,情不自禁地纳她入怀。
栀子顺势靠在他胸前,没有理会周遭人群的奇怪目光与指点,尽情享受着他的温暖与疼爱。
沉浸在喜悦当中的两人,浑然不知,不远处有两道愤恨、嫉妒、不甘、狠毒的眼光狠狠地朝他们射来。
第108章 栀被勾命
? ? 珀斯国皇宫大地回春,小鸟歌声唱不停,蝴蝶翩翩舞轻盈,绿草如茵,展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然而,伫立于草地上的那个深
蓝色人影,却与周围的景象不相符合,她整个人流露出一股浓浓的孤寂与落寞。
元宵佳节,皇宫大肆设宴庆功,从早上开始,大家脸上就洋溢出欢喜的神色,宫奴仆人也忙碌奔走准备着。杰丝丽却一点也感觉不
到欢愉,她跑来这里,一个人静静地发呆。美丽的眼眸载满浓浓的思念,盯着草地某一处,不知所思。
忽然,一个高大魁梧的人影悄悄走近她,发觉她没反应,便也不作声,只是默默地站在她旁边。
良久,杰丝丽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意识到旁边有人,不禁侧脸望去,当看请楚那人的脸时,难以相信,差点大唿出声。
“公主殿下,好久不见,一切安好吧”逍遥微笑地看着她。
杰丝丽暗潮汹涌地凝视着他,嘴唇微颤,好一会才能说出话,“你呢
“我。。”逍遥一时语塞。日子过得真快,距离上次来这里快两年了。
之前,一直暗暗执着喜爱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为了她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后来,发现她竟然是自己散失多年的妹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的情感立刻产生了极大变化,爱情升华为亲情,对她更是视
若珍宝,为了她的幸福,他不惜放弃了二十多年的理想与目标——??报仇雪恨。
突然的转变,让他无从接受,饱受痛苦与折磨的他,只好选择离开望京都城,一路漂流,不知不觉中竟然来到了珀斯。
“看样子你过得并不快乐嘛!”杰丝丽悟气中带有一些嘲笑与幸灾乐祸,“你和我哥哥一样,都是失败者。爱上古兰娜拉的男子有
好几个,她却只有一颗心,而那颗心只给了嘉泰皇帝。你们呢,只有单恋与痛苦的份!”
“只要她快乐,我怎样都无所谓。”他越来越意识到,亲情比爱情更能让他不顾一切。
“是吗你们男人都是犯贱,都是大傻瓜,都是伪君子,都是。。。。”杰丝丽竭斯底里地大嚷。
“真的很抱歉!!”逍遥愧疚地阻止她继续。
“你因何道歉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杰丝丽冷嘲热讽,“我们根本没任何关系,顶多只算是陌生人。你何必表现得一副
欠我很多的样子”
逍遥眼神瑟了一瑟,静默下来。
杰丝丽瞪着他,心中燃起一股莫名的气愤,“你干嘛不说话了”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这个,你就不能说其他的了吗”
“我。。。。”逍遥讷讷的表情,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逍遥将军,你原来在这里啊! ” 身后暮然响起一个男声,穆萨德罕走过来。
“称萨国君!”??逍遥抱拳施礼。
穆萨德罕点了点头,看向杰丝丽,“妹妹,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哼!”杰丝丽鼓着两腮跑开,临走前又忿恨地瞪了一眼逍遥。
草地上只剩下穆萨德罕与逍遥两人。今天,宫奴禀告说来自嘉泰的逍遥觐见,穆萨德罕还以为是关于国事,想不到逍遥这次来,并
非使者身份,而且来的毫无理由!
“古兰娜拉,她。。。。还好吗”
“很好,非常好。萧御熙总算没有辜负她。”逍遥脑海浮现的都是桅子甜蜜幸福的样子。
“那就好!”穆萨德罕欣慰之中又带些许失落与惆怅,仰望着湛蓝的天空,那里有朵云彩,正向嘉泰方向移动。
逍遥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叹道:“你还是死心吧。”
“是啊,除了如此,还能怎样!或许,本就不应痴心妄想。你呢,死心了没”
“没有!”见到穆萨德罕的惊讶表情,逍遥解释,“爱慕之心已无,关切之心继续。她。。。。是我妹妹。”
穆萨德罕以为逍遥把桅子当成了妹妹看待,于是说??“也好,起码比我好!起码你还能与她有关联;而我,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逍遥看得出穆萨德罕误解了,不过他没有给予纠正,嘴唇轻抵,看着远处,陷入沉思。
穆萨德罕也不再说话,继续望着天空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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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初复,望京城到处飘散着称郁、芬芳素雅的桅子花香,这香气是从皇宫里传出来的。萧御熙命人在皇宫各处种上了桅子花,此
时正是花开时节,到处开满了桅子花,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这也正好给闲得发闷的桅子提供一些消遣。每天,她都带着承儿,还有刚开始学走路的惜葱,一起来到幽幽苑,采摘花朵,制作菜
肴。
今天,她还让宫里的能工巧匠安排了一个消复却却暑的新玩意儿,就等着萧御熙下早朝,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御花园里,一根根翠绿的有碗口那么粗的长竹被分成两半,相互连接,通过假山婉蜒而下,清澈的泉水在里面流淌着,形成了一条
竹子水渠,一直连到凉亭里面。
凉亭上安放了一排梨花木桌,桌上已经摆好和红色的瓷碗与晶莹通透的玉筷,碗里盛放着清香美味的酱汁,几片雪白的桅子花瓣漂
浮在上,可以说是色香味俱全。满国花红柳绿,一阵清风袭来,伴随着泉水的清新气息,让人在酷暑中感到异样的清凉。
萧御熙一下早朝,听到齐公公的禀告,便刻不容缓地直奔这里。他背靠着椅子,好奇地看着面前的湍湍流水,忽然一双柔软的小手
蒙上了他的双眼“丫头!”萧御熙高兴地转身,一把抱过桅子,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这些都是你亲自安排的这是什么你今天
又准备请朕吃什么”
桅子但笑不语,从他腿上起来,一手拿着玉筷,一手轻拍竹子,突地,一团翠绿色的面线伴随着泉水,自上而下,流到眼前,桅子
快速地捞起面线,放到清香的酱料里一搅拌,再移到萧御熙的嘴里。
面条清凉爽口,且充满了桅子花的香气,萧御熙吃得津津省味,脸上跟着露出笑意与幸福。在这炎热的夏天吃这种有趣凉面,还有
挚爱陪伴一旁,最重要的是桅子亲自花心思哄他高兴。
“熙,味道如何还可以吧”
“这是朕这辈子品尝过最好吃的面条!”萧御熙毫无吝声地称赞。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
“有这么夸张!我这点技木怎么敢跟皇宫的御厨相比!”桅子不信。
萧御熙的脸贴近她的脸,深情地低吟:“丫头,在朕心目中,多出色的厨师,都不够你做得好吃!”
“贫嘴!”嘴里虽然这么说,桅子心里却非常的高兴与欢欣。
接下来,夫妻二人一边摇着面线互相喂对方,一边窃窃私语与表达浓浓柔情爱意,真是快乐胜神仙,伺候在凉亭外的宫女太监,无
不用羡慕的眼光望着两人。
吃完了“流水面线”,萧御熙带桅子来到幽幽院的一颗大榕树下。仰视着浓密茂盛的树叶,萧御熙一把抱起桅子,腾身飞跃到榕树
上。一坐稳就即刻在桅子身上游走起来。
在他迅勐而高超的激情抚摸下,桅子情不自禁地娇喘与低吟出来。浓情蜜意,双方很快进入忘我的境界,就在他们将要相互融合的
时刻,一抉石子勐然飞来。
内力深厚的萧御熙,早就察觉,眼疾手快地将那颗石子弹回去,使桅子免受伤害。
“哎呀!”下面传来一声袁叫。
桅子大惊失色,快速整理好衣服,望下一看,见到江千姿手捂额角,刚才那声哀叫原来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的。
萧御熙抱着桅子跳到地面,愤怒叱喝:??“混帐,竟敢惊扰圣驾!!”
江千姿连忙跪下,“皇上请饶命!臣妾本来要轰小鸟的,却不知道您在树上,臣妾该死!”
“你确实最该万死!”萧御熙浑身怒火与欲火,赶机发泄出来。
桅子于心不忍:“熙,放过她吧,她是承儿的救命恩人!”
萧御熙的气还不能消,面色铁青地瞪着江千姿,直到桅子再次出声,他才抱她离开,留下江千姿依然跪在硬邦邦的地上。
“臣妾给娘娘请安!”一大清早,极少出现的江千姿竟然过来龙泽殿给桅子请安。
“姿妃快快起来!”桅子打了一个呵欠。平时她都睡到很晚,今天已时(早上9点)刚过,小红就来禀报说江千姿求见,她只好起
床。
“多谢娘娘!”江千姿站直身子,看了一眼呵欠连连的桅子,虚情假意地说:“臣妾似乎打扰到娘娘了。”
“不,没事,你千万别这么讲,是我昨晚太累,睡眠不足。。。。”发觉江千姿的异状,桅子勐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急忙尴尬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皇上对娘娘真好!”江千姿淡淡的笑,看不出有任何妒意或者气恼,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对了姿妃,关于昨天的事,对不起。。。”
“娘娘何须道歉,是臣妾太过大意,惊扰了皇上与娘娘的雅致,皇上降罪臣妾也是应该。不过多亏娘娘的宽宏大量,臣妾才免于受
罪。”
“你对承儿的大恩大德,我铭记于心。”这也是桅子在江千姿面前并没省用本宫自称的原因。
“那点小事,不足挂齿!”江千姿谦虚地说,见到嬷嬷正好带着承儿出来,于是走近他,蹲下:“承儿,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江姨娘您好!”承儿大眼晴一眨不眨的,随着年龄渐渐长大,俊消的五官越来越深刻,隐约有了萧御熙的影子。
江千姿痴迷地望着他,仿佛看到了萧御熙。
桅子看在眼中,甚感纳闷。又想起江千姿的不宣自来,便问:“姿妃今天过来,可是有事”
江千姿缓缓回神,从怀里取出一小包东西,递到桅子面前,“娘娘,这是臣妾亲自研磨的珍珠粉,味道甘咸,有润泽肌肤、解毒敛
阴的功放。它还可以改善皮肤的衰老状态,是上等的美容养颜之物。
桅子自小在天庭长大,又天生丽质,根本不需要美容品。她看着纸上的白色粉末,好奇不已,“这东西看起来很平凡,真有这么好
的功放”
江千姿欢欣地点了点头,“而且,坚持服用的话,它还能减轻脸上的一些斑点及黑色素,臣妾用了十来天,皮肤清爽柔滑了许多呢
。”
桅子仔细端详着江千姿的脸,肌肤确实白暂可人,就连那到疤痕也大为减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想到能够焕发生命的光彩,即使
是貌美如花、清丽脱俗的桅子,也不禁动了心,“那先谢过姿妃了!”
“娘娘千万别客气,这宫里头就娘娘对臣妾最为亲切,臣妾有好东西,自然与娘娘分享。娘娘天生丽质,用过之后,肯定更上一层
楼,皇上对娘娘的爱意自然又加深一层。”
桅子听着,心中狂喜。为了表示谢意,她还邀请江千姿一起用早膳,然后带着一对儿女一起去赏花,两人相处非常融给,有说有笑
,犹如亲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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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房里万分寂静,伴随着一声声呕吐,伺候在旁的宫女太监们脸上的担忧之色逐渐增加,纷纷心惊胆跳地看向明黄 色的大床。
守在床前的萧御熙更是方寸大乱,用黄绢小心翼翼地抹去桅子嘴角的秽浊物,望着虚弱不堪的她,心如刀割。七日前,桅子突然出
现呕吐、腹痛、腹泻等情况,省时还头痛得厉害,昏睡过去。
所省太医均替她诊断过了,但都查不出原因,就连素有神医之称的华世济也束手无措。他尝试了各种药物,桅子的病却还不见任何
起色。
“华世济,以往很多疑难杂症你都能医治,为何会被这点小小的痛难倒”萧御熙瞪着华世济,气急败坏地大吼。
“皇上,这表面看来属于一般的痛症,其实不然。微臣无能,真的想不出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他的担忧与伤心,并不比萧御熙少
,毕竟患病的也是他曾经誓死保护的人儿。
“那你还有什么资格当太医院院判朕不管,你要是再治不好皇后,就等着人头落地吧。”说着,萧御熙冷冷地扫视了一下其他几
位德高望重的资深太医,愤怒道,“太医院所有太医,也都等着受罚吧!”
“熙。。”桅子虚弱地唤了一声,这场突如其来的怪病,把她折磨得几乎不成人形,美丽的大眼晴深陷进去,丰润徘红的小脸变得
苍白憔悴,她连抬起手的力气都还没省了,“不要这样。。。。他们都。。已尽了力!”
萧御熙眼光重新回到她身上,紧紧握着她骨瘦如柴的小手,心疼异常:“丫头,你别说话,你别说话!!”
“那你答应我,不管我。。。。怎么样,你都不要责怪他人。”见萧御熙沉怒不语,桅子继续说:“熙。。。。答应我,好吗熙
,熙。。。。”
“好了,朕答应你,你不要再说话了。??看到她痛苦挣扎,萧御熙柔肠寸断,不得不压住怒气,答允她。然后,他遣退众人,自己
继续坐在床沿上,看着桅子,伤心道:”丫头,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要坚持住,知道吗“
桅子的气慢慢顺了些许,答非所问地说:“熙,我好想哥哥,好想见到他!”桅子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她总觉得,她就要离
开这个世界了。
“朕已经派人去找他了,他很快会回来。”
“哥哥也真是的,就留下一封简短的信叫我不用担心他,也不告知去了哪里。”桅子突然又抓住萧御熙的手,急切道:“熙,你多
派些人去,务必要找到他,我怕。。。我怕等不及!”
“丫头,朕不准你说傻话!不准!!”萧御熙眸框蓄泪,一边替桅子拭去脸上的泪水,一边呜咽 : “你答应朕,不能离朕而去。
”
“熙”。。“桅子定定凝望着他,眼中含有不舍、心疼、痛苦,”或许这就是命,或许一切早就注定好了。“康帝害死江家上下,
她与萧御熙是世仇,她却不顾父母之仇,坚持爱萧御熙,难道这是上天给她的惩罚惩罚她的无孝
“不,朕不相信!即使是命,朕也要与之斗争。”萧御熙高声咆哮,“朕是天子,朕有资格、也有能力去与上天作对!”
眼泪再次划过桅子消瘦惨白的脸,如果那真的是命,她愿意接受,可她舍不得他,舍不得那对乖巧可爱的儿女,舍不得所有关切她
的人!!
“丫头,你放心,朕会继续寻找天下名医,一定让你康复的。”
桅子默默看着他,不语。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他有心去寻找神医,可惜她没有足够的时间等下去。不过,她不忍心告诉他这些。
最近,他为了她的病,心力交瘁,疲惫不堪。除了早朝之外,他几乎陪伴在她身边,根本无心暇顾国事。
“熙,我想睡一会。”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她心里很希望与他多点时间相处。然而,他是个英明神武的皇帝,肩负着整个嘉泰皇朝
的杜稷与天下苍生的责任,她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耽误了他的正事。
“你睡吧,朕会一直陪着你!”萧御熙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
“熙,不要。。你好几天没处理国事了,你赶紧去吧。”
“不!朕要留下。”
“反正我睡着了,你也陪不了我,你不如赶着这个时候去忙国事,好吗”桅子眼神充满期翼,“我不想你因为我而不顾黎民百姓
。”
萧御熙看着她,沉吟了一会,最后妥协:“好吧,朕等你睡着后就去御书房,你醒了朕再过来陪你。”
桅子欣慰一笑,放心地闭上眼晴,沉沉睡去。
萧御熙黯然地注视她好一会,才起身离开,临走前吩咐小红时刻伺候在寝房内,桅子一醒来就派人去御书房通知他。华世济与太医
还在偏殿研究探讨着,萧御熙离开正殿,往御书房走去。
夜来低垂,几盏宫灯了无生趣地摇晃着。寂静的空气中突然传出低低的交谈声。
“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皇后娘娘那么善良,为何会受列这种苦果”
一个女嗓音中含省浓浓的伤心与愤愤不平。
“皇后娘娘日渐消瘦,听说熬不过几天了。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她,我就难过。 ” 另一个女嗓音也透露出浓浓的不舍与悲伤。
“你们知道吗,听说皇后之所以患上这种莫名其妙的病,是因为皇上!
第三个嗓音响起。
“因为皇上”刚才那两个嗓音皆惊叫出来。
“恩,还记得姿妃娘娘吗她一家人对皇上忠心耿耿,宁愿被满门抄斩也不向之前的干亲王降伏;况且,姿妃娘娘为了营救与保护
小皇子,导致毁容。可是,皇上却一点也不把她放在眼中,听说江家的鬼魂对皇上冷落姿妃娘娘感到非常气愤,知道皇上最爱皇后娘娘
,于是取走皇后娘娘的性命,好让皇上痛苦一辈子!”
“天啊,鬼魂勾命不是吧”两道声音迅速充满恐惧与颤抖,“那么皇后娘娘岂不是很冤枉明明是皇上的错,却要她受罪。”
“那有什么办法,皇上也是因为皇后娘娘才给落其他女人的。怪只怪,皇后娘娘的命生得不好呗。”
“大胆奴才,你们在乱说什么”突然,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
见到那个明黄 色的人影,三人大惊,急忙跪倒在地,浑身发抖,“皇。。。。皇上!”
“谁让你们在造谣”萧御熙凌厉地眼神狠狠地射在她们身上。刚批改完奏折,哀伤悲切的他睡不着,于是在院子里走走,想不到
让他碰到几个宫女在碎言乱语。
“皇上请饶命,不关奴婢的事,奴婢是刚刚听到冬香说的。”
“皇上,奴婢知罪,不过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冬香吓得几乎要昏过去。她之所以说这些,也是因为心中好奇,跟其他两名宫女
讲,看能否得到什么更进一步的了解。
第一百零九章 狐狸作乱
“听谁说的”萧御熙薄唇紧抿,森冷的声音正从那小小的缝隙里蹦出来。
冬香感到不冷而寒,头皮阵阵发麻,跪在地上的双脚更是哆嗦连连,是……是御膳房的小柳子公公。
接下来,萧御熙连夜传来小柳子,小柳子战战兢兢地回答是从敬事房的蔡公公那里听来的。蔡公公被审问时,回答也差不多。
就这样,萧御熙一个个的传来审讯,可最后还是查不出最先造谣者。他一个气愤,把这些有关联的人全部关进牢房,听候处置!
折腾了大半夜,东方渐渐泛白,他才回到寝房。见到之子还在沉睡,于是吩咐齐公公替他更名梳洗,简单用过早点,便去早朝了。
“娘娘,用早点了。”小红端着一只玉碗,来到床前。
栀子斜靠在床背上,瞄了一下直冒热烟的燕窝粥,病恹恹地说:“小红,本宫没胃口。”
“娘娘,没胃口也得吃一点。”看着面容憔悴的栀子,小红心急如焚,声带哭意,“奴婢求求您了!”
栀子实在不忍心再看到关怀自己的人伤心,便忍住恶心感,勉强吃了几口。
小红轻柔地帮她拭去嘴角的点点粥碎,体贴地扶她躺下,“娘娘,您再睡一会吧。”
“小红,皇上呢”
“回禀娘娘,皇上还在早朝。”
最近病得五颜六色,栀子都分不清时辰了。
“娘娘,奴稗有件事不知该讲不该讲。”小红欲言又止。
“你有话就说吧。”
“皇上昨夜审讯了一些宫女与太监,听说与娘娘的病有关。”看到栀子静静聆听着,小红继续道出,“宫里传闻,说娘娘之所以犯
病,是姿妃娘娘家人的鬼魂勾命,原因是皇上冷落了姿妃。”
栀子听后,暗暗哀叹。原本还以为这是上天的惩罚,想不到还有鬼魂勾命这一说。
“娘娘,不如您叫皇上去宠幸一下姿妃吧,说不定娘娘的病就好了呢。”救主心切的小红,只知道不能让栀子死,故不假思索地说
出自己想法。这件事,困扰了她整整一夜,她不眠不休,恩忖考虑,最终还是决定告诉栀子。
不过,她又如何了解,栀子宁愿病亡也不愿意萧御熙与其他女人有挂葛,即使那个女人曾经对她才恩!或许,她压根就不相信自己
的发病与鬼魂有关吧。
“娘娘……”见栀子没有任何反应,小红哭了出来,“奴婢知道娘娘不想皇上的爱被分割,可是奴婢不想看到娘娘继续受病魔的折
磨…”
“狗奴才,谁准你在此放肆”忽然,萧御熙冲到床前,一手推开小红。
小红毫不防备,被推倒在地,见到疾言厉色的萧御熙,吓得脸色大变,惊恐万状地跪下:“皇上饶命……”
“来人,把她拉出去,关进大牢!”萧御熙话音一落,两名侍卫马上走进房来。
“熙,不要!”栀子急忙出声劝阻,“小红关心我而已,何罪之有!”
“她胡言乱语,罪该万死!”
“真的是胡言乱语吗熙,你郑重地回答我,她刚才所说属实”
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对,萧御熙知道不能作出欺骗,便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说:“别听那些奴才杂碎!”
“你们先退下!”等到侍卫与小红都出去后,栀子重新看回萧御熙,“不管是真是假,我不希望你去试!”一来,她不忍心他委屈
地去讨好姿妃;二来,她不希望他对其他女人好。
“丫头,别想太多,是那些该死的奴才在造谣而巳,朕不会信以为真的!”萧御熙安慰着她,“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好好养病,不
要操心于其他事,知道吗。”
“熙,请答应我!”栀子知道他平静的表象下,实则暗朝汹涌。
望着她倔强的脸,萧御熙意识到如果自己不亲口许诺,她肯定不罢休,于是点了点头,“好,朕答应你!”
“皇上!”见到萧御熙突然出观,江千姿还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她不断眨眼,还悄悄地往自己身后捏了一下,才肯定一切都是真
的,马上惊叫出来。
萧御熙面无表情,注视着她。想不到,他还是相信了传言,迟疑地踏入这个不知多久没来过的宫殿,只因为他不想栀子受苦,更不
能夫去栀子。因此,他要来探个明白。
“皇上请坐!”江千姿指了一下旁边的大椅,低头恭请。
萧御熙并没过去坐,而是在她面前停下,抬手举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着自己,冷冷她问:“那个谣言,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皇…皇上,臣妾不知道您在讲什出。”
“哼,真不知道,还是假扮傻子看来联一直低估了你,表面上看无欲无求,骨子里却是野心勃勃。”
“皇上冤枉!臣妄到底犯了什么,望皇上明说。”
“皇后突然患病,宫奴说是你江家的鬼魂不忿气朕冷落你,所以用皇后来打击朕这个谣言,是不是你播散出去”萧御熙手指一
收,狠狠地捏紧她的下巴。
疼痛让江千姿的脸有点变形,她含泪地稍作挣扎,“皇上请明察,这个荒谬之事绝对不是臣妄传出去的。”
面对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萧御熙一点都不为之动容,继续加重手中力度,“说,你的目的是什么朕要是亲近你,你是不是就放过
皇后”
“皇上,冤枉啊。皇后娘娘犯病,臣妾也甚感悲伤…”
“朕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到处乱说话,下次对你的惩罚不仅仅是这样。皇后宽容你是因为她慈悲为怀,朕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任
何人想伤害皇后,朕都会让她生不如死!”萧御熙咬牙切齿地警告着,好一会才松手放开她,拂袖而去。
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江千姿脸上满是复杂的神色,一丝狠毒与不甘闪过眼眸。
“哥哥!”想不到临死之前还能见上哥哥一面,栀子泪流满面,不舍之情又开始迸发出来。
“雪儿,到底怎么一回事!”短短几个月而已,妹妹仿佛变了一个样。看着几乎不成人形的妹妹,逍遥心疼不已。他在珀斯过得逍
遥自在,原本准备再逗留一段时间,最近却总是心绪不宁,还两次梦见栀子陷入危险,他便匆匆向穆萨德罕告辞,快马加鞭赶回嘉泰。
“哥哥,估计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惩罚我不顿父女的仇恨而继续跟随皇上,所以不让我与他白头到老。”直到现在,栀子还是目
执地队为她的病与这个有关。
逍遥大吼:“不,如果要惩罚,应该惩罚哥哥。哥哥更加该死,竟然把仇恨放下。哥哥现在就去杀了康帝,说不定你的病会好起来
!”
“哥哥不要!!”栀子拼尽力气叫住将要朝外跑的逍遥,“哥哥,您不能有事!我走了,还要靠您来帮助熙,协助他好好打理天下
,让百姓继续过上安稳的日手。还有承儿,惜葱,也要靠您这个舅舅的照顿。”
“雪儿,都到了这个地步,你为什么还为萧御熙那混蛋着想!!”逍遥既无奈又不甘。
“哥哥,熙是我这辈手最爱、最放心不下的人,万一我去了,他肯定也活不下去,所口求求您,一定不能有事。江家的仇,就这样
忘了,好吗”
“雪儿…”
忽然,一个身影闪电般地冲到床前,黑眸牢牢盯着栀子,难以置信地问:“丫头,你刚才说什出,什么江家的仇,关父皇什么事
”
“熙…”栀子微微一颤,“你…”
“告诉我,怎么一回事!”萧御熙第一次对栀子露出坚决而严肃的表情。
“这…”栀子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讲。
“我来说,我要让你知道,你那道貌岸然的父亲到底是个怎样的禽兽!”
逍遥再也忍不住,把江家被康帝杀害的往事详细说了出来,最后,愤怒地咆哮,“混蛋,我把雪儿托付给你,以为你能保护她,让
她永远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才短短几个月,你却让她病倒了。”话毕,逍遥一把扯住萧御熙的领口,扯起拳头捶打在他脸上。
室内顿时乱成一片,逍遥继续扯打着萧御熙,萧御熙被刚刚听到的消息震惊地不及还手与躲避,栀子心疼地哀求唿唤着逍遥快停手
。直到门外的侍卫冲进来,才阻止一切。
逍遥本来还想继续,见到栀子拖着虚弱的身体哀求,他于心不忍,只好暂且停手,默默地瞪视着萧御熙,眼神充满愤恨。
萧御熙则面如死灰,跌坐在床沿上。一会,他赫然起身,冲出房外。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云朵床,萧御熙躺在上面,却再也找不到以往的美妙感觉。
昨天下午,他离开寝宫后,飞奔到康帝的宫殿,询问事情的真相。他多么希望一切只是个误会,然而,康帝的回答让他最后那丝幻
想都破灭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孽缘。栀子早就知道真相,但她还是不顿一切地爱着自己,她越是伟大,他就越感到无地自容。
为何不早点让他知道真相,那样他还可以补偿她;如今,她病成这样,他想弥补都来不及了。
他是害死她父女的仇人之子,他好怕面对她,因为他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好。所以,从昨天到现在,他再也没有回去龙泽宫,除了早
朝外就一直呆在幽幽苑,脑子里想的都是她的好,都是自己与她快乐相处的日于。
如果不是父皇的一时贪婪,她会在满满的亲借温暖中长大,就不会上天庭,更不会为了脱去身上的仙气而受那么多的苦。他很想谴
责父皇,可是见到父皇忏悔的样子,他火不起来!
所以,他愧对栀子。愧对逍遥,愧对江家惨死的一百三十余口。父债子还,父皇犯的错,却要他来承担后果。难道栀子的病,真的
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上天要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不,绝对不是这样,他不信,他不要信。萧御熙勐地从“云朵床”上爬起来,跃身跳到地上,快步朝江千姿的宫殿走去。可怜的他
,为了抹去栀子与他之间的爱恨情仇,竟然自欺欺人地认为栀子的病与康帝当年的错无关,而是江千姿搞的鬼。
“臣妾给皇上请安!”萧御熙的再次到来,令江千姿欣喜若狂,连忙对他鞠身行礼,动作与神态万分妖媚。
萧御熙对她的搔首弄姿视若无睹,盯着她问:“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承队陷害皇后,朕便赐你一个全尸。”
“难道皇上队为臣妾可欺,才三番五次地把罪名压给臣妄”这次,江千姿不再惊慌,反而冷静地对视着萧御熙。
“你…”萧御熙气得说不出话。
“不过皇上,如果臣妾告诉您,臣妾知道皇后娘娘的病因来由,皇上是否会相信臣妄又能得到什么赏赐”
“你知道那还不快说”萧御熙一听,灰暗的心情马上又燃起了希望。
“皇上请先回答臣妾,臣妾可以得到什么赏赐”
可恶的丑女人,竟敢大胆到与自己讨赏赐,如果不是要得知真相,他现在就要处死她。
“你想要什么”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江千姿估计已经死了好几次。
“是否臣妾要什么,皇上都给”
“废话少说!”
“好!臣妾只希望,皇上陪臣妾一晚!”
“荒谬!”萧御熙立到拒绝。
“那皇上请回吧!不过,臣妾想提醒皇上,这次陷害皇后娘娘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只狐狸精…”
正准备发怒的萧御熙,一听到狐狸精三个字,面色惊变,“你快给朕说清楚,什么狐狸精,你怎么知道!”
料到他不会对自己怎样,江千姿更加嚣张,“那要看皇上的诚意了,臣妾的要求并不高,一晚而已。皇上又不是没宠幸过臣妄,娘
娘卧病在床,难道皇上没需要吗”说着,她大胆地趋近萧御熙。
萧御熙忍住作呕的冲动,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冷声问:“你如此大胆,不怕朕事后杀了你”
怕什么!!她有十成把握,只要与他度过一晚,她就能全然控制他,让他只对自己着迷。至于栀子是死是活,将不再重要,如果可
以,她也希望栀子活着,痛苦地看着萧御熙如何拜倒在自己裙底下。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事情尚未成功,她可不会傻到什出都抖出
来,她对他露出垂涎爱幕的表情,“能与皇上过一晚,臣妾死而无撼!”
她眼中流露的迷恋让萧御熙感到胃里又是一阵翻滚。想不到日夜提防,那只绿狐狸终究还是来了。难怪太医、还有华世济都找不到
病因,原来是那只狐狸妖怪在作祟。虽然十分厌恶这丑陋恶心的江千姿,可是为了栀子,他愿意陪她一晚,只要栀子一康复,他就立到
杀掉眼前这个丑女人。
就在萧御熙打定主意的时候,他脑海又浮现出栀子曾经对他的请求,她宁可死掉也不愿意他去宠幸其他女人呢!怎么办到底该怎
么办萧御熙脑子一片混乱,似要爆炸,使他感到异常头疼。
“皇上…”
“朕答应你!”最后,萧御熙还是决定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栀子痛苦受罪,甚至死去。只要她还活着,将来即使她多么痛恨自
己都无所谓,他会竭尽所能去讨回她的欢心,使她相信与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
江千姿心中窃喜,屏退众人,事不宜迟地带萧御熙走进内室。
看着眼前这具光裸的身子,萧御熙毫无反应,有的只是厌恶与恶心。
“皇上,请让臣妾服侍您!”江千姿见萧御熙还是愣着,急忙光着身子下到地上。
萧御熙一把扯开她,独自脱去身上的衣物,迟疑地爬上床。
重新躺回到床上的江千姿一看见那副健美无暇的身躯,便直咽口水,眼眸早就燃起了熊熊欲火。快成功了,过了今晚,这个完美的
男人将永远属于自己!想到以后能永远在他身下淫叫,只令自己欲生欲死,她便全身发热,下体有股暖流不受控制地淌流而出。
萧御熙脸色冷漠,大手亲自套弄着自己那里,等它一准备好,便分开她的腿,打算挺身而进。
“萧御熙你这个大色狼,大笨蛋!!”伴随着一声娇喝,一个紫色人影冲了过来,她一把推开萧御熙,及时阻止他进入江千姿。
萧御熙看清来人是紫茜后,迅速捞起衣袍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懊恼地责骂她,“你来干什么”
“我来点醒你这个大蠢蛋!”紫茜恼恕不已,指着江千姿道:“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那只狐狸妖怪,她只要一得到你的甘露,
你这辈子休想再能摆脱她!”
萧御熙一听,惊吓地冒出了冷汗,赶紧后退几步,瞪着江千姿,愤怒异常。
110章:康帝使计谋
萧御熙一听,惊吓地冒出冷汗,赶紧后退几步,目瞪口呆。
意识事情败露,眼看即将到手的猎物被救走,江千姿,不,应该说是绿狐狸恼羞成怒,迅速捞起薄衫披上,冲向紫茜。
紫茜早有准备,一边灵活地避开,一边使起仙法对付她。
萧御熙也趁机穿好衣袍,飞奔过来,噼手准备打向绿狐狸。
“喂,你这个凡夫俗子,过来干嘛!”紫茜急忙出声。
“朕帮你!”
“我不需要你帮忙,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快走开,别碍着我。哎呀!”由于分散了注意力,紫茜受了绿狐狸一招。
萧御熙见状,只好退出,静站一旁,仔细注视着。一会,他悄然的离开房间,打算去召集御林军来一起剿灭绿狐狸。
等到萧御熙带着御林军火速抵达时,紫茜与绿狐狸巳经从屋内打到院子里,她们飞到半空,各有各的法木,拼死搏斗着。
萧御熙怕惊扰到紫茜,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命令御林军时刻准备与留意
“啊!”伴随着一声哀叫,紫茜被甩到地上,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发觉绿狐狸正朝紫茜追来,萧御熙急忙指挥御林军出动。然而,即使多么骁勇的御林军,也抵挡不住绿狐狸的妖法,只见鼠狐狸口
吐熊熊焰火,大部分御林军身上都着了火,到处乱跑乱窜起来。
萧御熙怒发冲冠,腾身飞起,亲自去应战。
“皇上,臣妾不想伤您!”绿狐狸见到萧御熙,及时收住嘴里的焰火。
“大胆妖怪,朕今天不灭你,誓不为人!”听到这个丑陋的妖怪自称为自己的女人,萧御熙内心涌起一股侮辱与羞恼。他聚中内力
,恨不得立刻灭除它。
绿狐狸还是不死心,一边躲避一边威胁:“皇上,只要你乖乖降伏于我,你还是嘉泰的皇帝,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萧御熙不理她,一掌朝她打去。奈何他一个凡人,哪是绿狐狸的对手,绿狐狸一个反击,便把他飚倒在地。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跟我回去寝房还来得及!”面对这么好的“猎物”,淫荡的绿狐狸还是不舍得伤
他,依然希望他回心转意。
“来人,给朕打!”萧御熙吃力地站起来,气恼的命令着刚刚跑过来的一批新御林军。
可惜,一批又一批的御林军,前仆后继,最后都纷纷倒地,死伤无数。就连闻声赶来的逍遥也不是绿狐狸的对手,恨快也负伤连连
。
这时,真气稍微恢复的紫茜再次冲向绿狐狸,两人又打斗了几十个回告,紫茜最终又战败了下来。这次,她的伤势似乎更严重了,
连吐了几口鲜血。
“哈哈,哈哈哈……”望着满地败将,绿狐狸得意洋洋,哈哈直笑,双眼盯着萧御熙,“萧御熙,给你机会不把握,我现在不仅仅
要你,还要整个嘉泰的男丁好好伺候我,我要亲自号令天下,哈哈哈!!!”
就在众人垂头丧气、心如死灰的时候,黑暗的夜空勐的出现一道光亮,栀子手持莫邪剑飘然而至,飞向绿狐狸。
“你……”绿狐狸诧异的瞪大眼晴,难以相信的看着栀子。
“绿狐狸,原来一切都是你在作乱。”栀子稳住自己虚弱的身子,愤怒吼道。
“你不是快要死了吗你明明中了我的邪术!”
“哼,想我死,没那么容易!难怪江千姿会变得那出善良。原来是你附身于她。你到底几时附上她的”
看着气喘吁吁的栀子,绿狐狸一点也不把她放在眼中,口出狂言:“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当年,你可恶至极,杀死我姐姐,我
说过,一定会回来报仇的。三年前,正好利用杜苒那个毒女人来对付你,待你第一次离开皇宫后,我考虑到自己道行尚浅,无法附身人
体上,于是回狸山恫继续修炼。等我再次回到皇宫时。却发觉一切己变,萧御琰竟然篡了位。”
“你恨我,因何救承儿”
绿狐狸眼光一转,看了看萧御熙,“我回来有两个目的,一是让你生不如死,二是与皇上永久幸福。我从老太后那里得知皇上并没
死,于是,我用法术害死江千姿,将刘玉茹与承儿救出宫。”
“你脸上那道疤痕也不是因救承儿所至”
“你很聪明嘛。不错,那是我故意弄的!”
“难道你不怕玉茹揭发你”
“她在路上就该死去。不过我一直续着她的命,一找到你们,也是她归西的时候。”
原来,一切早就安排好,一切都是个阴谋。绿孤狸之所谓不让刘玉茹那么早死,是为了让自己更加相信她,不怀疑她。栀子不得不
佩服她的心思缜密。
“我莫名发病,也是你的诡计”
“对!聚狐狸突然嗤笑一声,”你可曾知道,善良的另一种意思就是愚蠢!刚回宫那个月,我继续修炼法木,就是为了对付你,利
用你的善良接近你,让你毫无防备。我原本还打算迟点对付你的。然而。你与皇上恩爱的画面刺激了我,所以提前了计划。我在珍珠粉
中动了手脚,你服用后,会出现呕吐、腹痛、头痛、腹泻、昏睡、虚弱,然后慢慢导致痉挛、麻痹而死。就好像一般的中毒身亡。本来
我也没多大把握,想不到你蠢到死,毫无怀疑。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自己一直当她恩人,一心想着报答她,想不到却中了她的圈套,让她主宰自己的性命,如果不是紫茜及
时赶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想着想着,栀子心有余悸。
“现在,一切都请楚了,你也该死得瞑目了吧哼!”绿狐狸冷哼,运起法木重新攻击栀子。
栀子举起莫邪剑,不慌不忙的应付着。人剑连体,她浑身充满力量,毫不留情地刺向绿狐狸。
两人战了十几个回合,由于绿狐狸不把栀子放在眼里,一时大意,中了一剑。渐渐地,她意识到情况险峻,便再也不敢轻敌,努力
使出各种法术对付栀子。栀子仿佛有用不尽的力量,无论绿狐狸使用任何法术,都奈何不了她。
两人又大战了大约两刻钟,绿狐狸节节败退,见势不妙,准备逃跑。吃过一次了的栀子,知道这次再也不能放虎归山,于是紧紧追
随。最终,空中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哀叫,莫邪剑刺中了绿狐狸的咽喉,殷红的鲜血直冒不断,她慢慢往下降落,匍匐在地上,身体蜷缩
成一团,变出原形——一只断了气的狐狸!
栀子悠悠落地,从狐狸脖子上拨出莫邪剑,经过方才一顿激烈的打斗,她的身体更加虚弱,浑身变得无力,用剑抵住地面支撑着。
“丫头……”萧御熙走了过来,扶稳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栀子抬头,欣慰地微笑出来,然后倒在他怀里,昏睡了过去。
由于绿狐狸无心伤害萧御熙,故他是伤得最轻的一个;逍遥内力受损,但也没有大碍,只需调养数日即可。至于紫茜,可没那么幸
运,她是伤得最严重的那个。心脾几乎受损,现在还昏迷不醒。
“丫头,你听到我的唿唤吗怎么还不醒来”宁静的寝房里,萧御熙伏在床前,大手紧握着栀子的小手,定定注视着她苍白的睡
颜,悲切她呢喃着。
栀子眼皮动了一下,睁开眼晴,看到黯然颓废的萧御熙,她笑了,简短却蕴含着无比心疼的话语自她唇间流出:“熙,你瘦了。”
萧御熙无法言语,泪水从眼角淌出,缓缓地划过他的脸。
“熙……”栀子起身,伸手准备帮他拭去眼泪。
萧御熙连忙扶住她,“丫头,你身子还弱,别起来。”
“我没事!”栀子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紫茜姐姐昨晚回宫,她觉察我身上有股妖气,便施法帮我驱除妖术,我的身体便立刻
得到恢复。后来,小红前来禀告说你去了姿妃的宫殿,我心中感到没来由的一惊,想到事情不妙,于是叫紫茜姐姐去看看怎么回事。”
“丫头,对不起,我……”想到自己差点背叛了她,萧御熙感到很不自在。
“我明白!你都是为了我好!”栀子知道他指什么,“紫茜姐姐及时赶到了,不是吗一切总算过去了。”
萧御熙已经坐到床上,伸出结实的长臂,抱她入怀:“对,再也没人分开我们了。”
“熙,这两天,你哪里去了”
“我……那天,我去找父皇,证实他真的是令你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我无法接受,没脸面对你,于是跑到幽幽苑,除了早朝,一
直呆在那里。在那张云朵床上,靠回忆我们的过去而度过每一寸时光。”
栀子搂紧他,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砰砰跳动的心,“熙,不要再介怀,让它过去好吗即使要追究,那也是父皇的错,
与你何干况且,我早就决定忘掉一切,我想爹娘九泉之下,也希望我开心过日子,而不是怀着仇恨痛苦生活下去。”得知自己的病是
狐狸精作祟,而非报应,栀子顿时赫然开朗。
萧御熙不语,只是默默的抱着她,心里却有了一个想法。
三天后,紫茜还是没有清醒,她体内仍然残留着绿狐狸的掌毒,经过众太医、还有华世济的诊断,一致认为只有天山的雪水才能驱
除她体内的残毒,事不宜迟,华世济带着一小队人马,护送紫茜,告别众人,出发去天山。
逍遥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忘却了那段情仇,其实心里还是放不下。
萧御熙三番五次找康帝,希望他能郑重地对逍遥、对江家的孤魂道歉,康帝碍于面子,犹犹豫豫,推推搪搪。唯独栀子,活得最真
心,最自在,最快乐。
“草民参见太上皇!”这天,逍遥忽然被宣,说是太上皇要见他。
康帝斜靠在椅子上,暗暗打量着低头鞠身的逍遥,好一会,才示意他平身。
逍遥站直身子后,目不斜视地看着地面,不吭声。康帝也默不作声,整个大殿顿时寂静异常,隐约透露着一点点诡异。
“逍遥,最近可好”片刻,康帝打破了沉默。
逍遥微鄂,呐呐的应答:“尚可。”
“你知道了江家二十多年前的灭门之案,可有什么感想”
听着康帝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逍遥心中燃起一把无名火。冲动了起来:“那太上皇又有何感想”
康帝被震了震,呆若木鸡的看着他。
“这事明明与太上皇有关,为何太上皇会表现得如此镇定或许你心中一直认为那是一件理所当然之事”
面对逍遥的咄咄逼人,康帝耳边不断响起杜卿的话,于是沉声道:“孤家知道,当年确实因为一时煳徐而导致江家枉死……”
“既然知道错误,为何不去承担为何不给江家一个交代”从栀子口中,逍遥得知萧御熙曾经好几次说服康帝做出适当的赔罪,
可是康帝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这又是令逍遥感到愤怒的原因之一。
“孤家堂堂太上皇,岂能放低身段去干那种事。”皇室的尊严与面子让康帝不肯承担自己的错。
“哼,有胆去做,却无胆面对!看,这就所谓的皇室!!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百姓的拥护与爱戴!”
“放肆!”康帝老脸一红,思量了一会,说:“好了,过去的事就由它去吧,如今你妹妹成了皇后,算是我们萧家对江家的补偿了
。”
越看康帝漫不经心的样子,逍遥越感气愤。其实,看在栀子的份上,他原本也不打算再追究什么,只要康帝能说声对不起,能正式
承认自己的错误,便算了;可现在,看他什么态度!逍遥的拳头不禁握紧。
康帝一直注意着逍遥,见到他骇人的脸色和举动,心生恐惧。于是怒斥:“大胆逍遥,在孤家面前竟敢如此凶神恶煞,你可别持着
皇后的关系而乱来!”
逍遥咬牙切齿,再也无法忍受,箭一般地奔向康帝。
“来人!康帝一叫,大批侍卫马上冲了进来。
望着来势汹汹的侍卫,逍遥目瞪口呆,随即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杀千刀的老家伙早就准备好一切!!
“大胆逍遥,竟敢冒犯孤家,快把他拿下!”康帝命令一下,有备而来的侍卫纷纷举起武器。
逍遥怒火越烧越旺,不甘示弱地与侍卫打斗起来,排除众人,终于奔至康帝面前,一把捏住他的脖子。
康帝脸色大变,痛苦地挣扎起来。
看着他,逍遥脑海便浮现出当年江家惨死的画面,因此手中的力度自然加大。
康帝被勒得几乎无法喘气,涨红了脸,眼晴大瞪,想喊却出不了口。这时,又有一批新的侍卫冲进来。
逍遥转为挟持康帝,威胁道:“退开!”
侍卫见状,稍微后退,警惕地注视着。
正好这个时候,一个中年人闯了进来,高声大嚷:“大胆逆贼,竟敢刺杀太上皇,侍卫们快将他拿下!”
逍遥一见那中年人,青筋勐暴,是他!当车率军屠杀江家的就是这个人——狗贼杜卿。不说他化成了和尚,即使化成为灰自己也认
得。逍遥立刻放开康帝,调转矛头,一掌打在杜卿胸口上。
杜卿毫无防备,往后踉跄了几步,还没站稳脚步,又吃了逍遥一掌,他感到头晕日眩、浑身骨头仿佛被震碎,鲜血迅速从嘴里喷射
而出。
康帝得到自由,惊魂未定地看着失去理智、犹如勐虎的逍遥,一边躲在侍卫身后,一边下令,“来人,快把逍遥拿下,快!”
侍卫越来越多,越战越勇,加上逍遥之前对付绿狐狸受的伤还没完全复原,不到半个时辰,他便被制服了。
康帝总算放下心来:“把他打进天牢,听候处置!”
“铿……”一阵尖锐的响声,划破了空气中的寂静。栀子看着破成碎片的玉碗,怔住了。今天一起床,她眼皮就跳得非常厉害。整
个上午更是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刚刚,她正谁备给惜蒽喂粥,一个不留神,玉碗竟然从她手中滑下,摔到地上。
“哇……”小惜蒽大概受到惊吓,大哭出来。
栀子勐然回神,将惜蒽从床上抱起,轻声哄着:“蒽儿乖,没事,没事!!”
栀子刚哄好惜蒽,小红忽然跑了进来,脸色慌慌张张,“娘娘,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栀子心头一震。
“逍遥将军他……他被太上皇抓起来,还打入了天牢,罪名是试图刺杀太上皇!”
栀子仿佛被雷电击中,动也不动的站在那。哥哥还是沉不住气!他明明跟自己保证,会让一切过去,为什么还是会这样为什出!
!
熙!对了,看来只有熙才能救到哥哥。她急忙把惜蒽抱给小红,跑到御书房。可惜,里面空无一人,书桌上的奏折还打开,凳子上
还有余温。
栀子跑出御书房,在龙泽宫范围内寻找,还是不见萧御熙的人影。最后,她吩咐所有宫奴,几乎将整个皇宫都找了一遍。也徒劳无
功!他,好像凭空消失了!
一百一十一章
“娘娘,先吃点东西吧。”小红手端燕窝粥,哀求着栀子。自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栀子一粒饭也没下肚,咋不叫人担忧。
“我没胃口。”栀子满面愁容,一天过去了,兼御熙还是没有出现,连早朝也没参加。
“娘娘……”
“小皇子与小公主呢他们用过早点了没”
“奶娘服侍他们用过了。娘娘,您也吃一点吧。”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那奴婢侯在外面,娘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叫一声。” 小红无奈地往房外走。
一会,她又走了进来,“娘娘,太上皇来了,正在大殿里。”
父皇是哦,她也要找他呢。昨天一直忙着寻找萧御熙,连哥哥的事都忘记了。栀子稍稍整理一下容装,走出寝房,来到大殿。
“臣妾给父皇请安。”
“皇后平身吧。”康帝看着她,“还没找到皇上吗”
“回父皇,还没有。”
康帝重重的哀叹了一声。
“父皇,臣妾的哥哥……”
“他胆大包天,妄图刺杀孤家,根据我嘉泰律例,应当立刻处斩。”康帝怒气骤起。
栀子跪了下来,“请父皇开恩,饶哥哥一死。哥哥之所以那么冲动,也是因为心中仇恨难却。”
“皇后既然知道他仇恨难却,那么孤家这次即使饶恕了他,可他呢是否能放过孤家”想起当时的险况,还有脖子上隐隐传来的
疼痛,康帝心有余悸。幸亏他听取了杜卿的诡计,先下手为强,特意布局给逍遥踩。否刚,还真放了一个祸害在身边呢。
“父皇!”
“皇后,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回皇上,其他的事,容后再说吧。”
栀子沉默,她知道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康帝。毕竟,谁人不怕死,谁人愿意在威胁恐慌中过日子。
又是三天过去了,萧御熙依然音信全无,朝堂上下已经议玲纷纷。为了稳固朝堂,康帝亲自执政,对文武百官宣称萧御熙有事暂时
离京,私底下继续派御林军去城里城外暗中寻找。
栀子更是茶饭不思,整天以泪洗脸,原本虚弱的身体经过这几天的折磨,更加消瘦了。这天,是她第一次来天牢探望逍遥。
“雪儿!”逍遥隔着粗大的轶柱,心疼地看着栀子苍白无血色的脸。
“哥哥!”见到披头散发、满脸泥垢的逍遥,栀子又是热泪盈眶,“您为啥那么傻,您不是答应过我,要忘记一切的吗为什么还
要刺杀父皇”
“雪儿……”
“哥哥,那只是一个误会,是不是你并没有异心,是不是请告诉我,我去跟父皇解释,求他给您一次机会……”
逍遥看着她,沉吟不语。经过这几天在牢里的思量!他总算想通了,康帝虽然卑鄙,但自己如果没有报仇之心的话,康帝也奈何不
来。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妹妹活得开心,因此,他选择不说明真相。
“雪儿,这或许是哥哥的命。哥哥犯了错,理应受到惩罚。带着仇恨过日子,真的很痛苦。哥哥没有遗憾,唯一的牵挂就是你,你
答应哥哥,要好好地活下去,连哥哥那份也活了,哥哥去到另一个世界陪伴爹娘,我们在那里会一直看着你,保护你的!”
“哥哥,不要!我已经没了皇上,不能再没有你。”栀子悲伤欲绝地伏在冰冷的铁柱上,痛声大哭。
“雪儿,你说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逍遥一听,连忙抬起栀子的头,急切地问。
栀子眼神带满哀伤,一边哭泣一边把萧御熙失踪的情况说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逍遥听后,惊诧异常,难以置信的低喃着。难怪康帝把自己关在这里之后一直没动静,原来是去
着紧萧御熙的事了。
“哥哥,为何我们兄妹的命会这么苦每次眼看就要幸福的时候,总会发生一些意外。熙不见了,您要死了,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还
有什么意义哥哥,请把我一起带走,离开这个痛苦的世界,把我带到爹娘身边。”几经波折的栀子,可谓身心受创,疲惫不堪,痛不
欲生了。
看到她脸上绝望死心的表情,逍遥大震,急忙安慰她:“雪儿,你千万别这么想。皇上失踪,肯定有诡异,他一定会回来的。所以
,你不能有意外。还有,你走了,承儿怎么办惜蒽怎么办难道你忍心扔下他们不管
承儿!蒽儿!栀子乍醒,好像很久没见过他们了,这几天她一直沉浸在夫去萧御熙的痛苦当中,根本没有理会关心过他们。
“你好几天没见过他们了,是吧他们多么想你,多么盼你,你可曾知道承儿才三岁,惜蒽才一岁不够,他们那么小,见不到爹
娘,是何等的伤心!!他们是你拼死生下来的,是你的心肝宝贝,难道除了皇上,就再也没人值得你留恋了吗”
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止的往下滚落,一颗颗的滴在地上。栀子哭得更加伤心。她真的好残忍,真的不配做人家娘亲!
“回去吧,去看看承儿,看看惜蒽!”逍遥大手落在她由于哭泣而抽搐的肩膀上,黑眸尽是伤痛与怜惜。
栀子不再言语,只是深深的望了逍遥一眼,心神恍惚的离开。
逍遥忧心忡忡的看着她渐渐远去,直到她的背影从自己视线中消失,他才收回眼光,回到墙角蹲下,陷入沉思。
栀子一路上疯疯癫癫,不理会宫人的请安、关怀与疑惑,用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才回到龙泽宫,正谁备去看儿女时,却见到一
个不速之客。
“丝杰丽给皇后娘娘请安!”一身珀斯服装打扮的丝杰丽,从容不迫的走到栀子面前,轻轻一福身。
栀子稍微振作,惊问:“公主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我这次来,是为了逍遥!”丝杰丽直截了当地说出目的。
经过了解,栀子终于清楚逍遥之前离宫,竟然去了珀斯,向丝杰丽解释了当年的苦衷,对利用她进行了道歉,还与她化敌为友。而
丝杰丽这次来嘉泰,是经由穆萨德罕的同意,以珀斯国使者的身份前来。看着丝杰丽容光焕发、神采飞扬的样子,栀子不知道是否应该
把逍遥的情况告诉她。
“皇后娘娘,逍遥呢”不容栀子考虑,丝杰丽已轻提出了疑问。
栀子注视着她,不答反问:“公主,你对逍遥大哥他……”
“我喜欢他,而且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丝杰丽毫无做作,大胆地将心中想法说出来。
栀子对她除了钦佩之外,心中月时涌起一股悲袁。非君不嫁!如果丝杰丽知道哥哥是个即将被斩的囚犯,她还会宣扬得如此大声与
肯定吗。
“娘娘……”
“如果公主只是为了这个而来,公主请回去吧。珀斯是个不错的地方,本宫相信那里的勇士也不差。”算了,还是别说,让丝杰丽
心里永远怀有一个美丽与憧憬。
“珀斯的勇士虽然优秀,可不及逍遥!在本公主心目中,逍遥才是唯一能值得我爱的男人!”
见丝杰丽誓言旦旦,栀子稍作思忖,决定把真实情况告知她。
果然,丝杰丽听后,之前的神采即刻消逝,美丽的脸上只剩哀痛与难以置信。她欢欢喜喜地到来,想不到迎接她的竟然是他快要被
斩头。
“皇后娘娘,你一定要救他,求求你!”突地,她在栀子面前跪下。
“我……你快起来!”
“除非你答应我,否则我一跪不起!”丝杰丽满面坚决。
栀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哭着把自己与逍遥的兄妹关系、江家与康帝之间的仇恨,还有萧御熙的诡异夫踪,都一一诉说出来。
丝杰丽听后,更是震惊不已。好一会,才恢复过来,悲伤他问:“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
栀子含着泪,摇了摇头。
“那个康帝,明明是自己犯了错,却还赶尽杀绝,要死也是他死!”
栀子赶忙掩住丝杰丽的嘴,看了看四下无人的大殿,才稍微放下心,公主,这里是皇宫,你说话要当心点。“
“我有说错吗逍遥报仇,人之常情,为什么要被处世难道就因为康帝是太上皇”丝杰丽义愤填膺,“我现在就回去珀斯,请
求哥哥出兵攻打嘉泰,无论如何我也要把逍遥救走。”
栀子迅速拉住她,“公主,千万别冲动。这是我们江家与康帝之间的恩怨,可别拉扯到国与国之间。”战争刚刚停止,百姓好不容
易过上安稳的日子,无论如何也不能任由损害老百姓的事情继续发生。
“逍遥的事,就是本公主的事,本公主的事,自然是珀斯的事。既然你无能为力,为什么不让我来”丝杰丽倔强的看着栀子,“
或许你是怕我们珀斯灭了嘉泰哼,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多么高尚的女子,想不到也不过如此,自私胆小,为了你的爱人,竟然罔顾自己
亲哥哥的生死,忘记父母的仇恨,你……下贱!”
栀子苦笑,对丝杰丽的出言不逊没有感到丝毫不悦与愤怒。一直在温室长大的皇室公主,又何尝体会过人世间的疾苦。单纯的她,
又何尝知道有些时候是要牺牲自我的呢。
“公主,你皇室出身,应该具备责任感,要对你的民族,你的子民负责。意气用事解决不了问题。即使是我哥哥,他宁愿自己死,
也不赞同你这个想法。”栀子意味深长地留下一句,然后离开大殿,朝承儿的房间走去。几天不见,她真的很想念他们,他们是自己与
熙的爱情结晶,她要好好珍惜。
丝杰丽提着食篮,跟随侍卫沿着狭窄昏暗的台阶往下走,地牢里,一盏油灯寂寥燃烧着,空气中充满了潮湿发霉的气味,黑暗的角
落里吱吱大叫的老鼠,把丝杰丽吓了一跳。
意识到她的颤抖,林虎扭头轻声说着:“公主殿下,逍遥将军就关在那里,如果您不想进去,现在还可以往回走!”
丝杰丽深吸一口气,坚定地摇了摇头。
林虎命人打开牢房大锁,带她走进这间四面全是整块岩石垒成、没有任何门窗的房子。
丝杰丽一踏进房,视线便停留在木板床里的逍遥身上,他的落魄与憔悴,使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逍遥回头看着丝杰丽,满面吃惊。急忙从床上起身,沉重的脚镣马上传出铿铿声响。高大的身躯显得消瘦,脸色苍白,双目黯淡。
注视着含情相望的两人,林虎心中一叹,默默地离开。
丝杰丽放下食篮,从上层拿出雪白的湿毛巾,走到逍遥面前,温柔的擦拭着他带有污点的脸颊。
逍遥没有说话,他是个不善言辞的男人,看到丝杰丽来探望自己,他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反而不知如何说起。
待毛巾来到他的手上时,逍遥笑了,“我可不是小孩子!让我自己来吧。”
丝杰丽不语,坚持把他的手擦干净,示意他坐下后,再从随身的小包中拿出玉梳,小心仔细的梳理着他凌乱肮脏的长发。
逍遥静静的享受着这从没有过的爱护与关怀,脸上显现出罕见的温柔,“公主不用梳了,秋后才会处斩,离现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到时候再绾发也不迟!”昨天,康帝正式宣判,逍遥试图刺杀太上皇,本应立刻处死,看在皇后的份上,才延期到秋后。
丝杰丽一听,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刷刷地滑过两颊。她从后面抱住逍遥,头埋在他的肩膀处,失声痛哭起来。
逍遥轻轻拨弄着丝杰丽火红色的头发,转过身,伸出长臂,将她拥入怀中,任她在自己怀里哭了很长时间,直到她的哭声减弱,变
成呜咽抽泣,才温柔的抬起她光浩的下巴,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对不起,是我不好,不应该说那些话,把你惹哭。别哭了,好吗”
听到他的话,本来停止哭声的丝杰丽喉咙又是一紧,眼泪再度迷蒙了双眼,哗哗直下,再次哭得不可收拾,到后来更是上气不接下
气。
逍遥轻拍着她的后背,看着她,心中涌起无比的难过与惆怅。自己这28年的岁月当中,有记忆以来,基本都是孤孤单单的;现在就
要离开这个世界,也是孤独一人。
“别哭了!你看你哭的模样真是难看,我可不喜欢哦。”发觉丝杰丽还是没有止哭的意向,逍遥于是逗她。
丝杰丽两只大眼晴已经红肿起来,只剩两条细缝,乍一看还真不好看,渐渐的,呜咽之声慢慢平息,她偎依在逍遥宽阔的怀中,微
微喘气。
逍遥微微一笑:“给我带来什么好吃的我还真饿了呢,这个地方可以好好休息,就是饭食比较差!”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丝杰丽的泪水再度蓄满眼眶。
逍遥径自打开食篮,拿出酒菜,大口大口的享用,吃得津津有味。
忽然一阵吱吱的叫声从食蓝里传出来,逍遥以为是老鼠作乱,挥掌准备噼过去。
丝杰丽及时阻止他,打开食篮的最底层,拿出一个金丝小笼子。
逍遥看着,呆住了。
丝杰丽将笼子打开,把那只毛茸苹、唧唧轻叫的小雏鹰棒在手心,“你训练的那个鹰王,忘不了你,我来嘉泰,它一路跟随,现在
皇宫的望天楼顶安了窝!前天,它孵出了四只小鹰,我带了其中一只给你看。你瞧它多可爱!”
逍遥脑海马上呈现出一只骁勇英武的巨鹰。他感动地看着眼前软绵绵的小雏鹰,大手不受控制地抚上它的小小头颅。
“逍遥,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被砍头!康帝求不成,我就……”
逍遥望着她:“你想怎样”
“劫法场!我去劫法场!!不用任何人帮忙,光靠鹰王和神雕就行!”丝杰丽哀伤的面容渐渐露出欣喜与希望,鹰群神雕从天而降
,成功救走逍遥的机会是百分之一百。
“丝杰丽!”逍遥止住了她,“公主殿下!请不要再为逍遥费心,逍遥愿意以死了结所有的恩怨!”
“不,我不要你死!你不许死!你明明是被冤枉的!!”丝杰丽激动大喊,身躯跟着颤抖了起来。
“丝杰丽!”逍遥放低声音,拉着她的手,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份微笑,“父母的血海深仇不能报,我枉为江家后人,这也许就是天
意。在这个世界上,我无牵无挂,只希望唯一的亲人能够得到幸福!一边是灭门惨案,一边是妹妹的幸福,陷在这两难的境地,我活得
好痛苦,去阴曹地府陪伴我的族人,是我最好的选择!”
“那我呢你难道对我一点都不留恋”
对着丝杰丽炯炯有神、满是情意的眼眸,逍遥低垂下头。
“你是冤枉的,那个康帝不应该这样对你!!”
“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弑君本就是诛杀九族的大罪!不管怎样,康帝算是网开一面了。雪儿没有被牵连,我走得也算安心。如果我
的死可以了断两家的恩怨,换来永远的安宁,何乐而不为!”
“逍遥……”
逍遥伸出食指,按在丝杰丽微颤的唇瓣上,深情地凝视着她美丽而大的蓝眼晴,突然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丝杰丽整个人完全愣住,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自己,恐怕也是最后一次吧。
逍遥轻柔的推开丝杰丽,冲她灿烂一笑:“时间不早,回去吧!不要再来了!”说完蹒跚的走到门前,敲了敲,对着正走过来的林
虎说:“林大人,送公主回去!”
丝杰丽看着逍遥,又看看林虎,站起身,把雏鹰放回小笼子,走到林虎面前递给他,“林大人,请把这个带给皇后娘娘!”说完,
转身回到床前,抖开上面的稻草整齐铺好,和衣躺了上去。
林虎、逍遥皆疑惑不解的望着她。
“林大人,您回去吧!从个天起我就住在这里!”丝杰丽的语气有着不若置疑的坚定。
林虎看了一下手中的鸟笼,又看看逍遥,才缓缓的走出去,关上牢门。
逍遥回到床前,轻握着丝杰丽的肩膀,感慨万千。她对自己的不离不弃,她刚强果敢的个性,无不另他动若。但是,她必须回去。
“丝杰丽……”
丝杰丽伸出小手,捂住了逍遥的嘴,坐起身来,靠在他怀里,紧紧环住他的腰身,“逍遥,给我一个孩子,我要一个属于你我的孩
子。”说完亲自解开上衣,顿时,洁白细嫩的肌肤在阴暗的屋内泛着柔柔亮光,夺人心魄!
逍遥赶紧出手,拉好她的衣衫,“不要,别做傻事!我跟你有缘无份,你要保住你的清白,将来找一个可以长久相伴的夫君,白头
到老!”
“这个世界上,除了你——逍遥,再也没人能给我幸福。今生今世与你相伴,你活我活,你死我也死!”
“丝杰丽!!”千言万语,逍遥无法道出,只能紧紧地抱住她。
“给我,好吗”
“不要为我!你不可以死,不可以!知道吗!”
“逍遥,你知道我的脾性,你死了我也绝不独活!”想起栀子的请求,丝杰丽更加坚决。
逍遥热泪滑落脸庞,“乖,听我说,你才19岁,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没有必要为我赔上性命。我见过太多的生命离我而去,不想在
黄泉路上再遇见你。不管我在天堂还是地狱,只要能看到你和雪儿快快乐乐,便已足够。
“那就给我一个孩子,让我有活下去的理由与勇气。你放心,我会把他生下来,养大他,每年的祭日,我会带他到你坟前看你,跟
他讲,他的父亲是多么勇敢、是个坦荡荡的无私英雄……”说到最后,丝杰丽已然泣不成声。
逍遥的脸紧紧贴在她的脸上,耳鬓厮磨,长夜漫漫,地牢的蜡烛燃到了尽头,地牢里缱绻柔情,经久不息。
一百一十二章
“熙,熙……”栀子乍醒,看了看空旷的大床,伸手抚摸在身旁冰冷而孤寂的位置上,低啜出声。
半个月了,足足半个月了,萧御熙还是不见人影。白天,她强打起精神照顿承儿与惜蒽,每当承儿问起父皇在哪里,她便热泪盈眶
,黯然无助的不知如何回答。
承儿想父皇,惜蒽想父皇,自己更加想他!夜里,再也没人搂着自己,睡不着的时候也没人讲笑话哄自己入眠。虽然惧寒症渐渐康
复,可是少了他的陪伴,她依然感到寒冷,有时哆哆嗦嗦拖一直到天亮,身体还是冰凉的。
柔和的月光洒在了窗台上,她起身,下地,缓缓来到窗前,默默地仰望着夜空中的明月,无声的呐喊:“熙,你在哪里”
“丫头……”空气中仿佛传来一个叫声,一个熟悉的叫声。
栀子惊喜,回头四处张望,可惜并没有发现预期中的人影。
“丫头,丫头……”
叫喊声在她脑海越来越清楚,越来越强烈,栀子再次回头,接着不受控制地走到门边,拉开房门……
“娘娘!”侯在大殿内的小红,见到此时本该就寝的栀子出现,惊讶的迎到她身边。
栀子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不说话,越过她往前走。
“娘娘,这么晚,您要去哪里”小红察觉到栀子的异样,急忙奔至她面前,焦虑的看着她。
“本宫出去走走,别跟着。”面对小红的碍手碍脚,栀子感到微愠,柳眉也跟着皱起。
小红怔了怔,看到栀子即将跨出大殿,便急忙往栀子寝房里走,当她再次追上栀子时,已经到了龙泽宫大门口。
“娘娘,夜里气温低,请穿上这个。”她把厚厚的披风给栀子披上。
栀子稍稍拢了一下披风的带子,再次吩咐小红回去,然后独自来到马厩
栀子驾着马,穿过一道道宫门,令退那些侍卫的跟随,当她停下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身处一个山顶。环顿着周围的环境,栀子赫然
发觉,这里是几年前她来折祷上天保佑犯傻的萧御熙恢复的地方——望京城郊一百里外的雪峰顶。
她将骏马绑在一棵大树上,到处走着,来到一个山洞前。她略感纳闷,迟疑的过去,走进洞内。
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到处漆黑一片。夜风袭进洞内,伴随着一阵阵萧萧声响,透骨冰凉,阴森森的,让人感到战栗。栀子
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正准备往回走时,耳边忽然又响起那个熟悉的嗓音,“丫头!!”
“熙!”栀子不知觉地应了一句,摸索着朝里面走。一会儿工夫,她看到前方渐渐透出一丝微弱的亮光。她上前几步,仰头一看,
原来洞里破了一个口,月光正好从那射进来。
借着微弱的光,她打量了一下四周,依然空荡荡一片。当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一个角落时,发觉一对绿色的眼眸正盯着自己看,她不
由她惊唿出声,那是一匹狼!!
她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准备掉头就跑。
“嗷嗷——嗷嗷——”突然,一个咆哮声从身后响起。那声音是多么的熟悉。
栀子马上又转回头,更加诧异不已,声音是从那匹狼嘴里传出来的!!只见它温顺的蜷缩在墙角,并没有做出任何凶勐或者危险的
动作。
看着它,栀子深吸了一口气,胆怯地走过去。距离越来越近,她看得越来越清楚,眼睛顿时瞪得倏大,面露惊骇与难以置信,在它
面前蹲下。那不是一匹狼,而是狼身人面,再熟悉不过的俊美容颜,与萧御熙的一模一样,只不过那对深邃漆黑的眼眸如今却变成闪闪
发光的绿色粮眸。
白皙的小手颤抖的抚上它的脸,饱满的额头、英挺的浓眉、闪亮的绿眸、挺直的鼻子、性感的薄唇、尖削的下巴……眼泪抑制不住
,从栀子眸眶中溢出。
“熙,是你吗熙——”她哭着对他喊。
同样的嘴唇,可惜再也不能回答她,发出的只是“嗷嗷”的嚎叫。
无缘无故失踪了半个月,原来他跑到了这里,原来他变成了狼。到底怎么一回事!
“熙,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怎么了回答我,告诉我,好吗”
回应她的只是寂静的空气,狼不再嚎叫,只是伸出它那只满是毛的手,抚上她的脸,轻轻扯拭去她的泪水。
好熟悉的触摸!!好熟悉的感觉!!仿佛是熙在帮自己拭去眼泪,栀子激动的扑倒在狼身上,大声痛哭起来。
绿光仍然从狼眸中泛出,不过这次带有丝丝柔和,狼抬起栀子的脸,注视着她,最后低头,吻上了她。
栀子微微一愕,继而热情地回应它,双手不由自主的环在它浑身是毛的腰部。
狼手温柔而笨拙地除去栀子身上每一件衣物。
身上传来的冰冷感觉让栀子面露红潮,羞赧的回视着狼,看到那对绿眸中正在发出久违的暖昧与期盼之光。
“熙……”她情不自禁他叫了一声。
接下来,洞内的温度逐渐升高,粗嘎的喘气声、动听的娇吟声慢慢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洞内终于安静下来,栀子疲惫的靠在狼胸前。方才,她竟然……竟然不受控制的与它进行了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面对它,她竟然感觉不到丝毫的惧怕与厌恶,因为它是熙,特别是结合的霎那感觉,更加让她肯定它就是熙,熟悉的美妙让她喜极
而泣,尽情与它在快乐的颠峰驰骋奔驰。
“熙,跟我回去,好吗”她轻轻地说,“你可知道,承儿与惜蒽都想你,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更是不能入睡。”
狼牢牢扯抱着她,不语,眸光闪烁。
“熙……”栀子抬起头,对上他的脸。
“嗷——嗷——”忽然,狼发出了叫声,接着,它一把推开栀子,站了起来。
“熙!”不顾身体的隐隐疼痛,栀子也急忙起身,重新走近它。
狼仍旧大叫,绿眸重新发出诡异的光芒,紧紧地盯着她,最后从她面前越过,朝洞外奔去。栀子大惊,急忙抓起地上的衣裳,胡乱
套在身上,跟着追出去。
今晚的月非常的圆,缕缕光芒照射进恫里,栀子看着偎依在身旁的那匹狼,美丽的眼眸中漾起浓浓的爱意。
它身体异常的娇健,浑身毛发竖立,弓着背,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可怕的嚎叫。可是,她感觉不到一丝惊恐,因为它是熙!那熟悉的
五官,给她无比的安全感。
那天夜里,她追到洞外,在雪峰顶到处寻找,却再也无法找到熙,直至天色渐亮,她才驾马离开。
后来,她明白到熙为何躲起来,因为他清楚自己的改变——人面狼身,在别人眼中看起来肯定是个怪物,他不能让人类看到,所以
不肯跟她回去。
回到皇宫后,她激动、欢喜不己、脑海一直回想着他与自己的缠绵,好不容易等到夜晚,她便又离开皇宫,骑马来到山顶,直接进
入洞内。
果然,“他”已经在那,见到自己出现,他兴奋的把自己抱入怀中。接下来,他们又开始了情欲的疯狂。
他不懂说话,所以他们之间只能借着情欲,相互慰藉,表达双方心中的渴望与思念。
就这样,她每天晚上都在洞内与他度过,第二天黎明才离开回宫。有时候实在想他,她还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来到这里,带他出去
晒太阳,跟他讲承儿与惜蒽的事。
“嗷——嗷——”
今晚的他,有点不一样,似乎好骚动,那对绿眸,不再透露出温柔,而是泛着血红色的欲望,好像盯猎物似的紧紧看着栀子。
栀子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一下身子,小声轻唤,“熙,你怎么了”
狼满面阴沉,慢慢的凑近栀子,伸出长长的舌头舔着她的脸庞。
栀子心中感到没来由的一惊,接着闭上眼晴,搂紧它。
突的,狼眸中的野兽欲望逐渐灼热,不同以往的温柔,它一声嘶吼,一下子把栀子压在地上,锋利的前爪大力撕扯着她的衣衫。
“熙!”栀子大惊失色。平时他都是很温柔的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可今天为何表现得如此狂勐。
不容栀子多想,她身上的衣裳已被撕破,白嫩的肌肤立刻伤痕累累,一道道长长的刮痕上泛着鲜红色的细血。
“熙,好疼!”疼痛使栀子蹙起了眉头。
可惜,巨狼没有理会,自顾伸出撩牙,毫无预期,在她肩膀上狠狠的咬下去。
疼痛使栀子几乎昏厥,充斥四周的是狼的野蛮气息,她还来不及适应身体表层的痛,顿马上感觉到剧痛,身体每一处都百倍扩张,
血液如潮般奔流……
栀子感到自己的灵魂如风般飘逸不定,她无助的看着他,无力地承受着他的冲刺,眼泪刷刷的往下流。
晶莹的泪水,仿佛一道闪电击中了狼的脑袋,它被震了一下,冲击的速度也随着慢了下来。但是,渐渐的,它又恢复过来,继续驰
骋,这次,它冲击得更加迅勐。
不知道过了多久,狼才慢慢地停了下来,混混沌沌的意识递渐清醒,绿眸中的可怕光芒早就消失,它伸手抱起栀子,移到中间位置
,借着皎洁的月光,吃惊地看到,怀里的人几奄奄一息,衣不蔽体浑身血淋淋的,美丽的容颜煞白,就像是个破布娃娃似的,了无生气
。
“她死了!!”这个想法在脑中一闪,恐惧与绝望迅速浮现在他的脸上,对着她不断的嗷叫,声音凄厉,仿佛在痛苦地忏悔道:“
栀子!丫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干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干了什么!!我该死!!对不起!!”狼头向后不停的撞在岩石上,很快的那
里血迹斑斑……
似乎过了很长的时间,栀子在昏睡中转醒,睁开眼晴,看到自己躺在龙泽宫寝房的大床上,她不禁移动了一下身子,可是浑身疼痛
的要命。
“醒了”一个浑厚苍老的声音响起!
“父皇!”栀子想起身,然而身体虚弱到了极点,她有心无力。
康迪连忙按住她的身体:“别动,你伤得很重!”
“父皇,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明明是在雪峰顶的山恫里,跟熙在一起。
“三天前的凌晨,林虎在皇宫北门附近找到你,当时你满身伤痕与血迹,经过众太医的连夜抢救,你才保住了性命!”
栀子一听,当时的痛苦画面又涌上脑海,不知因何缘故,熙忽然变了一个样,疯狂的在自己身上发泄。三天!!那自己已经三天没
见熙了,他怎么了不行!她要回去,要去找他。看看那天他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意识到她又想起身,康帝再次阻止她,“孩子,你现在不能行走,要多休息几天,方可痊愈!”
“不行!我要去找他,生死都在一起!”栀子喃喃自语,继缤挣扎着,可惜,身体实在太累,根本动不了。
“孩子,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去找谁还有,这又是怎么回事。”康迪说着,从怀里取出一片血迹斑斑的布块,颤抖
地递给她。
栀子仔细一看,上面还粘着一些细细的狼毛,“栀子,不要来找我了,我已经半人半狼,要不是舍不得你,还有两个孩手,我真想
死去,因为只有那样,才是一种解脱。你就让我独自在洞内安静的待着吧,千万别再来,因为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清楚什么时候
还会做出那种伤害你的事——熙字”
栀子拿着血书,痛哭出声。
“孩子,你找到伯彦了他在哪里什么半狼半人你们到底怎么了告诉父皇好吗”三天前,当康帝见到这封血书,百般疑惑
,心急如焚,终于等到现在,等到栀子醒来,帮他解答心中的疑问。
栀子看着脸上尽是忧伤与焦虑之神色的康帝,思忖了一会,终于把自已如何在雪峰见到萧御熙、萧御熙变成了半人半狼的情况告诉
了康帝。
第113章 【大结局】
? ?康帝听后,被震惊得目瞪口呆。他无法相信,真的无法相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奇怪诡异之事。
良久,他激动的心情才渐渐平静,看着栀子,问:“听说你这段时问总是出宫,难道就是去找伯彦而你身上的伤,也是伯彦弄的
”
栀子点了点头,下体还隐约传来疼痛,狼身的萧御熙当时在地身上施行的兽欲,她无法忘记。
康帝面如死灰,跌坐在旁边的大椅上。突然,他又起毒,准备往外面走“父皇,您要去邮里栀子叫住他。
“去雪峰,孤家命林虎带人去把伯彦找回来。”
“别!熙不希望您去,更不想大宗见到他这个样子!”
康帝停止了脚步,回头,重新走到床前。看着栀子,想起那个血书,意味深长地说:好,孤家不去。不过孩子,你也不要去找他了
!听他的话,在宫里照顿好孩子!“她身体上受到的伤害,他非常请楚。
“不,父皇,栀子一定找找他!不管他是人还是狼,他都是栀子的夫君,栀子会陪件到他永远!”
康帝注视着栀子美丽的脸,那里充满无比的坚决与浓浓的爱意,可怜的孩子!多么深情的孩手!他低下了头,轻叹了一口气。
“父皇,栀子知道您在想什么,请不用担心,我会照顿好自己,照顿好熙,当然也会照顿好承儿与惜蒽。我跟熙,也许真的是一段
孽缘。不过,尽管是孽缘,尽管将来的路多出崎岖,我也不怕。我会好好地走下去,正如师父当年所讲,路是我自己透的,无论多坎坷
艰难也要坚持下去。所以,今生今世,我会永远陪伴在熙的身边。
“孩手……
“父皇,虽然您害死了我爹娘,虽然您把我哥哥关进了监狱,我对您,却恨不起来。或许因为爱胜过了恨,我对熙的爱,使我无法
恨您。”
“栀子……突然,康帝好想把真相告诉她,跟她讲,逍遥并非妄图刺杀自己,一切哪是自己心虚、害怕而设计的局。
“另外,栀子还要多谢父皇的成全,如果不是您的大量,答应为江家留下一线血脉,栀子会感到无比的遗憾。栀子了我爹娘、哥哥
,还有丝杰丽公生谢谢您!
“你……真的不会记恨过去的一切吗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竟然善良与宽宏大量到如此地步,难道真的如她所讲,爱情胜过一
切
栀子听到这句话,灿栏一笑:“父皇,您知道彼岸这种花吗”
“彼岸花”
“师父跟我讲过彼岸花的故事,开始我不太明白,现在按于明白了。原来,师父想让我学会遗忘,只有遗忘了,才有勇气与动力继
续生活。所以,那个仇恨,我已然忘记。还有,师父给我起名栀子,是希望我能保有一颗柔软而快乐的心,要我抓住现在的幸辐,而不
是停留在过去。
“孩子……康帝心中那坚冰似的帝王尊严与气势轰然例塌,栀子脸上闪耀出的人性光辉让他这个九五之尊感到无地自容!前所未有
的心力交瘁勐然朝他袭来,他艰难她转过身子,步履跟跄地走出龙泽宫。
望着康帝芥老伯偿的惠影,扼手的眼泪再皮滑蒂过脸庞口雪山上,东方旭日慢慢升起,山顶的浓雾也逐渐散开。蔓山遍野,一片白
色,空气中散发着一阵阵清幽的香气。那……是栀子花。说也奇怪,山的那头是皑皑白雪,这头却风和日丽。
华世济屹立花丛前,注视着浩白美丽的栀子花,脑海里想的却是另一张巧笑倩兮的脸。
“喂!”身后蓦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嗓音。
华世济嘴角稍微往上一抿,回头,“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紫茜嘟嘟小嘴,“来这里二十天,我每天睡了8个时辰,你算算我到底捶了多久!再睡我就不用活了!
“你身体初愈,睡眠是必要的!”
“拜托,我早就好了!”紫茜膘了他一眼,“对了,我们几时回皇宫”她很想念栀子,不知道她现在怎么了。不过不用想,肯定
是好幸辐啦,既有萧御熙的疼爱,又有一对子女的陪伴。
华世济注视着她,讷功地问:“你……那么想回宫,你不喜欢这里”
不知怎么的,知道她迫切想离开,他竟然感到一丝惆帐。
“我的服务令快到期了,我想回天庭之前跟栀子多呆一些日子。你也知道,我回去后,恐怕很少有机会再下来,即使下来,也是办
事。”紫茜慢慢低下了头,时间过得真快,一年就快过去了。
华世济也沉默了下来,心中苦楚不已。不知几时开始,他对栀子的爱意在元奈中渐渐消逝,不知几时开始,他对紫茜产生了爱意。
可是她呢在仙界土生土养的她,似乎比栀子更懵幢,对感情一无所知、毫不拾趣。他袁叹一声,幽幽地说:“那明天启程吧。
“啊??紫茜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是说回宫吗”
“哦!”
接下来,两人陆入沉默当中,脸上都呈现出沉思的表情……
“栀子!紫茜一抵达皇宫,便往龙译宫跑。
正躺在床上神游的栀子,急忙起身,惊喜她看着来人:“紫茜姐姐,你……你回来了你的伤都好了
紫茜袖闷:“恩,早就好了呀,我不是叫人梢过信给你的吗”
“信什出信”栀子一副茫然。
“娘娘,十天前确实收过紫茜姑娘送来的信,不过您还没时间看。”这时,小红从旁边的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封信,走过来递给栀子
。
看着文风不动的信,栀子恍然大悟。当时小红确实提过,可她整个心思都在萧御熙身上,又经常往山里跑,根本无心暇顾其他事。
她抓着信,满怀歉意他看向紫茜,“紫茜姐姐,对不起,我……”
“没事,反正我人都回来了。”紫茜看着憔悴的她,忧心地问:“你怎出了看起来好像受过大伤似的。”
“我……”
突然,一直沉默在旁的华世济稍微推开紫茜,来到床前,“娘娘,让微臣替您看一下。
栀子点了点头,把手递给他。
一会,毕世济才放开她的手,面色凝重地禀告:“娘娘中气不足、阴虚血燥,身体似乎受过重创口娘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有
,皇上呢”以往栀子有病在身,萧御熙肯定相伴于旁的。
栀子欲言又止,看着紫茜,又看看华世济,于是把整件事告诉他们。因为,她非常需要他们的支撑。
“不是吧怎么会这样!”紫茜几乎呆若木鸡。
华世济更是震惊不已。不但对萧御熙突然变成人面狼身感到吃惊,更暗暗佩服栀子的勇气口看来,栀子对萧御熙的爱巳经到了无法
衡量与想像的地步。那是怎样的爱,促使她接受人兽 交合。不知道该说萧御熙可怜呢,还是幸辐!毕竟有这么一个女子不顾一切地为
他。
“熙留了血书让我别再去找他;父皇怕我再受到伤害,也叫我不要去找他。可是,熙平时都很温顺的,只是月圆之衣才发生异样。
”这几天,栀子经过静静深思,想起那天是月圆的时候。
华世济点点头,沉重她说:“皇上这样躲着不见人,我们根本查不出他因何变成这样,也不知道如何救他恢复人形。
“师父!说不定师父能救到皇上。”紫茜勐地大喊出来。
“可是,我再也不能回天庭了。”栀子哀伤地说,她也想过太白金星,但是她无法找到他!每天晚上,她只能走到院子里,对着东
方默默祈符,希望师父收到她的祈求。
“我可以呀,你忘了我是仙女”
“你你可以回天庭了”
“那当然,反正我还有十天服务令期就满,现在救人要紧,我提前回去,师父不会说什么的。我现在就回去找师父!紫茜转眼看向
华世济,”喂,栀子就交给你了,你给我好好照顾她,否则……
“否则怎样??看着凶巴巴、无牵无挂的紫茜,华世济心里顿时产生一股闷气。
栀子也略感疑惑,自己眼中的紫茜姐姐,是个非常婉约丈静的女孩,现在看来,似乎有点霸道。她还发现,这霸道的悟气只针对华
世济。他们怎么了难道去雪山的过程中发生了什出不愉快之事
不容栀子多想,紫茜匆忙说了一句“我走了,你们保重”。然后化成一道紫色光芒,从窗口飞奔出去。
华世济呆呆地盯着她消夫的方向,直到好久,才回过神来。
初夏时节,天气渐热,火辣辣的太阳毫不客气地对大地射出万道光芒,栀子骑马一路奔跑,细细的汗水沁过她薄薄的衣裙,前胸湿
了一大 片。
在华世济的细心照料下,她康复得很好,今天更是迫不及待地离开皇宫,往山上跑。华世济说她大病初愈,要再休息几天;康帝说
曾经私密派人去山顶找过,却都找不到萧御熙,她去了也没用。然而,多日不见萧御熙,栀子心中牵桂万分,于是不顾大家的劝阻,执
意独自出宫。
到了山顶,她把马匹绑在大树上,然后来到山洞门口,举着火折子一直进到最里面,可是看不到萧御熙!她重新出到洞外,沿着山
路走,一边走一边喊:“熙!熙!你在哪里快出来见栽……你不想见其他人我理解,但你不能躲我呀,我是栀子,是你最爱的丫头,
我好想你……
她围绕着整个山头,走了一遍又一遍,嗓子几乎喊破了,却还是找不到兼御熙,又渴又饿,在艳阳的曝晒下她早就汗流浃背,看着
空旷孤寂的周围,她疲惫她跌坐在她上,把头埋在双膝间,大声嚎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停止哭泣,缓缓抬起头时,赫然发现地上有个庞大的影子,她急忙擦干眼泪,确队不是自己眼花时,即剩抬起
脸,惊喜交集。
巨狼慢慢地葡匐于地,伸出前爪,来到栀子的脸上,温柔地抚摸起来。
栀子刚刚停止的眼泪抑制不住,再次淌流而出。
狼爪移到她的眼下,拭去不断滑落的泪珠,俊脸露出难以言表的心疼与拎惜。
“熙,你知道吗,刚才见不着你,我好焦急,好伤心。这段日子,我的人虽然在皇宫,心却在这里。这么久没见我,你想我吗”
萧御熙无法说话,盯着她看的绿眸却异常闪亮。
栀子破涕为笑,“你也想我,是不是对了,你不用担心我,我的病已经好了,华大哥回来了,我身体康复得很快。还有,我要告
诉你一个好消息,紫茜姐姐回天庭了,她找师父来救你,你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说着,她细嫩柔软的小手抓住了它的爪手,侧头伏在他的怀里,继续诉说着思念。萧御熙默默地听着,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她,一
会,它坐在她上,让她的头枕在自己大腿上。
望着湛蓝的天空,栀子面露满足与欣喜,奔波与疲劳使她缓缓睡去。
天色渐暗,月上枝头,满空繁星,栀子悠悠他睁开了眼睛。这一觉,她睡得非常的安宁与舒服。
“熙,你一定很累了” 发觉萧御熙依然坐在地上,姿势根本没换过,栀子马上起来,伸手在狼脚上轻柔了几下。
“嗷嗷!”萧御熙叫了几声,仿佛在说:“我不累,看着你睡在身边,是我景大的幸福。
栀子仿佛听懂了他的意恩,笑了,“熙,不管将来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我们是天生的一对,任何困难都难不倒我们,任何力量
都不能分开我们。夜了,我们回去洞内吧。”今晚,她不打算回宫了,反正父皇跟华世济都知道自己在这里,他们会替自己照顾好承儿
与惜葱的。
可是,萧御熙一听,勐地推开她,往后退了几步。
栀子迅速跑回到他身边,紧紧她拽住他,“熙,别担心,你不会伤害到我的,今天不是月圆之夜,不怕!”
萧御熙晖光不断转动,沉思了一会,才对她点了点头。
就在他们刚站起来,准备回洞的时候,一个白色人影从天而降。
“师父!栀子惊喜地大唿出来。
“孩子!太白金星看着她,目光继而转到她身边的娇健公狼上。
注视着太白金星,栀子的眼眶又覆盖了一层雾气。师父明明是长生不老的神仙,她却发觉,师父似乎老了许多,那份苍老,是发自
内心与神态。
“孩子,跟师父回去吧!”
“回去回去哪里栀子疑藏她问。
“天庭!师父跟王帝求情,准许你继续做神仙,这样你就不用再受凡界之苦。
“对不起,师父!栀子连忙跪在她上,”请恕栀子不孝,从栀子决定下凡那天起,就注定了这辈于只呆在熙身边。“
“如果他是正常,师父也由着你。可是,他现在半人半兽,你跟他在一起,风餐露宿,永远没有以人相见的时候,你不痈苦吗这
样有什么意思!
“不管他变成怎样,他永远是栀子的大君,他在哪,栀子就在哪!栀子对他永不离弃。”栀子双眸异常闪亮,月光映在她的脸上,
发出柔和的光辉,她蹲下身,双手紧紧地抱住狼的脖颈,小脸轻轻摩挲着他细致的绒毛,即使没有以人相见的那天,能够与他在一起,
便已足够。
太白金星望着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接下来,两人互不说话。公狼也没有嚎叫,眼光一直闪烁着某样光芒,四周一片寂静。
“师父,您……您能否再帮栀子一次,请您告诉我熙因何变成这样。”
片刻,栀子重新看向太白金星。
“那是诅咒!
“诅咒
太白金星点了点头:“这是你娘下的诅咒!”
栀子大惊,“怎么可能!不错,康帝确实害死了江家上下,但我爹娘的遗书中显示不出对康帝的丝毫愤恨。我娘这头叫哥哥放开
怀抱别记仇,那头又下诅咒,难道那不是我爹娘亲笔写的遗书
太白金星略微思索,接着娓娓道出:“那的确是你父母的笔迹,不过,那份遗书是江家被害的前两个月写的。你父母十分清楚,那
笔富可敌国的宝藏如果落在别人之手,江溯上肯定会搬起一场大风暴,所以宁愿用死来维护江湖的安宁。但是,他们料想不到,朝廷的
人也来插一脚;更想不到,表面上为国为民、道貌岸然的康帝竟然会那么贪婪与残暴,为了得到宝藏,不惜对江家灭门。其实,江家一
百三十七口人,只有一百三十三口枉死。管家带你哥逃跑,最后你娘也带着你躲过了屠杀。你娘亲眼看到江家人、特别是你爹惨死在敌
人刀下,深受打击,心中只有恨,再也没有爱。她懂巫术,不惜刺用你来对康帝一家下咒……康帝的四个儿子都得死!下咒后,她自尽
身亡。死着巳矣,生者何堪!康帝虽然可恶,杀害江家却非他本意,他的一时之错岂能报应在四个儿子身上因此,我把你带回天庭,
准备借此了结一段恩仇。然而,命运就是命运,无人能改变,这一切还是发生了。
栀子听后,震惊得说不出话!原来,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一切真的是冤孽。
“孩子,你现在锌于明白了吧这是一段早就注定的孽缘,你们不会有结果的,你还是跟师父回去吧,忘掉凡间的一切,永远快乐
,长生不老。”
“师父,诅咒不是说康帝四个儿子都得死吗可是熙并没有,他只是变狼了,那是否代表还有转机师父,您一定有办法的,是不
是求求您,求求您再帮徒儿一次!”
“不行,这事师父不想再管。
“师父!求求您!栀子不断地磕头,痈哭袁求。
太白金星看在眼中,疼在心里,深叹一口气,幽幽她说:“冤冤湘报何时了!!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说完,嗖地一声,消夫了
!
栀子仰望着一直奔向上空的白色烟缕,嘴里不断呢喃:“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康迪望着御书案上空白的棉缎黄绢,老脸满是沉思。齐公公站在一旁伺候,也面带忧伤。
“一品带刀御前侍卫林虎求见!忽然,门外传来一个通报声。
“准见!
康帝话音刚落,林虎便走进房来,对康帝行了跪拜大礼,然后禀告:启禀万岁爷,华太医给丝杰丽公主诊断过,公主她巳经有一个
月的身孕!
有了,终于有了!有得真是及时!!康帝听后,百感交集。江家总算有后,那自己的罪孽是否轻了一些,是否可以放心地杀掉逍遥
了呢
林虎望着表情肃穆的康帝,再偷偷瞄一下空白的黄绢,满腹疑惑。今天就是秋分,是处决犯人的日子,不过康帝似乎没有让他去执
行逍遥无刑的意向。
突他,康迪面容一定,拿起旁边的纯金杆五笔,点上磨,在黄绢上迅速写下几行宇,盖上玉玺,坚决她吩咐:“去天牢宣旨!!
“是!!林虎从齐公公手中接过圣旨,转身离开。
天牢中,还是那出寂静,那么昏暗,逍遥坐在床上,丝杰丽靠在他的环里。
“逍遥,你说,如果生男孩应该叫什么女孩呢,又叫什么??刚才,一检查到有孕,她便迫不及待地跑来这里,跟他分享这个天
大的喜讯。
逍遥脸上依然洋隘着感动与激动,“女孩就叫江念情,让她记住给抚育他长大的所有人的思情;男孩就叫江生安,望他珍视自己的
性命、能够一生平安地长大,不要再背负什么血海深仇,快乐地走完他的一生!
“好!好!到时我们一起教心她……说着,丝杰丽马上停止话话,眼泪迅速涌出眸眶。一起,还能一起吗今天就是秋分之日,逍
遥要被处死了。
“乖,别哭!”逍遥知道她在想什么,心疼地拥她入怀。上天何其残酷,刚让他沉浸在即将为人父的喜悦当中,却又让他陷入了生
死离别、无人永隔之中。
“逍遥,我好舍不得你,我以为我很坚强,可是,一想到将来只有我一个人在世上,我的心便感到无比的揪痛。
“不是还有雪儿吗别怕,雪儿当过娘,她蒽质兰心,会教你怎出做一个好娘亲,她会照顾你的!”从丝杰丽口中得知,丝杰丽之
所以能替江家续香火,是栀子跟康帝苦苦哀求得来的准许。
“她我已经好几天不见她了。她最近往山上跑得更勤了。”丝杰丽面容惨切,“为什么你们兄妹会受到这样的命运安排不是说
人在做、天在看吗栀子那么善良,为何要永受那样的痈苦!
逍遥的眼泪也缓缓地淌流出来,是啊,上天到底还有没有眼他都愿意以死来了结所有恩怨了,为何妹妹还要受折磨。以前,他总
觉得自己会勇敢地接受死亡,可如今,他竟然不想死,因为他心里多了几分牵挂,对丝杰丽、未出生的孩子、还有可怜的妹妹。
“逍遥,我好后梅!早知道我就不应该理会什么仁义道德,我应该回去叫哥哥带兵攻打嘉泰,把你救出去!
“傻瓜,那只是一时冲动的想法,你的子民那么拥戴你们,难道你愿意让他们去冒着战亡的危险”逍遥淡淡地笑了,“生死由命
,既然这是我的命,就应释然接受。这辈子,能跟妹妹度过一段快乐的时光,能遇上你,我已经无恼!
丝杰丽痴痴她望着他,继续泪如雨下,忽然站了起来,整理中他稍微凌乱的长发。
逍遥也不再说话,默默地享叠着与她的最后一刻相处,他感到肩膀上传来一阵阵凉意,一样东西一颗一颗地打落在那……是她的眼
泪,每打一次,他的心也跟着紧了一次。
烛光在晃动,红烛也流下它的眼泪,一股悲伤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一会,牢门大开,林虎走了进来。
丝浩丽知道他来带逍遥到外面处决的,于是跌坐下来,从后面紧紧地抱住逍遥,伏在他背上大哭出声。
逍遥把她抱到面前,注视着她,在她额头上印下深深的一吻,然后起身,镇定从容地对林虎说:“林大人,走吧。
林虎看着他,从怀里取出黄绢,打开宣读:“奉天承运,皇帝召曰,选逍遥无我君之实,故赦予无罪,复一品根国大将军之职。珀
斯国公主丝杰丽与逍遥伉俪情深,感天动地,故赐给逍遥为妻,封一品浩命夫人,嵌此!!”
圣旨宣读完毕,逍遥与丝杰丽皆大吃一惊,满眼难以置信。
“真……真的吗我没有……听错丝杰丽激动地差点说不出话。
林虎欣喜地点了点头。
韭杰酉这才高兴地尖叫起来,牢牢扯抱住逍逞口逍遥也心潮起伏,但不忘谢思,连忙拉着韭杰丽双双跪地,大礼邓谢圣恩!
“逍遥将军请起!林虎扶起他们,再从怀中取出另外一封小黄绢,连同圣旨递到逍遥手里。这个小黄绢是齐公公后来追上递给自己
的,千叮万嘱说康帝交代要让逍遥亲自查阅。
逍逞纳闷地打开小黄绢,暗暗念着上面的字:“江家虽不是联杀,却也因联而死,罪当联躬,弗敢自赦,其尔万方有罪在予一人,
予一人有罪无以尔万方。上累于祖宗,下负于蒸庶,联痈心掩面,罪实在予。”
罪己诏!!这是帝王反省自己错误的御用文书!这是嘉泰皇朝有史以来第一个皇帝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逍遥大大地震住了。
“逍遥,怎么了难道还有什出事”丝杰丽见状,雀跃的心不禁涌起一丝焦虑。
逍逞递给她一个敌心的眼神,又拉她一起跪下,大声迂:“万岁爷英明!万岁爷与人为善,真是古今难得的圣明之君!!
今晚,又是一个月圆之亮口有了上次的痈苦,栀子本不应该来的,但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因而还是来了!
山洞内,见不到预期中的狼影,她的心开始焦虑起来,于是绕着山顶至处寻找,晨星巳经悄然隐没,天边的朝霞慢慢流动起来,太
阳就要出来了!
她找了整整一夜,还是找不到萧御熙,她知道,他怕仿害到她,所以躲起来了!
突然,一片血红色映八栀子的眼帘。那是彼岸花,大 片大 片的,鲜红如血,绽放出妖异浓艳、近于红黑色的花朵,看上去,是如
此的触日惊心,如火,如血,如茶。
栀子愣在那,迷惑地注视着,彼岸花不是长在地狱的吗这里怎么会有,茂密丛林中,一只巨大的公狼也驻了足,通过树枝的闷隔
,望着不远处那个纤细的身影!她找了他整整一夜,他却也跟随在她身后整整一夜。值得庆幸的是,今晚他的兽性并没有发作。
栀子看到,彼岸花中间,屹立着一块平滑的巨石,她便走了过去,坐在巨石上,环视着四周的赤红色景象。山风吹动了她雪白的衣
裳,裙裙飘枫,在红色的彼岸花中是如此的显日。渐渐她,天边万道光芒喷薄而出,映照在波岸花上,到处一片妖艳。
栀子嘴角欲戳往上翘起,似是自言自语,又好像对着真后的人讲:“彼岸花,花开一千车,花落一千车,花开时叶巳落尽,叶长出
时花却调谢,本是同根生,却生生世世永不湘见。情不为目果,练注定生死。不能相见又何妨,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对方在
彼此的心中保留着不可替代的位置,便已足矣!彼岸花看似可悲,但从另一个角度想,其实也是幸福的。
接着,栀子起身,站立在巨石上,高声呐喊:“熙,你和我也许今生注定要受尽磨难,彼岸花的故事虽然唯美,不过栀子不想做彼
岸花,栀子要与你永远在一起!我不相信命运,我相信人定胜天!朝阳把她苍白的面颊染上醉人的红晕,扰如阳光般徇丽动人!
就在这一剩,茂密丛林中的那只巨大公狼,周身射放出灼热的金光,渐渐地光影将它包国住,它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体内射出,
让他不受腔制地直起身子,最后光影消失。
萧御熙惊喜逝动他看着自己,看着恢复了人形的自己,深深她唿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仰头嘶叫了起来。
声音传遍山谷,回荡在群山之中,栀子也听到了,她惊讶地转身,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阴暗的丛林中走了出来,阳光在他全
真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辉。
是熙!!他回来了!!栀子顿时热泪盈眶,嘴唇微颤,定定地、胆怯地、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耳边暮然想起师父临走前说的话,“
冤冤相报何时了!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原来,这是一个因果报应,康帝抓了哥哥,萧御熙变成了狼;康帝赦免了哥哥,萧御熙便
恢复了人形!
萧御熙深邃的黑眸眨也不眨,视线牢牢地锁在栀子身上,心潮起伏。
他们彼此注视着,四目交会,眼光融合在一起,心灵的感应悸动着对方天高气爽,万里无云。半空中,一只雄鹰风等飞得特高,更
有趣的是,一只巨大的神雕带着几只小雕围着雄鹰四下盘旋着。
皇宫首巨大的草坪上,再次怀孕的丝杰丽,生在摇蓝前,哄着江念情、江生安这对龙凤姐弟,他们即将一岁了。
惜葱巳经两岁,不但袭自了栀子的美丽,还遣传了她温柔的个性,十分地乖巧懂事,一直守在摇篮边,手中拿着一朵栀子花,逗着
表弟妹。
草地中央,逍遥一手握着承儿的小手,不断摇摆;另一手亲自收缩着另外几条线。
承儿不时拖大嚷:“舅舅,再放高一点,超过雌鹰,一定要超过雄鹰!!”
“想超过你皇姑姑我,再等两年吧!半个月前,南藩王郝摇旗来探望康帝,郝傲薇侦也跟来。今天,她野蛮地加入了人家的家庭之
乐,还抢了雄鹰风筝来放。
“切,区区女流之辈,也配与本殿下较量不用等两年,本殿下现在就赢你!”小小年绿的承儿,说话有模有样,不但遗传了萧御
熙的英俊外表,还遣传了他的自大个性。
“好,那就休怪皇姑姑我不护幼了!”郝傲薇一边放线,一边看向旁边的人,“喂,木头人,你怎出还愣着,快过来帮忙啊。”
被称为“木头人”的毕世济,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眼晴依然紧紧地啊视着天空,脸上隐约透露着思念。直到郝傲薇推了他一把,
他才回过神,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淡淡他仍下一句“关我什出事”,准备往回走。
“怎么不关你的事,你是我的人,我的事就是你的事!郝傲薇急忙拉住他。原来,调皮的郝傲薇有次不小心,从村上跌下来,扭伤
了脚,华世济负责替她治疗,几天相处,她竟然喜欢上了毕世济,还叫萧御熙给她赐婚。
不过华世济不同意,萧御熙便没有帮她作主。
“死女人,滚开!!伴随着一声娇喝,郝傲薇只觉得手臂一麻,接着跌坐在草地上。
“紫蓄!!真的是你紫茜,我没有眼花”看到这个日思夜想的熟悉人影,华世济又惊又善,激动兴奋。
“死呆子,我才离开多久,竟然背着我勾引其他女人!紫茜恕视着他。呵呵,吃醋是女人的天敌,不管多婉约的女人,一旦碰到,
也变得刁蛮凹恶起来。
“喂,你干嘛推我!这时,郝傲薇巳经站了起来,她跑到紫茜面前,咸气凌人地说,”哼,我认得你!大胆刁民,竟敢对本公主动
粗,信不信我立刻处死你。
“薇公生对本宫的朋去如此无理,那本宫是否也应该治你的罪”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温柔好听的嗓音,栀子满带笑容,走了过来
,身边跟着她的二十四孝夫君??萧御熙。
“皇姓!大家都知道,萧梆熙最爱栀子,因此郝傲薇对栀子也敬怕几分。
栀子看了看她,目光最后落在紫茜身上,“紫茜姐姐,你怎么来了这次又是奉师父之命来人间办事
“栀子,好久不见!看着桅子幸福的样子,紫柑倍感欣慰,想起自已的日的,于是看了一眼华世济,支支吾吾他不懂如何开口。
“难道这次到来,是跟华大哥有关栀子惠质兰心,一看就明白。
“紫茜,真的与我有关”毕世济不顾众人在旁,一时激动,拉起紫茜的手,“到底怎么一回事,快,快告诉我。
看到华世济竟然亲自拉紫酱的手,郝傲薇眼冒妒嫉与不悦,但碍于栀子与萧御熙在旁,便不敢发作。
紫茜悄脸骤红,挣扎着想把手从他掌中脱出。可是,华世济非但不松,反而握得更紧,再次询问:“快说,你下来是否跟我有关
紫茜沉吟一会,点了点头,“师父说你有慧根,替你争取到机会成仙,你愿意吗
众人惊唿,华世济也微微诧异,看着紫茜,不答反问:“成仙后,是否就能跟与你在一起”
“恩!”
“好,我跟你去!华世济无比坚定,或许将来不能像栀子他们那样可以跟相爱的人相厮守,但只要能经常见到紫茜,他便满足。毕
竟,这样比才隔两地空相思好多了。
“那事不宜迟,我们走吧!紫茜请基了他的心意,心情顿时愉悦起来了回天庭后,她才发觉,自己对他产生了一种不知名的情愫,
好像是……好象是思念与牵挂。
“不行!郝傲薇终于忍不住,出声了,”他走了我怎么办“
“你呀这么野蛮,叫栀子把你送去和亲好了,不如就迸到珀斯去!”
“呵呵,紫茜你的这个要求恐怕无法实现。”这时,丝杰丽挺着五个月大的肚手走了过来。逍遥早已收线,小心谨慎地陪件在她身
旁。
“为什么”栀子、紫茜异口同声地问。
“我个天刚收到哥哥的来信,他,找到了他的真命天女!本来想晚膳的时候再把这个惊喜告诉大家的,不过疯不想傲蔽公生一场欢
喜一场空,只好现在说出来了。
“哈哈……听到了没有你呀,还是继续单身吧!紫茜笑弯了腰,拉走华世济,给大家留下告辞之语,”我们先走了,大家保重!
对了栀子,师父打算把下凡传达玉帝使令的任务交给我和华世济,以后,我们会经常到人间,到时再叙!
众人定定地看着他们消夫的方向,脸上既挂着对这次匆匆离别的依依不舍,又挂着对下次见面的期待!
“皇姑姑,你输了!”忽然,承儿叫了一声。
郝傲薇看了看半空中仍旧翱翔的神雕,再看看躺在草地上毫无生气的大鹰,她气恼她跺了一下脚,垂头丧气地跑开。
承儿依然在欢唿着,继续挥摆手中的线;逍遥带着丝杰丽回到一对儿女身边。
萧栀熙也拥着栀子,重新来到栀子花丛前。他对栀子的爱,简直到了难以形容与滩以置信的他步,皇宫到处可见栀子花,到处可闻
请幽馥郁的香气栀子偎依在萧梆熙身前,绝美的脸上尽是满足,盈盈地笑着。
萧御熙稍微伸手,在旁边摘下一朵栀子花,别在栀子如墨的秀发上,眸中蓄满浓浓的爱意。
“丫头,朕好幸福!再也没人能分开他们两个了。那天,杜卿叠了逍遥两掌后,救治不愈,一命唿哉了口萧御熙恢复人形后,也赐
络杜冉一杯毒酒,让她去她狱与家人”团聚。
栀子不语,脸上的甜蜜与幸辐代替了她想说的话。
“丫头,你看,大哥(逍遥)又要当爹了,你几时才让朕重温一下当父皇的喜悦啊”
栀子调皮一笑,说:“熙,我跟丝杰丽可是有约定的哦!”
“约定那是什么”
“她有身孕我就不能怀孕!
萧御熙一听,脸色铁青,“为什么这是什么道理!照她这个速度,那你这辈子岂不是都不用怀孕了”
“承儿,惜葱,念情,生安,他们都很小,需要人照顿。丝杰丽有了身孕,照顾他们的任务就放在我身上,故我暂时不能要宝宝。
“这宫里的大群太监宫女是干什么吃的!还用着你这个皇后亲自照顾孩子
“他们哪有我带得细心。
“不地,朕才不管那个什么约定。你想想,朕巳到而立之年,才两个孩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腾不行呢。朕决定了,从今天开始,
除了朝政,就是努力她爱你,让你早日怀孕。
望着他可怜兮兮、却又坚决的样子,栀子低笑出声,“好了,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其实丝杰丽也觉得生得过于频繁,太辛苦,她
决定,生完这胎起码休息几年再作考虑,所以呢,接下来轮到我们了。
“这还差不多!萧御熙按于眉开眼笑,看着眼前一片洁白,情不自禁地念出:”栀子花,清香馥郁,艳而不俗,纯浩芬芳,我永远
而唯一的爱。
这时,一阵请风吹来,栀子花树跟着摇摆,落下一片片雪白的花辫。栀子娇羞她把脸藏在萧御熙宽阔的胸前,静静地享受着这永恒
的幸辐……
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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